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又是一个冬天。[]
不知不觉对冬天已经没有了感觉。外面下着大雪气象预报说今天是零下1度。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冷?
走到屋外鹅毛大的雪片落在身上。伸手去接住落下的雪花在手心居然没有融化。原来……原来我的手比这雪花还要冷。
丫头走了她走的时候是笑的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有勇气跟着她去。但是我没有我知道她最后醒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告诉我让我更好的活下去。可是我真的要活下去吗?我能独自承受吗?失忆总是这么难。那是一份沉淀在心灵深处的东西那是可以让人一辈子都不忘的记忆。可是我还是要坚强勇敢的会下去。原来不是因为天气不够冷而是我的心比这寒冬更冷。
我把她葬在了她的家乡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小山村。她曾经经常说她很喜欢自己的家乡可是她们那个地方太穷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上学就等这她在外面打工的钱来供弟弟上学。我以前没有去过也没有想象过那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当我把她的骨灰递到她母亲手里的时候她母亲显得很平静。我理解他母亲我还记得当年丫头刚刚生车祸住院的时候她母亲肝肠寸断的样子。现在她却很平静反而是一直很坚强的她的父亲却抱着唯一女儿的骨灰失声痛哭。根据她们这里的习俗女孩子过早的去世是不能葬进祖坟的因为按照习俗女孩子是要嫁出去的嫁了就是外面的人了。可是丫头她并没有嫁人。但是他们没有听我的解释一口咬定我就是丫头的丈夫。坚持不让她进祖坟。最后我没有勉强我把她埋在了山顶一块可以看到自己家的空地上。那里风水不错前面正对自己家后面靠山左边有片桃花林右边就是我上山时走的路。这里真的好美也许现在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我现在好怕黑每当天黑的时候就算是自己的影子也会让我觉得害怕。总是没有安全感。她躺过的床还在那里我把自己搬到了这里。只有躺在这上面的时候才会让我觉得她还在我身边很熟悉的气味虽然床单已经换过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气味。能感觉到睡在这张我亲自为她挑选的床上时的感受。
开始每天晚上上网游戏聊天。一直玩到精神睡着为止。
有一次在聊天室一个叫“莹子”的人让我留意她每天都上聊天室可是从来不和人聊天偶尔会对着所有人上几个开心的表情。表面上看起来好象是一个开心的人。我留意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丫头的名字也叫“莹”。
这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到了那个聊天室她也在可是今天她却没有和以往一样。而是对着所有人自言自语似的说话。我留意她的每一句话却没有什么逻辑性。我知道她一定是生了什么事情。心里莫名有种微痛的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难道是因为她跟丫头名字相似的原因?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向她出了问候。
“嗨你好。”我在后面打了一个笑脸。
等了一会她没有回信息。于是我又送道:“莹可以聊聊吗?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与人分享你就只需要承受一半的烦恼。”还是一个笑脸。
过了一会她回信息了。“谢谢你回忆回忆。我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事让困扰。”
我在聊天室里的名字就叫“回忆回忆”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忘记丫头。
“是感情的事吗?方便与我分享吗?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呵呵”
“呵呵谢谢你。到是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就是在这里说这些不习惯。”
“哦是这样啊?那我给你我电话你要是觉得方便了可以给我电话。13”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她心里有点期待期待她给我电话好象又不是为了她但是心中的这种期待的感觉是真的有。
“呃……好吧。我再想想要是还想不通我就给你打电话。谢谢你回忆。”
说完他就退出了聊天室。连我在最后打上的那句:“我24小时随传随到。”都没有看到。幸亏她没有看到连我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自从丫头死后我就从来没有过这样想去帮助一个人的冲动。没有广告的丫头莹丫头莹莹丫头……这天晚上我一夜未眠这两个名字一直在我的脑中反复出现丫头就是莹她们是一个人还是……我现在想到了丫头和莹子……
她没有给我打电话慢慢的我觉得可笑就这样在聊天室聊了几句的我就给了人家电话还在一直等着人家能给我打过来。而且从那次以后莹子就再也没有再来过聊天室。这件事我也逐渐淡忘了。
这天突然手机上出现一个陌生的号码。那时候我正在收拾丫头生前的娃娃。接起电话那边出现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喂……”
啪嗒手机掉在了地上。这声音……是丫头是丫头的声音。我赶快拣起地上的电话那边还是哪个声音喂喂……
“喂……丫头是你吗?是你吗?”
“喂是回忆吗?我是莹子还记得我吗?”
不是丫头可是声音真的很像她难道是我太想丫头的缘故?这才冷静下来也顺便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向人家道歉了。
“哦记得。当然记得。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哦。你的声音很像我一个朋友所以我才……”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太牵强了。
“呵呵没关系。只要你的手机没摔坏就好。”
哦我这才想起刚才手机掉在地上了。反复看看没什么大碍。“哦手机没事跟主人一样耐摔。”
“呵呵你真有意思你也经常摔吗?”
