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是半上午,集上早就人声鼎沸,熙攘热闹了,冬天的集市最热闹,中心大街已经是人挨人,互相推挤着向前走,旁边摆摊的人可是乐开了怀,卖力的大声吆喝,还颇有比试的意味,看看谁吆喝的响。
“看看我的衣服,又暖和又便宜了-”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来来来,看看我的进口面包服,绝对物超所值了,来呀来呀,数量有限,购从速了啊”
两家卖衣服的开始打起了擂台。
其实我知道那两家是一家,两个老板是连襟俩,合伙做买卖,两人利用人都爱看热闹的心理,故意装作水火不容,这样有很多人过来看他们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必然要买一家,刚开始那阵儿,卖得很红火,可是到后来,人们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就不上这个当了。
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两个人确实很聪明,可惜事有不密,被他们的同行给揭穿了老底,奔走相告,才落到了这个地步。
赶着大黄,拉着干娘,好容易才走到了菜市,我原来的地范已经有人在占着了,我一看,咦?是个新面孔,三十多岁,体格强壮,满脸横肉,看样子不是个善良之辈。
他身前是筐萝卜,正拿着秤在大声吆喝呢。他身旁的一个中年人见到我赶着牛车过去,忙拉了拉正在卖力吆喝的那人,低声道“快让地方,舒哥来了!”
我虽与他们仍隔着一段距离,但我的耳力奇强,已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停下来,问道“什么舒哥?谁呀?”
中年人叫张福田,摊子总在我旁边,也受过我不少照顾。
他低声道“前面赶车的就是舒哥,快点儿,你占着他的地方,往我这边挤吧!”说着对他身旁的人赔笑,请对方向那边移移。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远远瞄了过来,看了看我,有些迷惑的问道“谁呀,不会是那个赶车的小毛孩吧?哈哈!”
张福田使劲拉住他的袖子,着急的道“要不是我跟你有点亲戚关系,我真就不管你了,别笑了,就是他,快快,别那么多废话,叫你挪你就挪!”
这个家伙一听就知是个楞头青,道“凭什么呀!我凭什么给他让地方呀!
看他那个样儿,我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不让!”
张福田哭笑不得,道“哎哟,你呀,就是个二百伍,你也不打听打听,谁能挨得住他一拳!就你这熊样,还不够人家一个指头的呢!快点吧你!”说着,就去拖他的筐。我听得倒是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拳头硬?消息传得不会这么快吧?也就是我们村里的人知道,没过多少天,已经传开了?
我已经走近原来的地方了,旁边的人不停的跟我打招呼,很快来到了我的地方,已经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我走了过去,将筐卸下,车赶到头上,那里是田地,把大黄身上的车解开,让它自己吃点东西。
张福田笑着打招呼,我也点头微笑,客气了两句。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仍是不大服气,大声的吆喝,眼睛看也不看我一下,明显是想找碴。干娘看着直皱眉头,我视若不见,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摊子。
很快就有老关系户过来买菜,大多是些有钱。对她们,我已经很了解,能记住她们的喜好,她们家里的情况,边给她们称菜,边聊天,很融洽,有时她们拿出一些事来,让我给拿主意,我爽快的应答,总能让她们满意,这是一门学问,这么多年,我已经能游刃有余。
干娘在旁边帮忙,但别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干这一行的,她的姿态高雅,别人不会把她当成农民。
看到我的生意那,而他那边根本无人问津,满脸横肉的家伙更是有气,更加大声的吆喝,像拼命似的,还主动抢我的客,上前夸自己的萝卜如何如何,好像逼着别人买似的,弄得顾客们很不高兴。我心中微恼,对张福田招招手。
他走过来,我问道“老张,他是你的什么亲戚?”
张福田面微变,忙道“哦,他跟我一个村,是本家一个弟弟,叫张全,是个二百伍,舒哥你不要见怪!多多包涵!”
我摆摆手,面微冷道“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看在新来的份上,再看在你的面子上,没跟他计较,可是他越来越不象话,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劝劝他吧,如果他听不进去,谁也不能怨了!”
