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陈妙姗偎进孟浪怀里,他顺势搂住。+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我知道我曾经伤害了你”,孟浪说,“但那都是误会,真的,我没有背叛你,一次都没有。”
“是我不好”,陈妙姗活动一下,“回去城之后我在家里认真想过了,其实我应该给你机会解释的。你不会怪我吧,其实我也只是一时之气。”
“现在不是没事儿了么”孟浪帮她捋捋额前的头发,“我打电话那天你在家吧”
“嗯!他们不让我接。”
“看过我给你写的信么”
“信”陈妙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信”她扭过头来。看来她真的不知道,于是,孟浪把后来上网的事情跟她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给她讲了偶遇叶媚儿的事情。
“你可真行”,陈妙姗刮他一下鼻子,“一只女狐就能把你骗成那样!”
“我哪儿知道她是叶媚儿,我他妈一直以为她是你。”
“去你的,我才没那么无聊”,说着,陈妙姗贴过脸来。“现在还能找到网吧吗我想去看看。”
“够呛,你先等等”,孟浪掏出手机,“我问问何刚。”
在何刚的指示下,孟浪帮陈妙姗找了一间开通宵的网吧。他并不想再看那些自己写过的信,于是他说他在外面等,顺便感受一下冬天的寒冷的风。
此刻的寒冷不再是寒冷。
此刻的心情,稍微再加一把火就能马上沸腾起来。孟浪似乎已经生疏了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他似乎曾经丢失了好多东西——这些东西,因为陈妙姗的出现,重后回来,重又在他枯燥的体内鲜活起来……
陈妙姗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我想回去。”陈妙姗说,“我想马上就回去。”
“好的”,孟浪说,“你别着急,我先叫辆车。”
“我说我想回湖州!”陈妙姗纠正道。
“啊!”孟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回湖州!”陈妙姗扑进他怀里,哭得凶了起来。
“这!你说真的你真的想回去”孟浪一时开心地不知所措。
“嗯!”陈妙姗点头,“咱们结婚吧。”
“好啊!”孟浪拦腰把她抱住,“你说这幸福来的突然吧,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他抱着她原地转了个圈儿,“可你家里人怎么办还有,日本怎么办还去么”他突然又伤感起来,把她放下。
“他们还在帮我办着。”陈妙姗幽幽的眼神一片混浊。
“先别着急”,孟浪安慰她,“我先送你回酒店,剩下的事儿,咱们慢慢再想对策。”
陈妙姗住的是一个标准问。
反正也没人管,于是,在征得陈妙姗同意之后,他住了下来。
“我这次来青岛家里人都知道。其实他们挺喜欢你的,只是他们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洗完澡,陈妙姗出来对孟浪说,“他们以为我的离家出走是受你指示,而且,他们不相信是我要你带我走的。”
“这很重要么”孟浪问,“还有什么比自己子女的幸福更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不理解。”
“你说我如果去你家提亲,他们会不会同意”孟浪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这个。
“哎,我觉得行!”陈妙姗活跃起来,“只要你敢去,而且我坚持要跟你,想必他们不会不同意,哈哈,再说咱们都成年了。”
“你猜我去了他们会不会赶我出来”
“他们要是敢赶你,我不正好可以跟你走吗”
“得,那我岂不成罪人了。人家都是梅开二度,可咱们不能给他们雪上加霜。”
“难道你不想”陈妙姗跳到孟浪的床上来,“你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孟浪也趴下,“我每次回青岛都有很深的感触,其实我现在特能理解父母的苦衷,咱们这样不好,这本身对他们就不公平。”
“那怎么办”陈妙姗一脸忧郁。
“这样吧”,孟浪说,“我明天回湖州,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开车过去接你。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也明天,下午3点的飞机。”
“好的,那我先送你。”
“你怎么走火车还是飞机”
“当然是火车了”,孟浪笑笑,“钱都被叶媚儿给偷走了,我他妈那还敢坐飞机。操,先省着点儿吧,等这些事情都摆平了,咱们回湖州重新开始。”
“嗯,几点的火车”
“晚上6点多,只能先到上海,然后再换车。青岛到湖州没有直达。”
“嗯,那你什么时候去接我”
“我算算”,孟浪拿过床头的日历翻了翻,“正月初二吧,我初一出发,初二中午就能到。”
“好的,除夕夜我给你打电话。”
小别胜新婚,其实更多得到满足的只是性。
这个道理孟浪跟陈妙姗都明白,所以,那一晚,除了聊天。他们什么都没做。
下午送走陈妙姗之后,孟浪与何刚、靳丽道别,在晚饭之前,匆匆背上行囊,只身去了火车站。
回去的路途并不遥远,火车比来时快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希望吧,他想,爱情可以摧毁一切,可以建设一切,也可以推动一切。
除夕过后,孟浪按照提前说好的,准备妥当,驱车前往城。
一路上,除了中途加油,他未做任何停留。
孟浪现在是个丢失了幸福突然又找回到幸福的人。他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必须踩紧油门,直线前冲。
到哪儿了途中,陈妙姗几次打来电话。
这样的问候,偕同孟浪最爱的老pn,陪伴了他的整个旅程。
马上就要到了,车子驶过“欢迎您来城”的巨大指示牌,孟浪舒心地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烟头绝对不会烫伤眼睛。绝对的,绝对不会!
嗯这他妈是哪儿来的卡车
妈的,他急速调转车头,但还是迟了。孟浪只感觉眼睛被什么东西迷住了,接着他感觉到了疼,再接着,脑袋碰翻了一瓶红墨水。
老pn哑了。
孟浪好像进入了梦境。梦中,有人把炉火烧得很旺……
接下来的事情复杂了很多。
因为睁不开眼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哪儿。
醒来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陈妙姗。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她说她是护士。护士问孟浪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她说,他的身份证被火烧了,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孟浪本来是想告诉她的,但是没办法,他动弹不了,嘴巴也张不开。
他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他总在想要说话的时候一次一次地死过去。
那绝对是一种死亡的感觉,清醒过来孟浪会想,他也许真的死过。
可死是不会痛的,孟浪警告自己说,他死了不要紧,但不能连累陈妙姗。
陈妙姗一定还在等他,孟浪想,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住,至少在她找到他之前,他还得活着。
孟浪开始拼命地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痛苦。
那种痛苦来自精神,来自精神的内部,伴随他浑身上下动弹不了的朽旧陈腐的绝望的**,在一声声的哀号中,绝望等待。
孟浪等待可以说话的那天……
总算有了头绪,通过偷听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孟浪知道当天的车祸伴随了一场火灾。他的无尾赛欧未能幸免遇难,它比他还惨,他只是上身烧透,30(百分号)的皮肤坏死,他的生命机理还在,可它,他的坐骑,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其实孟浪已经可以说话了。他假装不说。
孟浪知道护士问他还有没有亲人的目的何在,他们只是帮他做了简单的表层皮肤护理,身上更深部位的疾病,他们动都没动。
这需要一笔钱,孟浪明白。
孟浪本以为他不说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家住哪儿的。可是他错了。他们根据车牌号码,通过公安部门,很快摸清了他的底细。这没关系,他现在一无所有、两袖清风,找到了那个临时户口的暂居地又能怎么样。
你还有朋友吗那天那个护士一边帮孟浪换衣服一边问他。
说实话,孟浪很想告诉她他还有一个朋友叫陈妙姗。可他看不见她,他不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更不知道我告诉她陈妙姗也在城之后,医院会做出什么举动
( 浪逐桃花 p:///2/22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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