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天佑猛的一嗓子,贾氏惊的险些跳了起来,立刻将艾冬梅往后一拉,对着陈嬷嬷赔笑道:“小孩子不懂规矩,因平日里实在仰慕嬷嬷,一时失态,嬷嬷不要怪罪!”
艾冬梅不解的看向众人,她不过是说了两句好听的话,奉承一下这个老太婆,为什么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说错了什么了吗?没有啊!这些都是娘说过的啊!
丹丹冷笑,这个笨蛋,马屁这下拍到马蹄子上了,有些话私下里怎么说都可以,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伺候的仆妇丫鬟一大堆,还有李府跟来的丫鬟、婆子,艾冬梅这会儿也恁是没脑子,‘融贵妃若不是得嬷嬷教习提点,又怎能高居贵妃之位得圣上恩宠不衰’这话也敢说出口,当真是不怕掉脑袋!怎么,人家一个堂堂贵妃,百年世家出身的温老夫人的孙女,没有你陈嬷嬷教导两下,就当真当不得贵妃了?皇上也就这点水准吗,一个老嬷嬷随便调教两下的女子就深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玉露君恩,这皇上也忒没深度了吧?
陈嬷嬷对着皇宫的方向又磕了俩头,爬起来抹了抹额头的汗,对着艾天佑作揖道:“大将军,二小姐聪慧过人,老奴伺候不得,万不敢辱没了二小姐,还望艾将军莫要怪罪!”
刷的,艾天佑和贾氏都变了脸,这分明是正话反说了,却也一口回绝了再教导艾冬梅的意思!
丹丹翘了翘唇角,到这会儿,她看出点门道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这陈嬷嬷有点意思!可是,她是贾氏请来的。却又如此的不给贾氏面子,这是为何?还是这一出不过是她和贾氏串通好的,故意将艾冬梅摘出,只为好好的针对自己?
丹丹无所谓,贾氏却是急了,一推艾冬梅,“没有规矩的东西,还不跪下给陈嬷嬷赔罪,陈嬷嬷不原谅你。你就不要起来了!给我一直跪下去!”
舍皮赖脸的将人求来了,这老婆子竟然不教梅儿了。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贾氏怎能甘心,就是梅儿跪断了双腿,也要求的陈嬷嬷应下来,否则,那个小贱人她也别教了!
艾冬梅很委屈,虽然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说了忤逆的话,可是她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奉承这老婆子几句。她还当真了,偏生还拿乔瞧不上她了,她还不想拜她了呢!
可是。贾氏的手劲很大,一下子将艾冬梅按在了地上,惹的艾冬梅痛呼出声。
眼前的一出,令艾天佑异常发窘,面上极不自在,他干咳一声,“陈嬷嬷,孩子的确不懂规矩,所以才请了你老人家前来指点一二,我是个武夫,大道理也不会说,看在孩子这么诚心的份上,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陈嬷嬷不接艾天佑的话茬子,忽然瞧了丹丹一眼,才道:“说句冒犯艾将军的话,老身瞅着府上确实欠了些规矩!”
众人见陈嬷嬷看向丹丹,以为这话是暗指大小姐,贾氏心中一喜,刚才就在纳闷这小贱人怎么忽然转了性子沉稳起来了,还担心她把梅儿比下去,眼下听陈嬷嬷这么一说,只差没乐出声来,立刻压下心中的笑意,一脸担忧的看了眼艾天佑,又对陈嬷嬷说道:“两位小姐平日里足不出户的,知之甚少,也给宠坏了,让陈嬷嬷见笑了,有什么不妥的,还望陈嬷嬷不吝教导才是天罡地煞之绝代天骄无弹窗!”
陈嬷嬷没理会贾氏,又看了眼丹丹。
艾天佑也看向丹丹,心中纳闷,丹丫头没出什么错啊,他本来一直比较担心丹丫头,担心她的小性子不知道哪一会儿就忽然爆发了,触了她的逆反神经,让陈嬷嬷下不来台,可是万没想到竟然是梅儿出了岔子,刚刚才稍微对丹丫头放下心来,这陈嬷嬷怎么又针对上丹丫头了,他不由脸色微沉,认定了是这老婆子不想教导两个女儿,故意找的托词!
丹丹一动不动,任由众人细量。
陈嬷嬷又看了丹丹一眼,忽然问道:“府上太太是哪位?”
她忽然问起太太,让艾天佑一怔,贾氏的脸色有些讪讪的不好看,人家问的是太太,她只是个姨娘!
