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女人》157

    那个文件袋里,是很多精美的相片,主角是热依罕和奥楚尼可夫的大儿子依米扬科,偶尔会有他们夫妻俩的身影出现。这些照片,从孩子出生到前些天的都有,都标注了拍摄时间、地点。

    依米扬科虽然只有五岁,但确实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白白的皮肤,特别是一对大眼睛明亮又清澈,简直就是完全遗传了热依罕的特点。

    很显然,在我的眼前,依米扬科极像母亲热依罕,像他父亲的地方很少,这也是混血孩子中可能出现的现象。

    依米扬科有一张照片深深地吸引了我。那是他站在红海边的沙滩上,迎着阳光,仰望着天空的海鸥群,眉头不经意间皱起,整个幼嫩的脸庞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忧郁。这种忧郁的状态,看得我很熟悉,似乎是镜子里的我一样。特别是这孩子的侧脸,也太像我了。

    从看到这样的照片时,我心里就震惊了,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我不停地翻看着照片,终于是感觉出来了,依米杨科这孩子啊,越看越像是我和热依罕的孩子啊!

    而我也在文件袋一大叠相片的最后,才发现了热依罕的留言条。淡淡清香的纸张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用汉语书写着:

    “亲爱的,我相信当你看到今年夏天我们在红海旅游时,依米扬科看海鸥的照片时,你一定会感觉到些什么。是的,依米扬科是我和你的孩子,千真万确。我也是因为怀上了他,才和奥楚尼可夫结了婚。婚后第十个月,他出生了。算起来,我怀了他十三个月。亲爱的,你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着,给他尽可能的爱与教育。孩子是我们的结晶,很多时候说话、做事都像你,让我仿佛看到了你在我身边的存在。奥楚尼可夫对孩子也很好,他没有怀疑什么。也许我不能让孩子和你相认,就把这些照片给你,留作纪念吧!”

    读完留言后,我感慨万端,眼泪再一次留了出来。最近突然发现,泪水多了起来,因为生命中总有让我激动、感动的时刻。

    我真是没有想到,我马上就28岁了,居然当爹好几年了,自己竟不知道。我还想着詹晓云她们给我一人生一个呢,谁知道大儿子都五岁了。依米扬科也真牛,居然在母亲肚子里呆了13个月呢!据说男儿如此漫长的胎期,生下来就是块宝,以后成就会不小呢!想想这个,我都为儿子高兴,并深深地祝福他——不必知道自己亲生的爹是谁,因为他有一个比他姥爷更豁达、宽容、懂爱的母亲,他会幸福成长的。

    我坐在车里,抽着烟,泪水不干,带着微笑,望着外面灿烂的机场夜色。今夜,我是一个幸福的男人,一个没有尽过养育之责的父亲,呵呵!

    我不能给热依罕发信息过去表示我的感动和谢意,因为在莫斯科下飞机之后,奥楚尼可夫会来接她,我不想让她的生活变乱。甚至,我有个孩子在俄罗斯亿万富翁家庭里养着,这样的事实我也当它是秘密。

    久久,我才发动车子往回开去,一路上的兴奋自是不提。我还打开了车窗,任由冷风吹进来,放起了劲爆的音乐,音量搞到最大,一路狂奔一路音乐声。进市区等红绿灯的时候,我车里的音乐依旧疯狂,引得旁边一辆雪弗兰驾驶室一哥们对我笑着大声道:“哥们儿,你太任性了!”

    我哈哈一笑,红灯一完,冲过了十字路口。哥不是开着奔驰就任性,哥有儿子了,哥就任性一回了,嘿嘿!

    当然,因为玉萍姐出事,所以我前两天说去市探望铁梅和丁丁的行程也被中止。我回到了詹晓云家里,兴奋地搂着她,压在身下,可她却对我说:“哎,老公,你轻点儿!”

    我疯狂地吻了吻詹晓云,才嘿嘿一笑,颇为邪恶道:“怎么着啊妞?爷今儿高兴透了,就想暴力一点儿,还不许吗?嘿嘿,来来来,爷好好暴力一个。”

    詹晓云听得笑了起来,但还是推着我的胸口,说:“别这么疯啊,我怀孕了啊!”

    “靠!真的?”我一听,喜然,当场从詹晓云身上下来,抚着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这真是很兴奋的事情,刚刚知道了大儿子的存在,这又一个孩子又来了呢!

    詹晓云摸着我的手,一脸幸福的微笑,看着自己的肚子,温柔道:“今天才确认了,两个月了呢!”

