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女人》121

    和闫姐一番折腾下来，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完全的放松。既然一切都已发生，那么无论多重的担子，也得扛下来。

    和闫姐一起洗过澡，她满足地在床上躺下睡去。我换上衣服裤子，那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开上闫姐的车子，直奔国际机场。算算时间，杜云华两点四十五分着地，我这赶过去60公里，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路上，我还去了一家常去的便利店。虽然便利店已经关了门，但我还是将门敲开了。因为这家烟店的女老板杨某霞曾经还跟我在猪头的洗浴中心是同事，她那时是个妈#咪。只不过，现在四十出头的杨某霞已不做这一行了，因为去年的整风运动很厉害，她便用自己的积蓄开起了便利店，生意还不错的。

    像杨某霞这样的妈#咪女人，人生轨迹里差不多都有一个环节——曾经做过小#姐。在她们人老珠黄的时候，但又脑子算是精明，游戏风尘游刃有余了，便从良做起了妈#咪。有了一定积蓄之后，或者说是厌倦了风月场中事，她们一般都会撤出这个行业，做点别的营生，或者甚至相夫教子。

    杨某霞呢，她倒不相夫教子，因为她离异，儿子都大学毕业了。曾做过小#姐的女人，一般来说生育都挺早。现在，她投资四十来万，开这家很上档次的便利店，也算是另一种营生了。

    当然，说到杨某霞，我并不是想说我和她现在还有一腿。我和她之间，不清不白的事件也只有那么三次而已。那时她做妈#咪，我做保安经理，她也才三十五岁，我确实是和她有过那什么的。只不过，那阵子她虽然还是涂脂抹粉，打扮得妖艳风情，很有韵味的感觉，但某些生活确实让我很不如意。只能这样说：有些路，走的人多了，幽林小路都变成了水泥大道似的，便让人失去了曲径通幽、寻妙极趣的感觉了。也可以这样说：在某个为男人而存在的行业里，铁打的田地流水的牛，没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坏的田。

    现在的杨某霞，同样只能是水泥大道，只能是一块干涸的坏田，我是没有什么向往的。但那段日子，我们也算是相处得不错，所以这大半夜的，我叫门，她还是开了。因为我知道，她这便利店的二楼上，就是她的房子——一套两居室，是她用青春换来的。总的来说，风月场中混过的女人里，杨某霞也算是结局还不错的一个了。

    杨某霞穿着淡蓝色的睡袍，卸了妆的脸虽然白晰红润，但确实也皱纹多了几条条，顶多也只算个美#色遗迹了。可她看到我，还是很开心地给我拥抱了一回。我能感觉到，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胸口都垂了很多了。当然，她也不知道我这大半夜找她做什么，拥抱之后还开玩笑道：“怎么了？这些年过去了，你活在花丛中，终于今天晚上想起姐姐了？”

    我笑了笑，颇为老成感伤道：“丽姐，说那些干嘛？我老喽，不行喽！你的圣罗兰香烟，450块一条的那种紫钻蒂的，还有几包存货？”

    问这个，倒是因为我知道杨某霞抽烟，而且就抽这个牌子的，而杜云华这个冷女律师也是抽烟的，同样也抽这个牌子。这我去杜云华，带上她喜欢的香烟也算是礼数了。

    杨某霞听得这个，倒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老啥呀老？小伙子还跟牛犊子一样，倒是姐姐我老了，要不动啦！我的烟还有两盒没开封，你要就拿去。”

    说着，她转身进了店里，来到收银台那里，打开其中的柜子，给我拿烟去了。这种烟呢，杨某霞这个小店是不卖的，她也是自己从烟草公司拿回来自己抽的。

    结果呢，杨某霞拿了两盒烟出来给我，我还是坚持着给了一百块钱。她想拒绝，也没有办法，因为知道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接着，我揣上烟，便说急着去机场接朋友，不和杨某霞多聊了。这女人呢，倒是对男人也是麻木了的状态，却也跟我骂俏了两句，便关了店门，回楼上休息去了。我倒也知道，她这辈子是不想再谈什么男人、结婚之类的，因为厌倦了，有自己青春换来的产业，吃穿不用愁，一个人慢慢过着也不错。

    半个小时后，我到达机场，那时刚好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我停好了车，便直奔国内到达出口等着杜云华。

    又过了约二十分钟，杜云华拖着黑色的精致旅行箱，才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个离异的漂亮女律师，确实还是很有味道的。她身着黑白条纹紧身短裙，身形绷得起伏有致，大波浪的披肩长发，一米七的高挑个头，神色平静中自有不俗的冷性气质，朝我走来，步伐优雅中透着三分妩媚和七风干练之风，一路上还引得不少的目光注意。

    我走上前去，在不少目光的注视中，对杜云华伸出手来，微笑道：“杜律师，辛苦你了。”

    杜云华伸出修长细腻的右手与我握了握，淡淡一笑，道：“胡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吧，话不多说，咱们先上车去。酒店已经备好了，你也得先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不多说别的，帮着杜云华拿起旅行箱，引着她朝停车场那边走去。她倒也不推辞，背着女士挎包，跟着我一路默默而行。

    到了车上的时候，杜云华坐在副驾驶上，我便拿出从杨某霞那里拿来的香烟给她，说：“杜律师，来，拿着抽。”