“好好,我劝劝他,还请舒哥手下留情呀!”他忙拱手道,说着走了回去。
这时正好又有两个老关系户过来买菜,我没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忙招呼顾客。
等我把顾客送走,张全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猖狂,两手不停的摇摆他的竹筐,大声吆喝,我的竹筐与他相邻,这样一来,我的竹筐被他不停的撞击,里面的菜可都是娇嫩之物,这样定是没有好结果。
我的怒火腾的冲了上来,面更是平静,转过身子对干娘道“妈,你呆着别动,我去收拾收拾这个家伙!”
干娘伸手想拉住我,但我已经走了过去。
我走到正在四顾吆喝的张全面前,道“张全是吧?”
他正过脸,轻蔑的看着我,道“就是大爷我,怎么了?”
我笑笑道“你是在成心跟锡不去吧?”
他两手相握,拳头的骨节被捏得啪啪响,道“是又怎么着?”
我又笑了笑,冷不防一拳打了过去。看得出来,他也是打过架的,潜意识的想躲,可惜速度跟不上,这一拳正中他的鼻梁,但我控制了自己出拳的分量,没有把他鼻梁骨打断。只是血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眼泪也是刷刷的往下流。我没有丝毫犹豫,给他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可够他消受的,只见他的高壮的身躯象大虾一般蜷曲,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面不改的回到了自己的摊子上,对面发白的干娘笑道“废物一个!
妈,不用吓成那样,没什么的!”
干娘勉强笑了笑,道“小舒,怎么动手打人了?”
我笑道“妈,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打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来,兴奋的看着热闹,口中不停的叫喊,好像看电影一般。
张全满脸是血,还不停往下流,不顾张福田的阻挡,摇摇晃晃往我这边走,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寒光闪闪,口中不停的嘶吼,眼睛通红,疯了一般。
换作别人,恐怕早被吓住了,他的样子确实很有杀气,很吓人,可惜我不吃他这一套,笑着拍了拍干娘抓住我袖子的小手,她的脸这时候已经发白了。
我走到他面前,毫不变的道“张全,你胆子可够大的呀,你知不知道,你的刀一拿出来,这事可就大了,公安局就要来抓人了!”
张全嘶哑着声音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牺哈大笑道“就你那熊样,要杀了我?有种的你就来吧,大家给做个凭证,我可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还手,那只能等着挨杀了!”
可能他被我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媚扑了上来,我轻轻向旁边一让,脚下一绊,他一个狗啃屎,结结实实扑在地上,刀被摔了出去n呵,他这样被怒火冲头的人,打起架来根本就是给人当沙袋,往往用力太死,力气放出去,收不回来,打不着人就被人打,当然这样的人也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一不小心被他打实,那可是致命的。
他趴倒在地上,没起来,我走过去把刀踢远,蹲在他前面,笑道“我说,没那两下子就别拿刀出来,别让人给夺了把你捅了。今天我看在张福田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敢这样,我会废了你!希望你记着。”
说完,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正在用力想扶他起来的张福田,道“老张,拿钱帮他去医院包扎一下,别有什么事。”
张福田忙推辞不要,我冷下脸来道“老张,我这人喜欢实在,把他打了,就应该出点钱,算是一点儿补偿,钱你拿着,快送去包一下!”
这时公安局的人已经来了,他们平时赶集时就出来巡视,这么短的时间赶到可能是凑巧正走到这儿。
两个人,我一看,正是那天到我家的两人,朱倩与孙志军,孙志军已经有孩子了,朱倩才分到所里,认孙志军作师傅,跟着他学习一下。
两人穿着一身警服,很有气派,分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是我,不由一愣,朱倩笑道“哟,这不是小舒哥嘛,怎么了,有事吗?”
她身材挺拔,英姿勃勃,笑起儡开朗,孙志军人很矮,跟朱倩差不多高,浓浓的胡须,看起来比他的年龄还要老很多。
我笑道“是茜跟孙叔呀,又出来为人民服务呢,噢,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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