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到了第二年春天。
从毛婶家到杨家桥代销点,只有两里多路,每天上午,付玉环吃了早饭,要帮毛婶收拾锅碗桌子,有时早上起来还要帮毛婶做些家务事,时间就有些紧。毛婶不让她做,付玉环听姐姐的嘱告,总是勤快地抢着做,所以去上班就有点急,正常都是走着去,迟了,毛婶让毛广林用自行车送她去,付玉环不要,走出一截地,毛广林便骑车从后面赶上来,送她去。
送付玉环上班的一段路上,毛广林基本上不说话,把她送到供销点门口,下了车就回去了,有时中午或晚上,付玉环下班迟了,毛广林又会用车去接她,其实下班真的不需要接,可是毛广林还是去了。
付玉环说,我不让你来你就不来,我会走回去的。
毛广林不说话,也不看她,自己上了车慢慢地行,让付玉环跳上去,付玉环人高,只一抬就坐上去,一只手搂着毛广林的腰,很自然的姿态,付玉环说,听了,不要来接我了?人家看见不好!
毛广林说,我不想来接你,也怕别人说,可是妈还让我来接你……
听了这话,付玉环有些不高兴说,那干妈让你来你就来,你不想来就不来嘛!
毛广林说,那以后就不来了。但以后毛广林还是来了,这样来来去去,路上真也不少人议论,说他们是对上象了,有的人总替付玉环惋惜,付玉环当然没听到,但付玉环也觉得,毛广林不是自己各方面都喜欢的人,但是她住毛广林家里,毛婶对她又那么好,如果毛广林要能秋天顶职,成为正式人员在民政股上班,又是她打灯笼找不到的对象,别人说什么就管不了了,她就准备把这个事同姐姐商量。又不好开口,怕姐姐骂她多惹事。
有一次付玉环把自己鹅黄小洗了,早上晾出来,晚上收回来也没注意,那天换内衣时穿在身上,只觉得那小上有一块染上了什么糊状的东西,已经干硬了,她回到西厢房里,关上门,又把那小脱下来,果然就看到在裆里有一块糊状的斑,她当时想,自己已经来过月以经,月经是红色的,让他反复搓洗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了,怎么晒干了,还在上面,她有点半信半疑。这事就过去了。
又过些日子,又是一件淡蓝花小,晾出晒,到晚上收回来,她下意识地一摸,又摸到了那面的类似的东西,她就奇怪了。付玉环想,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声张,就注意了,她留了神,下午没上班,她就躲在西厢里,放下窗帘,露出一丝缝来窥视,就让她发现了秘密。
那天下午,毛广林不知道付玉环没走,婶子不在家,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他轻巧地走过来,在院子里的晾衣架上,取走了付玉环的那件小,又把她的黑色胸罩也拿走了,拿到房中,一会儿又送了出来,然后拿着钓鱼杆出去了。
等毛广林走了之后,付玉环赶忙出来,收回那个小,一切都明白了,小上有一处粘粘的东西,她闻了闻,还有一些腥臊味,她就明白那是毛广林的留在上面……
付玉环说不上是害羞还是激动,本来她有些为难,自己想嫁给毛广林,又嫌毛广林人有点傻不想嫁给他,又怕他秋天顶职了,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有铁饭碗的男人,又怕说明了,人家还不一定要她,现在好了,她知道毛广林喜欢她,不然他不会做出这事,另外毛广林看上去真还不傻,拿她的小当发泄对象了。
她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姐姐,如果姐姐赞同她,她就继续在毛婶家住下来,如果姐姐有意见,她就不在毛婶家住了,搬到供销社去住,有两个男人在轮流值班,一起吃饭,她也不怕有人会来挠。
付玉环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付金环说,好事呀,妹妹,人是次要的,毛广林将来顶职,就是铁饭碗了,姐到现在还是亦工亦农性质,不好说,还是身换来的。她深知道,有个好工作不容易,女人图什么?还不是图嫁个有铁饭碗的男人过一辈子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好日子?所以付金环一口同意了,她就去找毛股长说话,毛股长也是很高兴,说我回家,你干妈早就对我说了,可是我一直犹豫着,怕玉环不高兴,嫌我们广林不机灵,现在他们自己好上了,我们还不是高兴死了!我去请人给你妈妈说说去,找个三媒六证定下来。
过了几天,选上好日子,付玉环和毛广林的关系就明确定下来了。
定下两人关系之后,毛广林不仅没有敢和付玉环大明大白的亲热,反而更骇怕付平环人了,吃饭做事,总是离付玉环远远的,而且再也不敢接送付玉环了,付玉环又有点觉得不对头。有一次,付玉环问毛广林,你怎么像有些怕我似的,你不愿娶我?