    杜云华看着那个她习惯性的香烟牌子，浅浅一笑，接过烟来，道：“胡先生，你太客气了。”

    “杜律师，别这样说啊，都是应该的。”我笑了笑，说着发动了车子，朝着an市开去。

    杜云华虽然跟她师傅铁梅一样的冷性，但跟我也算是熟悉，不怎么见外的。她打开圣罗兰，取了两支都点上，然后递了我一支，说：“胡先生，你也抽抽，这烟对身体伤害小，薄荷味道也更醒神。”

    “管他伤害大还是小呢，杜律师亲自芳驾此地，又亲自点烟，我往死里抽都行。”我自然不拒绝，说着笑着接过烟来叼起。

    杜云华呵呵一笑，倒不说什么，自己抽起烟来，因为她知道我是一个比较幽默的人。她抽烟的姿势也很优雅，紫钻色的烟蒂嘴、银灰色的烟枝、她白晰修长的手指和红唇、冷静的眸子构成了很迷人的画面。

    一支烟后，杜云华对我认真道：“胡先生，关于这次的案子，你能让我先了解一些什么情况？”

    其实，杜云华的烟只抽了一半，然后就灭掉了。按她的习惯来看，这算是对身体伤害更小的。

    我也灭了烟头，一边开车一边微笑道：“杜律师，论年纪来说，我得叫你一声华姐，所以你不必这么客气了，叫我小胡就行。”

    “这种时候，你是案件的引线人，这是业务上的往来，我应当尊重你。”杜云华淡淡一笑，很认真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朝杜云华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吧，华姐既然这么坚持，我也就先生一回了。是这样的，这一次的案子主要是……”

    随后，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将冰、程老四之间的事情一一道来。当然，这涉及到了我在其中，毕竟我和冰的私情是避不开的，而且未来的我也是要掌管龙华公司的。

    我在讲，杜云华在听，不时只点点头，“嗯嗯”两声。她一派严肃认真，根本不在乎谁和谁私情，只在乎整个案子涉及的相关人等。

    等到我说到完之时，车子已到了金花大饭庄，便止住了话头。我陪着杜云华下车，然后帮着她拿旅行箱，到前台登记，然后进豪华套房里。对于那个一套二的套房

    ，杜云华还是很满意的。

    到了房间之后，我便对杜云华说：“华姐，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你先休息吧，明天咱们再接着谈？其实主要是明天你得先跟冰谈谈，然后就要展开你的工作了。”

    杜云华淡淡一笑，道：“我现在不困。胡先生，你可以接说说下去的。作为涉及案子的关键人物，你的话对于我的操作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杜云华这么要求，我也不能不遵从。当下，我和她就坐在套房的小客厅里，泡了两杯茶，一边抽着烟，我一边给她接着讲了下去。

    等到我把一切讲完了之后，杜云华优雅地抖了一下烟灰，然后对我淡笑道：“胡先生是个优秀的人，能搏得师傅和冰这样的美人之爱，而且现在冰那种想法，是把你当做她后事的主心骨，好比是……古时的托孤大臣。”

    我笑了笑，喝了口茶，道：“华姐，古时的托孤大臣里，可没有哪些个有什么好下场呢！这一切，还得拜托你费心了。最主要的是程老四母亲的赡养问题，肯定程家的人是要狮子大开口，说不定也要请律师来争一下程老四的资产的。从法律上讲，程家的人没有多少理由来争，但这些钱不少，阻力也应该不小的。”

    杜云华听得还笑了笑，才说：“胡先生的下场应该比谁都好的。我知道这事情不小，但我会尽力的。”

    “嗯，那就借你吉言，让你费心了。这样吧，咱们虽然是私人感情也有，但公事还得公办，那委托酬劳的事情，明天我陪你去见冰的时候，把合同签了。按规矩来，应该支付……”

    不等我说完，杜云华已是截语道：“胡先生，遗产继承这样的案子算是小案子了，不能按什么百分之十之类的规矩来。律师事务所有个等级区分的，等我拿到了关于云华公司以及冰家庭资产的权威验资报告后，才能签订酬劳合同。明天，我也只能和冰签订相关的委托合同。照你的说法，估计也就一百万的事情而已。”

    我点点头，笑道：“嗯，好吧，华姐你有你的规则，我必须遵守。那这样，事情你也了解得差不多，就先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行。胡先生，你请吧！”杜云华也是很干脆利落的人，点了点头，道。

    当下，我也就不多说，起身告别了杜云华，离开了套房。不过，我在金花大饭庄的购物中心去了一趟，以高出市价20%买了一条圣罗兰极品女士烟，让明天早上八点帮着送到杜云华的套房里；又在前台为杜云华租了一辆奥迪7用于她的办案交通工具，同样让明天早上八点将车钥匙送到她房间，这些都是必备的，我也应该这么做。这一切搞定之后，我才开车回了闫姐的家里。

    回到闫姐家，她在床上睡得正香。但先前浴后，她什么也没穿，那美态让我有些情不自禁。于是，又一场大戏开始……

    对于我来说，有铁梅的徒弟杜云华前来，一切就好办多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有些始料未及。因为计划总是很完美，而变化总是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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