“是的,而且她的行动应该就是这一两天。因为拖得越久,官府就会追查得越紧,对她的行动就越不利。”苏碧霞点了点头。
“祁老大,你带人迅速查清开封城内近期准备纳妾的大户名单;关吉,你带画师去找韦氏,尽快把燕燕的头像画出来;小白,你带苏碧霞去签字画押,确认她没有说谎……”凌欣冷静思考过后,迅速安排起各人的行动。
“凌捕头,小白他……已经不是我们这里的捕快了……”祁老大小声提醒道。
……
趁着大家各自行动的空档,凌欣来到了开封知府贺青山的书房,向他汇报这次京城之行的情况。
当得知郑熊齐已经死亡时,贺青山显得有点不安。
“当年郑熊齐连犯数起奸杀案,畏罪潜逃。由于受害者里面有王公贵胄的女儿,使得朝廷一度下了命令,六扇门及各部级衙门抓捕他之时,如遇抵抗,可先杀后审。但尽管如此,陆延机还是冒着牺牲几名捕快性命的风险,生擒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吗?”贺青山向凌欣问道。
“为什么?”
“因为他师父是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一的姬游!”
“那又如何?我们当捕快的,抓的就是这些恶人!”
“小欣呀,你是不知道恶人谷的厉害,当年你爹……”
“行了老贺,这我知道,不就是十年前我爹带了一百多号人进恶人谷抓逃犯,结果只剩他一个人回来吗?那又怎样?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搞不好里面的恶人现在都死得差不多了。而且邪不压正,我凌欣从不带怕的。”
“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贺青山看到凌欣要强的样子,知道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着他站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凌欣问道:“你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这时凌欣才发现,贺青山身上此时穿了一件崭新的青色长袍。
“哟!老贺,难得穿得这么帅气,这是要去喝喜酒吗?”凌欣笑着打量了一下。
“勉强算是喜酒吧!从京城退休回来的郭大学士明天纳妾,邀请了我。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一般都不会去的,可想想他也算我的半个老师,不去也不行。”贺青山叹了口气说道。
纳妾?这么巧?
按理说纳妾不比娶妻,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大搞排场。
这位郭大学士如此张扬,不知是何用意。
于是凌欣连忙将少女失踪案和灭门惨案的事情告诉了贺青山。
贺青山感到震惊的同时,也鼓励凌欣放手去查,如果需要什么行政令的话他也会一路放行。
……
祁老大的办事效率果然高,两个时辰不到,他已经带人兵分几路,挨家挨户地查探到了这几天开封城内预备纳妾的人员名单。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
因为单单是明天一天,就有三户人家同时置办纳妾的宴席!
分别是:天清镖局标头刘一鼎,42岁,纳第二房小妾;
开封本地大户张世坚,55岁,纳第五房小妾;
原翰林院大学士郭品良,68岁,纳第十房小妾。
巧合的是,查探到的消息显示,这三名新纳的小妾都不是附近的人家,所以即便问出了姓名和年龄,也无从考证。
“凌捕头,下一步怎么办?”祁老大看着自己查探到的数据,也有点傻眼了。
经过之前一番的资料整合,目前可以确定的信息如下。
第一点,“蜘蛛夫人”贾丽除了善于用毒之外,她本身的武功也非常之高,不到必要时刻,千万不要擅自行动;
第二点,这三户纳妾的人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非确认“蜘蛛夫人”的身份,否则尽量不要破坏别人的宴席;
第三点,由于杨潇和苏碧霞掌握着“蜘蛛夫人”的重要信息,所以凌欣破例同意她们全程参与此次行动。
紧接着又经过一番讨论后,便大致有了明天的行动方案。
明天会由府衙出面,在不透露真实目的的情况下,先跟举办宴席的这三户人家沟通好,分成三组人马分别以宾客的身份融入宴席之中。
然后每一组人手里都会拿着一张失踪少女的画像和一个信号弹,一旦发现“蜘蛛夫人”的踪迹就立刻燃放信号弹,到时附近的所有捕快都会前来支援,争取一举拿下她!
……
然而等到天黑,就在白玉阳等人准备返回客栈之时,终于等到了赶回来的关吉。
“什么?燕燕已经回家了?”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也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的情报有误?
按照关吉所说,当时他们正在按韦氏的描述,在给失踪少女燕燕画头像。就在准备画完之际,燕燕却从门外面走了进来。
经过一番询问后,燕燕说明了她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原来那天她进山拾柴火,遇到了一个蒙着半边脸的老妇人。她正想跟老妇人搭话,老妇人却一下子打晕了她。等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里,旁边还有好几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孩子。
她们之间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在那名老妇人并没有为难她们,还给她们送来了吃的和喝的,并且告诉她们过两天就会放她们回家。唯一让女孩子们不好意思的就是,那个老妇人会时不时地过来摸摸捏捏她们的脸。
然后今天刚吃过晚饭,那名老妇人果然说到做到,把她们这几个女孩子全部放回来了。
关吉随即让燕燕立刻带他到那个山洞看看,结果发现这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其实就在山脚下。可当关吉赶到那里的时候,山洞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
这也是关吉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
……
“你们能确定那个老妇人就是蜘蛛夫人吗?”凌欣向杨潇和苏碧霞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下,只听杨潇缓缓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姐就在开封城里!”
但接着凌欣问到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时,她却不愿意回答。
尽管如此,凌欣也只能选择相信她的话,因为她必须防范灭门惨案在开封重演的一切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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