    “嗯,好好好。看来,我常驻还是有好处的,终于在你这把种子给播下了,生根了,发芽了,下雨了,哗啦啦,哗啦啦,芽儿快长大;哗啦啦啦,下雨啦……”

    天知道我有多么疯狂,居然说着唱起儿歌来了。詹晓云乐得在我怀里靠着,一脸幸福的表情。

    这一夜,我们自然什么也没做,抱在一起也感觉很幸福。

    第二天,我让詹晓云安排了玉萍姐的轮流医护人员过去。她也知道玉萍姐因为我的事情才出了车祸,也是理解,甚至心疼玉萍姐那么一大美人遭了罪,愉快地就办去了。

    当然,我也给詹晓云说了,等她五个月的时候,就干脆从医院辞职,找两个好姐妹来专门看护她,等着待产。她也是欣然同意了。

    跃文在电话里表示对我的感谢,很真诚,很懂事。可他也说,最近这两三个月,他妈妈不想见我,希望我能理解。

    我又怎么能不明白呢?玉萍姐到底是个爱美的女人,她不希望我看到她不美丽的时候。我只能表示理解,让他照顾好母亲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归于属于我的平静、自由和轻松。四处游荡,轻松自在。可无疑的,我内心世界里更充满了幸福感。

    在n市,业余足球联赛腊月初落幕,快过年了哎。我的队伍如愿拿到了冠军,奖金十万,我和健君、马后炮都没有分,全给了其他球员,因为他们相对来说经济条件不好。我成了最有价值球员,这特么相当于n市的足球先生了,而且也荣膺金靴奖了,奖杯和金靴拿回家不到一周,就有点掉漆,呵呵!

    有一个惊喜是,居然省内有支参加甲级联赛的垃圾职业球队看中我了,想让我入队,成为职业球员。并且,这个球队的球探就在我们队拿冠军的庆功之夜找到我,在豪华的包厢里找到了我。

    那一夜,也正好是我28岁的生日,但我没有说出来。我的生日都是这样,不想大操大办,默默地过就行了。虽然28年前那一天母亲将我遗弃,但毕竟生我,她还是受了苦的;所以,我不必要一大帮子人围着我唱什么生日快乐,再用蛋糕糊来抹去,因为那一天母亲流过血,我还是应该在心里感恩于她——哪怕她只是将我生而遗弃,但总好过于将我堕掉。

    其实,受我的影响,我身边的朋友们无论男女,基本上也不过生日,基本上不大操大办。生日那天,和家人在一起,让母亲休息,或带母亲出去游玩之类的。我感觉这样就挺好,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简直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有木有?甚至,马后炮的父亲去年69岁大寿,居然也没办,而是带全家回乡下给马后炮的奶奶上坟去了。

    也因为此,我的生日不提了,只说庆功会球探来的情况。当时球探说明了来意,我还是很骄傲的,而马后炮等人也很兴奋。只是马后炮笑眯眯地说:“让我们飞哥去当职业球员也可以啊,大好的事情。不过,你们球队能给他什么场上位置?什么待遇?”

    球探很大方,也很专业化,说:“胡飞先生28岁了,正处于黄金年龄,要是保持得好,应该还能踢五年。不过,看你们这又是烟、又是酒的,恐怕不太好。职业化的比赛和业余比赛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技术、速度来看,踢个影子前锋或是中场

    组织是可以的。如果胡飞先生能通过球队的试训,通过足协的体能测试、体检、注册,我们第一年可以开出50万年薪。”

    这一番话出来,我们全场哑然,齐齐地望着球探。这戴着眼镜的球探居然当时还伸了五个指头,好像那50万是大价钱,还很自然地看着大家,特别是看着我,说:“50万是起步价,但对于一个刚入职业联赛的球员来说,特别是你这种半路出家的球员,真的是不少了。”

    撸本就坐在我旁边,冷冷地笑了笑,搂着我的肩膀,对那球探说:“眼镜儿,50万一年,你就想我们飞哥跟你们队混么?你知道我们飞哥开的车多少万么?”

    我倒没说话,只是抖了抖烟灰,拿起白酒来咂了一口。球探稍稍愣了一下,问道:“多少万?”

    马后炮接过了话头,笑哈哈地说:“球探同志,我们飞哥现在是龙氏集团的战略发展高级顾问,集团配了奔驰,不多,过百万的玩意儿。你又知道他年薪起步是多少吗?”

    球探这就有点瞠目了,看了我一眼,我还是那么淡定自然。他便问马后炮:“多少啊?”

    马后炮这货也是为我得意,以我装逼,三根手指头一竖:“不多,三百万的底薪,油钱全报销,机票报销,出差五星级以下酒店不去,今年的提成已经一千万rb了。就不说他其他的产业身家过两千多万了。你说,你们那垃圾甲级队给个50万的年薪,还让他要累死累活帮你们踢,亏你能说得出口啊!还不让他抽烟喝酒,是不是还不让他睡女人哦?他女人一大堆,寂寞了谁管?”

    全场顿时轰然大笑,球探尴尬在笑了笑,马后炮那丫的,几个耳光把人家的脸都打红了。球探像看神一样看了我一眼,拿起包包就要走,嘴里还笑说:“胡先生,您这收入太吓人了,我还是不多耽误您的时间了吧!”

    可我却一拉那球探,说:“林先生,别急别急嘛!既然来了,就坐下来聊聊吧?其实,我还有这个踢职业联赛的想法呢!”

    ( 剧毒女人  p:///3/30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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