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璟送中年人出了院儿,匆匆赶回自己家,然后开始翻腾,找出一条红塔山,两瓶西凤酒,就要找个包装上。
孙洁正收拾桌子呢,见儿子如此,马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准备去给谁送礼呀?”
“我琢磨着去看看我二叔。”高璟说道。
“看他……他有什么可看的呀?还拿东西去,你喝酒喝糊涂了!”孙洁停下手来,大声嚷道。
“他不是我亲二叔么,我去看看,不是很正常。”高璟说道。
“正常个屁,以前怎么不见你去看!高珏那小子不就是当个破镇长么,你爸不是也说了,他这个镇长当不长,还去他家干什么?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收拾桌子。”孙洁叫道。
“行了,我的事你别关。你赶紧忙你的吧。”高璟很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什么态度!跟你妈就这么说话,小兔崽子,你现在反了!”孙洁一掐腰,大声叫道:“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娘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你这是干什么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凡事都有他的主张,你总跟着瞎操心什么呀。他要到高柏那去看看,那就让他去看看呗,拿这点东西,也不算什么。”高松躺在炕上,淡然地说道。高柏好歹是自己的亲弟弟,儿子去看望一下,又能怎样?高家只兄弟二人,小的时候,高松对弟弟相当疼爱,有个做哥哥的样儿,即便是大了,兄弟俩也不错,若说能变成现在这样,主要还是高松娶了个“好”媳妇。高松自私归自私,但大多数的人都是自私的,其间要是没有孙洁在里面瞎搅合,绝不可能到今天这步田地。
“什么叫我瞎操心呀,儿子是我生的,有什么事,我自然要知道!高璟,说,到底怎么回事?”孙洁虽然是泼妇,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儿子往年都不去高柏家拜年,更别说拿东西了,今年是怎么回事呀?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高璟对这个泼辣的老娘,一向无奈,只能如实说道:“这个……刚刚我送强哥出院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是和高珏一起回来的……进的高珏他们家……这个女的……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我想再去看看……”
“呸!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人家高珏能领回家漂亮的娘们,你怎么就领不回来呀!还腆着脸到人家去看,你它妈的不觉得丢人,老娘我可觉得丢人!老实的给我在家呆着!”孙洁大声骂道。
“不是……妈……你听我说……我觉的这里面有点问题……”高璟连忙说道。
“什么问题?”孙洁大声说道。
“这个……您还记得么……上次……也就是高珏通过那个进修班面试的那天……肖毅和刑警队的宁队长,都来了他家。当时我就觉得,那个宁队长好像对高珏有点意思,而且还有一个女孩,好像也对高珏有意思。这才多长时间呀,高珏身边怎么又冒出一个女的来,这女的好像还开着车来的,是韩国现代,起码值二十万。所以,我想过去探探底……”高璟可是识货的,舒心漂亮不说,那浑身上下全是名牌,送强哥出院的时候,他又看到那辆现代轿车,既然是停在他们院子门口,不用说,肯定是到他们院来的。结合起舒心的衣着,他很容易确定,这应该是舒心的座驾。
“那女的这么有钱?”孙洁问道。
“可不是么,所以我才想我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来头。”高璟说道。