这天我们说了很多话感觉比我这一年说的话都多她一直说我幽默。幽默这个词对我现在来说真的很陌生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幽默是什么时候了。但是那天的表现真的也很让我感到意外。我知道她住在青岛。和我离的挺远。是在一所私立大学里教舞蹈。年龄她没告诉我但是我猜想应该在223岁左右还是个很年轻的老师她告诉我她前面你天烦心的事是因为在学校有个学生说喜欢她。师生恋。呵呵让她不能接受但是那学生不惜退学也对她死缠烂打。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有点在意。可能是我把她当成丫头对待了我觉得这可能是丫头冥冥之中安排我和她的再此相遇。让我做出了一个让我自己也很意外的决定。
第二天我便买了去青岛的火车票。在火车上我就一直在想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但是既然已经上车了还是想想应该怎么做好了。
到了学校门口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很吃惊因为她是在和我通电话的时候不经意的说出了她的学校在这个附近。[]这附近就这一所私立学校而且还是艺术类的告诉出租车司机很容易就找到了。
远远的看见从校门走出一个穿着紧身舞蹈服的年轻女孩。她在门口左右张望了几下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她的眼睛很大很迷人就在与我眼光交汇的一瞬间我好象被她看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似的。她微笑朝我走来。我也提起行李向她走进。在还有1米多远的时候我们同时停住了脚步。
“你好。”
“你好。”
我们相视而笑。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感觉却像是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但是我心中却不免有些失落。因为……她不是丫头。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比丫头漂亮但是她不是丫头。
她对我很热情带我去参观了她们学校的舞蹈房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时候她正在上课。她跳起舞来真的很美。
我没有告诉她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只是说是来出差的。她没有怀疑我想可能她觉得我没有理由欺骗她吧。确实我没有理由欺骗她我也不会欺骗她。
后来她还带我去了附近几个有名的旅游景点吃了些当地有名的特色小吃。要是说她可丫头真的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都是这么喜欢帮助别人。我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拿她很丫头比较最后没有结果丫头永远是我的丫头没有人能比的了也没有人能替代她。想通后我释然了。我的表情的转变让她可能觉得有些奇怪。从她的眼睛中能看的出来她的眼睛好象会说话似的看着你的时候你就好象能自己她心里想什么。一个单纯没有陈腐的女孩还长的这么漂亮现在社会真的不好找了。
“回忆你说你是来出差的。我不信！”在回去我住宾馆的路上莹子突然说话了。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答就顺口说道:
“哦?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来这几天除了陪我你什么事情也没做。”她听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一种渴求。我很奇怪为什么是渴求。这种眼光以前我在丫头眼睛中经常见到。每次丫头想让我在学习的时候抽出一点时间陪她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可是那个时候我总是没有满足她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了我真想让时光倒退回7年前我宁愿放弃一切什么学习什么金钱权利都是狗屁。都比不上丫头陪在我身边就算是我们一起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也比我现在没了灵魂强。
“喂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被她从回忆中惊回我又看到了那双渴求的眼神但这次眼神中又有了些许的坚定。
“呵呵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我是在找新的项目准备再做点小买卖反正也不没想到先去那里既然你在这里我就先来这里顺便……顺便看看你。”
“顺便?真的只是顺便么?”
