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离婚》第90章留下

    第90章留下

    齐爱国搂着杨素萍紧紧的,这一刻他真的不愿意放松,就想这一辈子都这样抱着杨素萍。《+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a这说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有选择杨素萍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跟杨素萍谈恋爱,自己能得到这个通知书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给改变了,这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通过这件事让齐爱国相信,这世界上的事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自己肯努力,只要自己坚定信念,自己的心愿就会实现。

    你就会这么抱啊?正在陶醉着杨素萍给自己带来的喜悦的齐爱国突然听见怀里的杨素萍带着不满意的幽怨说。

    啊!那你要什么?齐爱国有些摸不着头脑。

    傻瓜!人家恋人在一起都干什么呀?杨素萍仰着头问。

    人家?嘿嘿!齐爱国条件反射似的往周围看了一下,只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一对恋人正在接吻,那女人的脚跟离地老高,脚尖点着地伸着脖子去够男人的嘴,这姿势就跟接吻很享受似的。看见这一幕,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亲亲我!杨素萍闭着眼睛等着他。

    在这啊?齐爱国还真不好意思。

    在这怎么了?人家都在这,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杨素萍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

    会被别人看见的。齐爱国难为情的说。

    我就是要别人看见,看见你有多爱我!杨素萍闭着眼睛说。

    这是多么私密的行为,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齐爱国局促不安的说。

    你到底爱不爱我?杨素萍等不来自己要的东西,已经有些恼火。

    当然爱了!齐爱国肯定的说。

    那不就对了,爱我就要亲我!不要对我彬彬有礼的,我要的是跟她们一样的感受!杨素萍抚着齐爱国的脸说。

    那我们去宿舍吧?那里人少。齐爱国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件事。

    你事真多,不就是接个吻嘛?至于吗?算了,跟你去宿舍好了!杨素萍无可奈何的说。

    这是一个离别的季节,校园里到处呈现着沉重的离别场面。[a]同学跟同学之间,同学跟老师之间,男同学跟男同学之间,女同学跟女同学之间,男同学跟女同学之间,恋人跟恋人之间。对于大学校园的恋情来说,这个季节是考验爱情的时刻,也是恋爱出结果的时刻。到底是谁跟谁走?到底是谁为谁留?这取决于谁爱谁多一些,这取决于这场恋爱的情深情浅。

    很多校园爱情会在这一刻夭折,成为人生的一段记忆,成为永远忘不掉的初恋。这是一种无奈之举,在无情的现实跟前,当爱情和人生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人有时不得不舍去一些东西,把曾经的山盟海誓抛之脑后果断的放弃。在生存面前,爱情似乎无足重轻的多。人们像相信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样相信天涯何处无爱情,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要苦苦恋呢?

    杨素萍和齐爱国不会这样,这是少数大学恋情完美结果的典范,前提是杨素萍有一个好的家庭,有一个好爸爸。他可以帮助女儿,让女儿梦想成真。从某种方面说,齐爱国是幸运的。当然,这是他处心积虑的结果。不是有句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齐爱国一开始就是知道杨素萍的爸爸有这本事的。如果不是杨素萍的爸爸有这种本事,就是杨素萍长的像貂蝉,齐爱国也不会跟她谈恋爱的。齐爱国当初跟女同学谈恋爱的底线就是不管女同学找的美丑,只要能有一个有权有势帮自己留在这座城市就行。当然,这种想法一直藏在他内心深处,从不对外人说去。他知道这种想法是见不得人的,只要说出口就会令他身败名裂,到那时候,不要说留下在这个城市了,就是回去也会背着臭名声,让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

    看着那些依依不舍的校园情侣们做最后的温存场面,齐爱国心里不由泛起一股小得意。他们当中很多人的条件都比齐爱国好,但是他们都要回去了,而齐爱国却留下了。这一走一留就是差别,天上地下的一种差别,齐爱国怎么不得意呢?

    齐爱国领着杨素萍往宿舍楼走去,宿舍里几乎要人去楼空,只有为数不多的,或者为了前途在做最后的挣扎,或者因为割舍不下的爱情优柔寡断做最后的权衡利弊。

    走到宿舍的门口,齐爱国推了一下门,但是没有推开,他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a]这门一般不锁,说实话,他们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值得上锁,平常都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状态。

    齐爱国掏出钥匙串,找出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一下后,门开了。[a]拔了钥匙,领着杨素萍进到宿舍里,为了保险其间,齐爱国重又把门关上。

    我怎么觉得这么紧张,跟搞地下工作……杨素萍看着齐爱国关了门后低声说。

    是不是很刺激?齐爱国凑到杨素萍的耳朵边说。

    痒……杨素萍的耳朵被齐爱国嘴里发出的热气弄的差点控制不住笑出声。

    你爱不爱我?一个男人喘着粗气说话的声音在宿舍里响起。

    齐爱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刚向杨素萍身上伸过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爱爱爱,非常爱!一个女人同样喘着粗气,像是在承受着冲击一样说。

    有多爱?

    可以把我的人都给你!

    谢谢你宝贝!

    你爱我吗?

    爱!

    有多深?

    很深很深很深!

    快快快!不够!快让我感受!

