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欢一一宠妻至上》58-59

    二少被塞桌底

    这几天,皇娱的员工都快被自家老板那张笑脸亮瞎了钛合金眼,顾伊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莫及,这样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人家都是千朵玫瑰,单膝跪地,浪漫求婚,她倒好,上赶着要跟着楚炎鹤,要嫁给楚炎鹤。《 annas.r》

    啊啊啊!顾伊扯着头发,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想想就丢人,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楚炎鹤那大尾巴狼还录了音,一看他就是早计划好的。

    顾伊盯着电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边全是楚炎鹤那低醇暗哑的笑,紧贴过他胸膛的脸灼灼发烫,顾伊捂着脸,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那个人。

    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顾伊的思绪,她理了理头发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请进。”

    潇潇的眼圈有些红,尽管上了妆,还是能看出脸上的憔悴,相比于顾伊因为羞恼红扑扑的小脸,潇潇简直就是病态的苍白,“ar姐……”

    潇潇的声音有些发颤的委屈,见到顾伊一如见到了亲人,嘴角向下扁了扁,还是忍住了哭声。

    “潇潇?这是怎么了?”顾伊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把潇潇拉进办公室,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周围,见没有人,然后把门关上。

    顾伊把潇潇按到沙发上,抽了张纸递给她,什么话也没再问,等潇潇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顾伊这段日子没在公司,潇潇的生活工作都是经纪人助理在打理,本来楚炎鹤把顾伊调到这里做潇潇的经纪人,就是让她避开杨蔚微。

    因为做艺人的化妆师,少不了要受艺人的气,什么妆化的不合心意,眉修得不好,甚至会因为化妆师呼吸过重而受到艺人的责骂。

    楚炎鹤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让顾伊一来就换了工作。正好潇潇是新来的艺人,便随手拨给了顾伊。

    他原本也没想让顾伊工作,更不可能让顾伊去照顾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艺人,所以,又另外配备了助理,潇潇呃一切工作基本都是助理在打理。

    潇潇吸了吸鼻子,眼圈里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她在公司里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真心对她好的就只有顾伊了,可是顾伊这段时间一直请假,她有委屈却没地儿诉苦,今天本来只是随便转转,没想到顾伊的办公室竟然开着门。

    “ar姐,我就是觉得委屈……”潇潇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剧组要排一个话剧,本来原定女主人公是潇潇的。

    因为女主人公的定位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潇潇才初出校门,算是本色出演。潇潇一接到剧本,兴奋了好几个晚上,甚至拿到剧本的一个星期后,她就把所有的台词备好了,自己还想象着排演了一遍。

    她感觉,自己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然,一如,她本就是剧中的女主角。

    但是,当她再次被找到剧组,进行排演前的安排时,那份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兴奋,一下子被浇灭了。因为导演说要换女主角,而要代替她的人,正是杨蔚微。

    潇潇肯定不甘心,自己下了那么多功夫,之前都说好了,怎么能说换就换呢?但是,没办法,当时导演告诉她让她当女主角的时候,只是口头说的,并没有签订协议。潇潇当时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导演没必要骗她。

    可是,她就是被骗了。

    潇潇找导演评理,她想让导演看看自己的表演,但是,导演丝毫没给面子。他时间宝贵的很,怎么会浪费在一个pass掉的演员身上。

    助理拉住潇潇劝解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杨蔚微的经纪人和导演是好朋友,前段时间,杨蔚微说想尝试一下话剧,人家经纪人就跟导演要了个角色。咱们没钱没后台的,导演哪里会听你说。”

    “可是是他先确定我的。”潇潇执拗异常,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部话剧上花费了多大的精力,为此,她特地去学了芭蕾。因为话剧里有一小段女主角跳芭蕾的片段。她现在脚趾都磨破皮了,每天练完舞回家都要挑水泡。

    “人家是导演,他不想用你了,你有什么办法?”除非你能找到压倒导演一头的人,助理无奈的想,演艺圈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靠钱靠身体上位,见怪不怪,唯独靠自己努力拼搏出名堂的凤毛麟角。

    这个时候,潇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伊,但是,她没有顾伊的私人电话,工作电话又打不通,去公司里找,说是请假了。

    最后,许是导演心虚,给了潇潇一个小角色,所谓的小角色就是幕景里的路人甲,和大树,电线杆儿是一样的作用。

    顾伊听完,给潇潇倒了一杯水,没有立刻安慰她。

    她想,是不是自己害了这个女孩,她可以肯定,潇潇得到《春色》女二号的角色,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因为潇潇是自己带的艺人,所以,楚炎鹤让人把潇潇安排成女二号,与杨蔚微那个女一号敌对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那个角色,加之杨蔚微当时的负面新闻,让潇潇借机红了一把。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艺人来说,快速蹿红不一定是好事,除非你能保证红一辈子。

    潇潇蹿红的后果便是看高了自己,被媒体抬高身价的同时,她也错估了自己的价值。接踵不断的广告、活动让潇潇沉浸在成功的愉悦中,她一直处于高于自己实际的状态,飘飘然。

    所以,当她被突然告知换人了后,才会愤愤不平,怨天尤人。

    其实,在娱乐圈里,临时换角色是很常见的事,更何况,杨蔚微的名气摆在那里,这样的选择,她想,没有人会选择潇潇这个小艺人。

    “那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当当背景?”顾伊开口,她调出潇潇近期的工作安排,原来她之前为了这部话剧,把近期的活动都推了,想空出档期来全心全意为话剧做准备,没想到……

    “嗯。”潇潇揉着手里的纸巾,她知道顾伊不是个热情的人,但是,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她也该安慰一下自己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对方不是真心的,但是她表面上和自己一样同仇敌该,把对方骂的恨不得死,心里听着也舒服。而顾伊听完了她的叙述,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自己就应该被杨蔚微抢了戏份。

    “那你都在话剧里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是一直走来走去,还是坐着之类的……”顾伊尽量把自己的话表达清楚,既然潇潇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而且,看日子,这周日就要在各大剧院上演了,要求导演换人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找楚炎鹤,这是她工作上的事,顾伊是一个公私分的很清楚的人,她不会让自己的工作上掺杂私人感情。

    “我演的是在一家餐馆的戏,就是顾客甲,导演说,我只要坐在桌子旁就行,无所谓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剧情就行。”潇潇说的有些泄气,她基本上就是托着脑袋发呆,然后,等着这一幕谢幕,和工作人员一起把道具布景换下去。

    顾伊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把潇潇搅得心烦意乱,顾伊的嘴角却渐渐上扬。潇潇不明白顾伊怎么会这么好心情,她轻轻的唤了声:“ar姐?”

    顾伊收回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刚才是不是笑得有点诡异,吓到人家女孩了。

    潇潇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难受,却又不敢开口,只是别扭的动了动。

    “潇潇,”顾伊抽了一张纸巾,随意的在手里折叠着,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穿插在洁白的纸巾上,如一曲翩跹跳跃的舞蹈,无声的舞出一抹精彩。舞终,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跃然手上。潇潇看的出神,顾伊把纸鹤放在她的手心,她才回过神来。

    “真漂亮。”潇潇不由的赞叹,她从来不知道软趴趴的纸巾,还可以折出这么美的东西。

    “不,”顾伊否认潇潇的说法,她拿回纸鹤,毫不留情的搓揉,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我让你看得不是这只纸鹤,而是……在我折纸鹤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潇潇有些茫然的指着自己,“我在看ar你折纸鹤啊。”

    “这就对了。”顾伊拍拍双手,环抱在胸前,惬意的仰靠在沙发靠垫上,好像这是楚炎鹤常做的动作,顾伊又直起身子一本正经的做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演戏和生活一样,主角不是由别人定的,而是你自己。当我在这这只纸鹤的时候,我的手便是主角,”顾伊顿了顿,看着潇潇混沌的眼神里有了些许清明,“导演把杨蔚微定位话剧的女主角,那是导演定的,你怎么就知道观众也把她看做女主角?当然,如果整部剧只有她在演,观众也不得不把她看为女主角。”

    “潇潇,你该庆幸这是话剧,庆幸观众的眼睛,他们的注意力才是评判主角的标准,而你,才是决定主角的那个人。”

    “ar姐你的意思是让我……”潇潇眼睛亮亮的看着顾伊,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整天自怨自艾的浪费那么多时间。

    “好了,潇潇,成功还是失败,还要靠你自己,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最先想的是去怨去恨谁,而是应该想想怎么解决当下的困境。期待你周日的表现。”如果当时她发现自己被人谋杀后仍在臭水沟里,第一反应是怨天尤人,她相信,她没有命站在这里。有时候,顾伊会感谢那些黑暗的日子,是那些黑暗难熬的日子,让她变了,从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天真的大小姐,蜕变成一个冷漠甚至是有些冷血的人。

    顾伊见潇潇明白了,便不再担心,她只能帮她到这里,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ar姐。”潇潇脸上溢出的笑容把n霾趋散开,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活力四射的样子。

    潇潇走后,顾伊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她非常非常不想见的人。

    “媳妇儿,下班了,我们去哪吃饭?”楚炎鹤倚在门上,翘着腿懒懒洋洋的看着顾伊。

    “我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下午不用来上班,所以,我要回家,你还是自己吃吧。”顾伊收拾着包包,嘴上的话刚落,便向外冲去。

    楚炎鹤好像早有防备,单腿一身,横挡在顾伊面前。眼看着便要撞上横在前面的腿,顾伊想停住脚步,奈何刚才冲的力度太大,毫无疑问的本那条恨得她想砍了的腿绊倒,向前栽去。

    楚炎鹤好整以暇的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美人儿,一腿向后一钩,关上办公室的门,笑意顺着胸腔的震动传出来,“媳妇儿这么着急着投怀送抱啊,真是贴心。”

    顾伊在楚炎鹤怀里蹭啊蹭,想找个地方钻出去,奈何楚炎鹤的手臂如钢筋铁骨般嵌在她身上。她缩身子,手臂便跟着收紧,她撑开,手臂也跟着松开。

    “楚炎鹤你放开我。”顾伊抬起头,倨傲的仰视着楚炎鹤,无意识的嘟着的小嘴儿,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楚炎鹤也却是那么做了,他咬着顾伊的唇瓣,用尖利的牙齿磨了磨,直到红肿起来,沾上了他的津液,才放开那诱人的红唇,“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嘴里说着让我放开你,还来诱惑我。”

    “谁诱惑你了?”顾伊捶打着楚炎鹤的胸膛,那小手劲儿,在楚炎鹤身上那就是挠痒痒,还挠得春心荡漾,热血沸腾。

    “这里是公司,你这样正大光明的进来,被同事们看到多不好。”顾伊警惕的看了看窗外,要是这时候有人从她办公室门前经过,向里面瞟一眼,一定会看到某经纪人正在他们老板怀里。

    “哦?”楚炎鹤这声哦悠远深长的让顾伊激起一层**皮疙瘩,心里腾升出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的话便没个正形儿:“原来伊伊喜欢偷偷摸摸的啊,没事,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偷着做更有激情。”

    说着便抱着顾伊跟连体婴儿似的,去拉上窗帘,嘴巴凑到顾伊耳边,咬着她小巧圆润的耳珠儿说话:“现在没人看到了,我们来体验一把办公室偷情的感觉?”