毛广林正在院子里劈柴,一斧头剁在木头上,木头飞了,他的虎口震麻了,连斧头也一起扔了。付玉环赶忙去看他的手,看到那一只手被木剌剌破了,流出血来,她赶忙拉他到自己屋里去包扎,可是刚到屋里,毛广林没让她包扎,而是一把搂住了她,亲她的嘴,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抓起来。
付玉环很骇怕,怕毛婶从外面回来看到,说,你干什么,大白天这样?她把毛广林推开去,不为他包手,于是毛广林生气地出去了,再不理付玉环。
两三天里,毛婶终于看出两个孩子有些不对劲,她问付玉环说,玉环儿,你和广林堵气了?他是个不转弯的人,你们关系定下了,婶就拿你当亲闺女了,你要肯迁就他,原谅他,他虽比你大两岁,可没你懂事多,事事你迁纠点,一两年他上班了,工作定了,就给你们结婚,结过婚,婶就不管你们了。
付玉环说,我们真的没什么,他这人我也懂了他的脾气,是我惹了他,让他不高兴!
毛婶说,我就知道不是你惹了他,而是他惹了你,不过,玉环儿,你们人也大了,婶不好说,有些事就不要那么讲究了,你们已经定下亲来,那事也是迟早的事,他如果老是缠着你,你就看着办吧!
付玉环明白毛婶说的那事是指什么事,脸就红了,点点头说,嗯,我听婶的!
看到儿子毛婶又对毛广林说,你人大了,玉环是你媳妇了,有时候不能任你性子来,毕竟还没结婚,有时又不能任她性子来,你想怎么就怎么,别管她答不答应……
毛广林对母亲的暗示倒一点不傻,就明白了。他知道母亲同意了他要干什么,胆子大了,便做出了以后的那件事。
那天晚上,天下着春雨,雨虽不大,天却很黑,毛婶说,这场雨后,春天就暖和了,要种地蛋了,家里还没备下地蛋的种,我到隔壁的李婶家去问一问,她家去年留下的还有没有多余的。临走时说,玉环儿,我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婶回来不用你开门,你们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听了毛婶的话,付玉环心里再明白不过的了,她是暗示她可以做什么。付玉环一提到真要做什么,她就又有些骇怕了。毛广林人那么大,毛广林的那家伙一定也很大,春天到了,毛广林早早洗完澡,穿着一件大白裤头在院子里来回走,付玉环不时地看到他裆里的那物一晃一晃的,很大很大,她想,她要和他**,一定会受不了。可是一想到要和毛广林**,她又心里很激动,毛广林一定会让她受不了,又会让她很舒服,因为看到他的大鸟,她的就有水,温满而出,粘在腿裆里,心就狂跳起来。
付玉环想,姐姐和那么多男人上床**,姐姐一定得到了许多幸福,不然姐姐为什么愿意接受一个又一个男人呢?
妈妈也是这样,那时候她还小,毛股长就经常到她家里来,毛股长一来,母亲总是关上东房的门,不让他们进去,姐姐那时知事了,也不让她和二姐付银环出去,可是不出去,还是能听到母亲房里发出的声音,有时是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有时是母亲的低声吟叫,她以为是母亲很难受,也很痛苦,可是等母亲出来送毛股长走的时候,不仅笑嘻嘻地,而且有些恋恋不舍,她就知道母亲一点也不难受,而很幸福。
想到母亲和大姐都是和男人有过这事的人,他们都很幸福,她想,她和毛广林**,也一定很幸福,可以说她迟早是毛广林的女人,不管好受还是不好受,她都要给他,那么现在心情这么好,心里想,下面又有感觉了,有水流下来了,为什么不趁这个雨夜尝尝鲜果呢?
于是付玉环便在东厢等待着,等待着毛广林敲门进来。这样的等待让她心开始颤颤地抖走来,已经流溢得一塌糊涂了……——
( 桃色诱惑 p:///2/26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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