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嗵”的一声,一朵大大的水花打破了夜的沉静,鳞光把暗夜校园周边闪得让人刺眼,把校园夜的安静重重破坏了一下。
“不好了,有人跳河啦……”
孙俊玉一看大事不好,连忙扯开嗓子,向周边求救。
这学校也真是的,这么一大晚上,还没过半夜呢,居然无人在此行走。
这个时间熬不起,孙俊玉没作多少思量,略一筹躇,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河边,连忙脱了外衣,再也顾不得脱更多的了,扑通一声下水救人去了。
跳下河来,才后悔冤着呢。
为什么,孙俊玉根本不会游泳!
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跳下去当英雄,想救跳河母女,那不是没事找死来了?
“哇”的一声,孙俊玉差点把运河之水一口吸光。
老天保佑,一个恶人难得做善事,肯定还是需要的。
刚过夏季干旱时节,运河之水并不深,也不急,孙俊玉下去的时候,除了猛喝了几口水,居然在河里站住了,站住了才知道不冤。水就一米多深,齐腰呢,站直了,头当然能透出水来,自然呼吸。
跳的地方也对,那对母女就在他身旁,手忙脚乱之中,很快一边一个抓住了母女俩,趔趔趄趄地强行把她们拖上岸。
河岸不高,抱一下,就把两人都弄上去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孙俊玉今晚难得做一次善事,老天保佑着他。怪不得弄了一百多号女人,就没哪个女人愿意找他的麻烦,还有很多的女人,下半辈子,于心底深处,牢牢地想着了他。
“哇”的一声,水中时间不长,被冰凉的河水一激,小女孩子一上岸就吐,吐了好半天,总算哭了出来,吓的扑到她母亲怀里,说:“妈妈,妈妈,我怕……”
“唔唔唔唔唔……”当妈妈的,一醒来,哭得伤心之极恐惧之极。
大人好一点,做母亲的一上岸也吐。刚才下水之前想死,一到水中,就想活命了。被水呛的痛苦难忍,在水里挣扎了老半天,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居然是一个活着的男人的大胳膊,不管不顾地缠上去,总也被救上岸来。
原来死的滋味这么痛苦!
早知道,就不选择跳河自尽了。
可一经清醒,生活恶梦一样客观存在,活着,又何尝不痛苦呢?
“俏俏……”
“妈妈……”
母女两人在岸边抱头痛哭,哭得伤心欲绝,眼泪流出,比身上的运河水还多。
孙俊玉也想哭,他知道这母女两个碰到了困难,生活,或许真的走到了尽头。
可再怎么样,赖活着,总比好死好,有什么痛苦比死还痛苦呢?
“别哭了。”孙俊玉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还是上来好心相劝母女两个:“林雅兰,原来是你们啊?你们这是何苦呢?怎么选择走这样的路呢?生活,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呢?”
林雅兰,一个学院讲师的余孀,也是这个学院的文化课老师,孙俊玉认识,很惊讶。
听说老公去年发生车祸不幸英年早逝了,留下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这俩人干嘛不好好活着,好好完成老公未完成的心愿呢?
≈ap;nb+sp;“可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女人林雅兰还哭:“孙老师,实在无路可走了,倒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能这样?”孙俊玉好言相劝:“林老师,你看你这么年轻轻的,今后的路还长着呢。再看你女儿,多漂亮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你甘心让她就这样结束了她还没开始的生活?”
孙俊玉指着少妇怀里的女儿,她想让她懂得,孩子,可比什么都重要。
孙俊玉,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也好想有个家庭,有个孩子啊!就是自己太不争气了,过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好好的,把大好时光给奢侈浪费了。
可一指孩子,林雅兰哭得更伤心了,“哇哇哇哇”的,哭得昏天黑地。
这孩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这家人一定碰到了极大的困难。孙俊玉心里思忖。
“我苦命的孩子啊……”林雅兰越哭越伤心。
此处地方偏僻,校园空无一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孙俊玉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主意,也幸好他及时提醒。
“我送你们回去。”孙俊玉温言相劝:“天气转凉了,孩子刚接触过水,再不换衣服,身体可受不了。”
彼时,孩子突然没了哭声,倒在少妇怀里一动不动。
这句话有用,一听这句,林老师马上停止哭泣了,比孙俊玉还着急,用力摇摇一动不动的孩子,睡着了?
把她的头抬起来,眼睛闭着。
“俏俏,俏俏……”
孩子没有反应。
一摸那额头,吓了一大跳,好烫好烫,一定是受凉受惊,短暂性昏厥。
“怎么办?孩子昏过去了,怎么办?孙老师求求你,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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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院教兽:疯狂手记 p:///0/1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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