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公戴帽子》第205章 差点儿出了人命!

    “赶紧找车子把他往医院里送吧,别耽搁了!”院子里有人这样嚷着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要出人命了?牛二筢子几步蹿进了院子,还没瞅清院子里咋的一回事儿,嘴里就心里就着急着火地问:“咋的了?”

    “你看,这几盅子酒把牛老歪喝成这样了,浑身起包,昏死过去喊不醒了。”有人见牛二筢子回来了,马上就有人见了救星似的向牛二筢子说。

    “赶紧弄车子把他往医院送啊,你们还等个啥呀!”牛二筢子这个时候心里更是着火了,这是在自己家喝酒吃饭出的事儿呀,万一牛老歪真有个啥子好歹,自己就洗不清手儿了。

    牛二筢子进了家,大家这才有了主心骨似的慌忙着找架子车。

    “望夏,赶紧把手扶拖拉机摇着火了。”牛二筢子见有人着忙着找架子车,回头喊着望夏说,“手扶拖拉机比人跑得快!”

    “爹,接嫂子的手扶拖拉机还没卸呢。” 望夏提醒着爹说。

    “那就赶紧把牛老歪抬到后面的架子车上,你赶紧去摇车。”牛二筢子催着老少爷们儿们和望夏。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牛老歪像抬死狗一样,拽着胳膊拽着腿就抬上了刚才接小米的那辆架子车上了。

    牛二筢子见牛老歪给老少爷们儿们抬上了架子车,回头招呼望秋上车子抱着牛老歪。

    这个时候的望夏也手握着摇把呼哧呼哧把手扶拖拉机摇响了。然后,摇把往水箱上面的那个挪动柴油机方便的圆圈儿里一插,一脚踩着下面小轮上的脚踏板儿,另一条腿一掏,屁股一拧就坐到座子上了。一手拽离合,另一只手挂档,就准备起动手扶拖拉机。

    牛二筢子冲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钱,也不管多少了,往望夏的口袋里一塞,催着望夏快点儿走。

    手扶拖拉机突突嗒嗒地给望夏开跑了,哥儿俩一个开车,一个在后面抱着牛老歪,奔着驴堆儿集去了。

    “这个牛老歪,清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装着啥子英雄汉似的喝几盅子酒,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给二筢子找担心吗?”人们见望夏他们哥儿俩把牛老歪拉走了,这才稍微放了点儿心似的,有人这样抱怨着牛老歪。

    “他哪儿喝过酒呀!今儿见二筢子娶了儿媳妇,心里高兴,第一次喝了酒。”有人很知底细似的为牛老歪抱冤屈。

    老少爷们儿们有点儿放心了,牛二筢子的心却放不下来。今儿是自家的意见大喜事儿,出了这样的事儿,就算他牛老歪到了医院没啥子事儿,也让人心里堵得慌。万一牛老歪真的有啥事儿,花钱多少倒不心疼,心疼也没用,大喜事儿上出了人命,自己这一家人一辈子心里都跟着堵腾。他看着望夏把手扶拖拉机开出了村子,心里沉沉地回头招呼着老少爷们儿们接着喝酒吃饭。

    一直在灶上帮着忙活的望春娘这个时候也不踏实了,这叫喜事儿吗?刚才老拐女人和癞包爹闹了那一出儿,接着是牛大棒子和牛二猛子,这又是牛老歪,不管哪一出儿,都给人心里添堵。她向整个院子里瞅了瞅,重新坐回到桌子上的老少爷们儿们又甩开了腮帮子,哪儿有谁替这个家今儿发生的这些事儿觉得心里堵腾的呀。他们满盅子的喝酒,大筷头地夹着桌子上的鸡鱼肉蛋,大口嚼得嘴角子向下淌油儿。这就是平日叫喊得比亲兄弟还亲的老少爷们儿们!

    牛大棒子和牛二猛子来回在大灶和几张桌子见来回忙着端菜,来回忙着收吃空了的盘子和汤菜盆儿。

    牛二筢子瞅着满院子的老少爷们儿们,这是在忙啥子呀?在给谁忙?他不由得心里一个激灵,这是在给儿子忙事儿呀!儿子呢?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个儿子的,这辈子这样还这个儿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望春像只吃饱了的老鹅一样,嘴里叼着烟卷儿,两手插在两个裤子口袋里,一跩一跩地进了院子。

    牛二筢子一见望春,心里腾地蹿出了一股子火,噌地就跳到望春面前,手一扬,啪的一个大嘴巴结结实实地扇到了望春的脸上,把望春嘴里的烟卷儿打得像正月十五放的泚花一样飞离了望春的嘴巴。

    望春咋的也没有想到爹会突然间给自己这样一个大耳刮子,两手一下子从裤子口袋里拔了出来紧捂着了挨了耳刮子的那半边脸。他很委屈很迷糊地瞅着爹,嘴巴动了几下想向爹说啥子,但是,爹那能喷火的两眼还是让他没能说出啥子来。

