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权绷着嘴唇沉吟了一阵子,然后说:“你也不替我想一想,我都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了,整天价出头露面的,这事一旦传到外面去,我这张老脸又往哪儿放呢?还不活活把人丢死呀!”
“事情既然出了,就该去面对。再说了,你包就包得住吗?”
马加权双手捧着沉甸甸的脑袋想了半天,长叹了一口气,又咬了咬牙关,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报案!”
“必须的呀!要不然那个歹人会更猖狂的,说不定还会做出啥恶毒的事情来。”
“那好吧,这事就交给你了。”马加权抬头望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一愣神,蹙着眉头问道:“你是说让我报案?”
“是啊,这种事情遭在了我自己的头上,你让我怎么张得开那个口呀?”马加权满脸苦楚地坦言道。
“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啊……”
“你先着手做吧,我自有安排。”
“说法?啥说法?”
“我心里有谱了,等这事平息下来再说吧。我先把情况大概跟你说一说,你这就去派出所报案去。”
“还要去派出所?打个电话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去派出所,亲自找所长把情况说明了。还有,他要是问起我来,你就说我病了,病得起不了床了,这才委托你去报案的。”
胡大妮点头应着,听马加权把该说的、该办的交待得一清二楚后,便起身出了村委会,径直奔着镇派出所走去。
接到报案后,派出所长当即拍案而起,咆哮道:“连村长的老婆他也敢动?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了!”随亲自出马,带着三名警察,火速赶往了桃花坞。
经过三天三夜的勘验调查,包括所长在内的四名警察都累得几乎散了骨架,但结果却跟上几次一模一样,收获甚微,几乎是一无所获,罪犯根本没有留下明显的罪证,甚至连有价值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就在警察们进退两难,苦不堪言之时,又有新的案情发生了水库管理员老胡死了,是溺水而亡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浮了出来。
是他杀?还是自杀?一时间疑窦重重,人心惶惶,整个桃花坞村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库头”老胡不明不白地淹死了,这是命案,与一般的刑事案件不同,按理说是必须由县公安局刑侦大队负责出警侦破的。
但不知是因为刑警那边太忙,还是另有缘由,竟未见他们派来一兵一卒,倒是就地取材,把正在村子里侦破马加权老婆被强an案的全班人马整体移师进驻了水库,另行立案忙活起来。
对此,一直“卧病在床”的马加权大为不满。就在派出所长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大门外是,他一跃跳下床,蹿出屋子,先在院子里兜了五圈,然后冲着坐在枣树下冥思不语的胡大妮嚷嚷道:“你说说派出所这帮杂碎,屁股还没擦净了,拍一把屎就走人了。奶奶个逑的,我算是白白喂养了他们,平日里大鱼大肉地伺候着,逢年过节地供奉着,到头来却连我自家的案子都破不了,你说这算哪门子事啊?”
胡大妮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婶子这案子没一点点头绪,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他们继续呆下去还有啥意义?若不是碍着你的面子,怕是早就打道回府了。这下好了,水库上出了人命案子,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心里越思量越不是个味儿。我算是白养活他们了,一群无用的笨蛋!”
“走了也好,倒也省了饭钱,一天好几百块呢。”
马加权背着手走了几步,突然站定,回过头来问胡大妮:“你说水库上老胡……老胡那个犟驴咋就突然死了呢?”
“他死不死地我咋知道?活腻了呗!”胡大妮故作轻松地说道。
“瞧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对你可是不薄呀!给了你足够的面子,镇长都办不了的事儿,在你这儿就轻轻松松摆平了,怎么就一点都不念人家的好呢?”马加权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大妮说。
胡大妮淡然说道:“我不是也帮他的忙了嘛,四处托关系打探他老婆的下落,也该算是扯平了把?这下可好了,他老婆真就自由了,再也用不着东躲西藏的了。”
“你说他的死会不会与他老婆有关呢?”
“谁知道呢?倒不至于吧,人都跑了,咋还回来杀人呢?”
马加权煞有介事地说:“我看这事十有**。女人心毒着呢!你想呀,那对奸夫淫妇勾搭出感情来了,为了长久地待在一块儿,深夜摸回来,杀人灭口,一了百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胡大妮不耐烦地说:“你都把女人看成啥了?女人那么坏,有本事别整天价粘这个粘那个的呀!净瞎咧咧,人命关天的事也好信口胡言。”
“我这不是跟你分析案情嘛,破案靠的就是推理,你说是不是?”
自打听到老胡的死讯后,胡大妮心里就很不安生,火烧火燎地难受,她隐隐觉得老胡的死好像与自己有着某种扯不开的关系。
还有,自己毕竟与老胡有过实实在在的肌肤之亲,并且还顺水顺风地做得很投入,很和谐。
往深处说,这种短暂的露水夫妻其实也是一种情分,一段缘分,是前世修来的,这猛然间被撕断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揪心之痛的。
“咋不说话了?想老胡的事了吧?”马加权满含诡异地问道。
胡大妮侧脸白了他一眼,忿然说道:“你这人天生就不是个正经材料,揣摩起歪门邪道来就来劲了。我想他干嘛呀?还不是惦记着医院里的婶子呀,也不知道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马加权接过话茬说:“我一大早就打电话问过了,说没啥大碍,养一养就回来。”
“你总该去看看她,老夫老妻一辈了,怎么好不到跟前安慰、伺候一回呢?”
“不是说身体没大碍嘛,看个逑呀看!”
“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贴女人呢?身体是没事,可心理呢?被坏人糟蹋了,那可比死一回更难受啊!”胡大妮一脸怒气地说。
马加权沉下脸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勉强答应去医院走一趟。
( 龙年凤事 p:///2/2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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