“哎呀我求你了别老这样盯着我好象我做错什么事情一样的。”被她在盯下去我估计我都真的要脸红了。
“哼放过你。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原来真的是顺路真是失望呢。失望啊！”后面一句失望她故意说的很大声明显的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装做没听见依旧埋着头跟她往前走。
“回忆你相信一见钟情么?”跟在她后面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没有再停下来只是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一见钟情不知道。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不随便表意见。”
“你是木头啊。让你说你就说随便说些你信之类的假话骗我也好。”她好象很生气的样子这句话竟然是对我吼出来的。这么几天从来没见她这么大的脾气。
“你……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火。是不是最近那男学生又烦你了？”
“没有他已经好久没来烦我了。”
“哦那就好看来他也不是很认真的现在知道放弃了。呵呵”我还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自顾自的说着。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她小声说。
“什么?你刚说的是什么？”我是真的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就不识趣的又问了一遍。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听到了没有？”
“哎呀听到啦。你这样一字一字的吼出来百米以外的人都听到了。”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没？”她低着头手套里的双手透过手套互相拉扯着。从她呼出紧凑的热气能感觉出她现在心跳一定很快。她在想什么?难道她喜欢我?不可能啊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现在就喜欢我也太快了点再说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她凭什么会喜欢我呢?心中列出了自己数条的平庸与缺点再列出她的美丽与优点最后得出结论她是不会喜欢我的。
“呃……很好啊。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烦你了。反正我不介意被你利用来说是你男朋友呵呵”
“你混蛋。”说完她就自个往岔路的右边快步走去。
“喂宾馆在左边啊。”
“我回学校你个大男人自己回去难道还会迷路不成?”她头也不会说完便跑了。
女人真是奇怪留我一人在原地独自郁闷。
回到宾馆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这里5天时间了莹子的事情也没事了也是改我回去的时候了。我想念家想念我和丫头一起的家。想起丫头我突然现在这里的这几天我竟然没有像以前出差那样急切的想回家甚至有些忘记了丫头难道是我变心了吗?不可能我不可能变心的。我心里最爱的是丫头。现在只是一时的被别人扰乱了心境。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第二天我没有通知莹子座上去火车站的出租车。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仍然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我还是那么怕黑。仍然上网到不自觉的睡着可是……梦中多了一个人丫头莹子莹子丫头。难道我真的也爱上了莹子?只是5天的交往难道能比的上我和丫头这67年的感情?不可能心中一万个的不愿意承认。但是挥之不去的莹子的影子还是让我感到痛苦。莹子经常会留言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看了但是都没有回她打电话过来我都不接。我想让自己忘掉她我甚至觉得我想她都是一种罪恶一种对丫头的背叛。
过了几个月我以为这种感觉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减淡。但是没有反而更加的强烈莹子还会偶尔给我留言但是她已经不给我打电话了。偶尔会几条嘘寒问暖的短信。让我觉得好象是丫头在我身边陪着我提醒我照顾我可是当我努力回忆丫头的脸时浮现的确实莹子那纯真的脸旁和含泪的目光。我知道就算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爱她。我爱莹子!真的我爱她!就算是我再要的否认这份感情欺骗自己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莹子。
终于我在网上给莹子留了言把我和丫头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并给她了条短信让她去网上查看留言。然后我便一个人去了丫头的家乡。
现在已是春天山上一片翠绿星星点点的几片桃红更是把山装饰的如小碧出嫁般娇人。丫头的坟边长着一株桃树我想应该是她的父母栽的。树上开着朵朵桃花每朵花仿佛都是她的脸真切的脸想伸手去抓是抓在手上的仍是粉色的桃花。我哭了事隔1年多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哭。有对丫头的想念有对以往美好回忆的怀念更多的怕是对我现在有负与她的愧疚。
“丫头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我们的房间还是原来你在时的样子。你的娃娃我也保存的和好。但是……我好象变了。我觉得自己好象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你……我……”
“孩子别傻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听见后面有人说话我赶紧擦干眼泪。原来是丫头的母亲。
“阿姨你都听到了。”刚才的话被她母亲听到我心里还有些愧疚。
“我听到了。”她走到丫头坟前在桃树上摘下一支桃花放在丫头墓碑上。道：“小莹以前就喜欢桃花所以我在这里为她种了一棵桃树。希望她每天都能看到。”
转身拉住我的手我看见这位坚强的母亲眼中含满了泪水。双手也在颤抖。
“小莹虽然不在了但是她是幸福的。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遇见像你这么对她好的人她也应该满足了。她临走的时候说过希望你能找到个可以照顾你可以和你一起过日子的人。我想你现在已经找到了既然找到了就去吧她不会怪你的要是说她有担心也是担心没有人照顾你看到你这样在天堂她也会笑的。”
“阿姨……我……”
“没关系。我们全家都不会怪你对你有的也只有感谢和祝福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短信。莹子来的。短信很长上面写道:
“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辞而别以为是你不喜欢我被我哪天的那些话吓跑了。那时候我的心真的很痛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不愿意放弃你所以我可以不要矜持不要脸面那样的骚扰你。但是你知道吗?我的心痛真的很痛。人的心都是水晶做的。伤心至极你可以听到它破碎的声音一片片的水晶化做眼泪模糊人的眼睛也只有当眼睛模糊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虽然朦胧但是觉得你是离我如此之近。近的可以感受到你的呼吸感受到你的温度感受到……原来爱可以如此痛苦。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是一个可以让我用一生去爱的人。我不会介意我们的生活中在你的心里有别人的存在小莹姐姐是伟大的。她会原谅你也会愿意看到你过的幸福。如果不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
看完短信我泪如雨下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怎么可以伤害对我这么好的女孩。现在我也明白丫头母亲的说是的丫头是希望我过的幸福快乐的我不仅伤害了莹子也伤害了丫头。我有选择了。既然有选择那就要去做。抬头看到丫头母亲对我的微笑。说声再见我便向山下跑去。下山一路上我都能看到丫头坟前那株桃树那花好象开的更艳了。仿佛丫头的笑容那是出自内心真诚的笑容。
( 爱的诱惑 p:///0/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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