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仁口齿极为伶俐,语速又极快,除了中间犹豫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外,其余的基本上是一气呵成,几乎不待喘气的,这一大通话说下来,用时还没有超过两分钟。。,
“影响我的威信,不至于吧?”包飞扬笑了起来,神态极为轻松,一点紧张的模样都没有。
“怎么不至于啊局长,您是刚来,不了解这些老同志的脾气。”李大仁急得脸都涨红了,如果不是顾忌到自己只是临时秘书,和包飞扬关系还没有那么熟谙,他说不定早就冲上去把包飞扬强行拖走了,“真的啊,局长,我不是跟您开玩笑。这些老同志们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我就给您举一个例子吧,其中有一个叫慕少艾老同志,在咱们枫林市刚解放时,就出任了枫林市公安科的科长,是咱们警察战线的老前辈了。高志江高局长还在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家属楼漏水,后勤处的同志没有及时去修补,慕老就拄着拐棍来到高局长的办公室,把高局长办公桌上的玻璃给当场敲了个大窟窿,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慕老的拐棍指不定就戳到高局长的脸上了,让高局长狼狈不堪,用了一两年的时间才把自己的威信给弥补来呢!所以呢,局长,您还是先到外面避一避,等这些老同志们气消了,您再和他们碰个面沟通沟通也不晚。”
“好了,我知道了。”包飞扬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你该干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工作去吧。等这些老同志过来,你直接把他们带进我的办公室吧。”
“局长!”
李大仁见包飞扬执意不走,只能是干瞪眼没有办法,转身想要去找刘光辉,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拦着那些老同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老同志的喧闹声。
“小刘,你拦什么拦?你再拦着我,休怪我们这帮老家伙对你不客气了!”
“慕老,我不是拦您,我是想和您再多说一会儿话。”
“说什么说?你能够帮助我小孙子解决青云区第一小学的学籍问题吗?”
“这个,这个,我解决不了。”
“你解决不了,那么和我说的再多,也不过都是没有用的废话。你让开,我去找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去。”
“不是,慕老”
“你让不让,信不信我老家伙用拐棍敲你啊?”
“我信,我信。慕老,您别生气啊”
“好了,刘光辉,你给我滚一边去。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又什么用?是不是欺负慕局长现在老了,抡不动拐棍了?他抡不动,我可是抡得动,你再往我跟前站站试试?”
“对!刘光辉,你这个王八犊子,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招进警察局的。现在当上办公室主任了,就开始忘恩负义,帮姓包的说话了?老子当初要是知道你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的话,谁特么的把你招进警察局里来啊?”
“不是啊,张局长,您误会了。”
“我误会狗屁,我误会,快点给我们让开。”
包飞扬在办公室里越听越不像话,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把拉开办公室大‘门’,冲着挡在外面的刘光辉说道:“老刘,你这是干什么?老同志们过来指导工作,这可是件大好事,你拦着大‘门’做什么?”
伸手把刘光辉拉到一边,包飞扬满脸堆笑地冲着外面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们说道:“各位老,我一直亲自上‘门’去看望你们这些老同志老前辈,只是上任之后案件一桩接着一桩,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完,耽误了我上‘门’去向各位老同志老前辈们聆听教诲的时间。没有想到今天诸位老领导竟然亲自过来了,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大好事,里面请,快点里面请。”
看着包飞扬满脸堆笑的态度,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少艾等这些老同志们即使有一肚子气,也不好当面发作起来,只能是‘阴’沉着脸,气哼哼地跟着包飞扬进到他的局长办公室。
“老刘,小李,快点给老们沏茶。”包飞扬一边拿出自己的软中华,笑‘吟’‘吟’地给各位老同志们敬烟,一边吩咐刘光辉和李大仁给老同志们倒茶。
“小李,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把包局给拉出去?”趁着往茶杯里加茶叶的时候,刘光辉瞪着李大仁,小声责备道。
说起这个话题,李大仁也是满腹委屈。
“刘主任,您不知道啊,我给局长他好话也说歹话也说,奈何他死活就是不愿意离开办公室到的外面去避一避,我刚到他身边两天,和他也不熟悉,也能硬拉着他出去吧?所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借口,都是借口。总之,你没有把包局请出去,让他被这些老同志堵在了办公室内,就是你的失职。看样子我要考虑一下,把你调到包局身边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刘光辉牙缝里都是怒气。
“不是吧刘主任,真的不怪我啊!”
“这事儿以后再讨论,快点泡茶,手脚麻利点。”
这边刘光辉和李大仁对这话,那边老同志们已经开始对包飞扬横挑眉‘毛’竖挑眼了!,
“咦呵,软中华啊,包局长,你的消费档次不低啊?不知道你现在一个月开多少工资啊?这软中华一包至少要五六十元吧?”慕少艾捏着包飞扬敬过来的软中华,冷声讥笑道。
“五六十元哪里够啊?零售至少六十五元。”旁边一位老者补充道,“上个月我过生日的时候,我‘女’婿给我买过一条,我问了价格之后,逮住他臭骂一顿,硬‘逼’着他把香烟给退了呢!”
“六十五元啊?”慕少艾点了点头,拿眼睛瞄着包飞扬,“包局长,不知道你一个月的工资,够买几包软中华呢?”
哟,老同志们火气不小啊!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啊!
包飞扬心中暗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能轻敌啊,要慎重对待,不然这帮老同志真发起飙了,还真不好应付呢。
“慕老,我到局里工作还不到一个月,具体开多少工资,我也不晓得,所以您问我一个月工资能买几包软中华呢,我还真的答不上来。”包飞扬莞尔一笑,用不疾不徐的语气答道,“不过我想呢,我的工资应该会比我在江北省工作时低上一些,月工资也就是一千出头吧?这些软中华如果真的是用我的工资买呢,应该是买不了几包吧?”
“那你说,你怎么能够‘抽’得起软中华?你别告诉我,这些软中华是别人送给你的啊!”慕少艾用拐棍用力戳了戳地,虽然他年龄大了,但是力气却堪比一些青壮年,他这拐棍这么一戳,好家伙,差点没有把地上铺的羊‘毛’地毯给戳一个大窟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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