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仁济药房的一个小伙计派人送给卫文绍的,送图的人传话说明日戌时三刻在仁济药房后面的后厢相见……”清影看了那图一眼,“申婆子急着要见卫文绍,只怕有什么事等不及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丹丹点头,“与这图有关,申婆子这是暗示卫文绍原图在她手上。”
“可,这是什么图呢?”看申婆子的慎重程度,几番试探后才露出这图,说明这图非常重要,“明日见还是不见?”
丹丹忽然就想到江仪安让人绑架杨德力和青石的事,好似要找一个什么前朝留下的宝藏,之前丹丹还觉得江仪安处事狗血,想财宝想疯了,可是这会儿,她盯着那图许久,目光落在那些奇怪的符号上,突的心头一动,那些符号她在哪里见过?
她急忙翻出了陈嬷嬷留下的一册古卷,仔细对照了许久,笃然而笑,对清影道:“安排一下,明晚我出府。”
第二日,丹丹让清水给连祥传信,让他去茶点铺子给清怡传话,让清怡将茶点铺子的账册带回来,她要好好的盘点盘点。
申婆子一直在留意丹丹院里的情况,待傍晚时分,亲眼目睹了福妈妈满含怒气的送了清怡出府,清怡明显的被训斥的羞愧难当,一直低垂了头用帕子抹眼泪,申婆子不屑的看了看福妈妈,迅速的收拾了一番,借着谢夫人有一剂药没抓齐全又出了府去。
仁济药房竟然是申婆子的秘密窝点,在那里见面肯定是不安全的,丹丹让清影将见面的地点放在了盛日茶楼,这也是江瑾瑜的一处私产,到达之前,清影已经让杨德力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无论是捉拿申婆子还是丹丹她们撤退,都有十全的把握。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是看到庐生扮成的卫文绍还是让丹丹暗自吃了一惊。太像了,稍一晃神就会觉得是方远站在她面前,唯一欠缺的是眼神和气势,丹丹上下打量了庐生,点头道:“已经很像了,但是眼神再凌厉、逼人些,或者再阴鸷一些,要一开始就逼视的对方不敢直视你……”这样被识破的可能性会降低几分。
丹丹没想到庐生这般年轻。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身形上与方远颇为相似,可是却少了方远后来咄咄逼人的强势感。
这是自己真正的主子,想不到竟然亲自来看他了,虽是一袭男子蓝袍,却是那么的娇美夺目,狡黠慧敏,明亮美丽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他,顿时让庐生倍感压力,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庐生耳根一红。有些不自在,吓的急忙垂首应声遮掩自己咚咚跳个不停的胸腔。
丹丹看了庐生的状态微微蹙眉。严厉道:“你现在就是卫文绍,卫国的皇子卫文绍,身份尊贵,心性阴戾警惕,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申婆子是条老毒蛇,她手上的图又至关重要,必不会轻易交出。庐生一个不慎就可能被她识破。
“是,属下明白了!”庐生很是羞愧,面红耳赤。完了,主子对他不满意。
田庄看了庐生一眼,解围道:“庐生,你先去隔壁琢磨琢磨,拿捏好那个分寸,切忌不可心虚慌乱,再将与申婆子的对话细细的在心里过几遍,一定要做到自然……”
他们已经缜密的商量好了,言多必失,让“卫文绍”以不屑轻蔑的态度激怒申婆子,刺激申婆子多说话,从她的话里掌握一些信息。
“是!”庐生如蒙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丹丹客气的请田庄上座,彼此推辞了一番,丹丹坐了主位,请田庄落座才认真的问了庞虎等弟兄的情况,听到他们已经与江瑾瑜的人马联系上了,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殖装。
申婆子对“卫文绍”的谨慎和几番不信任很不满意,但还是如约来到了盛日茶楼后院的秘密暗室里,丹丹通过暗孔清楚的看着申婆子的一举一动,心底的惊愕越来越大。
原本以为申婆子不过是卫文绍埋下众多暗子中的一个,得了那张秘密的图纸急于上报给卫文绍,才会那般焦急,却没想到申婆子这般大牌,见了堂堂的卫国皇子不鞠躬不行礼,竟然先来一阵冷笑,下巴微扬,也不开口,只眯眼阴沉的盯着“卫文绍”,一副怒气冲冲的问罪之态。
丹丹紧紧的盯着申婆子,她与卫文绍到底是什么关系?谢夫人是她的主子还是仅仅是她在大朱遮掩身份的一个挡箭牌?