    “你小子行!”牛二筢子咬着牙向望春哼着鼻子里的气儿说。

    “我咋的了?” 望春仍旧紧捂着脸,怯生生地问爹。

    “你咋的了!你说你咋的了,睁开两眼给我满院子好好瞅瞅,老少爷们儿们这是为啥会坐到咱们家吃这顿饭,一家人又为啥子脚不沾地儿地忙!你倒好,没事儿人似的。知道吗?家里刚才差点儿出了人命!”牛二筢子两眼仍喷火一样地紧盯着望春。

    旁边的桌子上有人下来劝着牛二筢子说:“二筢子,今儿你咋的了?今儿是望春的大喜日子,咋的你也不该这样动手打他。”

    “今儿是他的大喜日子吗?你们瞅瞅他这个德性,一家人跟磨盘似的转,他倒轻闲。”牛二筢子一手向劝说他的人点着望春说。

    “再咋他是个孩子呀!”旁边的人说。

    “孩子?都小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孩子?”牛二筢子气儿仍旧不顺地说,“他还不如人家孩子呢!七、八岁的孩子就知道帮家里一把手。”

    “二筢子,算了。那边送亲的还没走呢,你这样教训他,要是给送亲的瞅见了,多不好!”旁边的另一个人劝着牛二筢子说,“有啥事儿你跟他说一声,他不就知道了?用得着你这样又是耳刮子又是瞪眼的吗?”

    “就是这样,他还不一定有记性呢!说叨有啥用?”牛二筢子又向望春哼了一声鼻子里的气儿。

    这个时候,望春娘走了过来,伸手一拉牛二筢子,向堂屋里一努嘴,说:“你这样咋咋呼呼的,给儿媳妇听到多不好。”然后就扯着牛二筢子退到了大灶前儿。

    大灶上的师傅这个时候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手里的炒勺捣得锅底咯咯啷啷地响。从锅里腾出来的热气带着五香八大味的味道向四散开来,弥漫得整个院子都是诱人嘴馋的香气。

    “东家,今儿怕是要忙到晌午了。一轮十二桌,得四轮吧。”大灶上的师傅忙着手里的炒勺,头也没抬地向牛二筢子说。

    “得到晌午了。今儿你多受累了!”牛二筢子忙向大灶上的师傅陪着笑说。

    “这个排场,还别说,乡下还真少有。”大灶上的师傅说。

    “心里高兴,就亲戚邻居满招待了。”牛二筢子嘴上这样向大灶上的师傅说,但此时心里咋的也高兴不起来了。

    “这个排场,我估摸着份子礼也能收个六、七千块钱。”大灶上的师傅说。

    牛二筢子咧嘴一笑,但谁也看不出他这样一笑是他心里高兴了,还是心里仍在生着望春的气。然后,他向大灶上的师傅摇着头说:“能把这样铺摆的花费收回来就不错了。”

    说话间,大灶上的师傅炒勺搂着锅底,一锅出了十二份儿菜,一路排开地摆在了那块大案板上。

    牛二筢子转眼瞅了一眼望春,向望春气儿不顺地喊了一嗓子:“望春,端菜,让大棒子歇会儿!”

    望春乖乖地从牛大棒子手里接过那个托盘。

    牛二筢子见望春端起了托盘,冲着望春又鼓着鼻子翻了两个白眼儿。

    望春娘见牛二筢子仍不依不饶地冲着望春翻白眼儿,向牛二筢子翻了个白眼儿说:“你呀!没个完了。”

    “都是他小时候你给惯出来的。”牛二筢子见自己的女人向自己翻白眼儿,叹了一口气。

    “小时候他可不这样呀,都是这几年在外面跑出来的毛病。” 望春娘也叹了一口气。

    院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好像已经忘了牛老歪的事儿,也好像忘了牛二筢子扇望春嘴巴子的事儿,热闹的猜拳行令的声音又一次响得满院子都是。

    堂屋里好像还有人在跟新媳妇闹哄些啥子,嬉笑声不时地从里面传出来。

    牛二筢子摇了摇头,回头向堂屋的当门口那间瞅了瞅,望春刚才拜天地是点着的两只红蜡烛还在一跳一跳地着着火苗子,供奉天地及各路神仙和祖上的香也在飘飘摇摇地向上腾着青烟。堂屋当门的后墙上贴着的关公的画像上的关公像是在捋着胡须眯缝着两眼,很满意似的瞅着他面前的烛火和青烟。牛二筢子瞅着关公的相看了一阵子,都说关老爷忠义,好多人家都冲着这个供着关老爷,希望关老爷能用自己的灵气熏染家风。可是,一代人一代人供着关老爷,可一代人一代人的家风世风也不见有咋的个变化。打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小时候起,每次给关老爷上香磕头的时候,自己总是在心里向关老爷许着愿心,让关老爷用他的灵气把自己的这几个孩子熏染出他的性子来。可是,就从这些日子望春身上来看,特别是今儿,关老爷没能用他的灵气熏出望春里,这些年自己对关老爷许的那些愿心都白许了,给关老爷上的那些香也白上了。

    “望春他爹,琢磨啥子呢?” 望春娘见牛二筢子回头瞅着堂屋当门儿发愣,喊了一声问,“这个时候你犯啥癔症呀!”

    ( 我给老公戴帽子  p:///1/1192/  )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