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奏报,心说这大火起的也未免太巧了,令他不禁想起十七年前的事儿,脸色不禁一沉:“好端端的怎会失火,可查出了原因?”
刑部尚书刘廷云暗暗抹了把汗,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呢,好端端的怎么就失了火,大牢里的犯人死就死了,却还连累了外头的老百姓家毁人亡,这事儿干的真他娘的缺了大德了,最重要,自己恐也要跟着受牵连。
忙跪下道:“回万岁爷,昨夜三更起火,因有风,迅速烧了起来,微臣赶到的时候,火势太大已经救不得,刚微臣过去仔细瞧了,发现有此物。”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高举过头。
海寿拿着托盘过来,他放在里面,海寿转身递给皇上御览。
皇上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硫磺火箭,还真是老把戏,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
刘廷云不免瞄了旁边的慕容是一眼,心说这件事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护国公跟未来的四皇子妃在通州被刺,虽说死了三个,却留下了一个活口,正关在刑部大牢,昨儿皇上刚说要严查此事,晚上刑部就失火了,这事儿巧的都不用想。
且,这京城谁不知,余家一直想让自家闺女当四皇子妃,皇上这赐婚旨一下,余家这事儿就算黄了,也只有赫连翾一死,余家才能再有机会,这几年余家虽说不在朝为官,可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娘家,把谁放在眼里,烧个大牢算什么,只要把人灭了口,六皇子纵然有天大的本事,这活口没了,也是死无对证,到时候就来个死不承认,六皇子能如何。
这如意算盘拨的真是噼啪响,可惜没想到,把民房也一块烧了,那可是几十户人家,数百条性命,这余家真不怕有报应啊,真亏庆福堂善名在外,这内里缺德事可一件也没少干。
想到此,忙道:“回万岁爷话儿,从现场落下的这火箭头来看,是有人故意纵火。”
皇上略沉吟看向慕容是:“老四,听说你一早上就去了,如何?”
四皇子道:“惨不忍睹,那一溜几十户人家的房子都烧了,初步估计烧死的老百姓有四百多人,侥幸活下来的,暂时安置在了善堂,儿臣已答应他们由朝廷重建烧毁的房子。”
皇上点点头:“该当如此,此事你瞧着安置就是。”说着看向慕容曦:“老六,牢里的那个活口如何?”
慕容曦目光一闪:“回父皇话,那人命大,起火时钻进了水缸,虽侥幸活命却给烟呛坏了嗓子,说不出话了,儿臣正想奏请父皇,可否请王太医给他瞧瞧,若口不能言,这案子便无法审问下去了。”
皇上点点头:“如此,就让王泰丰去一趟吧。”
余文杰匆匆进来道:“大哥不好了,我刚接着信儿,昨儿那场大火竟然没烧死那个活口,只听说嗓子给烟呛坏,说不出话了,慕容曦奏请皇上让王泰丰过去诊治呢,若让王泰丰给那厮治好了,咱们哥俩前头干的可都前功尽弃了。”
说着,不禁小声道:“王泰丰是隽儿的师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能见死不救吗,不若让隽儿……”
话音未落,忽听外头哐当一声,兄弟俩一惊,抬头见是余隽,余隽刚从善堂回来,目睹了那些烧伤的百姓,回来是想跟父亲二叔商量看看,能不能把那些烧伤的人安置在庆福堂,却不想却亲耳听见了这些。
即便余隽之前有些怀疑,却始终不信他爹跟二叔会做出此等泯灭天良之事,而且,做这些事竟然是为了灭口,以掩盖在通州买凶杀人罪行。
余隽脸色惨白,手里的药箱落在地上都不知道,一步一步走进来,望着他爹:“爹,您跟隽儿说,这些不是您做的,不会是您,您从小就教导隽儿,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本份,可您这是做什么,为什么?”
