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种田记》贵女种田记分节阅读49

    曾姑娘这个冷美人儿要求被满足后,就休息了。

    林家人晚餐时,付冠月叫人把饭菜端去曾姑娘的屋里,林小宁火大了,冲到曾姑娘的屋里质问道:“有你这样的人吗,还叫没有大小姐的作派,褥子枕头要丝棉的,你有没有常识啊,丝棉虽然轻薄,但一压就成了硬硬的,用丝棉做褥子与枕头,天下闻所末闻,吃个饭还要端到屋里,你还不大小姐啊,有脸让我们叫你姑娘,说自己没有大小姐气派,笑死人了。”

    曾姑娘听了林小宁的话不怒不恼,淡然道:“没听过人家用丝棉做褥子与枕头?现在不就听到还见到了吗。我说了我不喜人多,才让人端饭菜到屋里吃,我怎么就大小姐做派了,我在这儿是客,我知道我不可像在家里一般随意,我已小心处之了,只是要了丝棉褥子与枕头,让把饭菜端到屋里,我怎么就大小姐作派了,林二小姐你冲到客人屋里质问,请问这是林家的待客之道吗。”

    ☆、 第七十六章 太傅之女曾姑娘(二)

    “林二小姐你冲到客人屋里质问,请问这是林家的待客之道吗。”

    林小宁听到曾姑娘这般说话,气得头都晕了:“你还知道你是客人啊,你知不知道礼仪,知不知道你说话丢到石头上能蹦起来的,你自己听听你说话那口气?饭菜要端就自己去厨房端,我家没那么多下人,你自己有一个,不好好用着闲放这儿做什么,还有明天要买丫鬟自己去买,做客就要客随主便。”

    曾姑娘不屑地看了林小宁一眼轻轻淡淡道:“我还当林家二小姐是个有礼的,林二小姐可是从四品安通大人的妹妹,却不知道林二小姐如此无教养,竟然冲到客人屋里大声喊叫。我倒是不知我哪点得罪林家二小姐了,说我说话的口气太生硬,那你林二小姐的口气又好到了哪里?你们既然不愿意帮我买丫鬟,我明天自己去便是,我来桃村是有公事的,一是要看顾那些伤兵们,二是与你林二小姐交流下医术,倒是不料林二小姐医术说得过去,人品却这般恶劣……”

    林小宁真的快气晕了,果真是言语刻薄啊!林小宁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曾姑娘,我可算受教了,不到之处请谅解,你是太傅之女,我怎能与你相比礼仪,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指教……”

    曾姑娘道:“林二小姐,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你自然有你的讨喜之处,我生性淡泊,不爱交流医术以外事情,礼仪指教就不必了。”

    林小宁气急败坏地回了厅里。一声不吭地恶狠狠的吃着饭,像有千般仇恨一样。

    魏家虽然暂时住在林府,占着小宝的院子。但考虑魏家人口众多,便在院子里单独开火。但做了什么好吃的就着人送来给林老爷子尝尝。今天林小宁病好出屋了,魏清凌便亲自送了一锅清泉酒鸡煲来,看到林小宁如此模样,魏清凌、林老爷子、林家栋、付奶奶都关切地说:可不要气坏身体,曾姑娘是言语不太让人舒服,可到底是客人。呆不了多久,总归是要走的,你因为她生气,气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

    林小宁想了想突然笑了,是啊。竟然为了一个姑娘家气成这样,自己可是成年灵魂呢,便道:“你们说得对,我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啊,吃饭吧,今天的饭真好吃。”

    魏清凌把手腕伸到林小宁面前笑道:“哪,好看不,你送的镯子,清凡说我带了极好看。”

    林小宁笑说:“王刚算着时间这二日应该回了。他说了好看才是真好看。”

    魏清凌嗔道:“坏丫头,不理你了。”然后就红着脸离开了,把林家一席人惹笑了。

    小香与小宝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二姐为何生气,那个曾姑娘怎么气着二姐了?”