    伴随这句话,两条身子的相撞声音越发的激烈响亮起来,宿舍最里面靠近窗台的那架高低床摇晃的疯狂程度几乎要濒临零散报废,不堪重负的吱吱扭扭痛苦的**不止。上铺捂得严严实实的白蚊帐也颤抖不止,女人和男人只有在彼此肌肤相亲呈现出胶着状态时才发出的声音正从里面传递出来。

    嘘!齐爱国把食指竖在嘴边,意思不让杨素萍说话,他不想惊动人家正在进行的事情。齐爱国拉了一下杨素萍,嘴朝门口努了努,准备拉着她出去。没想到杨素萍摆脱掉了他的手,要留下来继续在宿舍里。其实,齐爱国并不是真的想出去,他这是故意在杨素萍跟前摆出的一种姿态。宿舍里的这对男女,他已经听出来是谁了,这是他们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齐爱国记得他们比自己跟杨素萍好的还要早,曾经这对男女还信誓旦旦的说过,他们要一生相随,那怕是天涯海角。

    既然杨素萍有好奇心继续听下去的想法,那自己也就正大光明的听下去就是了。

    后窗户前一棵高大的杨树遮蔽住了光线,厚厚的树叶遮蔽的荫凉光线从后窗上照进宿舍,那光线沿着两道高低床中间的空隙照到地上。床前的地上的两双鞋不规则的,呈现着当初脱下它时迫不及待的姿势摆放着。一双男人的黑色网眼状皮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黑皮鞋一只滑进了床底,一只露在外面。高跟鞋一只倒在地上,一只挺立着……

    我爱的,爱的深不深?

    深,深,深!

    会不会忘记我?

    不会!

    你可要记着!

    我会记着!

    我要你永远记着!

    永远记着!

    永远记着……男人连续呐喊着,动作也跟声音一样连续,把那张不堪重负的高低床摇曳的几乎达到极限,歇斯底里的发掘着高低床最大的潜能。女人不折不挠的承受着这种接近与自杀式的冲撞,这种冲撞带着视死如归的赴死精神。

    啊!

    哦!

    不要忘记我!

    也不要忘记我!

    伴随着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声,男人像被雨水浸泡透了的大山,连石头带泥,呼啦一下便倾泻下来,呈无骨般的铺天盖地。

    宿舍一下陷入了沉静,没有一点生息,那对男女似乎沉睡过去了一般。许久,缓过劲的男人说:你跟不跟我回去?嗯!你……你说?

    那你为什么不能为我留下来?为什么非让我跟你回去呢?女人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我父母已经给我跑好了接收单位,那个单位也比较理想,回去后就可以上班工作。我留在这里,没亲没故的,还得重新找工作,我用什么养活你啊?男人的声音说。

    我也一样,我的工作父母早就给我安排好了,现在我要是跟你回去,父母非气晕不可!女人悲哀的说。

    唉!为什么不可以两全其美呢?现实为什么这么作弄人?男人感叹着说。

    你还是不够爱我!你难道就不会为我做出些牺牲?留下来,咱们共同想想办法!女人显然在摇晃着男人,上下铺的床颤抖了起来。

    留下来?留下来把咱们彼此弄的都狼狈不堪吗?消耗掉我们的爱情积累吗?把咱们的感情彻底毁灭在现实里吗?到那时候再说分手,恐怕连最美好的回忆都没有了!男人说。

    你怎么这么悲观?你就不能积极一些吗?

    我倒是想积极,可是现实,你想过现实没有,现实会让我积极吗?我没有工作,坐吃山空,我那什么来养你?

    我不要你养,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养自己。

    别这么天真好不好,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养的。也许你现在会这么说,可是过一些年头你就不这样想了。尤其是当你的那些男同学,或则追求过你的男人都混出些人模狗样的时候,而我还是一事无成,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我不会的,我会爱你不变的!

    哈哈!你信你自己说的吗?现在连跟我回去都做不到,还能说爱我不变!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连最起码的自信都没有?

    不是我没自信,是事实太残酷。

    那既然这样,我们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

    我非常赞同,这也许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你居然一点都不留恋?

    留恋?能留住吗?还是不要再做无为的事了!

    无为?你竟然说是无为?难道我和你大学这些年的感情就让你想到了无为?

    你有意思吗?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偏要往这上面扯有劲吗?

    有劲!怎么了?

    好了!要分手就平静的分手好吗?给彼此一些美好的念想!

    念想?还念什么想?滚你的念想吧?

    声音落下去后,凌乱着长发的女人拨开上铺的蚊帐,光着两条白腿从上面下到地上,把脚伸进地上的那双白色高跟鞋里,来不及提上脚跟的后带便往门口走去。

    当她看见站在门口的齐爱国和杨素萍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但这也就是一会的事情,随即她一把就拧开了门锁,然后拉开,门口的光亮立刻闯了进来,宿舍里瞬间明亮起来。站在门口的女人,手拉着门站立着,像是看见明亮的阳光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是在跟什么做最后的决裂,似乎要封存过去的记忆。女人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抹了一下,手上立刻显现出被水染湿的痕迹,女人没有回头,没有再犹豫,一脚迈出了宿舍的门。宿舍里似乎有个影子晃了一下,随即便消失了……

    ( 我不离婚  p:///1/19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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