    “楚炎鹤!”

    “嘘--!小心让人听见,你要是想让全公司知道他们的老板在顾经纪人办公室里,干些令人面红耳赤激情澎湃**激昂的事情,我是不介意的。”楚炎鹤把顾伊放在沙发上,接着透过窗帘洒进来的微弱的阳光,欣赏着沙发上娇媚羞恼的人儿。

    顾伊趁机要起来,被楚炎鹤压下去,精壮的身子也跟着整个压在顾伊身上,手指在顾伊脸上游走,然后顺着曲线向下,流连于弧线优美的颈项,精美雅致的锁骨,在上面印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伊伊,你都向我求婚了,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我啊?”楚炎鹤语带哀怨的诉苦,“你看他都抗议了。”

    拉着顾伊的小手向着抗议的地方寻去。

    明明还没有碰到,顾伊却觉得烫的手疼,她强硬的抽回来,对楚炎鹤怒目圆瞪,“你怎么整天就像这些个东西,真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除了这些黄色思想,还有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

    “有啊,”楚炎鹤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拿着顾伊的手摸自己的脸,还作势敲两下,“里面还装着整个伊伊。”

    “你……”这人说起甜言蜜语来都不打草稿嘛,她真怀疑他还是个处男的可能性,从没有交过女朋友的男人可以把甜腻话儿当饭吃一样脱口而出,而且应用自如?

    顾伊不知道的是,爱到情深处,什么话都是从心里说出来的,在那里,没有甜言蜜语和冷言冷语之分,有的只是他爱的那个人。看着眼前的爱人,有些话,也就不知不觉说出口了。

    “伊伊,给我点小福利好不好?他都快憋死了。”楚炎鹤指了指自己,真是不争气,每次见到顾伊,都跟他抢着抬起头来和顾伊打招呼,顾伊是他媳妇儿,关兄弟你什么事!

    “憋死正好!”还真是脸皮厚不要脸,明明是他自己挨不住了,还怪罪到身体上。她昨天是魔怔了才会觉得楚炎鹤是一个软弱可怜的人,她是被门夹脑袋了才会豪情万丈的说出那句恨不得淹死她自己的话,向他求婚。

    “媳妇儿你就这么狠心?”楚炎鹤毫无羞耻之心的翘着兄弟在顾伊身上蹭了蹭,满脸委屈的诉诸顾伊的暴行,“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你这个狠心的恶女人,是你昨天强迫我贴上你的标签儿,现在我从了你,你就不珍惜了,想把我一脚踢开。你这个现实版陈世美,你忘情薄凉……”

    顾伊被楚炎鹤那一番诉诸说的一愣一愣的,这,这,都是她干的事?看着眼前这张脸,她恨不得抽上两巴掌,把张嘴给抽去说话能力。

    楚炎鹤嘴里还在喋喋不休,手却消无声息的拉着顾伊的小手向下游走去。

    伊伊骨子里衍生的矜持太过浓厚,顾伊矜持的结果便是,楚二少在床事上会失去很多乐趣,所以,在正式床事之前,他要引导着这个矜持顽固的丫头体验偶尔放荡的刺激高氵朝。

    还在心里很骂楚炎鹤的顾伊突然手一抖,手下的触感,滚烫的热度让她本能的一缩,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乖,乖,就一下下,就一会儿。”楚炎鹤轻声呢喃着,哄着,吻着她的脸颊。

    “楚炎鹤你放开……唔……”

    楚炎鹤不失时机的堵上那张有些聒噪的小嘴儿,手指带着她的手运动着。

    顾伊挣扎着去推楚炎鹤,他这是在干什么!

    “好了好了,不弄了不弄了。”楚炎鹤放开顾伊抱着她坐起来,吻着她的发丝,“我又没有脱衣服,你干什么那么激动。”

    “你还敢说,你刚才,你刚才……”顾伊摊开手在楚炎鹤身上抹,使劲的抹。脸红的能滴出水来。

    “我的好伊伊,你喜欢我,不是应该喜欢我的全部吗?”楚炎鹤看着顾伊的动作,有些压抑,有些不高兴,那样嫌恶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

    “我……”顾伊语塞,可是她就是不喜欢那样,不喜欢,觉得恶心,“我没有不喜欢。”声音低的如蚊蝇。

    她没有讨厌他,只不过一碰到那个东西,就会想起四年前,屈铭枫和杨蔚微做的那一幕,想到杨蔚微把那个含在嘴里,想到那个人是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想到屈铭枫陶醉其中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

    顾伊从来没有和楚炎鹤说过,她曾经撞上过屈铭枫和杨蔚微偷情,她觉得这并不是光彩的事,现在看来,她看到的这一幕好像成了她的心病。

    “可是你刚才的动作就表明了你的态度,你讨厌他,甚至厌恶他。”楚炎鹤抓过仍在无意识的擦着的小手,“你看看,你是不是很讨厌?”

    顾伊看着自己擦红的手,脑中突然闪现出四年前那一幕,屈铭枫慌乱的站起来提上裤子的那一霎……

    “恶--!”顾伊捂着嘴从楚炎鹤身上下来,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那上面还沾着恶心的口水。

    “伊伊?伊伊你怎么了?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楚炎鹤跟着顾伊跪趴在地上,把她顺下的发丝理在耳后,“不逼你了,再也不让你碰了好不好?”

    顾伊直到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胃里的恶心还是一层层的往上冒,她摆摆手想告诉楚炎鹤自己没事,可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楚炎鹤恨不得甩自己自己巴掌,他着急什么着急,顾伊不接受就慢慢来,非要逼得她这样!楚炎鹤早就觉察出,顾伊特别排斥做愛。亲吻、抚摸都可以,但是,想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一定会绷紧身体,僵硬着制止。

    开始,他以为顾伊只是不想和他有那么深的接触,后来才发现不对劲,所以,他开始试探着让顾伊去接触。

    顾伊折腾了一番,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任由楚炎鹤抱着放到沙发上坐好,脸上的血色慢慢回拢,嘴唇却还是发白。她就着楚炎鹤的手喝了一口水,才慢慢缓下来。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胡无缘无故恶心起来,只是因为脑中出现了那个丑陋恶心狰狞的画面吗?

    “我是不是生病了?”顾伊喃喃的问,她捂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伊伊,是我太混账了,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再也不会了。”楚炎鹤蹲在顾伊面前,拉下她捂在脸上的手,“不喜欢就不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身体。”

    怕顾伊不相信,楚炎鹤举起手来发誓,他刚才确实是太混账了。

    顾伊拉下楚炎鹤的手摇头,“是的,我病了,我真的生病了,是心病。”她终于承认了,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n影,加之后来接踵而来的绑架,谋杀,所有的挤在一起,膨胀着,膨胀着,便会爆发。

    爆发的结果是,顾伊排斥和男人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尤其是特殊的某处。

    “伊伊你……”楚炎鹤不知道顾伊为什么会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她不是因为从小所受的教育而让她固执保守的不接受吗?难道不是自己想得那样?

    “我撞上过杨蔚微和屈铭枫偷情,正好是杨蔚微给屈铭枫做……”顾伊抿着唇说不出口,楚炎鹤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他记得,有一次敲开杨蔚微卧房的门,她和屈铭枫脸上的激情还没与退去,而杨蔚微嘴上的东西也没有擦干净。

    “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我被爆出丑闻的第二天。”顾伊闭上眼,她没想到,一个辜负了她的男人,不仅从没给她带来幸福,还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这个痛苦,一直绵延到四年后的今天。

    楚炎鹤放在顾伊背上的手紧紧的握起来,攥紧,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幽光,后悔自责,还有深深埋在眸底的狠戾。

    顾伊没想到,昨天还和楚炎鹤开玩笑,他不能生育,今天便报应到她身上,她对床事有着难以理解的排斥。看来,昨天的求婚,不是楚炎鹤赚到了,是自己赚到了,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顾伊调笑的想。

    嘴角挂起淡淡的苦涩,为什么在她以为要得到幸福的时候,上天总是会给她当头一棒?

    “伊伊,那你不会因为我和屈铭枫一样是个男人,就嫌弃我不要我了吧?”楚炎鹤哪里会猜不出顾伊的心思,现在,她的内心肯定是自卑的,因为,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因为她排斥男人。楚炎鹤可怜兮兮的看着顾伊,好像顾伊真的要抛弃他,他就会坐地嚎啕大哭一样。

    顾伊没有做声,她知道楚炎鹤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他要她,不管她顾伊怎么样,他都要他。可是……如果自己的病治不好呢?那他们就会说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们就不会有可爱的小宝宝,他们就不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没事的,伊伊,有病我们可以治,无论你发生了什么,都有我陪着。”都有我陪着,不会让你出现第二个孤独无助的四年。

    “要是治不好呢?”顾伊担忧的问,要是治不好呢?谁会要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女人?

    “傻瓜,治不好你也是我的媳妇儿。”楚炎鹤揉着顾伊的发顶,在顾伊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里的恨意吞噬着内心,杨蔚微,屈铭枫,伊伊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我楚炎鹤会让你们丝毫不落的偿回来。

    楚炎鹤抱着顾伊,摩挲着她的小手,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说话,这样的静谧也是美的。楚炎鹤吻了吻顾伊的眼睛,内心却在盘划着。

    只是,美好总是短暂的,办公室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顾伊尴尬的从楚炎鹤身上下来,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推着楚炎鹤满办公室里跑,“有人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楚炎鹤无语的看着顾伊,自己见不得人吗?搞得跟偷情似的,“你这是偷会情郎见不得光吗?”

