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欢一一宠妻至上》77-79

    婚礼进行时

    “那个男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刚才上前搭讪的大妈喃喃自语。《 annas.r》

    “别妄想了,你是想嫁闺女想疯了吧,人家一看就是大城市里来的人,你一年最多就是去个县城,怎么会认识这种有钱人!”一旁的肥胖妇女讥讽道。

    她俩从年轻时就憋着一口气,两个村妇嫁到一个村子里,比的无非是谁比谁日子过得好,谁的儿子有出息,女儿嫁得好。

    所以,一看到妇人恬不知耻的往人家男人身上凑,还想着拉生意,她就不满了,现在,竟然还敢说见过那个男人。

    那样的男人,是她个乡野村妇能见到的吗?

    “我就是想嫁闺女像疯了,别看你家的嫁出去了,那是嫁了个什么山沟沟里,我家闺女将来肯定能找个有钱女婿。”村妇不甘示弱的回嘴道,脑子里却还在纠结,她就是感觉男人面熟,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妈,孟家老伯又到咱家借钱了。”一个长相平平的女人走过来,二十多岁的样子,因为长期在田里干活,皮肤被晒得黑黑的,头发也随便绑在脑后,被风一吹,乱糟糟的。

    “这老头子,上个月借的钱还没换呢,你爸借了没?他要是敢借出去,以后就跟着孟老头过就行了,别回来了!”村妇一听,也没了与胖妇人拌嘴的兴致,拉着女儿往回赶。

    胖妇人听了,也不禁同情了两句,“你家就是再有钱,你当家的那个往外借法,也会给借的丁卯不剩。”

    其实,在这里,民风还是很淳朴的,这两个人虽然从小就鼓着口劲儿,天天攀来比去,那也只不过是生活的调料,真遇上事儿了,对方还是会出手帮忙的。

    胖妇人摇摇头,幸亏自己没有孟老头一家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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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炎鹤拉着顾伊走出去好远,确定把那些村民甩掉了,才放慢了脚步。因为走得有些急,他没有听到后面人群中的谈论声。

    “我们要去哪儿?”见越来越远离村子,顾伊不禁出声询问,她能感觉出来,刚才在村子下车后,被人小声议论时,楚炎鹤身上的森然冷气。

    “领着媳妇去见婆婆。”楚炎鹤面对顾伊,还是那副不正经儿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的n戾。

    “可是这里……”顾伊向四周看了看,一望无际的田野,去哪里看?

    “我不太记得路了,我们找找。”楚炎鹤心虚的摸摸鼻子,他是不会去问路的,对于村子的人,所有的人,他都有仇恨心理。

    不要说他偏激,如果当时孟禾怀着孩子的时候,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最后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也许,他会有几亩薄田,和母亲相依为命,用自己的双手,养活母亲。

    可是,没有也许。事情总是矛盾的,如果他和孟禾一直生活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子里,他就不会遇见顾伊,不会和顾伊成为最最亲密的人。

    “嗯,你等等我。”顾伊看着远处的山花,跑过去,挑了几支精神的折下来。下车的时候没有把花拿下了,如今只能用野花代替了。

    顾伊觉得,孟禾肯定更喜欢这些开在山间田埂的小花。花店买的花都太过娇气,根本配不上孟禾这样的一个女人。

    “妈不会责怪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吧?”顾伊捧着胳膊粗细的花捧走到楚炎鹤面前,吐了吐舌头,“我看它们挺好看的,就像采来送给妈妈。”

    “只要你送的,妈肯定都喜欢。”楚炎鹤摸着顾伊的发顶,还好有她陪在自己身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回来。

    因为他背叛了妈妈,他回到了楚云天那里,没有楚云天,他说不定这辈子一事无成,他根本不配做孟禾的儿子。

    两个人在田间小路里绕着,顾伊把手搭在眼前,看着远方,“你确定是在附近?”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每次有人路过,顾伊都要忍住上前问路的冲动,因为楚炎鹤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这里的联系。

    “就快到了……吧……”楚炎鹤找了一个小土坡走上去,不确定的向四周张望,他记得应该是在这附近。那时候,虽然说是公墓,只不过是村子里空出一块地方让村民们造坟罢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没换地方。

    楚炎鹤有些自责,他不应该十多年了不回来,现在,竟然找不到那个把他养育大的女人。

    “哎,在那边,你看那边的有几颗柳树。”楚炎鹤指着南方,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激动,还好没有搬地方,还好,还好。

    “那里?”顾伊看着平整的地上隐约露出一个土包儿,一颗粗壮的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摆着柳枝,密密的垂下来,好像一个天然的帘子。

    “嗯,走,我带你过去。”楚炎鹤的心有些激动,又有点退却。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母亲,他怕母亲生气,但是一想到他身边还有顾伊,母亲一定会很喜欢这个他亲自选的儿媳妇的。

    顾伊的手被楚炎鹤的大手包裹住,手心里微微有些湿。虽然孟禾已经不在了,他们去看望的不过是一捧黄土,但是,心中的尊敬还是让顾伊有些紧张,因为那个女人,是楚炎鹤一生最在乎的女人。以前是,将来也会是。

    两个人走进去,顾伊茫然的看着从土地里冒出来的坟头,那么多,哪一个才是?

    好多坟前没有立碑,若是外人来到这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楚炎鹤皱着眉,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哪里有钱给母亲立碑,就是这块墓地,得来的也不容易。

    他还记得,他去求母亲的父母时,他们的冷脸,“立碑?家里堵揭不开锅了还立碑?她死了不给我们丢人就不错了,我养了她那么大,她没往家里拿一分钱,死了还想赖上我们?走走,赶紧走,我们家没有那么不要脸的闺女,也不认识你这个野种。”

    楚炎鹤握着顾伊的手,凭着记忆走了一圈,指着一个小土包说,“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顾伊看过去,满眼的杂草,把整个土包都给覆盖住了,坟边张着一颗歪扭的柳树,粗糙干裂的树皮爆裂开,树叶子黄黄的,稀稀拉拉的挂在树枝上,相比于疯长的杂草,柳树确实有点营养不良。

    看到这等光景,顾伊便明白了楚炎鹤判断的依据。

    因为这座坟是最杂乱,最不整洁的。

    有些坟前还能看到纸烧尽的灰烬,而这座坟前,除了草,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它竟然活了。”楚炎鹤摸着柳树粗糙的树皮,像在跟一位老朋友对话。因为当年的自己没有能力给母亲坟前树碑,他便掐了好多柳枝插在坟前,本来也是侥幸心理,没想到真活了一株。

    只是,因为坟前杂草横生,夺去了柳树生长的营养。

    “妈,这是伊伊,是你儿子我的漂亮媳妇,怎么样,比你漂亮吧?”楚炎鹤蹲在地上,一手拔着地上的杂草,一边向自己的母亲炫耀。

    “哪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顾伊拧了他一把,真不知道他是怎样长成这个样子的,那样的童年出来的人,不应该是n暗低沉的人吗?

    “妈,我叫顾伊,是炎鹤的女朋友,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前总是听炎鹤提起您,现在才来看你,真的很不好意思,以后,我会好好照顾炎鹤,像您在的时候一样对他好。”顾伊就显得颇为郑重,她把楚炎鹤拔出来的草归在一处,把坟前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地方,放下之前采得野花。

    “媳妇儿也知道讨婆婆欢心了?”楚炎鹤听了顾伊后面一句,眉开眼笑,小妖精还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么煽情的话呢。

    “就许你讨岳母高兴,不能我讨婆婆高兴?”顾伊也加入拔草的行列,这些杂草长得有半人高,拔起来很费劲儿。

    顾伊没有做过这种事,双手攥住草n,奋力向上拔,杂草丝毫未动。

    “你在一边待着,这些我做就行了。”楚炎鹤看着顾伊娇嫩的小手上被草汁儿染得绿油油的,还勒出了红印子,不免有些心疼。

    “我可以,再说,小辈给长辈做点事是应该的。”顾伊不想自己被楚炎鹤保护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虽然她对于这些很陌生,甚至是毫无头绪,但是,她可以去学,去努力。

    楚炎鹤还是不放心,乡下的草里什么都有,尤其是这种半人多高的杂草,人蹲进去,基本看不见。

    “你要是再这样顾着我,妈该看不上我了,她会认为你找了个没用的老婆。”顾伊把胸前的头发理到脑后,随手一挽,用一枝花插起来。挽了挽两只手的袖子,一副干活的架势。

    “好,那你要紧跟着我。”楚炎鹤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看着满目的荒凉,心里闷闷的,十多年来,真的没有人来看过你吗,妈妈?

