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公戴帽子》第269章 牛二筢子流泪了

    “娘。《+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小米听着望春娘的话,心里又是一疼,也难怪望春娘老想着自己这个时候能怀上孩子,四周围地看看,和望春大小不差啥的人孩子都上学念书识字儿了,就算是望春心里不着急,这两个做爹娘的心里能踏实的了?自己现在嫁了望春,就该给这个家马上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这样才能让这个家有个后人,让爹娘他们老两口子心里踏实下来。她静静地瞅了望春娘一阵儿,很深地向望春娘点了点头,说,“娘,要是我真的怀上了,这段时间我就听你的安持,啥也不跟你争着做了。”

    “这就成了。”望春娘瞅着小米,又听小米这么说,马上脸上就安心地笑了,说,“听娘的安持没错儿,一准能让你顺顺当当地生下白胖白胖的孩子来。”说着,她就开始忙着洗锅做饭。

    “娘,我就坐到锅门前儿烧锅吧。”小米见婆婆不愿意让自己插手做饭,瞅着婆婆忙来忙去的身子说,“烧锅不会累着了。”

    “待会儿让望秋烧锅,你过去陪着玉米和你春梅姐说话。”望春娘一听小米这么说,马上抬起头来瞅着小米说,“今儿这灶房里没你的啥活儿,你就出去跟春梅她们说话儿去吧。”

    小米见望春娘催着自己,也只好出了灶房去陪春梅和玉米说话儿。

    春梅见小米给娘从灶房里赶了出来,瞅着小米一笑说:“刚才你出去迎玉米他们那阵儿娘就跟我说了,打今儿往后不让我们两个干啥子重活儿了。”

    “娘也是,这烧锅的活儿也不给做了。”小米笑着迎着春梅说,“好像我这身子有多娇贵似的,我跟望春结亲才几天呀,就这么把我当个宝儿一样宠着。”

    “爹跟娘着急着抱孙子孙女儿呢。”春梅仍旧笑着向小米说,“你现在这身子,在爹娘的心里比啥子都金贵着呢。”

    小米给春梅的话说得很难为情了,她红着脸向春梅说:“老人的心思都是这样儿吧。”

    小米的话还没落音,牛二筢子推着洋驴慌里慌张地从院子外面回来了,刚进院门儿,他就报喜似的冲着院子里喊:“望春娘,驴堆儿集上的鸡娃子年前腊月二十五上的炕房,今儿晚晌出壳儿,估摸着得一夜才能出齐了。炕房的东家说了,明儿晌午挑过来几篮子让咱们家先挑,顺便在村子上再卖些。”喊完这一嗓子,他见望春娘没有啥子动静儿,抬头向院子里一瞅,发现院子里多了几只羊,他心里马上明白了是望夏和望秋回来了。他又转过头去向堂屋的当门儿瞅了一眼,一下子就瞅见了堂屋的当门儿坐着的春梅和小米她们。顿时,他的整个脸上充血一样涨红了。他急忙着把洋驴往院子里的树上一靠,奔着堂屋当门儿就冲过来了,嘴唇子哆嗦着喊了一声春梅。

    春梅听到爹的那一嗓子喊,就不由得浑身一个哆嗦,爹娘就自己这么一个闺女,打自己小时候起,爹就打心眼儿里疼自己,要不是为着望春哥,爹咋的也不会舍得把自己嫁给穷豆子。虽然人家都说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儿,可自己打心眼儿里也疼着爹,有些日子没见到爹了,听到爹的喊声,自己就觉得整个心里一股子血在往上冲。她起身迎着爹奔了两步,爹已经冲进了当门儿,一下子站在那儿怔怔地瞅着她。

    牛二筢子瞅着春梅看了好一阵子,不觉得两趟子眼泪顺着眼角儿淌了下来。

    “爹,你这是咋的了?咋的还哭了呀?”春梅瞅着爹淌眼泪了,不觉得自己的喉咙管子发硬,鼻子发酸,两眼热热的已经都是眼泪了。

    牛二筢子抬起他的那双老手来回把两眼擦了擦,笑着向春梅说:“爹这是见到自己的闺女了,高兴得。有些日子没见到自己的闺女了,今儿一见,爹能不高兴吗?”

    春梅也抬手把自己的眼泪擦了擦,向牛二筢子点着头说:“爹,闺女见到你,也高兴。”

    牛二筢子向春梅点着头,劝着要春梅坐下来好好陪着小米说话,然后就一扭头离开了堂屋去了灶房。其实他想对春梅说几句愧疚的话,让春梅不要记恨他用她给望春换亲了,也想说几句春梅这些日子受了委屈的话。可是,他说不出口儿,不光是因为小米她们姊妹两个也在,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一时间整个喉咙管子给啥子堵腾得喘不过气儿来。他这样慌忙着离开了堂屋,是怕自己跟春梅呆得时间一长,会把自己窝在心窝子里的话会止不住都说出来。

    望春娘瞅着冲进灶房里的牛二筢子,眨磨着两眼思磨了半天,还是没能琢磨明白地问牛二筢子,说:“你这是咋的了?刚才听着你那一嗓子,还觉得你跟半路上拾了钱似的,这会儿咋的这个脸色了?”