    “你别啰嗦,让同事看到影响多不好。”顾伊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小的可怜,她看了看桌子底下,比划了一下,楚炎鹤看出她的意图,急忙后退,“这个塞不下我。”

    “可是没有别的地方了,你,你,赶紧钻进去。”顾伊急的脸上都冒汗了,推着楚炎鹤就往里塞。

    结果,功夫不负有些人,顾伊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前,稳了稳声音:“请进。”

    潇潇着急的推门进来,“ar姐我的包忘在你这里了,我来拿。”

    “嗯,”顾伊应了声,腿下传来酥麻,某只不安分的大手在丝袜上摩挲着,慢慢向上游走。

    潇潇拿了包道了别转身要走,却发现顾伊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红的厉害,“ar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烧了?”潇潇说着便走过来,绕过办公桌想要试一下顾伊额头的温度。

    “没,没事,潇潇我没事,”顾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她用手做扇子扇了扇,辩解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没事的。”

    桌下的手已经攀上了大腿处,摩挲着丝袜的边缘,手指从边缘溜进去,近距离感受细腻的肌肤。

    “天……热的?”潇潇看着外面n沉沉的天,现在都立秋了,哪里有那么热,“可是我看ar姐你的脸色不太正常,我这里正好有体温计,你量一量吧。”

    “嗯……不不……不用。”顾伊按下探入职业套裙的手,脸上尽量保持着冷静,压下声音里的情慾,“潇潇我真的没事,我还要工作呢。”

    手指已经漫过丝袜向着某处神圣游去,粗壮略带薄茧的手指摸索在上面,麻麻痒痒如过电般,激起一层层小疙瘩。

    “可是……”潇潇还是不放心,ar姐的脸红的太厉害了,刚才她的手指触碰到一点,那温度太高了,估计是高烧了,ar姐也不能为了工作就不顾自己的身体啊,“工作可以以后再做嘛,ar姐你看你的脸都快烧熟了,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这个季节温度变换的厉害,你不能大意,万一引起肺炎就不好了。”

    楚炎鹤在桌子底下捂着嘴才没有笑出声来,关键时刻,这个小艺人迷糊起来还是挺好的。

    他攀着修长诱人的双腿向上,轻如羽翼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光洁的皮肤上。

    顾伊不由得颤抖了下,她紧靠着桌子,支起手臂,努力镇定的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潇潇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骚扰还在继续,又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敏感的根部被粗粝摩挲着,顾伊不由得绷紧肌肉,夹紧双腿。

    呼吸却越来越不稳,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每个毛孔都紧张到了极点的收缩着,连头发都绷得紧紧的。

    “你真的没事吗?”潇潇尤不相信,脸都烧成那个样子了,手腕都是绯红绯红的,怎么会没事,可是见顾伊坚持,她也没办法,“那ar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最近流感挺严重的,不舒服千万要去医院看看。”

    “嗯……我知道了……”顾伊压下因为细胞的兴奋而不自觉上扬的音调,扯开僵硬的嘴角颔首一笑,看着潇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噗--终于松了口气。

    顾伊瘫软在椅子上,踢了楚炎鹤两脚,虽然声音绵软轻柔,没有丝毫威胁力,语气却还是咬牙切齿,“你给我出来!”

    楚炎鹤听话的攀着顾伊的身子爬出来,捏着顾伊脸上的肉就是不松手,“伊伊,你可是第一个敢把我塞进桌子底的人!”

    顾伊抬起无力的手去打楚炎鹤,脸上羞恼难耐,撅着嘴巴恨恨的看着楚炎鹤,“你还说,你还说,你……你刚才都在桌子底下做的什么!”

    “嗯?伊伊你不知道吗?”楚炎鹤疑惑的眼睛都是亮亮的,“我在做一次给你看看?”

    说这边把顾伊的椅子推离办工作,放到办公室空地处,蹲跪在下面摩挲着丝袜……

    “你给我起来!”顾伊缓过劲儿来,从座椅上站起来,逃离楚大尾巴狼的魔爪,这才发现,丝袜都给退到脚踝了。她狠狠的瞪着楚炎鹤,“流氓色狼下流!”

    楚炎鹤走过去,捏着她的鼻子,眼神恶狠,“我警告你,下次再把我随便塞,我当场就要了你!”

    楚二少憋屈啊,长这么大,竟然还让一女人给塞桌子底了。好吧,人家塞桌子底起码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做全套了,他呢,就摸了摸,亲了亲,吃亏,吃大亏了。

    可是他又不舍得打他的傻丫头,只能在嘴上过过瘾。

    “谁让你随便进我办公室的。”顾伊反驳,引来楚炎鹤的瞪视。

    “长本事了是不是?”楚炎鹤一步步逼近,一如恐吓小红帽的狼外婆,“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

    数刻后,办公室里,顾伊捂着屁股,气鼓鼓的站在远离楚炎鹤的地方,磨牙霍霍,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咯吱咯吱响的惊悚声,那样子楚炎鹤要是再上前一步,顾伊就能扑上去咬死他。

    ※※

    到了周日演出的日子,潇潇还是有些紧张,毕竟都是自己在下面练习的,真正到了台上,不知道会不会有她想要的效果。

    顾伊闲着无聊,被拉去给她撑场面打气。

    果然如潇潇说的那样,她在上面就是个路人甲,别说一句台词,连个镜头都没有。

    杨蔚微的演技还是不错的,把民国时期女学生的清纯干净完全演绎了出来,画面转换,女孩坐在餐厅里,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

    男孩要去当兵,保卫国家,女孩拉着男孩的手依依惜别。

    观众们的注意力都在男女主角身上,看着女孩盈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的坚强的样子,不少观众深受感染,剧院坐席上隐隐有抽泣声。

    然而,当剧情即将进入高氵朝的时候,剧院里响起轻微的私语声,现实偶尔几个人交头接耳,接着,这种动作像会传染一样,在坐席上急速蔓延开来,一如风吹过的草原,波浪起伏,绵延躁动着。

    旁边一位陌生的观众碰了碰顾伊,在她耳边低语,“你看后面那个小姑娘,你说她会摆到第几个盘子才会倒塌?”

    顾伊寻着望过去,只见路人甲潇潇正坐在餐厅的角落处,专心致志的垒着骨碟。她先把六个骨碟呈三角状摆在桌子上,然后依次呈三角状往上叠加。她的旁边正好是放骨碟的架子,上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骨碟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亮,愈发把潇潇坐的地方凸现出来。

    潇潇好像是完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她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垒好的盘子上,手上那只骨碟轻轻的放下,发现坐不稳,又轻轻拿起来,寻找三角支撑的稳固的位置。

    随着注意的人的越来越多,潇潇的骨碟垒的也越来越高,呈现出金字塔的形状。

    舞台的灯光打在上面,光光点点,普通的盘子也变得晶莹剔透,上面如镶了珍珠玛瑙般,耀得人睁不开眼,却更加激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顾伊旁边的观众看这如杂技一般的绝活看得入神,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降低,好似生怕影响了潇潇的表演。

    她捂着胸口,嘴巴微张,眼睛定定的盯着不断垒高的盘子,见盘子终于呈现出一个完整的金字塔形状,不由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姑娘能垒的这么高。”

    然而,她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被揪紧,高高的悬着。

    只见潇潇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杰作,眉心微蹙,好似有点不太满意,纤细的手指在光洁的瓷盘上滑过,状似随意的停留在其中一层,手指捏住骨碟的边缘,轻轻往外拉……

    “她……她要干什么?”观众捂着嘴吃惊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女孩,这一抽,整个金字塔骨碟还不得哗啦啦塌陷掉,打碎一地。

    顾伊看了一眼小声惊呼出的观众,嘴边逸出笑意,潇潇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只见潇潇缓缓抽出她选中的那只骨碟,瓷器摩擦,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也揪紧了观众的眼球。

    骨碟留在金字塔部分的边缘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抽出。

    看着高高站立完好的金字塔骨碟,观众席上齐齐发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正在上演依依惜别,情浓意浓的杨蔚微不解的看了一眼观众席,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鼓掌?但是,疑惑是疑惑,她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戏演好,演完。

    最后,话剧圆满落幕,杨蔚微看着台下讨论声不断的观众,脸上染了笑,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话剧,没想到这么成功。

    第二天,杨蔚微照常拿过报纸,想看看娱乐新闻上对于昨天话剧的报道,没想到,她翻遍了报纸都没有找到。倒是头条占据大半张报纸篇幅的照片是一摞盘子。

    杨蔚微起初没注意,但是最后那一眼,她看到了标题,《》话剧,演技、杂技大p。杨蔚微看着上面的报道,所有的文字都是围绕着摆盘子的那个龙套演员,偶尔会提一下她的名字,是因为叙述需要。

    她把报纸揉捏成团,恨恨的撕成一条一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才是主演,明明她才是博得眼球的那一个,为什么会是一个不起眼的龙套演员?不就是一摞盘子吗,有她这个人,有她演的戏好看?

    这些观众也是,接受采访的观众关心的都是那个盘子是怎么摆的,根本就没有人提一句有关剧情的话。

    杨蔚微拿过报纸架子上的报纸,一张一张的撕,这样也不能发泄她心里的怒火,她才是主演,她才是主角!

    发泄完了,杨蔚微推开门走出去,她想透透气,这么多天的努力,她报了那么大的希望,竟然被一摞盘子给打败了,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舒服。

    她进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很多糖,想把心里的苦涩压下去。转出茶水间的时候,外面本来围成一圈的人,看到她,打了声招呼便四散开,好像怕她似的。

    杨蔚微没有理会,穿着屈铭枫特意给她买的棉布平底鞋在走廊里缓缓漫步,经过女卫生间的时候,她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她好像从她们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杨蔚微本来没在意,她是大明星,有人崇拜她,这很常见,然而,在她即将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刺耳的词进入她的耳膜--裸模。

    上前走的脚步一滞,脑中恍了一下,有刹那的空白,随即便是破涛汹涌而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杨蔚微走过去,蓦地开口,把背后讨论小八卦的女人们吓了一跳。

    “杨……小姐……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说你昨天的演出真精彩。”一位女同事忙开口掩饰,可惜,她不提昨天的演出还好,一提,那边是对杨蔚微的侮辱。

    杨蔚微抢过她藏在背后的东西,上面的字眼儿刺痛着她的神经。

    顾伊正和潇潇讨论着接下来的工作,办公室的门被冷不防的推开,杨蔚微把手中的报纸拍在顾伊桌子上,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憎恨,语气里带着怨怼的质问:“顾伊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道最后,是满腹的委屈,眼泪啪啪打在桌子上的报纸上,很快晕开一圈圈湿濡的痕迹。

    “你在说什么?”顾伊被杨蔚微突如其来的质问弄的摸不着头脑,是因为昨天演出的事儿?不能吧,只不过是潇潇抢了她的风头,她就这个样子,再者,关自己什么事?

    “我说什么?”杨蔚微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伊,满是鄙夷和不信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辜的问我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装作丝毫不知情的样子?顾伊,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你怎么能这样啊?”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顾伊看着杨蔚微梨花带雨的脸上的难过,拿起报纸,报纸上到底说了什么,让杨蔚微像只疯狗一样咬到自己这里来?

