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赵妈妈送走了所有人再回到司老夫人的屋子之时,只见司老夫人正在沉思当中,见到赵妈妈回来,她缓缓问道:“都走了。”
“是。”
“你说,霜姐儿最近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啊?”司老夫人问。
赵妈妈简单明了:“确实如此。”
司老夫人用手撑着自己太阳穴处,闭上眼睛休息:“盯着点。”司雨霜是什么性格的人她清楚不过,现在这般变化就怕其中有什么隐情。
“是。”赵妈妈应允。
离开了福寿苑的司雨霜,带着司雨霏和许妈妈还有西阳,贺姨娘领着司雨雪一起走着。
“对了贺姨娘,每年在皇家的林苑处举行的蹴鞠赛事就在明天对吧?”司雨霜没有回头看贺姨娘。
贺姨娘心中不祥,这个司雨霜最几天是花样百出,这个时候又问起了皇家林苑的蹴鞠赛事,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样?
“正是明天。”贺姨娘谦卑的回答。
“我记得没错的话近两年都是你代表我们安国公府去的。”司雨霜又说。
贺姨娘摸不清司雨霜为何而问,有些烦躁:“是,因为夫人身子不好,所以婢妾就代行了。”
“雪姐儿也去了是吧?”司雨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贺姨娘。她是在质问,作为嫡女的她都没有出席,司雨雪凭什么出席?“明日你不用去了,既然是由我掌管了中馈,就由我亲自去,雪姐儿和霏姐儿同行。”
“霜姐儿,这……”每年的蹴鞠赛事会有不少的王公贵族到场,司雨雪已经豆蔻,她自然想要借此机会,“那个场合姨娘担心你还应付不来。”
“明日前往皇家林苑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妾室向来不可以出席这样的场合,贺姨娘难道不知道?这前两年难道就没人来叮嘱一下吗?这简直就是在犯错,让人笑话我们安国公府无人。”这是在变相的羞辱贺姨娘,告诉她,她不过是中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
贺姨娘听罢脸色顿变,青白唱戏。
“若是夫人去,夫人要带着二姨太去也不是不可,可如今夫人卧床休养,二姨太按理还是守着闺门合适。”许妈妈说家规般掷地有声的说道,随之也是一脸为难,“只是二姨太之前去都去过了,小姐你看……”
“既然是守着闺门合适,那就守着闺门,人一旦知道之前的事做错了,就要改,如若继续错下去只会不得人原谅!”司雨霜冰冷说毕,转身莲步继续前进,她的人也随行。
晚膳时候的奚落,现在的讥讽,都让贺姨娘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整个人浑身颤抖起来,原地不动。
司雨雪扯着贺姨娘的衣角,委屈的喊着:“娘。”她要是不能去,她怎么办?
“贺姨娘,你怎么不走啊?”司雨霜的声音传到了贺姨娘的耳里。
贺姨娘回神看着,原来司雨霜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回头看着她。这个时候,贺姨娘强迫自己露出牵强的扯起自己的嘴角:“当然走!”
司雨霜这方人马才继续前进了。
贺姨娘咬了咬牙,忍住这口怨气。她不会轻易向司雨霜认输,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走。”贺姨娘握住司雨雪的手掌,“我们回去。”
被贺姨娘牵着手,司雨雪一路都没有反抗,可是回到了兰花苑,进入了屋里,她立即就甩开了贺姨娘的手。
“娘,想办法,明天你怎么可以不去呢?她司雨霜算什么,你是长辈,她是小辈,你怕她干什么?”司雨雪刁蛮的振振有词。
“在这个府里,要是按长辈后辈来算,娘的日子也不用过得这般辛苦了。”贺姨娘怒从中来的走到了杌子坐下。
“那你就赶紧把她的中馈抢过来啊!”司雨雪心急如焚,“不然的话,我的齐承世子就要被她抢走了。”
“好了,你让我安静一下。”贺姨娘怒气腾腾的白了司雨雪一眼。
司雨雪蹲下身子,握着贺姨娘的手:“娘,我是你的亲闺女,如果我能嫁给齐承世子,你也享福啊!”
贺姨娘张大口准备说,最后还是选择冷静下来,反握她的手,语重心长道:“雪姐儿,你说的这些娘又何尝不知道,娘会有办法的,你等着看好了。”
“恩,我相信娘。”司雨雪总算高兴了。
贺姨娘站起身子,目光嗜血:“司雨霜,你就等着我给你送个大礼。”
……
第二天辰正时分,府门口一辆最新的豪华马车停放,马车前方有一面旗帜,绣着一个“司”字,这要是旁人见了这马车,立马就会知道是安国公府的了。
马车前,贺姨娘早早便带着司雨雪来到。
“今天你可要好好的表现。”贺姨娘握着司雨雪的肩膀说,又转身对陪在司雨雪身边的柳贝叮嘱道,“柳贝,照顾好三小姐。”
“是。”柳贝正是司雨雪身边服侍的一等丫鬟。
很快,见到了司雨霜等人来到。
贺姨娘颇为惊诧,一向喜爱简单颜色单调的司雨霜穿了一件淡紫色短襦,下系紫绿色花朵相介飘逸长裙,裙腰高系齐于胸,胸前结带,长长的深紫色画帛缠固于双臂,青丝半绾半垂,玛瑙钗为饰,给人亮眼又显得简单脱俗飘飘欲仙的清爽。
身侧的司雨霏则是穿着一套白底黄花襦,下为白黄色间条百褶裙,一条同为白黄色相间的腰带紧系于腰间,打扮下来,稚气的她瞬间多了一份甜美。
“贺姨娘来得可真早。”司雨霜没有多说,回头牵着司雨霏,“我们上车吧!”
司雨霜牵着司雨霏从贺姨娘和司雨雪的中间走过去,踩着轿用梯子上了车厢。
“机灵点,赶紧上车!”贺姨娘使了使眼色,拍了拍司雨雪的肩膀。
司雨雪带着满腹的委屈上了马车,在弯腰进车厢时,看到车厢主位已经让司雨霜和司雨霏坐了,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只能默默忍下来的不悦,到左边的位置坐下。
睨了一眼憋屈的司雨雪,再想到马车外同样无处发泄的贺姨娘,司雨霜心情大好,嘴角不觉得就扬起了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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