    “看到闺女了,看到闺女了。”牛二筢子瞅着望春娘,说梦话似的回答着说,“闺女在那边儿受委屈了。”

    望春娘给牛二筢子的话说得一个愣神儿,打春梅嫁过去之后,平日里也没听他说想闺女之类的话,也没瞅出他有想闺女的意思,今儿咋的一见到闺女就成了这个样儿了?难道平日里他把想闺女都埋在心里面儿了?她瞅着牛二筢子看了一阵儿,说:“你坐锅门口儿烧锅吧,刚才小米那孩子要帮我烧锅,我没让,让她陪着闺女说话。”

    牛二筢子依着望春娘的话坐到了锅门儿前,回头向灶房的门口儿瞅了一眼,然后开始张罗着收拾灶膛里的柴草灰。

    “他爹,”望春娘瞅着牛二筢子说,“刚才听闺女那个说法儿,我估摸着十有**是怀上了。这阵儿要是能让春梅在咱们这边儿住着多好,出来进去的我能照顾着她。”

    “是啊,闺女守在咱们身边多方便呀,可那边豆子又不在家了,让谷子带着两个妹子守在那个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了,这两天就要开学了,玉米来咱们这边上学,麦子又跟着她大舅去县城了,家里就剩下谷子一个闺女家了,那就更不叫个事儿了。”牛二筢子抬头瞅着望春娘说,“倒是两家离得近了多好,三里二里路,鸡眨眼儿工夫咱们就能两边儿都能照顾着了,可这又十来里路远,光路上来回就得一顿饭的时辰。要不这样吧,这些日子你到黄庄子那边儿住上些日子。”

    “那哪儿成!这边还有小米呢,我估摸着这个月小米也能怀上。我前七后八地给她算过了,正月初八之后这几天正赶在这个日子上。小米这闺女小,以前也没个人在这上面给个说道儿,这边小米也离不开我呀。”望春娘往锅里忙活着添了几瓢水,把箅子放到锅里,箅子上收拾了一些昨晚正月十五蒸的包子,锅盖儿一盖,说,“倒是这样成,我跟小米都去黄庄子住着。可玉米这闺女来这边上学了,也离不开小米呀。还有望夏的亲事儿,二月初六说着说着就来到脸面前儿了,我也走不了呀。”

    牛二筢子听了望春娘的话,那只拿着烧火棍的手把烧火棍往灶膛里一放,抬起来挠了挠他那马上就要像和尚一样光的头皮,琢磨了一阵儿,也没琢磨好一点儿的办法儿来。他抬头瞅了一眼望春娘,嘬了一下嘴,不知道该咋的跟望春娘说了。然后低下头来往灶膛里填了一把引火的柴草,两手哧啦一声划着了洋火把灶膛里的柴草点上了。紧接着,他就呼呼啦啦地扯动了风箱,往灶膛里添着柴草。

    灶膛里的火给牛二筢子呼呼啦啦的风箱吹得一股子一股子地蹿出锅灶门儿,把牛二筢子的身影子很模糊地一阵子一阵子地映在了锅门口儿的墙上。

    望春娘收拾好大锅之后,又张罗着去收拾小锅,然后把刷锅水端着出了灶房的门。

    院子里的那几只羊已经在开始咕咕喳喳地嚼起了望秋弄回来的干红芋秧子,望秋瞅啥子新奇似的站在那儿瞅着这几只羊吃食儿。

    望春娘把刷锅水泼到院门口,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她瞅了瞅望秋,又向堂屋的当门儿瞅了瞅,春梅和小米正说着些啥子话,旁边的玉米很亲热地瞅着春梅和小米说话。她的心里不禁一阵子的高兴,不管是是小姑子谁是嫂子,春梅和小米能这样很亲热地说话,也就说明这两个人知道亲热,中间没有姑嫂间的那种隔篱。

    牛二筢子呼呼啦啦地扯着风箱,大锅里很快就传出来了吱吱啦啦地热锅烫水的声响。

    望春娘进了灶房,把手里的磁盆往案板子上一放,忽地想起了啥子似的瞅着牛二筢子,说:“今儿午晌牛笔那孩子过来了,说是过来跟望春说说话儿。”

    “望春还没回?”牛二筢子马上抬头瞅着望春娘。

    “喝多了,在屋子里睡着呢。”望春娘把牛二筢子去驴堆儿集上之后家里发生的事儿说给了牛二筢子。

    “这个兔崽子,跟他牛斜眼儿一块儿喝啥酒!”牛二筢子顿时冲了一头火。

    望春娘又把望春的话说给了牛二筢子,说:“望春回绝了牛斜眼儿,也是这孩子懂事儿,知道啥子好歹人了。”说着,她瞅着牛二筢子,顿了顿,接着说,“牛笔那孩子过来了,没能跟望春说一句话。不管咋的,人家是镇长,我跟小米琢磨着晚上做上几个菜,你待会儿吃过晌午饭过去跟他打个招呼,晚上咱们请他在家吃饭。”

    牛二筢子低头琢磨了一阵儿,然后向望春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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