    顾伊看着上面的文字,枯燥无意义的文字自动的在脑中翻译成语句,衍生出情绪,厌恶,气愤,暴躁。

    呵,原来屈铭枫和杨蔚微早就认识,比自己想象的要早得多得多。

    顾伊看着报纸上的文字叙述,很清楚,很明白,甚至连学校专业都叙述的一丝不差,显然,这件事不是造谣,看看杨蔚微的表现就知道了。

    屈铭枫考入大学时学的是油画专业,后来才改学的金融。

    现在,杨蔚微被媒体扒出,曾经为学生时代的屈铭枫做过人体模特,这位一直走清新脱俗路线的杨大明星,自然会愤怒异常,羞愤难当。

    报道上甚至连屈铭枫当时租下的画室地点都写了,后面的文中,字里行间透露着暧昧。是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美娇人儿,体柔腻滑,郎难自持。发生点什么都不足为奇。

    说不定现在去找找,还能在某处床底,老鼠洞里找到个一张半点儿的美人裸身图呢。顾伊讥诮的想。

    看着顾伊眼眸里流转的光亮,杨蔚微更认定了是顾伊向报社写的匿名信,曝光了她昔日的丑闻。

    杨蔚微抓着顾伊的手,指甲用力生生要掐进她的肉里去,顾伊挥手推开她,没想到杨蔚微没有站稳,向后倒去,幸亏后面跟来看热闹的同事及时扶住了她。

    杨蔚微被扶着站好,紧咬着唇瓣隐忍着哭声,面对着顾伊,抛出声声质问:“顾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这样陷害我让我怎么出去见人?你是非要逼死我是吗?我处处躲着你,让着你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样啊?”

    杨蔚微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失了往常的文静舒雅,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却是极力忍着,那样委屈到极致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让在场的男人不由的想上前保护。

    相比之下,顾伊的冷漠无情到极致,尤其是她刚才推了被陷害的“善良公主”一把,差点把她推倒,而且还没有丝毫歉意,没有伸手去扶。顾伊这个样子,像是掌握着杨蔚微生杀大权的坏女巫,让那些充满英雄救美情怀的男人们,恨不得立刻变身为骑士,把这个心肠狠硬的巫婆给消灭了。

    顾伊看着哭得嘶哑的杨蔚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倒是一旁的同事扶着杨蔚微劝说着,安慰着。

    等到杨蔚微换气的时候,顾伊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没有起伏,问出的语气尤其的不解,“我为什么要恨你?”

    杨蔚微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渐渐退去了血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她抢了她顾伊的老公,顾伊是为了报复她才这么做的。

    她也一直不懂,顾伊不是和楚炎鹤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抓着屈铭枫不放?

    还是说,她想两个男人都收入麾下?

    “你……你当然是因为,因为你手下的艺人!”杨蔚微好像找到了理由,人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你对我心怀不满!昨天的话剧演出,大家有目共睹,若不是你的艺人在物体上垒什么盘子,话剧能被媒体说成那个样子吗?顾伊我知道,你是潇潇的经纪人,你自然要为她铺路,可是,你怎么能为了发展自己的艺人而去抢别人的戏?去污蔑陷害的抹黑别人?”

    从第一次顾伊让导演改剧本害她一次次被推下水,到潇潇在舞台上抢尽了她的风头,再到今天的丑闻曝光,都是因为顾伊,都是从顾伊回来后开始的。她就是在针对自己,她对自己不满,甚至是恨,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自己。

    这次,甚至扒出她成名以前的事情,甚至还带上了屈铭枫。

    以她现在和屈铭枫的恋人关系,再加上她做过屈铭枫的**模特的事,看官们便会不由的多想,屈铭枫和杨蔚微在屈家少奶奶失踪后在一起,是意外,还是屈铭枫早就和还是落体模特的杨蔚微有勾搭,那就是说,被爆出在结婚纪念日庆典上偷会情郎的屈家少奶奶才是最先的受害者。

    说不定是屈家少奶奶发现了自己老公屈铭枫有了外遇,然后被刺激的失去理智才做出那种有丧门风的事情来。

    媒体上各种猜测接踵而来,甚至有人自发的成立了分析小组。

    当然,大家关注的点是,屈铭枫和杨蔚微在一起,是在屈家少奶奶失踪前,还是失踪后?屈铭枫的十佳好男人,最佳好丈夫形象也受到了质疑。

    顾伊看着自说自演的杨蔚微,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多谢杨小姐透露内幕,原来国内的明星都是这么捧红的啊。也多谢杨小姐提醒,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临时经纪人,许多事都不懂,这次真是学习了。不过这种损人利己的方法还是少用的好,我相信以潇潇的实力,假以时日,她一定能靠自己的精湛的演技和良好的素质闯出一片灿烂的星途。”

    自始至终,顾伊都保持着优雅平静,没有和杨蔚微对峙,她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淡定从容,不会让人感觉到疏冷,也不会太亲近的语气,好像是杨蔚微质问的人不是她一样。

    如此的漫不经心,不禁让人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像杨蔚微说的那样,是顾伊陷害的?还是另有隐情?

    杨蔚微没想到顾伊是这种态度,自始至终,不喜不怒,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态度,再听听她说的话,好像她杨蔚微一线女星的地位是靠着抹黑,踩着别人得来的一样。

    杨蔚微的脸被她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紧握着的手爆出青青的血管,指关节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青厉。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自己理解偏差。人内心是什么样的,她的理解自然是什么样子的。顾伊,我知道,你又要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陷害我,我可以被你陷害一次两次,但是我不会傻兮兮的被你陷害第三次!”杨蔚微像是突然有了勇气的小白羊,她站直了身子,对视着顾伊,“第一次第二次我可以原谅你,毕竟新人都希望快点红,我就当是帮帮新人,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损害我男朋友的名誉!”

    “哦?”顾伊双手环绕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杨蔚微,状似不解,“我怎么陷害侮辱你加损害你男朋友了?”

    “你还狡辩,这是什么?你向报社写匿名信是什么?”杨蔚微拿着报纸摊在顾伊眼前,指着上面偌大的标题:惊爆!今日红星曾做裸模,屈式总裁为其画手--两人相识是否另有隐情?

    顾伊拿着报纸仔细端详着,确切说,是端详那模糊不清的照片,其实照片上的裸身少女,真的辨别不出模样,又是侧脸,又打了马赛克,不能肯定就是杨蔚微。

    顾伊拿着报纸比对着杨蔚微的脸,仔细看了看:“你曾经做过裸模啊?”声音不大不小,是平常说话的音量,但是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是有点大,然后,她紧跟着加了一句,不带任何主观因素的说道:“身材还不错。”

    好像完全是在评论一部作品一样。

    这样的语气却惹怒了杨蔚微,她夺过报纸,揉捏成团,隐藏起上面的裸照,声音颤抖委屈:“你……你还装,你把这样的事情公开出来,非要毁了我吗?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演员,你是大牌化妆师,你何苦要跟我过不去呢?”

    顾伊看着杨蔚微扭曲的脸,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疏冷,她皱眉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不屑的摇摇头:“这明明是光荣的奋斗史,有什么好隐藏尴尬的。”

    聪明的女人,遇到突发事件,首先做的永远都不是大吵大闹的丢人现眼,而是想进一切办法去挽救。杨蔚微的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件坏事,看她怎么处理了。

    如果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过去是可耻的,别人自然也对她充满鄙视。

    明明是好得建议,围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听明白了。顾伊是让杨蔚微把这场丑闻说成是自己奋发努力的过程。做裸模怎么了?不偷不抢也不卖,她们和其他模特唯一的区别就是穿没穿衣服。

    现在的中国没有过去那么保守,杨蔚微刚出道的时候又是走的励志路线,这件事情一曝光,若是好好加以利用,可以让杨蔚微再次红一把,还是以正面积极向上的形象。只要杨蔚微做的楚楚可怜又坚强点,会赢得大把的同情和人气。

    可在杨蔚微耳中听到的却是讽刺,顾伊在拿她不堪的过去讥讽她!

    杨蔚微紧咬着唇上前,拉住顾伊的胳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楚楚可怜等着大眼睛看着顾伊,洁白的牙齿在下嘴唇上咬了几个牙印,才艰难的开口:“顾伊,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能走上今天的地位付出了你想象不出的努力,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顾伊看着自己被杨蔚微抓紧的手臂,一圈圈被勒紧,血液被阻隔,呈现出苍白,进而向青紫发展。她掰开杨蔚微的手,费了好大力气,“你这是干什么!”

    杨蔚微被顾伊推得一个趔趄,见顾伊要走,忙站稳了要去追顾伊,“顾伊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放过……啊--”

    走出去几步远的顾伊停下脚步,一回头,便看到后面的人群混乱不堪的围在一起。紧跟在身后的潇潇紧张的看过去,“ar姐,好像是杨蔚微出事了。”

    顾伊犹豫了一下,她只不过是把她的手指掰开,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走吧,应该没什么事。”顾伊想了想,最后开口。

    杨蔚微的事她不想搀和,不想付出了好心还惹得一身骚。

    “嗯。”潇潇也是怕了杨蔚微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心虚,毕竟自己昨天在话剧上抢了她的风头。

    这两个人都不是做坏人的胚子,做了一丁点儿对不起人家的事,就心虚自责的要死。

    不过,对于杨蔚微这种人,据而远之,这个道理,两个人是都懂的。

    后面的混乱却愈演愈烈,顾伊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身后跑过来一个人,拽住顾伊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慌张,“ar姐,微姐好像动了胎气,你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浪漫爱情(精)

    杨蔚微动了胎气?她怀孕了?

    顾伊怔怔的收回电话,听到办公大楼外面传来急促的救护车滴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她应该给屈铭枫打个电话。

    “ar姐,我们还要不要去?”潇潇见顾伊神色有些怪异,拿不定主意。那些人都是公司正在上班的员工,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好像就只有自己和ar姐的工作随意一些,可以随时离开。

    “去吧,要不怎么着?”顾伊无奈的叹口气,在潇潇脸上找到同感,越是想撇清关系,越是被拉了进去。

    你说那个男同事也是,这点打个电话叫救护车的小事也来找她,这不是摆明了把顾伊往坑里拉嘛。

    不过,人家的心她也能理解,现在别人救了他,帮了他他却反咬一口的事并不稀奇,这男同事估计也是怕担责任,再者,怀孕动胎气这种事,男人跟着自然不方便。

    顾伊和潇潇被赶鸭子上架的跟着去了医院,还好等了没多久屈铭枫就到了。

    看着屈铭枫气喘吁吁的样子,顾伊猜,他肯定连车都没停稳就跑进医院了,他看到站在病房外的顾伊,先是一怔,随即便了然了,“蔚微怎么样了?”