    “没生气,我没生气。我刚才是一时没想开,现在想明白了,不生气了,曾姑娘没错,当然我也没错。”林小宁笑道。

    第二日清早, 林小宁吃过早饭后,去了伤兵处,查看伤兵的伤势。伤兵来之前已处理过伤口,林小宁依然是让张年带一帮手脚好的旧兵们拿来了大量棉巾作坊的棉纱布,把伤口处全抹上作坊里的药粉,再重新包扎。又一一号脉,能吃补药的开温补方,不能吃的开消炎方,作坊有的药材就用作坊的,不足的就去商铺街坊的药铺里配齐。炭炉就放在房子里煮着药,挂上写着伤员名的木质牌,又能看火势,又能取暖。伤兵的伤势都是极重的,都得慢慢调养。林小宁让张年去瓷窑处搬来几口大缸放在一间空病房里,只让人打井水到三分之一处就行,然后关上门,把几口水缸加上空间水到一半处,只能这样掺着用了,不能太引人注目。

    空间水的取水,真真是有伤头脑,林小宁想了半天,叫张年找人在自家的后院处挖了一口井,只挖到泥有些潮,但还没出水时,林小宁就命令不挖了,说不想挖井坏了后院的风景。令人收拾干净,用个木盖子把井口盖住了事。

    这时,冰美人曾姑娘坐在一辆马车上回了,赶车的竟然是清凡,从车上下来三个丫鬟,一个是曾姑娘带来的,另二个应是曾姑娘现买的。才下车不久,又来一辆车,是货车,上面是一个紫檀木床,还有一个大箱子,也是紫檀木的。林小宁笑道:“到底是一品官家小姐,气派不比常人,我只有红木的就满足了,人家却是要睡紫檀木的……”

    费了一个时辰,才把床架进曾姑娘的房间,原本那个红木的就搬到另一个房间去了,然后三个丫鬟把紫檀大木箱打开,里面是各种纱帘,一一挂好,床上、屋里、窗子上,最后房间打扮得还真是看起来舒服多了。曾姑娘自言自语道:“出门在外,已是辛苦,更不能辛苦了自己的身体,我身体好精力好,才能看得更多的病人……”

    林小宁双眼不闻,她想明白了,对付曾姑娘这样的人,与她唇枪舌箭无意义,自己做好自己便是,管她怎么折腾,反正不折腾我林家的银子与人就行,清凡愿意被她折腾是清凡的事。

    一会儿,听到曾姑娘淡然的声间传来:“多谢魏公子为我赶车买人,我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在外,寄人篱下,诸多心酸苦处,得魏公子关照,正如冬日暖炉一般,使人慰贴,真真是多谢了。”

    听到魏清凡道:“不必客气曾姑娘,你出门在外,照应你也是应当的。林小姐是奇女子,心中有大事,小事方面自然是会粗心些。你有何事,可找林家少夫人,少夫人大方有礼,待人和气又细心。你以后便会知道的,林家是好人家,桃村是好地方,其实我魏家也是客家,是暂住林家,魏家的宅子还没完工呢,曾姑娘多住些时日就会明白,林家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家。”

    “奇女子?”曾姑娘的声音又淡淡传来,“魏公子是说林家二小姐吗,她是奇女子?我看她也就是乡下丫头,顶多就是个会医术的乡下丫头,因为会医术,所以在俗世当中,还算有个清丽的身影。”

    林小宁哭笑不得的出了门去了病房处,看着伤兵们服下药后,才放下心来,又一一号脉,然后安置他们休息了。

    这时,曾姑娘来了,林小宁真是觉得曾姑娘像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一样,走哪跟到哪儿。曾姑娘傲然站在病房中,身边的立着贴身丫鬟,曾姑娘看到静静休息的伤兵,仿佛昨天晚上与林小宁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一样,淡然问到:“林二小姐,他们都服药了吗,不同的伤口,用药得不同,服的药也不同的。”

    林小宁看了看曾姑娘,微笑道:“我自然知道,曾姑娘费心了,你一早去县城买人买床,极为辛苦,你先休息吧。”

    曾姑娘道:“多谢林二小姐体贴,我不辛苦,我想看看作坊里的伤药,烦请林二小姐带路。”

    林小宁轻笑:“对不起曾姑娘,我没时间带路,我还要去瓷窑处看看茅坑物件呢,伤药作坊你想参观,可找李师傅与张年,他们都熟悉的。”

    曾姑娘听了林小宁的话毫无表情的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伤药坊处。

    等林小宁从瓷窑处转了一圈回到伤药坊后,张年上前来悄声道:“林小姐,曾姑娘真如传闻说言,说话极为怪异刻薄,把李师傅给气着了。”

    “怎么个气着李师傅了?我去看看。”

    张年一边跟着林小宁去李师傅房间一边道:先是曾姑娘来了作坊,让我们带她参观下,李师傅一边讲着拆分制药过程,让旧兵们可以发挥所长制作优质药材与成药。曾姑娘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最后看到无手的伤兵们用脚捣药,竟然道:怎么可以用脚捣药材?这样的药粉用在战场上的英雄汉子们身上?你们怎么能这般对待在边境为我朝浴血杀敌的将士们?