余文钊脸色有些变:“爹也是为了咱们余家。”
“为了余家?爹这是承认了。”
余文杰道:“隽儿你就别跟着裹乱了,若不是那丫头横□□来勾引了四皇子,皇上的赐婚旨又怎会下到国公府,不是我跟你爹心狠,是那丫头找死。”
余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跟二叔,忽觉眼前这两个人如此陌生,余文钊给儿子目光看的有些恼:“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二叔说的是,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余家不得已而为之。”
“为了余家?”余隽苦笑一声:“爹,您这是骗隽儿呢,还是骗您自己呢,如今的余家怎么来的,是当年昭惠皇后在余家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振兴家业,方有如今的余家,昭惠皇后只恐余家跟皇族牵连过深而陷入危机,才定下了余家后人不可为官的家规,爹跟二叔难道忘了不成,更何况,您抬头瞧,我余家的祖训如此光明正大的悬在正厅之上,行医济世,忠厚传家,作为余家人当以救治天下人为己任,可爹跟二叔却为了一己私心而纵火,你们如何对得住我余家的列祖列宗,如何对得住善堂里死了亲人毁掉家园的老百姓,不行,我要去衙门说清此事。”
说着就要往外走,余文杰大喝一声:“还不拦着他。”上来几个人抓住了余隽,余文钊脸色变了几变道:“爹一时糊涂方才做下此事,你放心,爹跟你二叔会尽力弥补,那些老百姓的房子,咱们余家出银子翻盖,保证比他们原先的还要好,虽说你爹跟二叔做了错事,可你难道忍心看着爹跟二叔丧命不成,大错已经铸成,悔之晚矣,再说,你去告发爹跟二叔,对咱们余家可有什么好处,爹跟你二叔若获罪,余家焉能幸免,隽儿你不要糊涂才是。”
余隽看了他爹半晌儿道:“大丈夫立于世间,有可为,可不为,既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方是大丈夫所为,况,爹即便帮那些百姓翻盖了房子,那些百姓的亲人呢,那不是阿猫阿狗,那是人命啊,那么多条人命,爹怎么赔?”
话音未落,就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余文钊瞪着弟弟:“你做什么?”
余文杰道:“大哥,隽儿的心眼死,便咱们说再多的话儿,他也听不进去,若让他出去把咱们告发了,咱们哥俩可就完了,倒不如先把隽儿看管起来,待此事过去,再慢慢说服与他,方是上策。”
余文钊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刚说的那招儿恐用不上了。”
余文杰道:“虽隽儿用不得,却还有一人能用,大哥可还记得王泰丰跟前的广白正是咱们庆福堂出去的,广白的老娘当初病的那样儿,若不是咱们庆福堂,哪有那小子的今儿啊,俗话说,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会儿正是他报恩的时候。”
余文钊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小子了,去吧,叫他做的干净点儿,别留下痕迹。”
余文杰道:“大哥放心,这小子深通医理,必然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退一步说,即便给人发现,也能推到王泰丰身上,就算为了他老娘,广白也不会招出余家来。”
一进大牢,广白一个踉跄险些栽到地上,王泰丰皱了皱眉,总觉着今天广白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昨天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广白忙低下头道:“昨儿夜里多瞧了几页医书,故此睡晚了些。”
王泰丰不赞同的道:“虽说好学勤勉是好事,却也需有度,劳逸结合最要紧。”
广白忙道:“弟子记下了。”
刑部大牢付之一炬,活着的犯人就暂时挪到了大理寺的天牢里头,王泰丰进来的时候,就见六皇子慕容曦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一把紫砂壶正把玩呢,看上去颇悠闲。
王泰丰上前见礼,慕容曦把壶递给一边儿小厮,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一边儿广白,心说,余家兄弟还真是想方设法的要灭口,王泰丰身边都能让他们找着机会,而自己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然,怎么抓住余文杰兄弟的小辫子。
王泰丰扫了眼牢里头躺着的人,身上盖着麻袋,头上裹在一堆破布里,看不清形容,王泰丰刚要进去瞧,慕容曦道:“这人虽说烧的不成样儿了,却不是什么大病,听说王大人跟前这个小徒弟,快出师了,不若让他过去瞧瞧吧。”
慕容曦说的不错,因广白好学,除了余隽之外算是王泰丰的第二个得意门生,平常若不是要紧的病人,大多是广白出手,故此,慕容曦这么一说,王泰丰也没觉得奇怪,跟广白道:“你去瞧瞧吧,仔细些。”
广白应一声过去号脉,慕容曦叫小厮给王泰丰搬了把椅子过来,又上了茶,慕容曦一边儿跟王泰丰说话,一边儿用余光扫着广白,能清楚看到这小子的紧张,按脉的手都有些抖。
慕容曦真怀疑,他的手这么抖能号的出病来吗。
广白心慌的不行,长这么大也没干过这种事儿,更何况,作为郎中本该救人,哪有害人性命的道理,可一想到他娘,想到余家的恩情,广白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起手跟王泰丰道:“从脉象上看是气血瘀滞之像,用针灸行气血,再辅以开嗓响声之药,或许可行。”
王泰丰道:“那你就给他行针吧。”
广白点头应了,定了定神,打开药箱挑了一根长针捏在手里,背过身子挡住外头的视线,手寻到穴位,咬了咬牙,扎了下去。
可惜针刚碰到皮肉,就给人一把捏住了手腕,只听一个声音道:“这鸠尾穴可是随便刺的吗?”