    “医生正在里面检查,她……”顾伊不知道屈铭枫知不知道杨蔚微怀孕的事,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出口,万一人家是想给屈铭枫一个惊喜呢。

    倒是潇潇这个直肠子说出来了,“微姐好像动了胎气,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谢谢。”屈铭枫听闻,脸上的紧张缓和了下来,倒是没有惊喜,看来早就知道了。

    在外面等待的时刻是煎熬的,尤其还是和屈铭枫在一起。顾伊觉得,既然屈铭枫已经来了,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想打招呼走人。

    这是,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出来,屈铭枫迎上去,和医生说了几句,医生按照常例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想来没什么大碍。

    “既然没事,我和潇潇先走了。”顾伊见屈铭枫空出时间,连忙打招呼想尽快走人。

    “小伊,我们谈谈。”屈铭枫对上顾伊急于离开的模样,心底某处微微有些不适。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

    “潇潇小姐,我和你的经纪人还有话要说,你不介意吧?”屈铭枫直接打断顾伊的话,转而有礼貌的去争取潇潇的同意,好像顾伊归潇潇所有一样。

    面对这样的礼貌有加,又是如此地位身份,潇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正在考虑是点头还是摇头,屈铭枫的司机过来了,“潇潇小姐,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谢谢你送蔚微来医院,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呵呵,不用,不用,同事之间应该的。”潇潇被屈铭枫一番客套,早搞的不知东西了,被司机拉着就出去了。

    顾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潇潇离去的背影,她被那个傻姑娘给抛弃了。

    “小伊,我没别的意思,只想找你说说话。”屈铭枫还是保持着往日的温文尔雅,这样的形象,加之他的身份地位,确实可以虏获不少人的芳心,包括年轻时的顾伊。

    当然,那个时候的屈铭枫还是个穷小子,但是,身上那股子气质却是慢慢展露出来了。

    屈铭枫做到这个地步,顾伊再去拒绝便显得矫情了,而且,看屈铭枫那执着的样子,好像故意不答应,他就会一直找她。

    不过,顾伊好奇的事,这个时刻,屈铭枫最先做的事,不是应该去病床前陪着杨蔚微吗?

    “医生说她睡着了。”屈铭枫真的眼力很毒,一眼便看出了顾伊心中所想,好心的替她解答了疑问,“我们去医院外的咖啡厅坐坐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顾伊只能跟着去。

    坐在卡座上,顾伊在屈铭枫的注视线点了杯黑咖啡,用勺子搅着杯内的咖啡,搅出一个个深陷的漩涡。

    “和黑咖啡对身体不好,还是换一杯奶茶吧。”屈铭枫说着便要叫服务员,被顾伊制止,“喝习惯了,奶茶太甜腻,反而喝不惯了。”

    以前的顾伊是从来不碰咖啡的,她珍爱的饮品便是奶茶。

    顾伊没有去看屈铭枫脸上表情的变换,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醇香缠绕在舌尖,“有什么话便说吧。”

    屈铭枫没有再坚持下去,他喝了一口咖啡润了润喉咙,看着杯子上绘着的花纹,开口:“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吧?”

    顾伊心中了然,果然是因为今天的新闻来找她,找她做什么?质问?怪责?警告?

    “刚看过。”还是你的未婚妻杨蔚微拿给我的看的,顾伊在心里加上一句。

    “我和蔚微……”下面的话好像有些艰难,屈铭枫顿了顿,见顾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奇,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开口继续下去,“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那时候,我学油画,缺少模特,她拼搏在演艺圈的边缘。有同学知道我需要**模特,就介绍了蔚微给我认识,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顾伊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缓缓放下,杯子和托盘之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响声。整个咖啡厅也显得格外安静。

    顾伊心中却是存在疑问的,屈铭枫跟她说这些干什么?难道是要告诉她,他和杨蔚微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倾人?还是要告诉她,他屈铭枫和杨蔚微才是真爱,是她顾伊这个坏女人破坏了他们之间纯洁无暇坚贞不渝的爱情?

    原谅顾伊的胡思乱想,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成见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把各种可能往对方身上套。

    见顾伊没有接话的意思,屈铭枫才继续开口说下去,“后来我们除了画画,没有别的接触,只是纯粹意义上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小伊,你曾经也是学画画的,应该了解行业内的情况,我们当时的关系非常简单纯洁。”

    “嗯?”顾伊是真的做不下去了,屈铭枫到底是什么意思,证明他和杨蔚微的清白?

    “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顾伊把咖啡杯向桌子中央推了推,瓷盘与桌子摩擦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有些刺耳。她双臂支撑在桌子上,不再是刚才的懒散样子,眼眸灼灼的看着屈铭枫,再次反问:“你是要告诉我你和杨蔚微是清白的,报纸上的猜测都是胡编乱造,然后,让我出面澄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认为报纸上的新闻是我给报社发的匿名信?是我陷害的杨蔚微?”

    “没有,小伊你别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屈铭枫没想到,刚才还事不关己的顾伊会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能不激动么,从回国到现在,一摊上杨蔚微的事情就是被陷害,陷害,在陷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顾伊就是一个坑,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坑一把。

    顾伊收敛了n冷的气势,坐回椅子上,等着屈铭枫的解释。

    “后来我转学金融,和蔚微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以为,我们是不会有交集的,没想到,”屈铭枫突然笑了下,那抹笑,在顾伊看来,竟然有些苦涩,也许是她看花眼了。

    “没想到,她现在成了我的未婚妻。”屈铭枫接着说完下面的话,“我妈说,蔚微怀了孕有了孩子,我们就结婚,现在,蔚微怀孕了,我和她的婚期快到了。”

    “恭喜。”顾伊自认为应景的道了声祝贺。

    听在屈铭枫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她真的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自己想要看到她有什么反应?屈铭枫茫然了,反正不是现在的平静淡漠。

    “现在,又突然爆出我和她以前的事情,看来,我和她注定一辈子被贴在一起了。”屈铭枫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静,与平常说话一般无异,但是,顾伊听着却有些别扭。

    怎么感觉,他好像不愿意和杨蔚微结婚一样,好像他是被逼的一样。不可能,顾伊摇摇头,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管我在学生时代和蔚微有没有什么,媒体都会往有了写,看来,我和蔚微的婚礼要尽快提上日程了。”屈铭枫的话音里不像刚才那么平静,这次的语调里隐藏着淡淡的叹息。

    “祝贺你们。”顾伊本想说恭喜来着,但是想想刚才刚说了一边,再说好像有点没有诚意,便多说了几个字。

    她还是搞不懂屈铭枫跟她说这些做什么?炫耀?这种事楚炎鹤能做的出来,屈铭枫那种沉稳内敛的性格好像不适合。

    “小伊……”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哀叹,屈铭枫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顾伊没有抓住,“你变了,变了好多。”那种语气里带着沧桑之感,一如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起约着喝下午茶。

    “时间在走,人也在变,自然法则。”屈铭枫问一句,顾伊便答一句,文绉绉的,透着一股子疏远。

    “我和蔚微结婚,你高兴吗?”屈铭枫问了一句压在心底的话,他也不知道问出来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顾伊的感受,真实的感受。

    “我?”顾伊纠结了,她该怎么说?高兴?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不高兴?人家结婚,她不高兴,这不是拆台子吗,“我会祝福你们。”

    “是了,你怎会不高兴,我和蔚微结婚后,你和楚炎鹤的好事也即将近了,没想到这一次,我们会分别看着对方走上红地毯。”屈铭枫把顾伊的祝福理解成她高兴极了,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和杨蔚微立刻结婚。

    “没想到,我和蔚微的往年旧事被人给拿出来,还做了我们结婚的催化剂。”屈铭枫喝尽最后一口咖啡,语气里的讥诮混杂着咖啡的浓郁醇香飘出来,变了味儿。

    “你……”顾伊感觉屈铭枫话中有话,可是等她问出口的时候,屈铭枫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人了。

    他看着怔怔的坐在原地的顾伊,“我希望你幸福,比我幸福。”说完便转身离开。小伊,你还在原地,而我们已经分开了很远,这些年,我一直说你在变,其实,变得是我,是我们。但是有些东西没有变,那些没有变的东西我会埋在心底,深深的埋在心底。

    顾伊的思绪却还是在楚炎鹤的上一句话上,什么叫裸模事件曝光成为了他们结婚的催化剂,而且,这个婚,他好像很无奈一样。像……责任,对,像是背负着一种责任,像是完成任务,而不是欢天喜地的结婚。

    那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有人把这件事给爆出来,是为了让他们快点结婚。

    谁会是这个人呢?

    站在屈铭枫的角度,貌似有动机的人很多,杨蔚微,她肯定是想迫不及待嫁给屈铭枫的。第二个便是楚炎鹤和她,因为,他和杨蔚微结婚后,自己和楚炎鹤的婚礼也会提上日程,而之前,他俩的婚事一直因为屈铭枫和杨蔚微搁置着。

    屈铭枫怀疑自己和楚炎鹤,她早就料到了,毕竟,如果是她站在屈铭枫的角度,也会率先怀疑他们,但是杨蔚微?屈铭枫怀疑杨蔚微?

    他怀疑杨蔚微自己把事情暴露给媒体,然后由媒体对他施加压力,让他像她求婚?

    顾伊被自己的分析吓到了,应该不会吧,这可是要搭上屈铭枫和她自己的名誉啊,不过,这种手法貌似和之前的曝光流产的手法很相似。

    一箭多雕,既可以达成和屈铭枫结婚的目的,又可以让屈铭枫怀疑自己,对自己产生厌恶。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顾伊替杨蔚微悲哀。对于这种事事算计,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要算计的女人,活的一定很累,很累。

    看来,屈铭枫今天是来找自己诉苦的,他的怀疑肯定不能杨蔚微说,更不能和其他不相干的人说,所以找了她,把自己的苦水倒出来。

    只是,顾伊不知道,和杨蔚微一向恩爱有加的屈铭枫,怎么会对自己的枕边人产生怀疑。她不知道的是,从那次在超市里,杨蔚微被货架上的醋瓶子砸那一次开始,顾伊的讥讽的话便在屈铭枫心里种上了怀疑的种子。

    后来,楚炎鹤又用栽赃嫁祸一招,让顾伊误以为是他屈铭枫推得楚炎鹤,尝到了被污蔑不信任的滋味儿,以往发生的事情的种种便会无意识的浮现出来。

    杨蔚微说顾伊在厨房里要杀她,冷静下来想想便觉得不可能。顾伊是个思想健全的成年人,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里做出那种事情来。

    当然不排除顾伊被愤怒刺激的失去理智,划伤杨蔚微,但是,杀人还不至于。

    屈铭枫分析后认为,可能是顾伊不小心伤到杨蔚微,而当时两个人的关系很僵,杨蔚微变误以为顾伊要杀她,夸大了事实。

    他没有发现的是,他的分析,他的内心,在有意识无意识的在给杨蔚微找借口。

    他对于杨蔚微并不是不信任,女孩子,有时候耍些小心机,只要不过分,还是很可爱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杨蔚微怀孕了,他和母亲都商量好了,婚礼会尽快举行,不能让杨蔚微大着肚子穿婚纱。可是今天爆出裸模新闻事件,他内心便营生出一种反感,一种无意识的抗拒。

    当他脑中闪现这新闻可能是杨蔚微自导自演时,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怎么能怀疑蔚微呢?