    太阳越过中轴线,微微有些西斜,微风吹起来,凉凉的,在这样一个满是坟墓的地方,本来该是n气森森的感觉,可楚炎鹤只是感觉到浓浓的孤寂和苍凉。

    他怀疑,当时让母亲落叶归根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因为没有工具,两个人只是把高的草拔除了些,看着干净了许多的坟墓,顾伊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她也为孟禾,为这个养育出楚炎鹤的女人做了些事情。

    她是该感谢这个坚强的女人的,没有她,她就不会遇上这个宠她爱她的男人。

    “炎鹤,我们给妈竖个碑吧。”顾伊看着落魄的坟头,现在他们有能力了,就不能让妈妈的避风港这般破败。

    楚炎鹤拧着眉,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可是,我们不能为了自己就不管妈妈。妈妈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到福,现在,我们应该弥补点什么。”虽然都说死后带不去,可是这是做子女的心意。

    她相信,在这个闭塞落后的村子里,对于人死后的照顾还是很看重的。

    “她不会希望自己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被别人记住的。”楚炎鹤的声音散在凉风里,有些冷,冰凌凌的刺激着肌肤。

    孟禾虽说上过大学,也算是当时村子里的知识分子,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加上村子里人的排挤,让她一直惶惶不安。她也认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她知道是因为自己让父母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不,每个人都有留下痕迹的权利。”顾伊反驳道,“炎鹤,妈她一辈子没有名分,我想以我们的名义给妈妈立个碑,不是谁的夫人或者女儿,她只是我们的母亲。”

    “再说吧。”楚炎鹤抬手擦了擦顾伊额头上的草汁儿,却是越摸越多,他看着顾伊青了的额头,眼神闪躲的错了错,“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顾伊拉着楚炎鹤的袖子,耳根处有些红烫,“我们在妈妈面前把婚礼办一下吧。”

    顾伊认为,孟禾肯定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她不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是,他们可以把婚礼搬到这里来。

    “伊伊……”楚炎鹤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没想到顾伊会有这份心意,顾伊这么在乎他的母亲,也说明了,顾伊在乎他。

    他紧紧抱着顾伊,贴着她的脸颊吻了吻,也不管上面沾染着杂草的汁液,在他眼里,他的伊伊永远都是最美最香的那一个。

    微风把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送入耳朵,他说,“伊伊,谢谢你,这辈子有你,真好。”

    “那我们就按古代的方式,在母亲坟前拜两拜。”顾伊拉着楚炎鹤跪下,双手前身,撑在前面的土地上,上身深深的伏下,久久不动。

    那虔诚的样子,让人悠然生出一股神圣感。

    两个人在孟禾坟前拜了三拜,才离开。

    没了人气儿,墓园变得n森森的恐怖,一个人影从树木掩映中走出来,木讷的走到孟禾坟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摘着坟前顾伊摆在那里的花儿,嘴里喃喃着不清不明的话,“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楚炎鹤和顾伊赶回城区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吴嫂站在门前张望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挪动着腿跑过去,顾不上喘气便开口,“哎呦,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婚纱不知道被谁弄上了什么东西,黑乌乌的,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回事?”楚炎鹤上前一步,让吴嫂缓口气,“好好的怎么就脏了?你把来龙去脉说一遍。”

    “我看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去大小姐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结果我不小心碰到了装婚纱的盒子,里面的婚纱掉出来,我才发现,婚纱裙摆上沾染了一大块黑迹。我本想用水洗洗,能赶在明天穿之前干了,没想到,那布料不能洗,越洗污渍越大,这可怎么办啊。”

    吴嫂是真着急了,要不是她什么都不懂就把婚纱污渍的地方沾湿了,也许大小姐还有办法补救。

    “姑爷你想想办法,明天可不能让大小姐穿成那样啊,我也是老糊涂了,你扣我工钱吧,让我赔也行。”吴嫂知道那件婚纱价值不菲,也知道自己赔不起,但是,她可以干活,可以照顾大小姐一辈子。

    只要大小姐幸福,她做什么都愿意。

    “吴嫂你先别急,总会有办法的。”顾伊拉着吴嫂的手安慰着,吴嫂也是为了帮她,她当然不能像吴嫂说的那样扣她的钱。

    她记得,她把婚纱拿回来的时候还刻意检查了一番,没发现有污迹啊。再说,婚纱店也不敢这么大意的把这样一件婚纱给客户,这可是会损坏他们的名声的。

    “我们先进去再说。”顾伊对楚炎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让他别轻举妄动。

    吴嫂连连答应着,大小姐不怪她,她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顾伊进去的时候,被客厅里气派的装潢下了一跳,可以说整个客厅都被大红色笼罩着,地毯是红的,沙发是新换的红色真皮沙发,就连小小的花瓶也都换成了喜气的中国红。

    杨蔚微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换着台,屈铭枫在给她削平果。赵之杏给沈仁贤揉着肩膀,一看到顾伊回来了,便喜盈盈的上前,“小伊,对房子满意不满意?这可都是你爸的意思。”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明天还是自己的好日子,顾伊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真的很佩服赵之杏,每次她近乎谄媚的讨好她,都会碰一鼻子灰,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不领情而对自己疏冷。

    吴嫂拿着顾伊的婚纱出来,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再弄坏了哪儿。

    “大小姐你看,这么一大块污渍呢,这该怎么办才好啊。”吴嫂苦着脸,大好的日子,怎么出这种差错,现在哪里来得及去找合适的婚纱代替,再说,那也不是原来的味儿了。

    顾伊看着裙摆处黑黑的无助,她伸手摸了摸,因为被吴嫂用水洗过,颜色都渗入到布料里了,手指上并没有沾染什么颜色。

    她把手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有点像化妆品的味道。

    “姐姐怎么了?这不是姐夫给你特意定制的婚纱吗?”杨蔚微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过来,羡慕的看着那代表着幸福的纱裙,“哎?这是怎么回事?吴嫂,你是不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姐姐的婚纱弄脏了?”

    杨蔚微看到裙摆上的黑迹,眼神一闪,便凶着脸质问吴嫂,“你以为你洗了就能消灭证据?这婚纱是能随便用水洗的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这个不能洗,大小姐,姑爷,我真的不知道……”顾伊的婚纱被弄脏了,没有谁比她更着急,她把顾伊当做亲女儿一样看待,除了去世的顾念情,没有谁比她更希望顾伊能嫁个好男人,得个好彩头,幸幸福福的一辈子。

    “吴嫂,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不小心的对不对?”杨蔚微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语气也轻柔了许多,“我知道你弄脏了姐姐的婚纱怕姐夫不高兴,你就自己偷偷藏起来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才坏了大事,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让姐姐明天怎么办呢?”

    杨蔚微为吴嫂开脱着,皱着脸,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洗是我洗的,但是这污渍不是我弄得。”吴嫂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她老了,不代表她傻了,杨蔚微这么一说,这不是把弄脏婚纱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了。

    “唉,吴嫂,亏姐姐平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杨蔚微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感觉吴嫂是多么的十恶不赦,“姐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用我的婚纱吧,反正当时我也没用上。”

    “我嫌弃。”楚炎鹤一把推开杨蔚微,自导自演的还上瘾了,凭什么让他的伊伊用这个女人穿过的衣服?别以为她的小动作自己看不透,只不过碍着明天是结婚的日子,他不想闹腾。

    “不用就不用,我也是为了姐姐好,姐夫你什么态度啊。”杨蔚微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极力忍耐下胸口的怒气。

    “姑爷……”吴嫂也多少听出来了点,怀疑这件事跟杨蔚微有关,可是,现在现成的婚纱,也就只有杨蔚微那里有了。楚炎鹤拒绝了,明天大小姐穿什么?

    “吴嫂你不用担心,这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回房间休息吧。”顾伊拍拍吴嫂的手安慰她,本来吴嫂就是好意,家里的争斗让她这么大年纪跟着掺和进来不好,怪只怪她没有把房间的门锁好,让人有机可乘。

    楚炎鹤和顾伊回到房间,顾伊看着床上铺开的婚纱,耳边听到楚炎鹤在打电话。

    “你就别难为人家了,大晚上的,你让梁向上哪儿去弄件合身的婚纱来?”顾伊把电话夺过来,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婚纱,她想,她这件婚纱就没有弄脏的必要了。

    沈宅就这么几个人,工人们是不会随便进客户的卧室的,掰着只有酸酸,可能的就那么一个两个人。

    “那怎么办?”早知道就准备个备份了,楚炎鹤懊恼的想。

    “仪式举行完了,不是还有别的礼服要换吗,我拿那个当做婚纱就行了。”顾伊装作不在意的安慰楚炎鹤。

    她知道,这件婚纱,是楚炎鹤跟着设计师学着完成的,不知道浪费掉了多少料子,才完成了这一件。上面的每一个花式,每一针一线都诉说着他对她的爱。

    “那怎么行。”楚炎鹤不同意,他的女人,他的婚礼,怎么能草草了事。

    “不然怎么办?”顾伊咬着唇,她本来还想把这件婚纱收藏起来,留给孩子,孩子的孩子,一直传承下去,可是现在……

    “你等等,我有办法了。”顾伊找来一把剪刀,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楚炎鹤,“你跟设计师学的技术还在吧?”

