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女人》109

    就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来得很毒？

    确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毒，偏偏还说得轻描淡写。其实，我并没有逼她走的意思，因为她的话已让我很欣慰了。我的冷落战术得到了全面的胜利。

    然而，寂雨整个人都萎了，那迷人的身姿里仿佛突然之间被抽掉了活气。她有些绝望地看着我，双眼里竟然又一次泪水泛动。

    可那个时候，我只看了寂雨一眼，便转身摘掉浴巾，拉开了那边的大衣柜。结果，在我背后，寂雨整个人突然爆发了一样，怒道：“老娘凭什么走？你都对我三番五次这么样了，我凭什么走？”

    我没回头，已拿起一件恤，一边穿，一边道：“这么说，你这贱人还是不想走了？”

    “不想！”寂雨冷冷地回了我这么两个字。

    我依然没有回头，继续穿着：“既然不想走，那就赶紧洗澡做饭去，我的饭点很准时。春红不在，家里就靠你打理、收拾了。”

    背后，寂雨沉默了一下，我依旧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她有些吃惊，甚至有些激动的样子。

    没一会儿，穿好了衣服裤子，依旧不曾回头，朝着门外走去了。我听到了身后寂雨下床的声音，然后是走向那边浴室的脚步声。很好，很强大，这贱人终于极度归化了。

    我到了隔壁书房里，泡了杯茶，坐到了外面的阳台上。抽着烟，沐浴着西边渐落的斜阳，感受着来自龙凤山的悠凉轻风，望一城繁华，这简直是好不惬意。

    一个小时后，晚上六点过半，寂雨进了书房，来到了阳台上。我扭头看了一眼她，不错，一身紫色的浪纹长裙，长发披肩，虽是神情冰冷，但别有一番风味儿。她说：“饭好了。”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也不收拾开水壶和茶具，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下走去。寂雨并没有跟来，而是默默地在我身后收拾着。这样的时候，她只是一个美丽的农奴，完全的顺服。她在我的面前，彻底放弃了高傲与冷艳，这就是我的胜利。没有办法，我深知她放弃不了优裕的生活，放不下我所拥有的财富。

    我到了楼下餐厅里，香气迎面而来，三热两冷一个汤，米饭只盛好了一碗，另一只碗空着。我坐下来，倒没有动筷子，而是默默地等着寂雨。

    五分钟后，寂雨下楼来了。她朝餐桌走来，冷冷道：“怎么不吃？嫌不够好？”

    我抬头看着寂雨，居然笑了，说：“饭菜很香，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你是大爷啊，我只是个贱人。”寂雨冷着脸，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确实是个贱人。从一开始你重逢我，处处都摆着高傲的谱，以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和生就一副迷人的身材，就可以傲立于世，不把我这个学生放在眼里，确实也是挺贱的。不过，现在，我们的接触时间也不是很短了，我能了解到你这些年的变化也不小，现在看起来还是个待人诚恳、颇有头脑的精明女人。不说别的，你能冒仿我的签名，拿到我的租约，并且骗得了超市，我已经有些刮目相看了。”

    寂雨也没想到我会打击之后又赞美她，她神情有些惊异，但马上脸上一冷，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我抬手止住她的话，说：“什么也不说，先吃晚饭吧，饭后，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说完，我便动筷子吃起饭来，然后一言不发。寂雨坐在对面看了我一会儿，我也没说什么，低头只顾吃着。没一会儿，她才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胡飞，我真搞不懂你”，便拿起饭碗给自己盛饭，吃了起来……

    饭后，我直接给寂雨说了声“我去书房等你”，然后就上楼进了书房。我倒了杯白开水，然后在大书桌边坐了下来，打开桌上的电脑，看起了新闻，等着她。

    寂雨在楼下收拾完了，也进了书房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道：“你想聊什么？”

    “我想先听你的过去和现在，要详细一点。然后嘛，我再聊点别的。”我淡淡地笑了笑，说完喝了口水，然后微笑地看着寂雨。

    寂雨看了我一眼，脸上的冷调消失了一些，才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说吧！你们那一批学生毕业了之后……”

    情况是这样的，简单说来。我从技院毕业（没领到毕业证，前面说过了。）之后，没两年，老校长就退居二线了，过着养鸟养鱼的悠闲生活。寂雨呢，同样还是在学校里当班主任，直到学校改制，便辞职不干了。

    老校长果然是有一套的人物，那些年捞了不少的钱。寂雨便投资做了一个美容院，生意还算不错，宝马车都是她自己买的。老校长那方面确实不怎么样，需要服用一些你们懂的药物，但老夫少妻的生活还算是能持续下去。因为他的离异再娶，让儿子、儿媳妇对寂雨这个后妈都不怎么样。