    蔚微有多爱他,他都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会害他,蔚微不会。可是,念头一但生出来,便会像发了疯一样生长肆虐,你越是压制,它越是张狂。

    最后,屈铭枫安慰自己,这件事一定是楚炎鹤找人干的,毕竟,他一再的提及想和顾伊尽快完婚。

    杨蔚微怀孕后,简直成了家里的宝儿,赵之杏责怪她的不懂事,都怀孕了,还演什么话剧,幸亏宝宝没事。

    “妈,那是我的工作嘛,再说,我在知道怀孕之前就接下了那部剧,当然要有始有终的把它做完。”杨蔚微靠在躺椅上晒太阳,手掌交叠着放在小腹上,无形中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形象。

    “你呀,那些娱乐记者也真是,什么事情都往外报道,幸亏铭枫没有生气,不然……”赵之杏见杨蔚微的脸色不太好,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到了她的痛处。对于杨蔚微来说,那不是励志的奋斗史,而是耻辱,尤其是以前的灰姑娘和现在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形象一对比,更是显现出她以前的不堪。

    这也是她最忌讳的地方,这是她和顾伊根本的不同,她身上流淌着的血没有顾伊高贵,她的出声不受欢迎,所以被抛弃在孤儿院。而顾伊呢,她从小就万众瞩目,锦衣玉食,甚至连她爱喜欢的男人,也是先爱上的顾伊。

    “你算是因祸得福,铭枫这几天为了婚礼,肯定忙坏了。”赵之杏的话转了个弯,很好的把刚才的不愉掩饰过去。

    “是呢,我想插手,枫都不让我管,怕累着我,其实我没有那么娇气的。”一提到婚礼,杨蔚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淡淡的幸福,她终于要嫁给她的王子了,她终于可以用他的姓氏了,百年以后,她还会和他一起,经历下一世的轮回。

    “枫还说要向媒体公开我们的婚事,其实我不是很在意的,只要有妈你还有爸参加就好了,何必弄那么大阵仗。”杨蔚微连说话的尾音都透着一股幸福的小娇气儿,话里虽是不赞同屈铭枫的大张旗鼓,语气里却是掩不住炫耀。

    “傻孩子,那是铭枫爱你,他昭告全世界,就是要把你纳在自己羽翼下,告诉全世界,你是他屈铭枫的女人。”赵之杏也为杨蔚微高兴,蔚微找到自己的幸福,她也算放心了。看着即将为人母的杨蔚微,赵之杏眼里闪过点点泪光,她偏过头抹了去,隐藏起自己的异常,“亲家母有没有说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现在是赵之杏唯一担心的问题,毕竟屈家现在也是名门望族,对于子嗣传宗接代肯定很是重视,但是,这生男生女,只能靠天意了。

    “这个倒是没有听枫说起过。”杨蔚微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幸福中,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妈,你说婆婆不会那么看重男女吧?”

    “但愿吧。”赵之杏也不想多说些什么,来破坏杨蔚微的好心情。

    这几天,媒体可是要忙昏了头,一会儿爆出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往事旧情,一会儿屈铭枫又紧跟着开新闻发布会,广告媒体,他和杨蔚微的婚期将至,而且承认,杨蔚微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一时间,对于盛大婚礼的报道满天飞,甚至人们都忘记了屈铭枫曾经还有过一个前妻的事实。也许是媒体善良,不想扒出前事来影响两位新人的心情。有记者在婚礼布置现场蹲点,就瞅着个缝隙想钻进去,报道一下即将举行的这个世纪婚礼的现场布置盛况。

    屈母是先给杨蔚微去了电话,说带她去检查身体,杨蔚微让司机开车到了屈家,然后亲自下车去请屈母。

    虽然她已经怀了屈家的孩子,但是,却没有一点架子。本来屈母是要亲自去沈宅接她的,被杨蔚微拒绝了,屈母是自己的长辈,怎么能让婆婆接儿媳妇呢,所以,就换杨蔚微来接屈母。

    “蔚微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妈给你做。”屈母的心情非常好,再也没了反对儿子婚事的凌厉。她摸着杨蔚微的肚子,现在还没显怀,什么都摸不到,但是,一想到这里面有了屈家的骨肉,心里便暖暖的,“你的工作就先请假不要做了,孩子要紧,你也别累着。”

    “妈我已经向公司请了假,准备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做个幸福的准妈妈。”杨蔚微抱着屈母的胳膊,好像她的亲生女儿一样亲昵,“我怎么能让妈给我做吃的,我照顾妈妈还照顾不过来呢,哪里还能让您累着。”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屈母戳了戳了她的额头。两个人说笑间便到了医院。

    屈母看着医院的牌子,眉间微微蹙起,好似有些不满。

    “妈怎么了?医院到了。”杨蔚微看着仍坐在车子里的屈母,出声呼唤。

    “没什么。”屈母由杨蔚微扶着下了车,嘴巴开合了几下,还是出声说道:“怎么找了个私人医院,以后还是去第一军区医院吧。”

    像屈母这些老一辈对于这些私人不是很放心,他们还是相较于相信国家多一些,而且,当兵的人身上总有一种正直干练,让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人影……

    “妈,这家医院是全市最好的私人医院,而且保密性也好,医生都是权威专家,你放心就好了。”杨蔚微的身体检查全是在这家医院进行的,可以说是医院的固定客户,而且她也有自己的专属医生,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换医院。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下次我们去军区医院。”赵之杏在这上面尤其的坚持,她一个寡妇能一个人把屈铭枫养大,就说明了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么多年,也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一听杨蔚微不肯听她的,她还越是要让杨蔚微去她安排的医院。

    “妈……”杨蔚微有些不愉快,她不可能去别的医院,私密性不好还……杨蔚微咬了咬下嘴唇,耐下性子求屈母,“妈,我是明星,要的是保密性和安全性,这家私人医院的保全系统是最好的,在这里,我的**才有保障。”

    “还不是因为你那工作,我看你干脆退出娱乐圈得了,”一提起这个,屈母便不舒服,她的儿媳妇,怎么能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你越是这样藏着掖着,媒体那狗鼻子越是往你这儿嗅,依我看,你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才更安全。”

    “可是妈……”

    “好了,今天回去我就会给你联系医生,我们进去检查吧。”屈母打断杨蔚微的话,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她还不是为了她,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好。

    杨蔚微跟在后面捏紧了衣服,屈母的强势她是早有耳闻,可是,她以前对顾伊的好,也是人尽皆知。杨蔚微本来以为,自己怀了孕,所谓孕妇最大,屈母会让着她哄着她,没想到,还是这么强硬。

    可是,这个医院,她不能换!

    杨蔚微找了自己的专属医生,跟着进去,屈母想要跟进去,被医生拦在外面,说医院有规定,家属不能入内。

    这让屈母更加不舒服,在这里,她没有相熟的医生,想要进个检查室也不行,这更加坚定了她换医院的决心。

    “蔚微,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万一到时候穿帮怎么办?”女医生坐在杨蔚微对面,并没有着手检查,而是面带忧色的跟她聊天。

    “所以我们的婚期提前了,不然我怕一拖再拖,到时候我的肚子没大起来他们起疑。”杨蔚微心里也苦恼,前段日子她和屈铭枫在床上天天卖力的运动,可是肚子就是不见动静。是那次在洗手间赵之杏的话提醒了她。

    屈母不是说了只要她怀孕就可以嫁进屈家吗?那她就如她所愿,怀孕了。

    可是,她怀孕了,问题也来了,自从知道她怀孕后,屈铭枫是不可能在动她的,怕伤着她和宝宝,可是她是假怀孕啊。

    “唐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增加我怀孕的几率?”杨蔚微现在解决了婚姻的事情,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孩子了,她不可能装一辈子吧。

    “这个……只能做些催卵措施,可是你现在怀着孕,屈铭枫能碰你吗?”叫唐姐的女医生不由得担心,她以过来的人的身份告诫杨蔚微,“假怀孕不是个办法,肚子里真正有了肉才算是有了王牌,尤其是像屈家那样的家庭,有了孩子那就算是有了一切,蔚微,这只能靠你自己了。”

    杨蔚微把唐姐的话记在心里,脑中慢慢盘算着,婚礼,她一定要如期举行,至于孩子……她有自己的办法,“唐姐,还是要麻烦你了。”杨蔚微看了一眼门外,由唐姐扶着出去。

    “医生,胎儿怎么样?”屈母见两个人终于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摸着杨蔚微平坦的肚子,脸上带着浓浓的关心。

    “您放心,胎儿很正好,好好调理补充营养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孕妇要保持好心情,宝宝才会健康。我听说蔚微要结婚了吧,千万别累着哦。”唐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对着杨蔚微这个孕妇嘱咐道。

    屈母听医生这么说,也放了心,和医生道了别,扶着杨蔚微走出医院。

    刚要上车,杨蔚微的视线却被医院大楼对面的那块液晶屏上播放的新闻吸引住了。

    “蔚微,怎么了?”屈母见杨蔚微站住,也不禁好奇的望过去,在听到主持人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时,身体猛地一颤。

    “……在屈式总裁屈总和一线明星杨蔚微爆出婚讯的同时,今天又爆出一个重大新闻,媒体接到知情人爆料,屈式总裁屈铭枫的前妻,失踪思念的顾伊小姐并没有死,而是好好的生活在a市,而且,还和杨蔚微小姐在一个公司工作。

    联想屈铭枫先生和顾伊小姐的关系,再联系屈铭枫和杨蔚微即将举行的婚礼,顾伊小姐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不是会发生些什么呢?而四年前,顾伊在与屈铭枫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庆典上,被抓到偷会情郎,当众被拍。

    前几天爆出屈铭枫和杨蔚微早在学生时期就关系匪浅,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呢?感谢观众的收看,我们会继续跟进……”

    杨蔚微收起上扬的唇角,低头去唤仍盯着屏幕看得屈母,“妈,我们回家吧。”

    “好,好,回家。”屈母的神思还在刚才播报的新闻上,顾伊没有死,她回来了。她透过内视镜看向杨蔚微,新闻里说杨蔚微和顾伊在一个公司,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顾伊回来了,那铭枫……

    “蔚微,小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屈母蓦然开口,叫的还是以前做婆媳时的称呼,习惯了,改不过来了,“铭枫是不是也知道?”