    “干什么?”他可再做不出来一套,虽说是他做的,但是在设计师面前,他充其量九十度打下手,设计师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诺,到了显示你本领的时候了。”顾伊一剪刀剪下去,眼看着婚纱裙摆的前半部分在顾伊的大剪刀下,咔嚓咔嚓落到地上,“这样不就好了,你把剪了的不分收一收边,攒个花样就行了。”

    顾伊把剪过的婚纱穿在身上,好方便楚炎鹤整理。

    楚炎鹤皱着眉看着成圆弧状的裙摆在腿前急剧变短,露出顾伊性感修长的美腿,他的福利,到时候被别的男人看去了,他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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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还带着清晨的凉意,沈宅已经忙成一团。

    唐果站在顾伊身边,好奇的看着化妆师在顾伊脸上“作画”,“顾姐姐,你好美啊。哥哥,待会我的伴娘妆是不是也是你给我画?”

    “小丫头嘴可真甜。”化妆师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听到唐果这么说,忍不住夸了一句。

    “果果,你这是在说化妆师妙手神笔,把我这个样貌平平的新娘子画的美若天仙吗?”顾伊听到唐果孩子气的话,忍不住揶揄她,瞌睡也醒了大半。

    “不是不是,顾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果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顾姐姐本来就漂亮,不化妆也会把楚叔叔迷得神魂出窍,连我见了都会被迷住呢。”

    “好了,越说越夸张。”顾伊嘴角不由得染上笑意,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好多。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顾伊也免不了俗,在这样的日子里,谁不想听漂亮话呢。

    “本来就是事实嘛。”唐果撅着嘴,端详着顾伊。

    本来就浓密上翘的睫毛,刷上睫毛膏后,像翩跹的蝶翼,阳光洒在上面,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

    眼睛微微闭着,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好像一碰就会飞走了似的。

    晶润润的樱唇微微抿着,展现出完美的唇形,水嫩嫩的像可口的果冻。

    “果果被ar姐迷住,看痴了吗?”潇潇捧着首饰盒进来,等着化妆师画完妆,给顾伊戴上。

    顾伊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背后响起一声惊呼。

    “顾姐姐,你的婚纱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唐果看着前面像拱桥一样的弧形,她记得婚纱明明是盖过脚踝的拖地长裙。

    “这样不好看吗?”镜子里的顾伊对着唐果笑了笑,阳光照进来,好像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活了般。

    “没有,我是被吓到了。”唐果围着顾伊转了一圈,最后羡慕的砸吧着嘴,“我也要办一个像顾姐姐这样的婚礼。”不过,楚叔叔看到顾伊露了这么大块的地方,肯定会心里憋气的。

    “来了来了,快,新郎来了。”潇潇从外面跑进来,把顾伊推到卧室里面去,自己和唐果挡在门口。

    楚炎鹤一身黑色的礼服正装,沉稳的黑色掩盖了他身上的随意,多了几分内敛沉稳之气,西服笔挺的线路,更衬得他身材修长却不瘦弱,小麦色的肌肤给他增添了丝狂野。

    他从一楼,一步一个台阶走上来,每走一步,都坚定无比。

    沈仁贤站在旁边,楚炎鹤难得的给他面子,微微颔首,“爸,我来接伊伊。”

    沈仁贤看着面前挺拔隽逸的人,看着他眼里的真诚,拉着楚炎鹤的手,有些感慨,“炎鹤,小伊以后就交给你了,我……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我希望你弥补小伊过去不快乐的日子。”

    “爸你放心,伊伊在心里永远排第一位。”楚炎鹤以手握拳,抵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这里,永远都只是她一个人的。”

    “好,好。”沈仁贤连说了几个好字,让楚炎鹤上楼。

    “嗳嗳,新郎官想这么容易接走我们漂亮的新娘子?”唐果蹦到楚炎鹤面前,伸着胖嘟嘟的小手挡在前面。

    “你想怎么样?我把小绍绑来,咱们今天一起办了?”楚炎鹤揶揄她,知道她小,爱闹腾。

    “切,我才不稀罕。”唐果小脸变了变,撇撇嘴,“不难为你,你站在窗户那里对着马路喊,我是楚炎鹤,我永远都听顾伊的话,顾伊的话就是楚炎鹤的圣旨。喊吧。”

    唐果歪着小脑袋看着楚炎鹤,叫你取笑我,本来想那个红包就放过你,现在,看看你是要新娘子还是要面子。

    楚二少要什么?

    当然是要媳妇了。

    只见楚炎鹤毫不犹豫的走到窗户边,还把窗户打开,“我,楚炎鹤,永远都听我媳妇儿顾伊的话,她说向东,我绝对不往西,媳妇儿的话就是我楚炎鹤的圣旨!”

    “败给你了。”唐果不甘心的让开,眼睛里闪着羡慕的光亮。

    “伊伊,我来接你……”

    “楚总,还有我这一关呢。”潇潇从后面冒出来,挡在楚炎鹤前面,打断了楚炎鹤深情的呼唤。

    “你想要什么?”楚炎鹤眼睛向房间里瞟去,不知道今天他的伊伊是什么样子,心里有些痒痒的酥麻。

    “楚总怎么把人想的那么世俗。”潇潇闪开身子,就在楚炎鹤急着进去的那一刻,拉住他,“ar姐还没穿鞋子呢,楚总你要找到ar姐的鞋子,单膝跪地,给新娘子穿上哦。”

    楚炎鹤抹了下额头,果然娶老婆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翻箱倒柜的找鞋子,顾伊看着都替他着急,“楚炎鹤,你怎么把我的房间搞的这么乱?”

    “媳妇儿,娶你太不容易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辈子再也不结婚了。”楚炎鹤擦着鼻尖儿冒出来的细汗,开玩笑道,趁着顾伊不注意,抢过她藏在身后的鞋子。

    “你还想着有第二次结婚?”顾伊虎着脸,声音也压低了好几个音调。

    “不敢不敢,我有伊伊一人就够了。”楚炎鹤在顾伊身前跪下来,捧着顾伊纤细的脚踝,把鞋子套上去,“伊伊,我欠你一个当面求婚,现在来补,还来不来得及?”

    “伊伊,嫁给我。”楚炎鹤凝望着顾伊,手下轻柔的给顾伊扣上鞋扣。

    “哦--楚叔叔,你好狡猾哦,趁着大家都不在,跟顾姐姐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唐果探脑袋进来,就看到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那脉脉的眼神里,让她的心也跟着软了,化了。

    “好。”顾伊把自己的手放在楚炎鹤手心,她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

    两个人之间的深情,完全没有收到某果的打扰。

    楚炎鹤抱着顾伊下楼,等在下面的宾客啧啧赞叹,这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沈宅外已经停了一溜装扮喜庆的婚车,每辆车旁边都站着一位衣着得体的司机,礼貌的邀请宾客上车。

    楚炎鹤抱着顾伊坐上最前面的豪华房车,把想要跟进来的唐果撵到后面那辆车上,便严声让梁向放下挡板。

    “楚炎鹤你干什么?”顾伊看着车厢里升起挡板,“我们就要举办婚礼了,你不许乱来。”

    这男人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啊,关键时刻还不忘了他那点带颜色的思想。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美丽的新娘,伊伊你想我要干什么呀?”楚炎鹤看着顾伊红扑扑的小脸,就知道她想歪了。哼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楚炎鹤者,黄!