“不好,这个老刁婆太狡诈了。”清影悄声道。
丹丹转首看向庐生。
有时候,人的情感真的很复杂,可以多年心如止水,也可以骤然乱了一湖春水,庐生对丹丹一见钟情,因美丽女主子的呵斥,庐生心底生出愧窘,深怕表现失误坏了主人的大事,便将丹丹的话反反复复的在心中揣摩,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他就是卫文绍,就是卫文绍。
谎言说的多了,最后说谎的人自己都几乎要信以为真了,庐生此刻便是达到了这种境界。
面对申婆子的盛气凌人,“卫文绍”霍然站了起来,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竟是看也没看申婆子一眼。
“这——”清影吃了一惊,这般走了,那图怎么办?虽然他们可以活捉了申婆子,万一她那图不在她身上,再咬舌自尽了,可就断了线索了。
丹丹却是无声的笑了起来,这个庐生,聪明的很!
申婆子却是忽然着急了,急忙喊道:“卫文绍……大皇子,大皇子你别走啊?”
卫文绍以前是前卫皇卫聂渊的幼子,现在被列为卫国第一继承人,又比卫皇的两个儿子年长,便被人称为大皇子,其深层的含义便隐约被人默认为他是卫聂昊的种。
乔装改扮的田庄伸手挡住申婆子,神态倨傲威煞道:“放肆,大皇子的名讳也是你个贱奴乱喊乱叫的,摆正你们的姿态,拿出你们的诚意再谈正事吧!”田庄说完,头也不回大步出门。
丹丹正对着申婆子,申婆子的愤怒、轻蔑、隐忍、焦急的表情悉数落在眼中,不由的蹙了蹙眉,申婆子背后的主人与卫文绍不是上下属关系,是互为利用,与卫国的皇子做交易,态度还挺嚣张,她的背后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田庄和庐生已经走远,申婆子面色愤怒的低低咒骂了一声,丹丹隐约听得什么卫皇都对本使礼遇三分,黄口小儿倒是张狂的很……
水竟是越来越深了,没想到一个定安王府妾室房里的老仆妇竟然在卫皇面前很有脸面……丹丹对清影道:“去跟连祥打听打听,申婆子什么时候入的定安王府,什么时候开始伺候的谢夫人,这些年可有长时间离开定安王府过?”
申婆子的防备这般重,图肯定没带在她身上,丹丹示意众人放她离去,去见了田庄和庐生。
丹丹笑着对庐生赞许,“不错,很机敏。”
庐生飞快的看了丹丹一眼,耳根悄悄的红了。
田庄重重的拍了庐生的肩膀,“小子,不错,果然得了你师父那个老家伙的真传,装模作样很有一套!”
田庄的师父与庐生的师父是故交损友,虽不是什么威震江湖的大家,但看家本领都是独一份的,在江湖上也都有响当当的绰号,年纪大了,便隐遁了,庐生是田庄投靠了丹丹后动用了三寸不烂之舌从他师父“千面手”那里诱拐下山的。
千面手,听绰号就知道此人可以化作千面,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庐生是个孤儿,自小师从“千面手”,本事学的不错,却是心性单纯,缺少历练,原本田庄还有些担心他,扮成卫文绍,事事都是他寸步不离的带着。
田庄这夸奖实在是不怎么样,庐生的耳根又红了,一直延伸到脖子筋,垂头不语,只专注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众人没有注意他的神色,只担心申婆子会不会一走了之,丹丹摇头,“她必会再次约见卫文绍,再矜持一两次,杀杀她的锐气,直到她耐性和戒备降到最低的时候,再点头,记住,让她带了真图来。”
果然,一人敲门进来回道:“申婆子求见卫文绍。”
丹丹看了田庄一眼,田庄点点头,走了出去,姿态高傲的将申婆子挡了回去,“我们大皇子要务太多,你有什么事下次拿出诚意再来吧,我们大皇子可没时间陪你们兜圈子。”
申婆子比大伙儿想象的还要焦急,田庄的话让她气急败坏,忍了又忍冷笑道:“诚意是双方的,你们大皇子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需给我们一个可信的保证,我们圣女才能将那秘图给他,否则,一切免谈!”
圣女?田庄和内室的丹丹都是神色一震。
申婆子狐疑的看像田庄一眼。
田庄立刻沉脸张狂大笑,“免谈?你们圣女当真以为没了她手上那半张图,我们大皇子就成不了大事?如此,你们圣女就守着她那毫无用处的半张图纸去吧,我们大皇子人贵事忙,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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