    “是,妈你放心,我和枫的之间很好,顾伊也找到了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纠葛的。”杨蔚微知道屈母担心什么,屈母就是在强势,女强人,毕竟年纪大了,她想过的便是平静幸福,儿孙满堂的普通生活。

    “那就好,你要和铭枫好好过日子,女人最重要的是男人,而不是工作,你不要顾此失彼了。”屈母一直在暗示她对于杨蔚微的工作的不满,就是要让她知道,让她知难而退。

    “是,妈。”杨蔚微怎么会不知道屈母的心,但是,女人,一旦真的天天围着男人转了,那她也就一无是处了,甚至会连自己的男人,家庭都保不住。

    这边母慈子孝,表面一片祥和,楚炎鹤那边却是电话一个接一个。

    他拽过电话,吼了一声,“说!”

    “楚总,是楚书记的电话。”秘书立刻口齿伶俐的说完,切了内线,生怕楚炎鹤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楚炎鹤,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女人!你是要丢尽了老楚家的脸是不是?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啊?结婚纪念日上偷情?亏她能做得出来!她不羞,我都替你羞愧,你就这种眼光?看上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告诉你,她绝对进不了楚家门,楚家绝对不会要这个放荡不知廉耻的女人!楚炎鹤,你立刻给我跟她断绝关系,断的干干净净的,别丢了老祖宗好的脸!”

    楚云天今天真是气死了,本来那个叫顾伊的是个结过婚的,他就对她抱有成见,现在倒好,还偷过男人,瞧瞧,真是世风日下,什么女人都有。

    真不知道楚炎鹤是看上她那点了,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和自己吵吵闹闹,还威胁他这个做父亲的?

    想不到那个顾伊表面看起来端庄高贵,骨子里竟然那么下贱,偷人啊那是,在她的结婚纪念日上偷人,这女人不仅不知廉耻不要脸,还胆子大。

    这样的女人,他就是死也不会让她进楚家的门。

    “说完了?说完了我就挂了,”楚炎鹤掏掏耳朵,把伸长的手臂缩回来,电话贴回耳边,语气平和,楚云天却通过细细的电话线,感受到了怒气膨胀即将爆发的n寒,“哦,对了,忘了警告你,你说的那个女人,我娶定了,还有,以后注意你得用词,我不喜欢听到不知廉耻之类的字眼和伊伊扯上关系,还有,进不进你楚家门,我不在乎,我相信伊伊也不在乎。”

    楚炎鹤说完那一番话,不等楚云天开口,“咣”的一声摔了电话。

    新闻里的所谓知情人士,肯定是他和伊伊身边的人,至于这个人……楚炎鹤看着网上贴出来的,四年前报道顾伊丑闻的报纸照片,他不会让这个人的n谋得逞。

    “梁向,去查,给我查是谁爆的料,查不出来你也别回来了!”楚炎鹤一拳打在桌子上,能听到骨头撞击的声音。

    顾伊进来的时候,楚炎鹤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她冲梁向摆了摆手让他先出去。

    “怎么生这么大气?”顾伊把电话拾起来放到桌上,又把倒了的椅子摆正,她拉着楚炎鹤坐下,手中的黏腻让她一惊,摊开手心一看,竟然是血,她拉着楚炎鹤的手查看,眼眸里隐着心疼,“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我没事。”楚炎鹤抽出自己的手,大概是刚才那一拳打在桌子上打破了手,他不在意的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怒意在见到顾伊以后缓和了一些,却还是n着脸。

    “你何苦呢,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说说又不会掉块肉。”四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次遭遇,顾伊反而能够比楚炎鹤平静的面对,“这不过的八卦左料,时间久了,人们自然就淡忘了,你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多不划算啊。而且……而且有人也会心疼的。”

    听到这句话,楚炎鹤身上的戾气才收敛了些,他抱过顾伊,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点着她的鼻尖打破沙锅问到底,“谁心疼了?”

    “反正就是有人心疼了嘛。”顾伊躲开他的咸猪手,拉着他受伤的手查看,“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你又不疼,你管这么多跟什么。”楚炎鹤一副讥诮的样子,控诉着顾伊。

    “谁说我不疼?我看着我……”顾伊瞪了他一眼,非要她亲口说出来,他自己心里明白还不就行了嘛。

    “对了,你让梁向去查什么?是查刚刚的新闻事件?”顾伊给楚炎鹤清理着伤口,一边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见楚炎鹤紧绷的咬肌部位颤了颤,忙放柔了力道。

    “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楚炎鹤咬着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竟然敢暗算他的伊伊,敢抹黑他的伊伊,那边要付出代价。

    顾伊捏了下他高挺的鼻子,手下的力道也重了些,引来楚炎鹤的痛呼,“别整天跟个黑老大似的,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用查,很明显是谁做的。”

    “你是说……杨蔚微?”

    “是啊,你想想,她和屈铭枫的婚礼提上日程了,等她和屈铭枫结完婚,我们的也就……”说到这儿,顾伊便想起自己那豪爽的求婚,不禁一窘,“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看着我们在一块儿,但是,想要拖住我们不结婚,那她也不能结,她不可能为了报复我,赔上自己的幸福,所以,只能另想办法来抹黑我。这样,老爷子不是对我就更有成见,我就更加不能嫁进楚家了吗。”

    楚炎鹤想过可能是杨蔚微,但是却没想出她的动机,毕竟,男人们不会在意这些小女人的细腻心思。他想着,杨蔚微斗如愿嫁给了屈铭枫了,不会再对顾伊怎么样了,但是,如果按照顾伊的分析,也是有可能的。

    “我也是自己推测的,只不过我回来后貌似得罪的只有杨蔚微,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往她身上想了。”顾伊在楚炎鹤手上贴了一个创可贴,本来是想缠纱布的,但是,那样就太显眼了,所以,选了创可贴。

    “不管是谁,敢算计你就是不行。”楚炎鹤面容n寒,声音低沉冷鸷。

    “好了,别想那么多,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因果循环,坏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沾染太多不好的东西。”顾伊自始至终一直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些报道,对于她和楚炎鹤,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是,楚炎鹤是个心眼儿很小的人,他不允许别人那么看待他的伊伊,更不允许顾伊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他蓦地做了一个决定,伸手按下内线,吩咐道:“请几家媒体过来,我要开新闻发布会。”

    “炎鹤你要做什么?”顾伊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找记者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尽可能的低调,不出现在媒体面前,等着风头过去吗?

    “乖,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楚炎鹤抱着顾伊,下巴抵在她头顶。四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你,四年后的今天,包括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受委屈,哪怕是你不在意别人的说辞,但是我在意,替你在意。

    楚炎鹤的手下不乏能人,办事迅速,很快便请了文风正的几家媒体过来,布置好发布会现场,“楚总,已经准备好了。”

    楚炎鹤把顾伊放在沙发上,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自己在这里休息会儿,我一会儿再来陪你,好不好?”

    顾伊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她抓着楚炎鹤的手,有些焦急,“你要干什么?你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

    “放心,我自有计较,我让秘书给你买点零食,或者让潇潇过来陪你说说话,我很快就会回来。”楚炎鹤细声哄着顾伊,也不管办公室里还站着秘书,一点也不怕在下属面前掉了架子。

    “不行,我陪你去,你要做的事是不是跟我有关?”顾伊心中的不安愈发放大膨胀起来,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召集媒体开发布会?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

    不让自己知道?答案只有一个,他要做的事是为了她,为了她顾伊!

    “潇潇进来吧,陪着你ar。”楚炎鹤对着门口吩咐了一句,便带着秘书离开。

    顾伊推开潇潇想跟着出去,去发现门被锁了。她拍打着门,呼喊,没有人过来。过来好久,梁向才走过来,透过玻璃看着趴在门上,眼睛里带着希冀的顾伊,“顾小姐,老板是为了你好,你就别让他担心了。”

    “梁向,你是楚炎鹤的特别助理,你知道他要做什么是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他要做什么!”顾伊拍着玻璃大喊,她都说了,她不在意那些新闻,她真的不在意。以前在意,是因为她还爱着屈铭枫,怕屈铭枫对她有误会,现在,屈铭枫对于她来说就是个路人甲,这些丑闻,她自然也不会在乎。

    可是,楚炎鹤为什么还这么傻的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顾小姐,你要相信老板的实力,他既然这么做,一定会有他自己的办法。潇潇,好好陪着顾小姐。”梁向说完,便离开了,留下顾伊一个人扒着玻璃向外望着,可是,没有那个人,没有那个身影,什么都看不到。

    “ar姐,总裁会没事的。”潇潇看了今天的报道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经纪人还有这么大的背景,更令她吃惊的是,今天,老板的特别助理梁特助亲自请她去陪ar姐,看到楚总和顾伊的亲密,她也自然猜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离开学校在外打拼了这些时日,她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你说,楚炎鹤召开新闻发布会想干什么?”顾伊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楚炎鹤身上,谁说话都听不进去。

    潇潇摇摇头,楚总的心思,她怎么会猜到。

    见顾伊失魂落魄的样子,潇潇也是不好受,她拿过桌子上的抽纸,眼睛瞥到一旁的电脑,灵光一闪,“ar姐,既然总裁召开记者发布会,肯定会有现场报道,我们可以上网看啊。”

    “对,上网。”顾伊爬起来坐到办公桌前,打开楚炎鹤的电脑,听着那熟悉的开机声,既然有些紧张。但是,电脑需要输入密码,“我不知道密码,怎么办?”

    潇潇也跟着纠结了,她怎么忘了,电脑会设置密码,让ar姐空欢喜一场。

    “ar姐,你想想你和楚总之间有什么特殊日子,比如你的生日什么的。”潇潇胡乱的给出着主意,也许就碰上了呢。

    顾伊听了,便把自己的生日输进去,虽然没报什么希望,但是,当弹出密码错误的那一刻,她的心头还是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失落。

    顾伊又接连试了几个日期,甚至连四年前他们在床上“相遇”的日子都试了,还是不对。

    人处于焦急状态便会乱了头绪,顾伊现在心头杂乱无章,手指在键盘上随意按着,机械的点着回车键,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弹出的密码错误的窗口。

    她甚至把自己平时用的密码都试了一遍,根本就没有想过楚炎鹤,怎么会知道她会设什么密码。顾伊第无数次敲下nr键,眼前有些恍神。

    “对了对了,ar姐进去了。”潇潇在一旁握着顾伊的手大叫,指着电脑屏幕,比顾伊还要激动。

    “打开了?”顾伊狐疑的看着电脑屏幕一点点变化,密码输对了,可是……她刚才输的是什么?