    “我什么也没想。”顾伊赶紧撇清自己,假装看向窗外。

    婚车队伍缓缓启动,路边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里探出一个脑袋,看着遥遥开出去的婚车,嘴边染上一丝笑意,“跟上去。”

    盛世婚礼

    豪华有序的车队汇入车流,后面紧跟着的出租车也缓缓启动,遥遥的跟了上去。一辆车从出租车身旁疾驰而过,张扬的火红色跑车格外扎眼的奔向前面的婚车队。

    车上的人看着消失在前面的红色车影,玩着手指看着前方,看来,今天有的玩了。

    车子开到达令湾,守卫们身着正装,带着白手套打开贵宾通道,然后分别站在两边,排成整齐的一排,对着车队微微鞠躬,直到长长的车队全部驶进去,他们才直起腰,庄重的站好,如一尊尊塑像。

    达令湾是亚洲著名自然风光旅游风景区,以纯天然的秀丽风景和安静祥和的沉寂闻名于世,在这里,光是呼吸到那清新带着海洋青草味儿芳香的空气,便令人神清气爽,心神荡漾。

    湾内还有具有第一神泉之称的南湖温泉,遍布薰衣草的崇熏岛,具有热带特色的椰林,还有完全原生态的珍珠岛红树林。

    为了这场婚礼,楚炎鹤把这里全包下来,可见费了不少心思。

    车子缓缓行驶在道路上,道路两旁,一眼望去,是满眼的红。大红的玫瑰铺在地上,摆出几十米方圆的心形,中间立着楚炎鹤和顾伊的巨幅结婚照。玫瑰花上还沾着露珠儿,在阳光下闪出五光十色,光线通过水珠儿反射到照片上,在两人脸上蒙了一层金色的纱。

    气球堆砌的拱门绵延成片,每道拱门旁边都分别架着一排礼炮,每当婚车经过,旁边职守的人便按下遥控器,操作发射,巨大的响声在空中爆炸,五彩的花从空中飘飘扬扬洒下来,铺了一地的色彩。

    坐在后面轿车上的宾客无不唏嘘,这么大手笔,也就只有楚炎鹤敢。

    他们收到的请帖上面并没有写举办婚礼的地址,起初,他们还猜测,是不是楚家找的地方拿不出手,原来,不是拿不出手,简直是豪华到令人瞠目结舌。

    顾伊窝在楚炎鹤怀里,由楚炎鹤为她捂着耳朵,看着外面的场面,也有些愕然,“你怎么没跟我说在这里举行婚礼?”全部包场,一天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更何况楚炎鹤还一下子订了五天。

    “不喜欢?”楚炎鹤皱眉,他不告诉顾伊,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很美,我想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更忘不了这个为她做了这么多的男人。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才在达令湾内的酒店门口停下。

    保安人员训练有素的一字排开,挡在车队前面,阻止疯狂的记者上前。因为楚炎鹤曾经在记者面前当众求婚,所以,即使他不情愿,还是请了几家口碑好的记者。

    豪华房车的车门打开,梁向迅速下车,恭敬的打开车门,一手遮在车门上方,“老板,请。”

    男人的皮鞋落地,修长有力的长腿进入众人眼帘,记者蜂拥上去,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楚炎鹤颀长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黑色西装衬托的他更加挺拔修长,在微风的吹拂下,裤腿贴上肌肤,隐约露出刚健的曲线。

    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楚炎鹤对着记者们微微颔首,狭长的绽出耀眼的光,连刺眼的闪光灯都失了颜色。

    他微微弯腰,厚实的大掌伸出去,一只带着薄纱手套的瓷白纤手落入小麦色的大掌中。紧接着,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探出车厢。顾伊借着楚炎鹤的手从车子里出来,脸上带着幸福腼腆的笑。

    高高盘起的秀发上斜斜的带了一个钻石王冠,两缕头发微卷着垂在两边,优雅贵气又不失活力。

    众人打量的视线灼灼的盯在顾伊身上,尤其是男人们的目光,楚炎鹤顺着看下去,定格在顾伊那暴露在外的美腿上。

    身子一矮,不顾顾伊的惊呼,一把把顾伊横抱在怀里,拉过婚纱后面长长的裙摆挡住顾伊纤白的秀腿。

    就知道这小妖精会吸引男人的注意,早知道就随便给顾伊找件婚纱穿了。楚炎鹤负气的想。

    周围响起众人赞叹羡慕的呼声,闪光灯更是接连不觉的响起来。

    顾伊双手环着楚炎鹤的脖子,温柔的注视着,嘴边挂着浅浅的笑,让男人浑身一热,很想咬上一口。

    事实上,楚炎鹤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他抱着顾伊走到屈铭枫面前的时候,楚炎鹤倏然低头,在顾伊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媳妇儿,你真美。”

    顾伊红着脸,手臂圈得更紧了,脑袋埋在楚炎鹤胸前,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她知道,刚才那一幕,肯定被记者们快手快脚的拍下来了,明天肯定是头版头条。

    耳边传来楚炎鹤性感的低笑,“媳妇儿,你是不是也应该亲我一下呀?”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宾客们听到楚炎鹤邀吻,跟着起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新娘子赶快亲啊,新郎可等不及了。”

    “顾姐姐快点亲,你亲了我们今晚闹洞房就轻一些,不然,我们可会赖在你们的婚房里不走咯。”唐果双手合十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顾伊的脸,一脸期待加坏笑的看着顾伊。

    好像只要顾伊不亲楚炎鹤,她就会采取强硬手段,把顾伊的嘴巴按在楚炎鹤的嘴巴上似的。

    顾伊直起身子在楚炎鹤嘴边啄了一口,便想撤军,没想到楚炎鹤大举进攻,吮着那甜如花瓣儿的唇跟上来,攻城略地。

    一个绵长的火辣的法式长吻激情上演,顾伊小脸绯红,眼神迷离,不知道迷煞了多少少男心。

    周围响起高涨的欢呼声。

    “新郎官威武!”唐果举着手疯狂的摇摆,大喊着,“楚叔叔威武!”喊得顾伊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楚炎鹤看着顾伊晶亮亮的唇,迷离的醉眼,真想现在就把这魅人的小妖精给办了。

    他的脚步有些急躁,赢来一帮纨绔子弟的取笑,“哦--二少等不及了--”只有屈铭枫紧抿着唇不说话,他失落的暗着眸子向后移动了下脚步,想逃开这幸福的场面。

    顾伊在楚炎鹤怀里娇羞不已的样子,看在他眼里,尤为扎眼。他恨不得上前去撕碎了那溢满幸福的笑容,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楚炎鹤在吵闹中,一人赏了一记眼刀,喜滋滋的抱着顾伊进入酒店。顾伊被楚炎鹤抱着进入是先准备好的包房,厚实的门把亦步亦趋跟上来的记者挡在外面。

    “紧张吗?”楚炎鹤还抱着顾伊,不舍得放下,额头抵着她的,感受着她长长的睫毛扫在自己脸上,引起阵阵麻痒。

    “嗯。”顾伊松了松攥着楚炎鹤衣服的手,手心全是汗。

    “没事,有我在,你只要做楚炎鹤的新娘就好了。”楚炎鹤吻了吻顾伊的手心,那样宝贝虔诚的样子,让顾伊心中一悸,心里像小鹿乱撞般打着旋儿。

    “先休息一会儿,等梁向安排好客人的住宿,婚礼就开始。”楚炎鹤抱着顾伊坐在床上,时不时的低头轻啄一下,手心火热的放在顾伊身上。看到因为动作散开的裙摆里那双秀美的长腿,楚炎鹤不解气的拍了一下,“真是能给我招惹蜂蝶。”

    顾伊缩了缩腿,松开搂着楚炎鹤脖子的手要下来,却被楚炎鹤蛮横的往怀里紧了紧。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我们是一体的。”深情的对视着,某只狼爪却慢慢向上,放在敏感的某处。

    “楚炎鹤……”

    “这里,真想现在就连在一块。”楚炎鹤无限感慨的喟叹,无视顾伊酡红的脸和怒视的目光,腆着脸凑上去,“伊伊,洞房还要等好久,给我点福利先。”

    “流氓!”顾伊红着脸拍开他到处作乱的手,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你不下去招呼客人?”

    “没吃饱,没精神。”楚炎鹤蔫蔫的耸拉下脑袋,唇快要碰着顾伊的唇,“伊伊,我会憋坏的。”

    “我很高兴。”顾伊推开黏上来的脑袋,挣扎着想从楚炎鹤身上下去,却被猛地抱起,身子被转过来,面对着楚炎鹤,岔腿坐在他怀里。

    “楚炎鹤你……”顾伊惊呼着合拢腿,这样不雅的坐姿,太窘迫了,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楚炎鹤身体一颤,搂着顾伊的腰,吻着她的鼻尖似真似假的抱怨,“伊伊别a了,再a我可就忍不住了。”

    “我哪有。”顾伊耳根红的似火,她尴尬的别开头,她怎么就忘了,她越想合拢,就越会夹紧男人的腰,“明明是你自己思想龌龊不正经。”

    “好,是我勾引伊伊的,媳妇儿,看在我出卖色相的份儿上,喂喂我吧。”楚炎鹤不休不臊的接口,“你老公我就要被某个狠心的女人饿死了,谁来和你举行婚礼?”

    “楚炎鹤你就不能收敛点,婚礼一会儿就开始了,你……你到时候能……完成……”最后两个字,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楚炎鹤凑上去,才隐约听了个大概,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伊伊,你也承认你老公我的能力强大了吧?”

