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乖乖点了点头,“师兄,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你不必知道。”
“好吧。”无忧讪讪点了点头,“继续睡觉。”
有陌桐殇在,无忧也不必担心什么,安稳地睡了。
雨下了一整夜,知道第二日清晨,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只不过小了许多。
大早上,无忧便被外面的吵声喊了起来。
皱了皱眉头,她虽然没有起床气,可这样被叫醒难免有些不开心。
“发生了什么”无忧哼囊着,嗓子还有些沙哑。
“穿衣服,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推开了一个门缝,看起了外面的情况。
二三十个村民打着伞戴着斗笠闯进了冬子家的院子,手里还拿着镰刀棍棒什么的武器。看样子村长是想拦着,可是拦不住。
“哎呀,大家都是邻居,都消消火嘛,这下着大雨,淋病了也不好啊。”
村长苦口婆心地劝着大家,他自己也无奈得很。
“消消火我们都体谅过他们家多少次了,可谁来体谅体谅我们呢!”
“就是就是,都一个月了,谁家没少过东西!”
“俺家的鸡都死了五六只了,昨晚俺家大黄也死了!”
“就说说这是多少损失吧,你们家自己不也都快没有活物了吗!”
“鸡狗还好,昨天夜里我家大黑牛都流了好多血呢!谁知道下次是不是我们人受伤了!”
“不行,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把那个疯子赶出去!”
“对,赶出去!”
“赶出去!”
冬嫂眼泪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这么些年来,阿宝也是大家一起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们又怎能承受得起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我们做牛做马也要回报大家。只是,这里是我们唯一的家,若是离开了这,我们又能去哪儿父老乡亲们,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好不好,求你们了,我发誓,一定会看管好阿宝,不让他在逃出去。”
说完,冬嫂一个个地在地上磕着头,雨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衫,地上也都是泥泞的水坑,可她是一个母亲,没有办法。
一旁的冬子眼睛也湿润了,“乡亲们,给我们家一条生路吧。”
人心都是肉长得,一开始冬子家还算村子里过得比较好的,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大家都还是有些不忍的。
“罢了罢了,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有下次,就离开村子吧。”
“唉,真是造孽啊。”
“也不知道上辈子他们积了多少怨,这辈子有个这样的儿子。”
乡亲们无奈摇着头,三三两两小声嘀咕着,离开了这里。
村长走到了冬子面前,拍了拍冬子的肩膀,“唉,我尽力了。”
冬子扶起了冬嫂,冬嫂在他怀里啜泣起来,两个人一同回到了屋子里。
无忧沉思着,“我好像知道些眉目了。”
陌桐殇点了点头,“今晚再看看吧,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的。”
雨一直下着,整整下了一整天,时不时能听到冬子夫妇俩吵架的声音。
天色很暗,夫妇两人从地窖里走了出来。
“唉,你要干嘛。”冬嫂看见冬子搬了一块大石头,想要压住地窖的盖子。
“我怕他再跑出来。”
“不行,会憋死人的,我们都绑好了,不会有意外的,不要再压盖子了,阿宝要是憋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冬嫂拽着冬子的胳膊,恳求着。
“唉,妇人之仁。”冬子生气,把石头扔到了一边,甩衣袖回了屋子里。
冬嫂看了看地窖,摇了摇头,回了屋里。
夜半三更,雨依旧下着,整个村子里泥泞不已,山上也都没了人影,生怕发生什么泥石流或者山崩。
夜晚,无忧坐在窗前,手拄着下巴,脑袋一下一下的像敲钟一样,眼都快睁不开了。
“快睡吧。”陌桐殇无奈,都困成这个样子了,就是不睡觉。
无忧摇摇头,“不睡不睡,我还等着呢,没事儿。”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些。
“你这又是何苦呢,硬撑着。”在陌桐殇眼里,什么都不比无忧的健康重要。
“你想想,有什么东西会让一个以前正正常常的人变得生吃活物,连牛都下的去口,我好奇嘛。”
“嘘”陌桐殇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咚。”
“咚。”
“咚。”
外面院子里传来了撞击的声音。
无忧安静了下来,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抢在陌桐殇之前,扒着脑袋看了起来。
只见地窖上面盖着的大木板突然被掀开了来,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顶着雨水走了出来。
无忧看到阿宝的面孔,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有点恐怖啊。
眼看着阿宝向着院子木门走去,推开了来,走了出去,在拐角处不见了踪影。
看了看冬子夫妇屋子里黑灯瞎火,应该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无忧关上了窗子,看着陌桐殇,“师兄,不会,又去偷鸡了吧。”
陌桐殇摇了摇头,“不清楚。”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远处别的人家突然传来了喊叫的声音。
“救命啊!”
“来人呐!”
无忧提起了神,打开了窗子,那边很多人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
“快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走走走,不会又是冬子家儿子吧。”
冬子夫妇也走了出来,两人下意识先去看了看地窖。
看到地窖掀起来的盖子,冬嫂后退了两步,“糟了。”
冬子气得拍了一下腿,“都怪你,我都说了压着压着,出事儿了吧,唉!”冬子一甩袖子,“赶紧去看看吧!”
“我们也去看看。”无忧说到。
“好。”
陌桐殇拿了一把伞,搂着无忧不急不慌走了出去。
一群人紧紧围着一户人家,里面几个壮汉压着一个男人,应该是阿宝,还有一边屋檐下,几个人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
“村医呢!快些!”
“儿啊,你别吓娘啊,好多血啊。”
“来了来了。”
一个老头戴着斗笠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快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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