    李师傅当下就不高兴了,捣药的兵也不高兴了,李师傅顾及曾姑娘的身份,小声解释道:曾姑娘有所不知,因为旧兵的伤势原因,我们本就是把制药环节拆分,刚才说过的,这样一来可用各人所长来制作伤药,你看着他们用脚捣药,但他们捣得极碎极好,都是脚力极棒的好汉子,毕竟他们的手没了……

    结果曾姑娘淡寡寡地说:我知道,李师傅你不必再强调拆分制药环节,这做法看起来聪明,但却是少了对药材整体的理解与尊重,而对药材整体的理解与尊重是弄药之人的最基本,倘若失了基本,失了对药材的恭敬,如何能制出好药?

    就这样,等曾姑娘走后,李师傅马上就捂着胸口说难受。林小姐,这曾小姐不说话就算了,一开口怎么这么叫人难受啊,我都胸口难受得慌……可她说的话还极有道理,难道我们这么做是做错了?

    ☆、 第七十七章 太傅之女曾姑娘(三)

    可她说的话还极有道理,难道我们这么做是做错了?

    林小宁与张年走到李师傅的房中,看着李师傅蹙眉的样子,林小宁笑了:“李师傅,张年,我们没做错,伤残旧兵们为前方英勇士兵们制药,哪个不用心,这药里是有心法的,愣她曾姑娘说出天大道理来,也抵不得心法二字。这曾姑娘是个自以为聪明的笨蛋,拿着丁点大的道理当天了,不要理她,我们做我们的,我们制出伤药好就是最大的说服力,她曾姑娘把天说破来,也不能制出我们这样好的伤药。李师傅莫要与一个年轻姑娘较真,所谓好男儿不与女斗气,气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不划算,我昨天也被她气得半死,后来想明白了,那姑娘这性子如此,我们只当她说话是放屁,但只能这样做,不可说出来,不然人家老爹可是一品太傅呢。”

    李师傅与张年听到林小宁这样一说,都乐得笑起来了。

    晚上曾姑娘还是在屋里吃的饭菜,林小宁只要曾姑娘不开口说话,就觉得一切都好,在屋里吃饭更好,林小宁甚至恶趣地想:曾姑娘不喜与众人一起吃饭,保不定是因为知道大家不喜她说话,才知趣的避开。

    曾姑娘只要开口说话,林小宁就觉得非常搞笑,是,是搞笑,她现在一点也不生气了,实是在觉得曾姑娘有趣得很,永远是淡然或轻蔑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果断带着命令的,不管人家怎么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并且最大的特色就是,她只要说话就一定是讲道理,极为有意思。

    当天晚上。林小宁溜到后院那口才打的,没出水的井边,把空间水注进去。然后早上起床跑步,回后来对付冠月道:“嫂子,后院我昨天打的那口井,不是后来不想打了吗,可没料到竟然出水了,我刚才尝了下,好甜的。你去看看去,那水比前院的井水好喝多了。”

    付冠月不疑有他:“好的,我一会儿看看,如果那儿的水好,以后我们家用水就用那儿的吧。”

    林小宁心想:等曾姑娘离开后。还得在自己的小院里再打一口旱井,放空间水,这样取空间水就更加方便了。

    曾姑娘一早就去了伤病房,等林小宁去时,看到曾姑娘又在那儿说道理。

    曾姑娘对着一个伤兵冷冰冰道:“我曾对你说过什么,说过的不准你喝凉水,你却偏要喝,你对你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不放心上,你如何让医者对你的身体放心上?我不医你这样不爱护自己身体的人。从今天起,你的药也不用喝了,你爱喝凉水就喝,绝不会有人说你半分了。

    林小宁听着笑得出声了。

    曾姑娘回头看着林小宁淡然道:“怎么,林二小姐,很好笑吗?”