高松一听这话,想起当初王厂长交待下来的事,打探一下高珏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及时汇报。汇报是次要的,现在副厂长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自己是没机会了,但他着实想看看,高珏领回来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来头。
他从炕上坐了起来,顺手抓过一件外套,说道:“儿呀,爹跟你一块过去看看。”
见丈夫和儿子连成一气,孙洁也只好说道:“行,那我也一起过去吧。”
一家三口出门,前往高珏家。高柏悻悻的从里屋出来,准备加煤呢,一见兄嫂到来,连忙叫道:“哥、嫂子,你们来了。快里屋坐。”
高松点了点头,和媳妇、儿子进了里屋。才一进屋,孙洁立时看到炕上的裘皮大衣和貂皮上衣,她的眼睛瞬间发出光来。孙洁可是经常逛街的,在华联商城的精品屋里,曾经看到过裘皮大衣,心中早已垂涎,只是那价码,实在吓人。
“呦呦……弟妹,这裘皮大衣真好,哪来的呀……”
“这是我们家小珏的同学何欣送的。一上门,就送贵重的东西,我们两口子都有点过意不去。”程雪说着,看向炕上坐的舒心。
孙洁顺着她的目光,向舒心看去,这一瞧,登时就呆了。这是哪来的妙人儿,怎么这么漂亮,要是当我的儿媳妇,老娘我可威风死了。一出手就是上万块钱的裘皮大衣,这家里得多有钱呀。
“你是小珏的同学……”孙洁的脸上露出笑模样。
“是的,阿姨。”既然是高珏的亲戚,她也不能拿出冷冰冰的面孔,面带微笑地点头说道。这一笑,更是勾魂夺魄,进门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高璟,此刻更看的痴了。
“啧啧……这孩子长得,可真够漂亮的,出手还这么大方,谁要是能娶了你,那真是福气呀……”孙洁赞叹道。
“多谢阿姨夸奖。”舒心又是点头。
高柏这时候,从外屋地进来,瞧高松三人仍站在地上,马上说道:“哥、嫂子,怎么还在地上站着呀,赶紧上炕坐。”
孙洁也不见外,直接脱鞋上炕,凑到舒心身边坐下。高璟这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烟酒,递给高柏,说道:“二叔,过年了,给您拿条烟,拿两瓶酒。”
这还是侄子第一次给高柏送东西呢,高柏先是一愣,随即憨笑地说道:“过来坐就是了,何必拿什么东西。”
“应该的。”高璟将东西塞到高柏的手里,这才脱鞋上炕。高松也跟着上炕坐。
高柏让儿子把东西放到一边,高兴地道:“程雪,你赶紧收拾收拾,洗点水果,晚上多炒几个菜,今晚大家好好聚一聚。”兄长难得登门,还带了东西,高柏是真高兴呀。
程雪点点头,将炕上的衣服收拾到柜子里,又拿了些水果,最后赶到厨房,忙碌起来。高柏和儿子,也都坐到炕上,高珏除了打招呼外,就没多说什么,高柏不善言辞,除了让兄嫂吃水果外,也没再说什么。其实,也轮不到他俩说话,孙洁早已喧宾夺主,七嘴八舌的和舒心攀谈起来。
“你和高珏是什么时候的同学呀?”
“小学同学。”
“也是兴五路小学的?”
“嗯。”
“那我怎么没见过呀,我儿也是兴五路小学……哎呀也是,我儿比他弟弟高珏大好几届呢……只恨我生孩子生的早,要是晚生几年,你们不也就是同学了……”
她是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舒心的回答,特别简单。比如说,孙洁又问她,你现在在哪工作,舒心的回答只有两字——春江。
孙洁又接着话茬,继续往下说,很快问道:“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呢……”舒心低着头,不自觉地偷眼望向高珏。
她的神态,孙洁瞧在眼里。孙洁马上看了眼高柏,说道:“兄弟,你家高珏现在有女朋友没?”
“有了,这不,过年的时候,还到人家去拜年了呢。女方说,明天要到我们家来。”高柏老实,直接答道。
孙洁其实是试探,没想到一下子得了实话,她瞥眼一瞧,舒心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心中一喜,跟着说道:“是哪家的姑娘呀?”