    “不理你了!”顾伊撅着小嘴扭过头去,不看楚炎鹤。

    “媳妇儿不理我,我理媳妇儿。”楚炎鹤在顾伊耳边重重的吮了一下,“等晚上再找你拿福利。”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楚炎鹤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顾伊唇上落下一个吻,才去开门。梁向低着头站在门外是,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老板,客人们都安排好了,婚礼的时间也快到了,您和顾小姐,不,楚少夫人准备准备吧。”梁向在看到楚炎鹤暗了的眸子后,急忙改口。他无意中向屋子里扫了一眼,还没看清什么,视线便被一堵肉墙给堵住了。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楚炎鹤声音冷清清的,不带一丝情感。

    回身看着顾伊露在外面的腿,那婚纱裙摆只盖到膝盖以上十公分处,脚步移动间,便能看到姣好的大腿,这让楚炎鹤很不爽。

    一想到顾伊将要穿着这么短的婚纱在众多男人面前亮相,楚炎鹤的眸子便凌厉起来,可是又没有其他办法。

    “要开始了吗?”顾伊从门缝中隐约看到来找楚炎鹤的是梁向,猜想他已经安排好了。

    “嗯,很快你就会是我的合法妻子,没有人会分开我们。”楚炎鹤弯下腰,手臂穿过顾伊的小腿,把她抱起来。

    “楚炎鹤我自己走。”顾伊挣扎着,怎么他还要抱着自己?待会举行婚礼怎么办?难道也要他抱着?

    “闭嘴!”楚炎鹤不赞同的瞪了顾伊一眼,把婚纱的裙摆缠在她腿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要是让顾伊自己走,又是下楼,那么短的裙子,不知道要便宜多少色狼。

    婚礼在达令湾的自然草坪举行,草坪外面连接着的便是海滩。足足有足球场大小的草坪四周装饰着雪白的幔帐,在海风的吹拂下,随风飘舞,颇有身临仙境的感觉。

    精挑细选的服务员穿着修身旗袍在宴会间走动,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会让宾客感到受了冷落。

    听说,就连婚礼上用的蜡烛,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绿色可食用蜡烛。

    楚炎鹤抱着顾伊出现在宾客面前,引来一阵骚动。

    特邀的指挥家手中指挥棒挥动,悠扬的乐曲响起,安抚下微微骚动的人群。

    “我在那边等着你。”楚炎鹤不舍得把顾伊放下来,一步三回头的想着红毯那边走去。

    顾伊微笑着看着楚炎鹤的背影,心跳倏然加速,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毫无顾忌,丝毫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小伊,”沈仁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伊回头,看着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的人。沈仁贤被顾伊看得有些讪然,他轻咳了一声,“准备好了吗?”

    顾伊一怔,才记起,她应该由父亲交到楚炎鹤手上。

    在沈仁贤略带期盼的目光下,顾伊抬手挽上他端着的手臂,“嗯,准备好了。”

    沈仁贤好像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牵着顾伊在婚礼进行去中向前走去。

    平时听来很普通的婚礼进行曲,今天听着格外甜,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浸了蜜。顾伊望向长毯的另一侧,楚炎鹤眉目含笑的望着她,手臂早早的伸出来,等着他心爱的女人把手交到他手心。

    两边爆发出欢愉的掌声,伴随着高涨的欢呼声。尤其以唐果最甚,她站在椅子上,挥舞着手吆喝,“顾姐姐看这里,看这里!”手上的相机捕捉着顾伊脸上每一个表情。

    旁边的潇潇拉了拉她,“你小心,这么多人掉下来可就糗大了。”

    “怎么会,我这么……哎呦--”

    顾伊惊愕的捂着嘴看着唐果左脚一滑,从椅子上摔下去,不由得转了脚步想要过去看看,被沈仁贤及时拉住。

    再回过身去看,只见唐果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巴拉巴拉头发上的草,一脸无辜的看着地面,然后不情愿的伸出手。

    一只大手握上唐果肉肉的小手,借力往上起,没想到,唐果力气太小,被拉得一个趔趄,砸下去。

    顾伊数了数人,知道一定是梁向在关键时刻做了人肉垫子,也就不再担心了。

    他挽着沈仁贤的手臂继续向前走,楚炎鹤的手一直保持着向前伸出的姿势,在等待着他的女神。

    看着那快要僵掉的手臂,顾伊不由的加快脚步,眼眶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没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她知道,对面那个等待她的男人不喜欢看她哭。

    顾不上大小姐的矜持,顾不上根深蒂固的教养,就算是被人说她急着嫁人不懂自怜,她也要快点走到等待她的男人身边。

    沈仁贤觉察出顾伊的情绪变化,想要提醒顾伊注意形象,最终还是被顾伊带着快步向前走去。

    楚炎鹤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顾伊,嘴角扬起最大的弧度,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等不及,他的伊伊也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自己。

    他上前走了几步,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沈仁贤还没有把顾伊的手交到他手心,楚炎鹤便主动伸手握住顾伊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手心。

    现场报道的记者禁不住调笑,“还真是一对心急的新人呢。”

    “你们这是……”沈仁贤看着一个好好的婚礼,让这两个不懂矜持是何物的人给弄成这个样子,失了原本的庄重,不禁想要开口教训,“就那么几步的路,一会会儿,你们俩就不能严肃庄严的走完?这样让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男方急着过来牵新娘子的手,还情有可原,甚至还会得到女性们的赞美,但是作为一个女人,那么着急的上前,想要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顾伊嫁不出去,怕楚炎鹤临时反悔不要她了呢。

    “岳父,你的任务好像已经完成了。”楚炎鹤沉下声音提醒道,他的婚礼,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即使是他的岳父大人也不行。

    楚炎鹤本来就是个不拘礼法的人,视规矩于无物。结婚,要的就是自己开心快乐,管那么多条条框框干什么?

    “爸,你先回去吧。”毕竟是在婚礼上,那么多人看着,还有媒体记者,顾伊暗中拉了楚炎鹤一下,便由他拥着走上台阶。

    沈仁贤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维持着喜悦。本来想借着婚礼把关系缓和一下,毕竟顾伊以后是楚家的人了,没想到,他的好心,人家不领情。连他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也站在了别人那边。

    神父一袭黑色袍子庄严的站在两人面前,捧着圣经诵读。

    “顾伊小姐,你是不是愿意楚炎鹤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都相互拥有、相互扶持、相敬相爱不离不弃,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等等……”后台响起轻微的说话声,带着胆战心惊的颤音。

    楚炎鹤眼神沉了沉,是哪个不长眼的说的这两个字?!

    他示意神父继续,看向顾伊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还有被掩藏在眸底深处的不安。即使知道彼此的心意,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向霸道的楚炎鹤却不自信起来。

    “我……”

    “老板。”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压的很低,所以,一开始,顾伊和楚炎鹤都没有听出来是谁的,这次那人加上称呼,便知道那个打断他们婚姻的人是梁向。

    楚炎鹤侧头,对着声音的方向低声喝道:“你想干什么?给我出去!”

    “老板你听我说,是有紧急的事,”梁向声音有些急,要不是要紧的事,他怎么有胆子打断楚炎鹤的婚礼啊,他也是为了老板好迫不得已。

    “你最好保佑你说的事情很要紧!”楚炎鹤不耐烦的丢出去一句,“赶紧说,说完了滚。”

    “是,老板,楚老爷子来了。”梁向抹了把额头的汗,楚家都不是省油的灯,“楚老爷子被门卫挡在外面呢,怎么办?”

    “我有请他么?”楚炎鹤声音里透着一股n沉的寒,“那就让他在外面待着。”

    老头子本事了,他当时发请帖的时候,除了结婚日子,一切保密,连顾伊都不知道婚礼会在达令湾举行,为的就是怕有心人会从中作梗,没想到,老爷子还是找来了。

    “可是……”梁向欲言又止,在楚炎鹤n鸷的目光下捋顺了舌头,快速报告了一遍,“……老爷子领了一大帮记者,说是来参加婚礼,您要是不让他进来,到时候明天的头版新闻恐怕会由喜事便成家庭丑闻。”

    “s,”楚炎鹤低声骂了一句,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连记者都找来了,看来今天对于他自己的行动是势在必行。

    “派人把老爷子‘请’进来。你在身边伺候好了,不能出差错。”楚炎鹤加重了请字,既然想到会有人来捣乱,他自然也有防范措施。老爷子既然想参加婚礼,那么便让他参加,只不过他的言行,必须在自己控制范围内,“把唐果也带过去,让她缠着老爷子。”

    吩咐好,楚炎鹤回头向神父示意,“可以继续了。”

    “顾伊小姐,你愿意嫁给楚炎鹤先生缔结婚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都相互拥有,互相扶持……”

    “不行!”一声大喝打破礼堂的寂静,一个身影狼狈的走进来,头发有些乱,衣服上还挂着细碎的草叶。

    楚绍不顾周围好奇的目光和议论的话语,走到楚炎鹤和顾伊面前,郑重重复刚才的话,“不行,我不同意!”