    林小宁很有礼貌地回道:“是的。曾姑娘,很好笑。”

    曾姑娘看了看林小宁,一言不发的走了。

    当天半夜王刚回了,魏家自是一翻开心兴奋。

    第二日王刚来到林家正厅,正要与林小宁的细说京城的事,曾姑娘却施施然走进来,细细打量了王刚一翻,淡然道:“归心似箭可以理解,但却不懂安排时间,你要路上应该算计好时间,半夜回来,吵着亲人,让亲人为你冬夜受累兴奋,以致一夜休息不好,此为大不孝。”说完便转身走了。

    王刚愣愣地望着曾姑娘的背影,傻了。

    林小宁哈哈大笑,笑完又小声道:“王刚好汉子,开了眼吧,这可是当朝太傅之女,曾姑娘,来桃村是为公事,一,为看顾重伤兵,二,为与林家二小姐交流医术,曾姑娘说话你别放心上,不然能活活气死。”

    王刚又愣愣地看了一眼林小宁道:“小姐,你说话怎么也变得这么古怪了?”

    林小宁无奈地笑道:“还不是被曾姑娘带的,不断碰面,总是有对话的时候,这二天下来,搞得我说话都带出酸气了,京城那儿怎么样了?”

    王刚道:“胡大人听了苏州知府一事,让你放心,说我们太多虑了,根本是小事一桩,说绝不会让知音丫头白被人欺负。胡大人说王丞相虽是政敌,但事情放到台面上,王丞相也不敢太过,虽然刺杀很可能是王丞相的安排,但现在皇上给了他一个暗卫,是顶级高手,他目前安全的得。还有,你让我带的宝药胡大人收了,说丫头有心了。我说宝药各一株是让他献给皇上的,小姐想让他升官,胡大人便让我告诉你,你下回买铺子时,可让我报他的名号试试,未必不如沈大人的好用。”说到这儿,王刚笑了。

    “这个臭老头,不过是个三品官,还得瑟上了呢。”林小宁也笑了。

    王刚笑道继续说:“胡大人说,至于他升不升官无用的,只是一个头衔,不过是高几品,低几品而已,真正能做什么才是正道,这句话胡大人让问你还记得不?胡大人还说,目前朝堂政事极为复杂,现在名朝土地四分五裂,除了夏国,还有另三个王爷在封地自立为王,独立为小国了,名朝土地目前只得之前的三分之二,想要收复,怕不是一朝一夕。所以现在边境战事很有些吃紧,这次让你大哥做了从四品的官,还是有官印的,官职载入官册的。又说最近让林家吃了亏,但是胡大人让我告诉你,不要看眼前,一是伤兵治疗与伤药提供,二是边境防御,这二件事,都事关名朝政局,做好这二件事,就是大功,林家将来不可估量。”

    “为何不让更有钱的人来做呢,林家虽然现在富有,可到底不比得京城有钱人啊。”

    “胡大人说了,你定会问这个问题,如同当初你问他为何让林家安置流民之事,胡大人让我告诉你,为何不让他人来做,一是不可能像桃村这样有这么多人力与资源可以利用,二是,小姐你是奇女子,不给你一点事做,太浪费了。”

    “臭老头,不占我一点便宜他就过不去。”

    王刚笑:“胡大人说,如果知音丫头说他占了便宜,便让我说,占过便宜的,只好一直占着,没占过的,毕竟开不了口啊!”

    “臭老头,什么歪理,快赶上曾姑娘了。”

    王刚笑出声了:“小姐,我临来前胡大人说了,那曾姑娘也算是奇女,虽极尖酸古怪,但却不问政事,只管医人,这女子敢对所有高官出言刻薄,但她刻薄处却无关朝政敏感,只就事论事,倒也无人怪罪,其声名褒贬不一。胡大人说,曾姑娘一心向医,如小姐愿意,可将心法教于曾姑娘。”

    “臭老头,做梦去吧,我与曾姑娘要是能好好说上一句话,就太阳打西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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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村,自曾姑娘来了后,有了极有趣的变化。

    曾姑娘基本上把桃村的人刻薄了个遍,除了因为礼节,三个老头与魏老爷得以幸免。

    先是说小郑师傅:男人有了银子便想齐人之福也不为过,可男人自己不能处理好后院之纷争,把这些杂事丑事交于妻室处理,便是对妻室的极大不恭敬。妻子相夫教子,夫便要让妻生活无忧安心教子,才是夫之责任,自己的责任本份没做好,却要求他人,天下大稽?名朝律法已申明,夫若纳妾,必要正室点头,如今这律法形同虚设,让天下女子活得如此苦楚,真为男儿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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