    不过，老校长的儿子陈某人对寂雨这个后妈一直有些非份之想。不过，寂雨倒也是恪守本分，没有什么出轨的想法。但是，前年老校长身体不好，服用药物稍过量，搞成了心肌梗死，挂掉了。

    老校长一挂，对寂雨来说居然成了屋漏又逢连夜雨，因为她的美容院去年又出了一桩毁容的事情。因为产品的问题，一个颇有来历的女人在那里把一张娇艳的脸蛋儿给毁了，差点把寂雨告上了法庭，还差点把她送进了监狱。寂雨真是倾家荡产，除了宝马车没有卖掉之外，几乎是一无所有了。

    因为老校长生前的钱都帮寂雨投到生意上了，对儿子儿媳妇的管照也不多，到头来他死了，要求分财产的时候，老校长就剩下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了，寂雨没能要到。

    一切事情搞定之后，寂雨有些消沉，连房子也没有，在外面租房子住。她与陈某人一家早都不来往了，人家看着她的笑话呢！甚至，老校长的儿子陈某人私下里还骚扰过她好些次。她找到陈某人的妻子，反被骂了一顿，说她就是狐狸精，勾了老的又勾小的，老的死了连小的也不放过之类的话。

    就这么消沉的日子过了一阵子，寂雨还是很想卖掉自己的车，然后重新再开一家美容院，从小规模做起。结果，她在找门面的时候，便遇上我了。那时候她确实很惊讶，没想到我这个学生混得这么好，而且拥有那么好的门面。确实，她也起了些投机之心。

    后来，我与寂雨签订合同的时候，遇上素贞生病，我急急地走了，没锁保险柜，她心计上来，一切就得逞了。不能不说她挺有能力，至少一手笔迹模仿太到位，签了我的名，盖了我的章，轻松地不花一分钱套到了我的门面。接着，她再转租给超市，因为那个时候她就想靠着我，不想奋斗了，觉得以自己的美#色来说，我是不会拒绝的。当然，实际上我也并没有拒绝。

    这样，寂雨白得了297万，全部进了她的腰包。她很有把握觉得我会娶她，然后她可以和我分享这一切。结果，这297万到手后，她马上在龙氏集团位于龙凤山深处开发的一座别墅区下手了，以220万的价格买到了一座独栋别墅，年底就可以交付了。

    现在，寂雨手里还剩下77万，她还是打算再做家美容院。因为这算是她的老本行，她也有经验。一切说完之后，她有些平静地看着我，道：“你想要知道的，这一切就是实情了。胡飞，如果你现在要铁心赶我走，我也只能走了。别墅是你的名字买的，因为我在保险柜里拿了户口本去的；剩下的钱在我的卡里，也可以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在你这里活着一点尊严也没有，我受够了。跟春红、庄姐她们接触下来，我知道你是个优

    秀的男人，而且有些喜欢你，只是你恨我，我们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就这样吧，你是唯一让我动过心的男人，这很可笑，但却是事实。当年和老校长在一起，我是图恋虚荣，而且是被他用了强才跟了他的。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就快点，我得离开了。以我的姿色，找个人养我，还不成问题的。这社会就这样子，我认命了。”

    我听得淡淡一笑，道：“你想住别墅，我给你别墅；你想要尊严，我也可以给你；但你现在想走，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了。作为你的学生，我恨过你，但这一切我已找回来了。可我不愿意你去过那种被有钱人包养的日子，所以决定你必须留下来，跟我在一起。”

    “你……凭什么这么做？我要谁养我，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贱，我就是贱。”寂雨愣了一下，冷冷地问道。

    “但老子现在有个开精品家政服务的计划，保姆必须有姿有色，而且会精道的浴#足、按#摩技巧，但收费必须高。你、庄姐和春红是骨干，你主要负责业务、人事这一块，这个担子你很合适，你得给我挑起来。前期投资一百万，我出了；我只收回成本，剩下的盈利是你们三人的。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女人。如果真有哪一天，你遇上了更好的，我给你婚恋的自由；如果你遇不上，那就等着做我孩子的妈吧！就这样，你考虑一下，我有些累了，先睡觉去。你要是愿意，可以到我的房间陪我；要是不愿意，你到你的房间睡去。”

    我慢慢地说着，听得寂雨的眼前都亮了又亮，但我依旧是平静地说完了所有的话，喝掉所有的白开水，起身头也不回，出了书房去卧室。

    我刚刚在床上躺下不到五分钟，寂雨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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