    “楚绍,回去!”楚炎鹤压着怒火,没有发作。他防备的就是楚绍这种人,所以,他连自己结婚都没有告诉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来了。

    楚炎鹤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从楚绍皱巴巴的衣服上扫过,不用说,是翻墙进来的,中途说不定还被保安追赶过。

    “凭什么?我回去了你就可以娶傻女人了是不是?”楚绍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楚炎鹤我告诉你,傻女人是我的,你不能独霸她。”

    “楚绍,你别乱说。”顾伊听到四周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压低了声音劝他,“你先回去,炎鹤没有告诉你我们婚礼的事,是我们不对,但是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讨论这些。”

    “你……你帮着小叔说话?”楚绍无法置信的看着顾伊,“明明我也喜欢你,你为什么选小叔不选我?就因为当时在厕所里被小叔强吻了,所以你就对小叔情有独钟?那我现在也强吻你,你也爱上我吧。”

    楚绍一直认为,自己和楚炎鹤在顾伊面前是平等的,因为他们几乎是同时遇上她,他只不过晚了那么几分钟罢了。

    楚绍是个行动派,说着便上前要强吻顾伊,被楚炎鹤一把推开,“楚绍,注意你得身份!给我回去!”

    楚炎鹤的声音里已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一个两个的都不安生,看着他结婚,都心里不好受是不是?

    “我不回去,你别想独霸傻女人!”楚绍也窝火,他堂堂小小少也,参加个婚礼还得鬼鬼祟祟的跟在婚车队后面才知道地点,然后还要翻墙进来,被保安放狗追。好不容易见到了傻女人,偏偏小叔又百般阻挠,“小叔,你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要是傻女人真的爱你,我吻了她又怎么样?她要是真心爱你,还是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会是怕……”

    楚绍的声音带着揶揄的调笑,挑眉看热闹一样看着楚炎鹤,对周围议论的人,还回首报以微笑。

    “楚绍,今天是我和炎鹤的婚礼,我不希望有人来破坏它。”顾伊的声音无比的坚定,“我爱楚炎鹤,我要嫁给他,我会和他不离不弃,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永远都不放弃。”

    听到这番话,楚炎鹤的眸子晶亮,连一向幽深的眸底都闪烁着耀眼的光。

    楚绍咬着牙,尤不相信,“不,你胡说,这都是小叔强迫你的。女人,你告诉我,告诉在座的各位,是不是小叔他抓着你的什么把柄要挟你,我一定会为你……”

    “保安,把这位妨碍婚礼的先生请出去。”楚炎鹤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如果来人不是楚绍,他早一拳打上去了。

    “楚炎鹤你这个强盗,你不是你,你敢把我扔出去你试试……”楚绍被两个身强力壮的高大男人架住胳膊往外拖,两腿踢着,不甘心的吼叫。

    楚云天由梁向引进来,正好看到被推出去的楚绍,他上前一步,却被梁向强硬地拦下,“老爷子,这边请,婚礼正在进行中。”

    唐果眼神闪了闪,收回投射出去的目光,好像没有看到刚刚被抬出去的那个叫骂的人。“爷爷,我们走吧,再不走婚礼可就要结束了。”

    楚炎鹤缓和了下僵硬的脸部肌肉,微笑着解释:“小绍送给我这个当小叔的礼物还真是特别,他用这种方法检验我和伊伊之间的感情,我很感谢。神父,继续吧。”

    既然楚炎鹤这么说了,在场的人虽然知道实情,也不好再议论,记者们都知道,这是二少给他们的信号,楚绍这一段,不能写。

    “楚炎鹤先生,你愿意跟顾伊小姐结为夫妻,不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都不离不弃,永远忠贞不渝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和伊伊结为夫妻,永生永世,即使到生命的尽头,我也要预定她的下一辈子,下下辈子。”楚炎鹤深情的凝望着顾伊,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光亮,眼眶也有些湿润。他的伊伊,他终于娶到了,以后,伊伊的名字上会冠上他的姓氏,他们的孩子,会延续他们的爱。

    神父继续开口,“在婚约即将缔成时,如有任何阻止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来,或者保持缄默。”

    宴会上一片寂静,大家都知道,这句话,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好,现在我宣布……”

    “等等,我不同意!”一个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宴会上,颇为突兀,犹如炸破的银瓶,激起千层浪。

    “我相信,楚炎鹤先生和顾伊小姐也不会再坚持婚礼继续下去的。”声音的主人颇为自信的看着台上的两人,挑衅的勾起嘴角。

    形势逆转

    “我反对。”女人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毫不怯惧的走向前,脚步平稳缓慢,嘴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众人看着女人自信的样子,不禁好奇的看向楚炎鹤和顾伊两位新人。今天这个婚结的还真是一波三折,前一个是冲着新娘子顾伊来的,这次这一个……众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人是来揭谁的短的。

    楚炎鹤森冷的眸子睨着缓缓踱步上前的金朵,凌厉的视线一扫,沉着声音开口:“邰经理,你们景区的保全设施很差啊。”

    被称作邰经理的矮胖男人摸了摸秃发的头顶,哈着腰上连连点头,“二少,这位小姐有婚礼的请帖,所以……所以才让她进来的。”

    “我是这么交代你的吗?”楚炎鹤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他当时严下命令,无论是谁,除了他亲自派人接,谁都不能进来。

    现在,金朵凭着一张请帖进来了,谁放进来的?不言而喻。

    邰经理低着头瞄了一眼金朵,他也是没办法啊,这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更何况,金朵还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哪里知道这女人是来破坏婚礼的,而不是来祝贺的。

    “我的婚礼上不希望看到任何不相干的人,三秒之内,给我扔出去!”楚炎鹤转身,拥着顾伊,示意神父继续说完下面的话。

    “二少这……”

    “楚炎鹤,你先别急着赶我,”金朵丝毫没有受到楚炎鹤n狠气势的威胁,她从旁边一张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浅啜了一口,不急不缓的开口,“待会你会求着我留下。”

    “哦?”楚炎鹤挑眉,敢跟他挑衅,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如王者般睥睨着台下的女人,一个眼刀冲着邰经理扫过去,“我刚才的话说的不清楚吗?!”

    见邰经理还在犹豫,楚炎鹤不耐烦的摆手,“梁向,叫人把金小姐请出去!记得,要亲自送到金老爷子手上,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顾伊挽着楚炎鹤的胳膊,审视的视线在空中与金朵相对,金朵送给她一个挑衅的笑容。

    “好了,现在我楚炎鹤就是顾伊的丈夫,顾伊就是我楚炎鹤的妻子。”楚炎鹤不管神父的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自己宣布婚礼缔结成功。

    “伊伊,去换衣服,待会还要给客人敬酒。”楚炎鹤看都没看底下的金朵一眼,拥着顾伊向楼上走去。

    “楚炎鹤,我真怀疑,你是真的爱顾伊吗?”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金朵好整以暇的等着顾伊转身,没想到却迎来楚炎鹤的爆喝。

    “梁向,你也想跟邰经理一样忤逆我吗?”楚炎鹤脚步都没停,更别说是回头看一眼金朵,扔下一句话,便上楼。

    “金小姐,请吧。”梁向嘴上说的客气,手上却一点也没客气,他挡了一下想上前劝说的邰经理,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拉着金朵向外拖,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楚炎鹤,你会后悔的,楚炎鹤!”金朵拉开架势与梁向进行拉锯战,死死扒着一张桌子不放手,桌上的酒杯,甜点,在两人的拉扯间,洒了一地。连桌子周围坐着的客人也连忙起身,退避三舍。

    “顾伊,你是不敢吧,你是怕被我说中了是不是?”金朵毫不顾形象的大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和楚炎鹤、顾伊身上。

    见宾客们都站起来,看向自己的方向,金朵眼神一闪,突然松开手,由于惯性,身子猛地撞向身后的梁向,重重的撞倒在地。

    “顾伊,我想你还记得几个月前,码头……的事情吧。”金朵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的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叶,一改刚才的歇斯底里,恢复金家大小姐该有的矜持。

    她故意在码头两个自己上加重了语气,顿了顿音,她相信,顾伊听得很清楚明白。

    果然,原本上楼的两个人停下了脚步,楚炎鹤揽着顾伊肩头的手不由得用力,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还那这件事做要挟。

    “伊伊,你先上楼,这里我来解决。”楚炎鹤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金朵给捅出去,便会给顾伊招来麻烦。

    “不要,”顾伊对着楚炎鹤摇头,“炎鹤,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

    顾伊转过身,一脸平和的看着金朵,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礼堂里静静的,金朵被顾伊看得有些不耐烦,“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们的婚礼可以继续,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金朵转身向外走,嘴里默念着步子,一步,两步,三……

    “梁向,把金小姐请上来。”顾伊如其所愿的在她数到三的时候开口,她抬头对着楚炎鹤赧然一笑,轻声说道:“我们去楼上换衣服吧。”

    楚炎鹤拧着眉,他不知道顾伊是怎么想的,但是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也许,他可以放手让她自己做一次,如果出了岔子,不是还有他嘛。

    金朵倨傲的看着周围本来看笑话的宾客,挺了挺胸脯,走在梁向前面,还颇不耐烦的催促道,“二少的人办事都这么婆婆妈妈的吗?领个路,一个大男人走的比女人还慢,难道你还怕我上楼吃了你家老板不成?”