“上次你们也见过,就是公安局的那位宁警官。”高柏如实说道。
这句话可好,孙洁全家都颤了一下,简直想象不到,高珏这小子,会有这种福气,攀上宁家。在北安县,宁国栋也是一号人物,即便比不上肖振宽和李向斌,但也没人敢和他过不去。
高松和孙洁已经从儿子嘴里的得知,宁小芸的背景,高松是暗自庆幸,幸好今天来了,亲戚互相走动走动。高珏有宁国栋在背后的撑腰的话,哪怕不能将列山镇治理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日后的前程,还是稳稳的。高璟的脸上露出笑容,连连说道:“恭喜兄弟、恭喜兄弟呀……”
孙洁则是暗想,看来今天这趟是来对了,以后对这穷亲戚的态度,还真得好点了。转念一想,又是高兴,你高珏既然有了女朋友,而且还是宁小芸,估计绝对不敢再打这个小美人的主意。这小美人可真好呀,家里有钱,长得漂亮,要是跟了我儿子,我这脸也增光不少。
她眼珠一转,微微一笑,看了高柏父子一眼,说道:“兄弟,小珏,这可真是大喜事。对了小珏,你今儿到宁家拜年,他们家可给你压岁钱了?”
高柏一听此言,也看向儿子,问道:“儿呀,我刚也想问这事呢,你妈打岔,我没问出来。他家给你多少压岁钱呀,明天小芸来,爸妈也得按这个数,添一些给她呀。”
( 欲海官门 p:///0/355/ )
猜你喜欢
- 西门寒风
- 别人想当公务员得考试,但是段逸云靠吓,他抓住副市长的痛脚一通恐吓得到了一个公务员职位,从此一个小混混华丽变身为公务员,开始了他牛叉的为官生涯 在政府里,段逸云不改他小混混的性格,凡事只凭自己的喜好,从不按常理出牌,硬是将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搞得风生水起 死对头叫他无耻的混蛋,被他推倒的女人叫他臭流氓,
- 小强
- 雨夜带刀不带伞
- 欲海花的系列故事已经写了差不多接近10篇了,越往后,发现要在前面的基础上有所突破就越难。在上次写了小筠的面具之后,一直找不到太好的题材,陆陆续续写了四五个故事,最后都在差不多1万左右字的时候觉得不够精彩删了。不过这次反而激发了灵感,喜欢火影很多年,一直没有写过同人,就把火影中最容易被人遗忘,却又性格
- 叨狼
- 某年某月某一天,时空管理局“三反(反穿越、反重生、反异能”办公室里“你虽是红三代,可自身条件太差,没多少发展空间”办事员用手指敲着桌面道“要怎样才行”叶开看着办事员握成钱眼儿的手型,心下顿时了然,悄悄地塞了一张金卡过去“唔,你看浩阳刘市长,重生的,肌肉发达,头脑却不简单,一回来就赶上家国存亡的好机会
- 玄素
- 本文是一篇以男主为第一视角的绿妻文,这样的视角描写具有一定的代入感,作者对男主的绿妻心理刻画的相当到位,而妻子小夕的设定更是入木三分,活灵活现,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夫妻间的真情实感,肉戏方面火爆刺激,崔浩的加入将文章推向了第一个高潮,一个具有如此强烈绿妻情结的男主,根本不会只满足一人奸淫自己的妻子,所以
- 流星雨的声音
- 刘林从部队退伍后,攀上省委书记,从司机做起,最后一步步走向权力中心。一路上,美人不断,权欲膨胀,生活糜烂。斗智斗勇,一场官场人生就此开始了…
- 卿士
- 夹着一支烟
- 乡村女子吴迪不幸沦为生育工具,渐渐沉溺于不伦的关系之中,一次意外后,仓皇出逃,最终在省城立足,从此周旋于形形式式的男人中,命运也开始逆转,最终从一个只读过三年小学的农村女孩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官场人物。
- 烟茫
- “我们分手吧”他冷漠的语调跟冰冷的寒瞳一样,没有半分感情,也没有一丝往日的缱绻眷恋“为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清眸“我不爱你”四个冰冷的字眼像无情的钢钉刺向她的心口“不爱我”她望着这个她痴心爱了三年也跟她厮守相伴了三年的男人,痛苦地失声尖叫“为什么“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