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已经到了秦淮河,这时的秦淮河虽然没有之前的那般繁华,但是也不逊色多少,到处都是彩灯,到处可以听到小贩的叫卖声,随耳就能听到女子的歌声与婉妙的琴瑟之声。
南怀仁一路走来,东张西望,连连感慨,沐临风也不给南怀仁发问的机会,立刻到了秦淮河畔,领着南怀仁上了一艘画舫,画舫上的老鸨见到南怀仁也不免多看了几眼,本来在画舫甲板上陪着其他客人的姑娘,不禁都将目光投到南怀仁身上。
沐临风不禁笑道:“今日南先生可是抢了我的风采了……”
南怀仁表示不解,随即耸了耸肩,沐临风连忙对老鸨道:“给我们准备一个情境点的厢房,叫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来……”说着拿出一锭一百两的银子递给了老鸨。
老鸨立刻两眼放光道:“好嘞,客官这边请!”说着领着沐临风与南怀仁从一旁上了画舫的二层,随即进了厢房,厢房里甚是干净,飘逸一股清香。
南怀仁则是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怪味?”说着捏起了鼻子。
沐临风连忙对老鸨道:“我这位洋朋友,不喜欢这味道,你将窗户打开!“
那老鸨不禁看着南怀仁笑道:“原来这位洋客官还会说我们中原话哦……真是稀奇了……”一边看着南怀仁,一边将窗户打开。
沐临风立刻轻咳几声,随即拍了一下桌子,对老鸨道:“还不去请姑娘,我这位洋朋友,可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着……”
老鸨闻言连忙点头道:“是,是……”说着出了厢房,但是眼光始终没离开过南怀仁。
老鸨走后,南怀仁走到窗前,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问沐临风道:“沐公子,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沐临风奇道:“怎么了?”
南怀仁指着窗外道:“你看那里,那些女子竟然坐在男人的腿上唱歌,这是做什么?”
沐临风闻言笑道:“这也是我们中原文化之一……”沐临风说道这,不禁想到:“我要是这么和他解释,日后他会不会回去后,将这些都记录下来,日后洋鬼子岂不是就认为这些青楼都是我们中原文化了?老子岂不是罪魁祸首?”
沐临风正想着,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随即听到老鸨的笑声,道:“公子,洋大人,姑娘们来了……”说着厢房的门打开了,立刻涌进来七八个浓妆艳抹,浑身飘着香气的姑娘。
几个女子样貌倒是姣好,不过就是气质差了点,沐临风见那些女子一进门,正眼都不敲自己一眼,都看向窗前的南怀仁,就像外国人看到大熊猫一样,不禁无语道:“唉,还是物以稀为贵了!”
想到以前若是自己一进青楼,立刻就成为众女子的焦点,如今却被一个洋鬼子抢了风头,沐临风真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不禁连连摇头,长叹一声。
老鸨这时道:“公子,这是阿娇,阿金、阿红、阿艳……是我们这里歌舞最好的……”
沐临风这时才注意到其中有几个女子,不是刚在在甲板上见到正陪着其他客人的?随即想道:“定是知道来了洋人,所以好奇过来凑凑热闹,图个新鲜吧?”
沐临风看着众女子正上前拉着南怀仁,又看了看南怀仁,只见南怀仁此时额头已经冒汗,不断地在胸前画着十字,口中念念有词。
老鸨见状不禁轻声对沐临风道:“公子,你的洋朋友是个洋和尚还是洋道士?”
沐临风闻言笑道:“都不是,他如此模样不过是嫌你们的姑娘一般罢了,莫非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就用这些庸脂俗粉来招待我们?”
老鸨闻言犹豫了一会,随即道:“其实是有一个姑娘还不错,不过……”
沐临风一听此言,不禁顿时来了精神,随即道:“不过什么?”
老鸨连忙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公子既然不喜欢,我再给公子换就是了……”
* 沐临风闻言立刻道:“不用换了!”随即从怀中立刻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用力拍在桌上,这才道:“我就要你刚才说的那位姑娘!”
老鸨看上桌子上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但是随即又立刻显得十分为难道:“这银子我是想挣,不过这姑娘已经好久没有见客了,说是谁能对破她的对联,他才会一见!”
沐临风心知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越是天姿国色的就越是矫情,脾性也古怪,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见到的,心中正犹豫,莫非这女子是秦淮八艳当中的一个,不过秦淮八艳,他沐临风已经见过六个了,甚至还有四个还就住在他府中,剩下的也就是马香兰与董小宛没见了,莫非就是这其中二人之一?
沐临风越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又听老鸨说什么要对上对联才肯相见,就越觉得应该就是秦淮八艳之一了,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也就秦淮八艳的女子最有才情了,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哦?要对对联?妈妈不妨说出来,让沐某一试如何?”
老鸨闻言随即道:“哦,原来公子姓沐……”刚说完,随即脸色大变道:“公子姓沐?”
沐临风点头道:“正是!”
这时南怀仁走到桌前坐了下来,身边的女子仍是缠着他问长问短,南怀仁不禁对沐临风道:“沐公子,这……你看……我们是否……”
沐临风听南怀仁说话已经结结巴巴,随即对着老鸨道:“妈妈,请你让这些女子先下去吧,你看我这洋朋友的脸色?”
老鸨似乎没有听到沐临风的话,随即拍着脑门,叫道:“莫非公子是沐临风,沐大帅?”
沐临风点头道:“正是……不过妈妈,你还是先让这些姑娘先退下吧!”
老鸨这才连声道:“是,是……”说着连忙对那群女子道:“你们都退下!”
那群女子闻言甚是不舍,看着南怀仁几眼,这才纷纷退出厢房。
南怀仁这才嘘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不断的用手扇着风,口中不断的道:“这气味真是憋死我了!”
沐临风见状微微一笑道:“南先生,你就稍作休息,表演一会开始,刚才那幕只不过是点心而已,主菜一会才上!”
沐临风说着这才转头问老鸨道:“妈妈,你还没有说对联呢!” 老鸨这才回过神来,随即坐到一旁沉吟了一会道:“以前总记得,不过能对上的人越来越少,这一年来,我也就忘记了,公子让我想想……”
沐临风也不着急,随即自斟了一杯酒,这才道:“不急,妈妈慢慢想!”
老鸨这时突然拍手道:“对了,上联是‘书生,狂生,不肖生,生生不息’,对应该就是这么个对子!”
沐临风闻言心中沉吟了良久,口中不断地念着这句上联,随即笑道:“这个对联,似乎是这位姑娘出出来,讥笑那些登徒浪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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