“陈嬷嬷,太太她身子不舒坦,没来!”贾氏急忙道。
丹丹皱眉,这个贾氏,真是面子话里藏刀子,杀人不见血!身子不舒坦,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岂不是让陈嬷嬷误以为娘不重视她,女儿的教习上门来了,身为教、养的嫡妻主母,竟然连面也不冒一下,当真是没将这个教习嬷嬷放在眼里。
丹丹对着陈嬷嬷一福,轻声道:“回嬷嬷,母亲自来了京城就水土不服,多年不犯的心口疼忽然加重,刚刚饮下药,生怕药味浓重触了嬷嬷,母亲说嬷嬷既然来了府上,就不是外人,今儿不见,待身子好转,明儿后儿和嬷嬷叙叙也是一样,母亲让我带话给嬷嬷陪个不是,刚刚是我楞了神,一时忘了母亲的叮嘱,还望嬷嬷不要怪罪!”
丹丹说完,安静的站在一旁,再不言语,这席话让所有人一怔,艾天佑忽然看向丹丹,似不认识她一般。
贾氏不由眯起了眼睛,盯着丹丹,真是小瞧了这丫头了,几句话说的这陈嬷嬷跟叶氏是老熟人似的,既抬举了陈嬷嬷,又不失了嫡母的身份做派,就是不知这话是这丫头现编的还是叶氏交代的?
陈嬷嬷笑了笑,“太太身子不爽利,理应老身去探望才是,今儿就不打搅太太静养了,等太太身子舒爽了,大小姐传个话给老身,老身再去和太太叙叙!”
艾天佑有些惊愕,他有种感觉,这陈嬷嬷还没见到叶氏呢,分明对叶氏有好感,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丹儿这几句话?
陈嬷嬷对丹丹的笑立刻将贾氏蛰的眼珠子都几乎掉下来,她刚才不是暗指对这丫头不满吗?因着几句话竟是对她转了态度,这怎么可能?谁不知这陈嬷嬷性子古怪,阴晴不定,不光教习严格,挑选门生也是积极苛刻,很少有人能入了她的眼,对了她的脾气#糊出宫多年,一共也就教习了那么几人,却是个个技艺超群,才名远播。
想到此,她悄悄的推了推艾冬梅,艾冬梅立刻对着陈嬷嬷道:“请陈嬷嬷原谅梅儿的莽撞冒昧,给梅儿一个机会!”
不得不说,这陈嬷嬷看似自谦,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其实她是很耍大牌的,丹丹说完那番话,倒没想到陈嬷嬷会和颜悦色的接上来,也是有些意外,见艾冬梅开了口,自是没有她什么事了,退后少许,安静的立在一旁。
艾冬梅又将正事提了出来,陈嬷嬷也不再打哈哈,看了眼艾冬梅,转身看向艾天佑,一脸正色道:“老身既然受了艾将军的委托,来时也领了我家太太的命,不敢推诿,自尽心尽力,但是,老身深受先皇后娘娘教诲,自不敢有辱先皇后娘娘英名,再则老身年老体弱,精力有限,只能悉心教授一位小姐,不知艾将军意下如何?”
“这?”艾天佑没想到这陈嬷嬷择徒的标准这么严,而且为人行事实在严谨古板,两个女儿她只收一个,这可如何是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看看今儿一直沉静如水的丹儿,再看向跪在地上的梅儿,眉宇深深的蹙在一起,为难的看向贾氏。
贾氏紧紧的盯着陈嬷嬷,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暗示,可是陈嬷嬷根本不看她,似乎一门心的在等着艾天佑的答复,贾氏欲言又止,最后幽怨又充满期待的看向艾天佑,那意思:妾身信得老爷,一切由老爷决定!
艾冬梅跪的膝盖发疼,本以为陈嬷嬷是娘请来的,又有爹的面子,再托大也不会如此的夸张,哪曾想她竟然说只收一个,气愤过后又有些狂喜,只收一个,如果收的是她,那么她师出陈嬷嬷,和先皇后娘娘、融贵妃可都是沾得上关系了!想到此,她膝行几步,拉住陈嬷嬷的手,“陈嬷嬷,我六岁启蒙,八岁会看说文解字,九岁便读了训诫、奇女传、名士集,行、楷、草、隶我都会行书,女红针黹……”
“梅儿!”贾氏白了脸色,制止女儿再说下去。
丹丹垂目冷笑,这个艾冬梅,显摆的可真是彻底,既然你已经如此优秀,还何需教习嬷嬷?
陈嬷嬷笑着看向丹丹,“大小姐都会些什么?”
丹丹屈膝惭愧道:“我自小跟着母亲在田间劳作,十三岁之前都是目不识丁,如今刚刚会看说文解字,也仅是认识部分字而已,至于提笔行书,还不曾有过!”
她这倒没撒谎,练毛笔字靠的是定性,这一年里,她光咂摸着挣钱、吃喝、长身子骨了,哪有那份定性练大字,字是写过几回,无论怎么握笔都跟狗刨似的,所以,此刻她直接忽略不计了。
不待丹丹说完,艾冬梅便翘起了唇角,土包子一个如何能跟她争,她不由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倨傲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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