鸠尾穴?王泰丰蹭的站起来几步走了过去,只见广白脸色惨白,手腕子给人死死捏住动弹不得,他手里的长针正指向鸠尾穴。
鸠尾穴位于脐上三寸,乃是人之死穴,若刺下去,不出一刻便,会血滞而亡,若说他不知这些,绝无可能,习学针灸的第一课就是认穴,周身三十六死穴是必须先认的,而捏住广白的人,王泰丰也看清楚了哪是什么犯人,分明就是六皇子跟前陈丰。
王泰丰不免有些迷惑,却听慕容曦道:“从余文杰找你的时候,爷就知道了,之所以劳烦王太医一趟,就是爷下的套儿,刑部大牢的一场大火,周围的百姓都未能幸免,牢里的头的犯人如何能活命,余文钊果然阴狠,为了灭口不惜纵火焚毁民房,令数十户百姓流离失所,数百条命葬身火海,这就是号称行医济世忠厚传家的余家,这就是善名远播的庆福堂,爷今儿才算领教了。”
广白咬了咬唇道:“这些都是小的一人所为,跟余家无关。”
无关?慕容曦呵呵笑了两声:“这话你留到皇上跟前说去吧,不过,爷不得不提醒你,余家兄弟犯下的可是谋害护国公跟皇子妃的大罪,这样的罪可是要杀头灭族的,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学徒能担起来的,再有,你难道不替你娘想想吗,况,余家兄弟既然做下这样丧尽天良之事,难道还想逃脱罪责不成。”
王泰丰脸色铁青,指着广白道:“医者父母心,你如何能做下此等事来,师傅白教你了。”
广白面如死灰,磕下头去:“师傅,是弟子不孝。”
慕容曦站起来道:“得了,也别说没用的了,爷等这时候可等两天了,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干系两位国舅爷,爷可处置不了,当奏请父皇定夺。”
皇上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余家兄弟,不免叹了口气,对这两位大舅子,自己是一容再容,一忍再忍,可这两个人却一再得寸进尺不知收敛,如今更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数百条人命与不顾,此等作为简直是天理难容,亏了还顶着余家善名,自己都替他们俩害臊。
脸色一沉:“你们二人可知罪吗?”
余文钊儿哥俩身子一抖,心说,事到如今承认了是一死,若不认没准还有可活,一咬牙道:“不知。”
皇上险些气乐了,这都让人抓住了把柄,还打算狡辩,伸手一指广白道:“他已经招认,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余文杰道:“广白虽曾是庆福堂的伙计,却早已跟了王太医学徒,跟我余家再无干系,虽不知为什么,他要如此信口雌黄,却我兄弟二人身为余家人,又怎会做出此等事来,余家的祖训家规,可是明明白白写着,行医济世忠厚传家,方是我余家人的本份,岂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慕容曦哼了一声:“两位国舅爷这脸皮倒够厚,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把人带上来,让两位国舅爷好好认认,可是他们买通刺杀护国公的杀手?”
哥俩一呆,顿时面如死灰,皇上也是有些意外:“怎么,人没死?”慕容曦躬身道:“儿臣就是防着杀人灭口,进刑部大牢之前就用死囚犯掉了包,人始终关在我六王府里头审问,现已招供。”说着把供词呈了上去。
海寿接过,不免瞥了余家兄弟一眼,心说,这俩人还真是不开眼,你说动谁不行,非得把歪脑筋动到那丫头身上,那丫头可是两位皇子的心尖子,尤其六皇子,更是爱而不得,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余家兄弟送上门来。还能好的了啊。
皇上看了一眼供词,脸色更为阴沉,随手丢在两人跟前:“你们俩看看,还有何辩驳之词?”