    取笑的话,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她擦着楚炎鹤身边过去,自傲的嘲讽:“我真的很期待二少你和你的新娘子奉我为上宾,求我的可怜模样。”

    金朵爱楚炎鹤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满眸厌恶的男人。

    那不屑的眼神,她至今记得。

    既然他不屑于她,她就要他败在自己的手下,无论是爱上自己,还是不甘的被自己要挟,她都无所谓,她金朵,要的只是胜利。

    “金小姐,定论别下得太早。”顾伊瞥了她一眼,还没到最后呢,着急着炫耀个什么劲儿?

    顾伊很少用这么尖酸讥讽的语气对人说话,可是,今天这场她期盼了很久的婚礼,接二连三的被人打断,再好的性子,也有爆发的时候。

    之所以一直忍着,只因为这是她自己的婚礼,她不想搞砸,没想到她的忍让换来的是更加猖狂的挑衅。

    既然这样,那还忍什么!

    “梁向,好好招呼金小姐,她可是我和炎鹤的贵宾。”顾伊吩咐了梁向一声,拉着楚炎鹤进了他们包下的房间。

    看着顾伊有条不紊的换衣服,楚炎鹤上前抱住顾伊紧致的小腰儿,摩挲着腻滑,“伊伊……”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楚炎鹤,我还没穿上衣服。”顾伊的裙子套了一般,便被某人的大手给阻止了。

    楚炎鹤在她肩头重重吮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声音,看着上面鲜红的印子,才满意的放开手。本来他打算趁换衣服的时候好好饱餐一顿,这下子,偏偏窜出一个不知好歹的金朵。还敢拿顾伊码头接货的事情要挟他们,这个女人,果然是欠收拾了。

    只要是动了伊伊的歪脑筋,管她是谁的孙女,他楚炎鹤照动不误!

    “你打算怎么办?”对于这件事,楚炎鹤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当时大家都以为过去了,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不知道金朵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竟然跑到婚礼上来威胁他们。

    “待会你就知道了。”顾伊卖关子的眨眨眼,背过身去,让楚炎鹤给自己把旗袍的拉链拉好,“你只要交代梁向把金朵看住了就行,我们的婚礼可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关的人被破坏掉。”

    最重要的是,这个婚礼是楚炎鹤的心血,是楚炎鹤对她的爱,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楚炎鹤的付出。因为只有她知道,为了准备这个婚礼,楚炎鹤几乎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人也跟着瘦了一圈。

    两个人换好衣服下楼,脸上带着新婚的幸福喜悦,丝毫没有收到刚才金朵搅场的影响。让人不禁猜测,金大小姐是来闹场子的,看那样子,是追楚炎鹤没追到手,所以在人家结婚的时候,搞了张请帖混进来捣乱。

    “不好意思,刚才的闹剧让大家见笑了。”顾伊落落大方,颇有风范的挽着楚炎鹤款款走来,端起服务员送到的红酒一仰而尽,“我先自罚一杯,祝大家玩得开心。”

    作为女主人的顾伊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会给面子,纷纷站起来,向两位新人举杯。

    楚炎鹤抿着唇看着顾伊喝下一整杯红酒,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怒气更是在看到顾伊酡红的小脸的时候消失殆尽。

    “走吧,先给爸敬一杯酒。”顾伊拉着楚炎鹤上前,走的方向却是楚老爷子所在的位子。

    “伊伊你不用管他。”楚炎鹤今天真是让一波又一波搅局的人给弄得疲惫了,老爷子要是再来一出,他不能保证不会破口大骂,亲自用拳脚把老爷子给送出去。

    “炎鹤,有时候,戏还是要做的。”顾伊握着楚炎鹤的手,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如果楚老爷子不来还好说,既然来了,他们这对做晚辈的新人要是连个招呼都不打,难免会落人话柄。

    人家可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现在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站在弱势的一方,尤其楚老爷子还顶着楚炎鹤养父的身份。他们只会认为楚炎鹤目无尊长,骄横无礼。连他的养父都不放在眼里,典型的是个白眼狼。

    顾伊可不允许她的男人被别人这么诟病。

    这个时候过去,楚老爷子是要面子的人,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其实,她还要感谢这一个接一个来破坏她婚礼的人,正是因为有了楚绍和金朵的破坏,楚老爷子才没有机会开口反对他们的婚礼。

    “爸,谢谢你来参加我和炎鹤的婚礼。”顾伊拿着酒杯举到楚云天面前,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冷脸色,那声爸也叫的很自然。

    见楚云天不接话,楚炎鹤哼了一声,也拿起一杯酒,语气很不好的开口:“伊伊给你敬酒呢。”

    楚云天抬头看了一眼夫妻俩,鼻间的热气呼出来,粗重的喘息,可见被儿子这一句警告似的话气得不轻。好在他一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别的桌上的宾客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只不过,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这对新人,现在新人在给楚老爷子敬酒,人们的目光自然也都看向这边。

    楚云天知道,既然两个人的婚礼都完成了,他现在反对也无效,尤其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对。

    跟楚炎鹤多年对抗争吵的经验告诉他,他要是现在说一个不字,楚炎鹤可不会管在场有没有人,会不会丢脸,肯定会和在家里一样和他呛起来。

    “这声爸我可担当不起,顾小姐。”楚云天缓缓站起来,也没看顾伊举着的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茶。

    “我也认为你担当不起!”给脸还不要脸了,楚炎鹤把手中的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炎鹤!”顾伊嗔怪了他一眼,转而戴上甜甜的笑,“爸,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和炎鹤没有给你送请帖生气。”顾伊很巧妙的给楚云天一个台阶下,也瞒过去楚云天反对他们结婚的事情。众人了然,原来老爷子是气这个啊。

    “我们也是想的周到才这么做的,您说,哪有自家儿子结婚,还要给爸爸请帖的,那不是见外了吗。”顾伊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讨好的气息,也不会让人感觉疏离,“您是炎鹤的父亲,自然也是这个婚礼的主场人,炎鹤本来是安排了车子去接您的,没想到接客人的车子有一辆突然发动不起来,车辆就不够用了,只好先紧着客人了。”

    “爸,我们这么做,你不会生气吧?”拿待客之道来堵楚云天的嘴,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楚云天自然不能说自己不满意之类的话。

    至于顾伊话里有几分真,谁又会当面说出自己的疑问呢。

    “不生气,”楚老爷子缓了口气,却没打算放过顾伊,“既然还叫我一声爸,你眼里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吗?”

    楚老爷子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厉声质问:“你眼里要是有我这个父亲,我还需要从别人口里知道我儿子今天结婚?楚炎鹤,你真是好样的,是不是不声不响的把婚结了就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

    “我从没觉得你能拿我怎么样。”楚炎鹤根本不受威吓,“你想怎么着?再放一把火?呵呵,楚云天,你承认吧,你老了,不行了。”你就是一个只会找茬挑火的糟老头子。

    还以为自己处在当年叱咤风云的年代呢,楚炎鹤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告诉老爷子自己结婚的消息。

    楚绍不会拿老爷子来压人,他不屑,那么,只有被伊伊请上楼的那一位了。

    被一个女人当枪使,幸亏老爷子还有点脑子,没有在金朵之前闹场。

    “你……你非要拿当年的事说事吗?”楚云天扶着桌子,忍下拍桌子的冲动,“今天可是你的婚礼,你想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

    “反正我无所谓。”楚炎鹤根本不看楚云天黑着的脸,把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替他说了,“让他们都知道我是私生子又怎样,毁名誉的又不止我一个。”他最不在乎的便是脸面,要是在乎,他早不知道饿死在哪了。

    “爸,今天是我和炎鹤大喜的日子,既然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是来祝福,我们希望我们美满幸福的吗?炎鹤,你别跟爸顶嘴,看爸被你气的,明明心里想要爸来,还死鸭子嘴硬。”