    顾伊把自己输过的密码从头想了一遍,自己的生日,四年前的额那个日期,自己的银行卡密码,甚至她上学时的学号她都输入过,最后这一个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的日期,那个她最不愿意想起的日子。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之后也发生了很多事,多到让她想逃避一辈子。

    怎么会是这个密码?顾伊看着潇潇把网页打开,放大,上面显现出楚炎鹤的身影。

    也许是巧合吧,二十多年前的事,只有她和爸妈知道,楚炎鹤那个时候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设置这个密码只能是巧合。也许,那一天,楚炎鹤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吧。

    “ar姐快看,总裁要讲话了。”潇潇如追星的粉丝般,兴奋的指着屏幕上面容俊朗的男人。

    顾伊把密码的事抛在脑后,看着屏幕上那个护她爱她的男人,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有他在,她总是感到无比的安心。

    楚炎鹤站在台上,展开双臂,向下压了压,示意在场的各位安静下来,接着,他拿过话筒,开始讲话:

    “我今天请各位媒体朋友来,不是要接受你们各位的采访,而是要向大家说明一件事,一件四年前的事情,我相信各位朋友会很有兴趣,在这里,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们把今天的发布会如实报道出去。”

    楚炎鹤顿了顿,观察着下面的反应,媒体的反应自然有些大,一是,堂堂楚二少很少和媒体打交道,外面对他的传言也是狠辣无情,今天这一番话,却是客气有礼,不带一丝轻蔑自傲,这样媒体们很舒服。

    而楚炎鹤说是四年前的事,有些记者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今天再次翻出屈家前少奶奶顾伊四年前的丑闻,传说,顾伊便是楚炎鹤公司的员工,今天,楚炎鹤在这个时候召开记者发布会,难道是为了那个顾伊?

    楚炎鹤见给记者们反映的时间留的差不多了,才继续开口,“我相信,各位都记得四年前,本市的一场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庆典……”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果然是那件事,记者们现在都如上课的小学生,一个个竖起耳朵来,生怕漏掉了什么。要不是楚炎鹤是先说过不接受采访,恐怕,台前早被挤爆了。

    记者们心中翻涌澎湃,要爆内幕了,要爆内幕了!

    楚炎鹤等到会场安静下来,才继续说话,给足了媒体们面子,反而让在场的记者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刚才那么喧哗,这位楚总还有耐心的等着,看来,传闻也不可信嘛,这位楚总的态度可比某些老板好多了。

    “那一天发生的事,我想就不用我再赘述了,”楚炎鹤继续开口,他等到会场完全安静下来,静到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候,才开口说话:“还记得那个被拍到的男人的背影吗?”

    此话一出,顾伊捏紧了拳头,楚炎鹤,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做知不知道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顾伊掏出手机拼命拨打着楚炎鹤的电话,刚开始还能打通,只不过没人接,她看着电脑屏幕上,梁向在楚炎鹤耳边说了什么,楚炎鹤对着镜头看了看,似乎透过那里可以看到顾伊。顾伊的眼睛与楚炎鹤幽深的眸子,隔着屏幕相对,楚炎鹤嘴角扬起,笑得很开心。

    然后,顾伊听到手机传来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ar姐,你怎么了?”潇潇看着顾伊拿着手机颤抖的手,担心的问道。

    “潇潇,把你的手机给我。”顾伊甚至是从潇潇手里夺过手机,她迅速按下梁向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梁向走到会场一边,接起电话。

    顾伊急促的声音传过去,“梁向,阻止楚炎鹤,快点阻止他,把他带离现场,不能让他说出下面的话。梁向--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梁向--他会毁了自己!会毁了他!”顾伊摇着电脑,看着里面掐断电话的梁向,恨不得打他一拳。

    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掐断电话!

    “ar姐,你怎么了?”潇潇抱住顾伊,她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ar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顾伊看着屏幕上那个男人,看着那张吻过她无数次的唇开开合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知道,他说了,他全说了。

    潇潇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电脑屏幕,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听到总裁说,四年前,那个出现在ar姐床上的**男人是他,是他楚炎鹤。

    怎么会这样?总裁怎么会是个第三者?偷情的?潇潇顿感失望,总裁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顿时消失无影踪,她没想到总裁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简直是不知羞耻啊,还敢拿出来说!

    发布会现场也同样炸开了锅,有好几个记者忍不住发问,哪里还管一开始定下的规矩,这简直是个大爆炸,比什么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往事旧情,比他们的世纪婚礼,要具有爆炸性的多。

    这句话一出,简直炸蒙了所有的人。

    梁向也怔怔的握着电话,顾小姐知道总裁要说的话,所以才那么疯狂的叫自己阻止他,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当时怎么就在总裁震慑的目光下挂了电话,而不是听了顾小姐的呢。

    “楚总,请问您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吗?您是顾伊顾小姐的秘密情人吗?请问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请问你们为什么选在她和屈总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庆典上?请问你们当时真的是无意被抓拍到的吗?请问您知道顾小姐失踪四年是怎么回事吗?还是说楚总您金屋藏娇藏了四年?……”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如炮竹般爆出来,让人应接不暇,却是绝对劲爆。

    楚炎鹤自始至终,脸上一直保持着平静泰然,没有因为记者尖锐甚至对带有诋毁的话而有一丝变化。

    他甚至绅士的笑了笑,“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呢?”

    不等记者说话,他又开口:“我说过,不接受采访,但是,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所以,记者朋友们不用着急,听我慢慢说。”

    “四年前,在顾小姐房间,记者拍到的那个背影确实是我,我相信,那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楚炎鹤的人。”楚炎鹤说的坦然,明明是丑闻,从他嘴里出说来,到有一种光明的感觉,“在座各位都知道我是楚家的养子,四年前,正是我家里出事,来a市投奔楚家的时候。”

    “我初到a市人生地不熟,一时间又没找到楚家,所以在a市流浪了一段日子。”楚炎鹤做事,自然不会把自己给套进去,他既然敢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自然会编一套完美的谎言来掩饰真实。

    “就在快要把身上的钱花光了的时候,我听说了在某酒店要办一场盛大的庆典,呵呵,我那时候也是好几天没吃顿好饭了,就想着能不能去蹭一顿。这人嘛,总有落魄的时候。”楚炎鹤开着玩笑,场间的气氛有所缓和,“没想到,我楚炎鹤不仅落魄了,还被人算计了。”

    “我被人打晕了,醒来以后,便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当时我还以为老天可怜我,给了我黄粱一梦呢,”会场爆发出一片善意的笑声,甚至有人还接了句,“还有美人相伴呢。”

    会场的气氛一下子活了起来,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原来,四年前只不过是一场乌龙。

    “对,这位朋友说的很对,等我完全醒来,竟然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美人,”楚炎鹤眼眸里盛满了温柔,声音也跟着轻快起来,“那个美人就是这件事的主角,顾伊小姐。不过那个时候,我都给吓傻了,可惜没有欣赏到美人的天姿。”

    现场一片嘘声,似乎在为楚炎鹤惋惜。

    “那时候楚总的做派可不大气哦。”有记者站起来打趣说道。

    “那时候我还只不过是个家族破落的浪荡小子,哪里遇上过那种场面,当然是跳窗逃走啊,难不成还在那里等着被人抓?”楚炎鹤一点也不掩饰当时的狼狈,那样的做法,却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是谁遇上那种事,第一反应肯定是逃走。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楚炎鹤太眼望向镜头,似乎在看什么,眼神里闪着坚定,他要他的伊伊,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

    “虽说当时没有荣幸看清顾伊顾小姐的容姿,但是,那惊鸿一瞥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候我就发奋,一定要好好努力,要成为一个可以和她比肩的人。只是,没想到,从此后,顾小姐就失踪了。”楚炎鹤说到这里,脸上的落寞表现的恰到好处,让在场的人不禁有几分同情。

    “这么说,楚总对顾小姐一见钟情咯?”有好事者大胆的问出来。

    “对啊,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啊,”楚炎鹤拖长了声音,似在感叹,“没想到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在四年后,让顾小姐应聘到我的公司。我今天要宣布的是,顾伊现在是我楚炎鹤的女人,是我认定了一辈子的女人,我们会在近期完婚。”

    此话一落,现场一片欢腾,没想到,四年前的丑闻下,还藏着一个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

    潇潇松开了抱着顾伊的手,在办公室里又蹦又跳,“总裁太帅了,ar姐你听到没有,哇哦,总裁简直是我的偶像!他好深情哦,简直是绝世好男人,ar姐,你们的相遇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你和总裁有这么浪漫的相遇却没有告诉我……”

    潇潇还在那儿喋喋不休,顾伊抹去眼角的湿意,嘴边绽开无声的笑容。楚炎鹤的胡搅蛮缠胡编乱造原来还是有用处的,他今天这一番话,把记者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竟然还搞出一个浪漫唯美的爱情。

    她拿起手机打过去,见楚炎鹤对着屏幕接起电话,然后捂着手机向现场说了一句:“各位记者朋友,我未来媳妇儿给我打电话了,你们说,我是不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现场一片欢呼:“求婚!求婚!求婚!”

    楚炎鹤不失时机的把手机朝向观众席,还开了免提,他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媳妇儿,嫁给我吧。”然后面向镜头,单膝跪在主席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红绒盒子,打开的盒子里面,一颗钻戒,闪闪发光。

    “哦--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现场简直沸腾了起来,有人甚至恨不得替楚炎鹤把戒指送到顾伊手上。

    顾伊捂着嘴巴,泪水打湿了眼睫。她看着那个在众人面前单膝跪地的男人,看着那个手拿戒指虔诚的对着镜头的男人,看着那个属于她的男人。

    他知道,她一直对于被设计向他求婚耿耿于怀,现在,他给她一个特别的求婚,一生难忘的求婚。

    顾伊声音沙哑哽咽,“楚炎鹤……”

    手机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现场突然默契的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屏着呼吸,听着手机里那个哽咽了的女声。

    “我答应。”顾伊说出那幸福的三个字,看着屏幕上的男人眸中似有点点碎光,嘴角的笑无声的泻出,止不住的上扬。

    “老公,我爱你。”

    ( 撩欢一一宠妻至上  p:///2/2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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