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令胡令,奚琴曲》第92章 清玉亭的破烂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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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儿,”虽然对他的勇气佩服有加,不过洛昭寒此刻已然除去对他转移式的好感,脸上不多不少的肉绷成石头似的,血色颇加的脸部愈发红润,她偏颈冲着箫儿平声平气道,“把他拉开。”

    “是。”箫儿得命,冷着一张圆润的脸步步逼去遥临重,洛昭寒则是舒气地四望着,感觉到衣裳被揪得更紧了,冷冷笑对。

    “公主的衣裳你也敢拉!”箭步上前,箫儿弯腰就扯住遥临重的尚且细小的胳膊,使劲儿地将其往他胸前扯去,希冀可以让他松手。

    遥临重皱紧了五官,是在用吃奶的力道抓紧赤裳,一只手困难了,他便双手齐用,可谓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箫儿左扯右拉都不见得有多大的气色。

    “娘,长兄好像出了事。”凉祝小凤在凉亭上观景,恰是怡然自得之时四处探望的遥冰卿忽然踮起足尖拉动她的淡绿衣袖,急切而语。

    “什么”强烈的感触传来,祝小凤也从如泼墨山水画的美景之中走出来,循着动感来源看去,便是看到了遥冰卿焦急地望着自个。

    “娘看那边!长兄好似有什么困难呢。”一直遥望遥临重身影的遥冰卿偏身一指即到,准确无误。

    祝小凤俩只勾慑的眼眸随循小手指指尖所至之地投看去,毫无阻拦地看到遥临重与箫儿的“厮打”,还称得艳丽的脸蛋登时绿了,提裳便奋不顾身地下凉亭,小跑湖上板路,遥冰卿慢几许地跟上,争取不落队。

    左拉右扯,几度折腾,身子前后摇摆不定的洛昭寒看得就头痛,箫儿与遥临重则是虎眼对狼脸,谁也不肯让步。

    “停下……”洛昭寒身形跌撞不住,见此各方艰难维持的局面,当真是扶额无奈欲道喊停,却忽感裳布上的力道在她启语前便消失殆尽,闻得箫儿愤然道,“你给我放开!”

    低颈掌前额而闭眼的洛昭寒只有触感听觉,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杏眼在手心下睁开时,却被眼前之景怔住。

    遥临重脚步向后踉跄退去,直逼板沿,整个人都向后方仰去,他挥舞着俩只手臂欲要稳住自己摇晃不已的身形,原是箫儿拉扯其手不见效,便是直接拎他后背,又发力击打他的胸脯,才让得他松了手,不过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临重!”碎碎而跑的祝小凤紧盯不放,眼见着就要到了,却看遥临重正处于“悬崖”边上,心焦气躁而呼。

    见势不对,洛昭寒第一个反应过来后就要出手去拉住往后倒去的遥临重,然还是晚了一息,“扑通”一声,是他四仰八叉地落入了秋凉的湖水中。

    “临重(长兄!)!”祝小凤和遥冰卿如同洛昭寒伸去的手一样,终究是晚了一步,她们俯身看着水中一上一下的遥临重,他时而出水的手拍打着,荡起一层层浪花,浪越大,他呼喊救命的口形便是吃得更多的水,脑袋渐渐浸入水中去。520小说

    岸上的祝小凤急得直跺脚,眼角怕出泪来,向下弯着嘴,奔走疾呼,“救人啊,我儿落水了!救人啊!”

    “长兄!!呜呜呜呜呜”遥冰卿跪而伏地,直面水中伸出小胳膊欲想去拉,奈何皆是无用。

    祝小凤的呼告引起了众人的哗然,此后便是阵阵喧扰和急迫的声音在周边像符咒般嘤嘤响起;纷扰中,洛昭寒和箫儿怔怔然,茫然无措地立于原地,像是一个没有呼吸的简单摆设。

    洛昭寒软而失力,勉强能支撑她挺立如松,杏眼无神无焦距地看着水花减小晕开的水面,见得那脑袋在水中一出一没。

    她被自责内疚的海浪淹没其中时,偶感身旁一个浅色男子身影冲着遥临重落水处纵越而去,眼中看得那个男子身影轻松游浮其中,很快便到了已晕渐沉的遥临重处,他右臂拉抱着遥临重的小腰,努力将他的脑袋浮出水面,仰着下巴而不让自己吃到水,再是独臂划游回来。

    “临重(长兄)。”仓惶不安而被害怕充斥了心脏的祝小凤和遥冰卿蹲在板沿,眼看着那名男子带着自己的儿子(兄长)归来,最后停靠在他们面前,他右手还抱着遥临重,左手正出水按于板沿来稳着自个的身躯,祝小凤和遥冰卿见势就懂,赶忙颤抖着双手去拉提着遥临重。

    被水浸过的遥临重在水中显得无比的沉重,她们一时还拉不上,男子则是贴心地在水中托举,又有好心人前来帮忙,这才是将遥临重拉上了岸。

    许是被这一幕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两魂五魄,洛昭寒伸伸出出的手臂终是没动,本就失力的身子更是在赶来的众人左挤右排之下不知立于何处,幸而箫儿一直在她身旁扶着。

    灰衣一身的男子轻轻松松上了岸,定睛而看被平躺在板上的遥临重,他脸色微白,嘴唇也无渐失血色,祝小凤和遥冰卿只是在旁遥而呼之,却没得到何种回应,她们尽显焦急恐惧。

    “让我来。”灰衣男子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呼吸,拖带着一身的水衣,头披水淋淋的乌发就到了遥临重身侧蹲下,紧而出掌于其胸上按压。

    来回几次,终是见效,昏晕的遥临重忽地动了动身子,口出几许之前入口的湖水,又将脖颈胸前再一次打湿,片刻后微微慢慢地睁开了大眼。

    祝小凤见得喜极而泣,蹲身来扶起他就地躺坐在自己身边,泪眼婆娑地出手替他弄去脸上四扒的湿发,泣声道,“你可把娘吓坏了,还有不适之处吗啊”

    “咳咳”遥临重慢慢吞吞地地恢复了所有知觉,与之前别无差异,他张口欲说,怎奈呛了一下,几声干咳后,喑哑道,“无碍了,害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祝小凤尚是惊弓之鸟,低俯来抱着他的头,似要将他揉进身体,口中呢喃不停道。围观的各府女眷见到已安然无恙都舒了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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