    “我什么时候说要……”顾伊掐了楚炎鹤一把,打断了他的话。

    顾伊抓住了楚云天话里的漏洞,他说今天是楚炎鹤的婚礼,便是承认了这个婚礼,楚炎鹤和他再这么无休止的争吵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抓住了老爷子的心思,老爷子无非是希望楚炎鹤跟他服个软,顾伊这么说,楚老爷子的怒气肯定去了大半。

    “爸,我和炎鹤还要到别桌上去,先让唐果陪着您。”顾伊一直保持着微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两个人婚也结了,金朵又闹出这么一场,怎么看怎么是顾伊更适合少***人选。

    而且,楚云天风云了一生,到老了,却被一个小丫头给利用了,他自然不会高兴,金朵也变从他儿媳妇的名单中被剔除了。

    “你跟他说那么多跟什么,我的女人不需要给别人赔笑。”楚炎鹤心里很不爽,看着顾伊低声下气的一声一声喊爸,而楚云天一副傲然不理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顾伊当场拉走。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的伊伊受欺负,他老子也不行。

    “我不是赔笑,我是把老爷子给拉拢过来。”现在,老爷子肯定对金朵已经失望了,虽然顾伊不在乎婆家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两个人说着话,便来到了沈仁贤那一桌,本来沈仁贤一家子应该跟楚云天坐一桌的,但是因为楚云天来的晚,楚炎鹤有没有开口,他们中途贸然换桌反而显得突兀。

    看刚才楚云天那样子,好像对顾伊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沈仁贤庆幸自己没有跟楚老爷子一桌。

    顾伊和楚炎鹤向沈仁贤敬了酒,杨蔚微拖着下巴闲闲的开口,“姐姐这个婚礼还真是热闹呢,闹剧百出,一个比一个精彩。就是不知道这个金朵要说什么,难道姐姐你有把柄抓在人家手里?”

    “谢谢干妹妹关心,我也觉得婚礼很精彩,只是可惜当时没有参加干妹妹你的婚礼,现在想想还是遗憾呢。你家屈铭枫为你布置了那么久,你连走一下红毯的机会都没有,太可惜了。”顾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话却犀利的如钢针,一针针扎进杨蔚微的肉里。

    杨蔚微最耿耿于怀的是什么,就是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再加之今天看到顾伊婚礼的排场,和楚炎鹤花在上面的钱,她更是气不过。凭什么顾伊一个二手货可以找到这么一个全心全意在乎她的男人,凭什么她出生好就什么都好?

    原谅小市民心里的俗气,看到这么大的场面,杨蔚微首先想到的,只是钱,而不是顾伊眼里看到的心意。

    “不需要你假惺惺。”杨蔚微见人家夫妻俩同一战线,而屈铭枫只是低头喝酒,讥诮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揶揄完杨蔚微,两个人转向其他餐桌。

    金朵愤恨的看着守在门口的男人,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囚禁?

    从她上来到现在,足足过去半个钟头,她以为自己手里捏着王牌,顾伊会求爷爷告***苦苦哀求,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她,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放了她鸽子。

    “你让开,我要出去!”金朵伸手去掰梁向放在开关上的手,她要报警,她要把顾伊的事情都抖搂出来。

    玩她是不是?那就要付出代价!她到要看看顾伊能够判几年。

    “金小姐,少夫人要您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梁向及时闪开金朵的手,才避免了被那长长的指甲抓伤。

    “少夫人?”金朵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狗不愧是狗,称呼换的倒是够快的。”

    见门被梁向锁上了,金朵不接起的狠狠踢了一脚,“啪”的一声脆响,没想到高跟鞋的鞋跟被踢断了。

    梁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金朵的窘态,但是,养尊处优的金大小姐可不想放过他,“顾伊不是让你好好款待我吗,我鞋子断了,你去给我买一双新的。”

    只要他打开门,她就可以冲出去。

    该死的,进房间之前,她还记得手机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没了,这个房间的电话线也被梁向给剪断了。她现在只能指望出去找人要个手机打电话报警,把顾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不,她还要告顾伊绑架!

    她这明明是非法拘禁。

    “等少夫人来了,我会吩咐人给你把鞋子送来。”梁向一口一个少夫人,听得金朵反胃,她倒是要看看,顾伊能在楚家二少***位子上做几个钟头。

    “你给我滚,叫顾伊过来,叫她过来,你这个走狗没有资格跟我说话!”金朵不屑看了梁向一眼,据她所知,梁家以前也是名门大户,虽然现在败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梁家的孙子竟然在家产纷争中被淘汰出局,也就只能做做狗腿子。

    “金小姐说话好没有家教啊。”一个淡淡的声音传进来,锁芯转动,房间的门被打开,顾伊挽着楚炎鹤出现在房间里,“梁向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顾伊冲他不好意的一笑,没想到梁向这么死心眼,让他看着金朵,他还真就把自己和金朵锁在一起看着她。

    梁向刚要说不要紧,脸侧被什么冰冷的东西一盯,忙低下头,收回视线,心里腹诽,是顾伊冲他笑的,又不是自己对着少奶奶笑,老板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他向两个人点了下头,急忙走出去,带上门。

    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顾伊塞给他的手机。

    屏幕上只输入了一个号码,梁向疑惑,少奶奶是要自己打这个号码?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哼,顾伊,我告诉你,别来求我,我现在恨你恨得要死。”金朵自傲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毫不顾形象的吐出来,茶水真难喝,比起咖啡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我为什么要求你?”顾伊施施然坐在她对面,好奇的问道,“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怎么不记得,炎鹤,你记得吗?”

    “我想想……”楚炎鹤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道金小姐是因为暗恋我,而我又跟伊伊你结了婚,所以认为伊伊你亏欠她的?”

    “我呸,楚炎鹤,你少自恋。”金朵被这夫妻俩恶心的不行,一唱一和的,跟真有那么回事似的,“顾伊,你也不用给我装蒜,你干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难道还要我提醒提醒你?”金朵觉得嘴巴有些干,无意识的端起茶杯,看到里卖弄淡黄色的水,又厌恶的放下,“在码头,据说当时还发生了枪战,这么激烈,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枪战?”顾伊惊呼,“炎鹤,我不记得公司有投拍枪战片啊?”

    “还装,”金朵不耻的藐了她一眼,很是鄙视,这女人,就是靠装傻赢得的楚炎鹤的心?

    “我可是有证据你当时也在场,你当时是在接手一批货吧。顾伊,没想到你还挺能耐,竟然敢走私违禁品,这要是判刑,可是会判的不轻。”金朵看着顾伊吃惊的样子,洋洋自得,“怎么,害怕了?你不用求我,我会把你的事告诉警方,还会公布于众,让大家看看,人前优雅贵气的楚家少夫人,竟然是个人人唾骂的毒贩子。”

    “金小姐,有些话不能乱说,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顾伊脸色微沉,警告道。

    “呵,我乱说?顾伊,我告诉你,只要我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你就一辈子翻不了身,再加上之前的丑闻,你就等着当过街老鼠吧。”金朵睨了一眼一直没开口的楚炎鹤,“不知道楚二少到时候还会不会要一个恶贯满盈的毒贩子当老婆。”

    “我早就告诉你们了,这个婚礼举行下去,你们会后悔的,是你们自己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金朵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顾伊,我原先也想给你条出路,是你自己不要,非要跟楚炎鹤举行完婚礼,不是我非要告你,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和我抢男人,

    虽然我不屑于楚炎鹤,但是我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来拿走。既然你不听我劝告,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当回守法好公民了。”

    “金小姐,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我今天很忙,再会。”顾伊起身,走到楚炎鹤身边,“我们走吧,外面还有客人,把他们扔在那儿不管,太不礼貌了。”

    “顾伊你以为我不敢告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以我的背景,想要整治一个人,只不过是张张嘴的事儿。”看着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欣赏到呃顾伊,金朵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没出发泄。

    蓦地,她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几个制服人员,后面还跟着好奇的宾客指指点点。

    “警察同志,我有事要说,我要告她,我要告那个女人,我知道她……”金朵向顾伊挑了下眉,真是天助她也,连警察都来的这么及时。

    “请问您是金朵吗?”警察板着脸严肃的问道。

    “是,我是,就是我要事情要举报。”

    “金朵小姐,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恐吓他人,请跟我到警局走一趟。”警察一听,正好和打电话报警的人说的相吻合,是这个女人没错了。

    “什么?你们搞错了,喂喂,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你们放开我--顾伊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顾伊你给我等着——”尖锐的叫声响在空气中,金朵挣扎着反抗,只换来更粗鲁的押解。

    ( 撩欢一一宠妻至上  p:///2/2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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