两兄弟这会儿方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这一步错步步错,到了这会儿,早已回天无力,等着他们的唯有一死。
两人却不想死,叩头道:“皇上开恩。”
开恩?皇上哼了一声:“朕倒是想开恩,却怎对得起功勋卓著的老臣,又怎对得起善堂内死了亲人毁了家园的老百姓,那可是数百条命,你们两个余家的子孙,真给庆福堂长脸啊,就算一命抵一命,你们俩也该死上数百次。”
两人吓的浑身直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一句一句的喊着:皇上开恩,车轱辘话来回说,听得皇上烦不胜烦。
正要下旨,忽外头小太监进来道:“回万岁爷,余隽求见。”
皇上皱了皱眉,看了余家兄弟一眼,余文钊兄弟虽不是东西,可余隽却着实不差,到底余家的血脉在哪儿摆着,出的也不都是歹笋,不过这时候他来,莫不是给他爹跟二叔求情的不成,他该知道这两人犯的是死罪。
却也想知道余隽说什么,挥挥手:“宣他进来。”
余隽进来噗通跪在地上,瞥了父亲跟二叔一眼,脸色一黯,父亲跟二叔所犯之罪,死一百次都不多,可毕竟血缘亲情摆在那儿,自己如何能见死不救,想起怀清,心里更是一痛,唯有对不住她了,伸手从怀里捧出一面金牌,叩头在地:“请万岁爷免除父亲二叔一死。”
皇上一愣。倒忘了这茬儿了,说起你这面金牌。虽是当年隆福帝赐给余家的,却并不是因为对昭惠皇后的一片深情,而是余家赈灾的功绩,数次大灾瘟疫,都亏了庆福堂无偿赠药之举,方救活了亿万百姓,如今各地的善堂也有大半是庆福堂出资兴建。因这份善举,隆福帝赐下了一面免死金牌,倒不想却用在这么两个混蛋身上。
虽觉这两人死有余辜,可庆福堂过去善举,还有皇后,毕竟是夫妻,真要是赶尽杀绝,也有点儿过不去,便道:“虽有免死金牌可免一死,却活罪难逃,杖责三十,囚与冀州,终生不得出余府一步。”
“文钊,文杰叩谢万岁圣恩……”
猜你喜欢
- 奔浪
- 国际贸易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母亲病重,回到农村老家,跟随老中医学习中医技术,结交了打工回家的女村长,当了女村长家的家庭医生,从此和女村长一起带领村民致富,直至建成了一个超市集团公司。泼辣女村长,知性美女刘紫璐,乖张女人梁嘉怡,御姐于娜,在徐猛带领村民致富的路上各自施展自己的本领,一路互帮互助,演绎
- 奶茶包
- 陆家的黄花菜嫁给了杀人如麻的盗贼,一夕间,陆清漪成了村民们嘴里嫁得最差的新娘 堂堂七尺男儿,擒贼捉寇,却因为她半露的肩膀而脸红了,陆清漪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笑了 被继母下药,她遇见了他。在这个乱世中,他们一起度过死亡瘟疫,携手走过堆砌着死人山的战场,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在一起。却没想到这个凶神恶煞的山野
- 张安世
- 一入宫门深似海 一入宫门卑如草 国医沈家一夜败落 昔日大小姐失了荣光 她不做仇人的妻,宁做命如草芥的医女 跌到尘埃里,没了退路,唯有向前 帮助妃嫔绿了皇帝,挑拨六宫不和 四两拨千斤,六宫粉黛尽失色 她在帮助皇帝成为昏君的道路上策马狂奔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 三生雪
- 云起VIP2015-03-05完结一个对中药了如指掌的现代特工在执行任务中不幸毙命,重生为大周王朝一直用药维持生命的废材女萧锦娘。名门大宅,机关重重,且看嫡女逆天行医,如何徐徐展开锦绣之路 作品标签 女强、腹黑、炮灰逆袭、暧昧原文:
- 沉欢
- 肚子大了就一定是怀孕?后妈伪善,后妹白莲花,常喜弟没脑子被人利用。妇科医生张霖林穿越到农女常喜弟身上。不仅得会斗渣,还得会种种田,发发家,还要再做个手术救救人。最要紧的是,建好邮局,专门谈个异地恋!那啥,将军以变心?带个娃杀过去,姐要分家!
- 我家泼墨
- 她是木府的庶出小姐,备受苛待,只是把他当做逃离木府的过墙梯,哪怕做他的第九妾。明明一身医术,却用在宅斗上。一颗想逃离的心,也在不经意间沦陷。他是享誉全国的衍公子,安城首富,纳妾对他来说从不走心。不过是冲她有点用处,哪怕娶进来做第九妾,养着给自己治病罢了。尘封多年的心,却在不经意间沦陷。非小白,不腻歪
- 应十九
- amp;ot/amp;gt;amp;ta property=amp;ot;og:iaamp;ot ntent=amp;ot;lt;ig src=quot;https:35/data/noigjpgquot border=quot;0quot;gt 十九
- MS芙子
- 13岁的叶家傻女,一朝重生!坐拥万能神鼎,身怀灵植空间,她不再是人见人欺的废材弃女!药毒无双,神医也要靠边站;灵兽求契约,不好意思,兽神都喊咱老大;渣爹,敢抛妻弃女,她就让他家破人亡;世人,敢欺她辱她,她必百倍还之;再世为人,她王者归来,岂料惹上了邪魅嗜血的他。他明明是杀伐决断的鬼帝,却化身呆萌无害
- 公主贵姓
- 在夜总会端盘子的卑微服务生宁睿处处受到夜总会的小姐和妈妈桑的欺压,意外得到一件神奇的宝贝,为了报复这些女人,他把握住时机进入夜总会附近的女子医院,成为这所医院里唯一的一位男医生,从此以后不孕不育的女人找到他马上便“要”到孕怀,有任何妇科疾病的女人找到他,都会“要”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