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种田记》贵女种田记分节阅读27

    “是啊,可你没病啊。”

    “不是我病了,是我娘病了。她说她身子垮了,所以爹爹才纳了妾。”

    林小宁一听就笑了:“你是让我给你娘瞧病?”

    “嗯”,狗儿点头,“我娘的身子要好了,我爹就不会偏心那个妾了。”

    林小宁想想说:“狗儿,你现在去把你娘与爷爷接来,晚上在这儿吃饭,我有事与你爷爷相商。”

    ☆、第四十七章 林家迁坟

    林小宁想想说:“狗儿,你现在去把你娘与爷爷接来,晚上在这儿吃饭,我有事与你爷爷相商。”

    郑老虽然极不待见黄姨娘,但毕竟黄姨娘没犯到他那儿。立规矩也不是他这个公公给媳妇立的,孙氏失宠,哪敢再给小妾立规矩啊,况且她也不知道怎么立规矩。可他如果帮孙氏,心里老是过不去那个坎。不肖子疼爱黄姨娘,给她银子花,他也懒得去管。原以为不肖子在茅坑窑带出徒弟,走上正轨后,会来跟自己学手艺,可他烧茅坑烧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退出的意思。看来这不肖子也就只能烧烧茅坑与瓷片了。想把手艺传给狗儿,可狗儿读书好,深得卫先生的赏识,又对烧瓷不太有兴趣,郑老也就只能琢磨着另找传人了。

    听到林小宁说起家宅后院之事,郑老就头大道:“你爷爷怎么还不回来啊,我们三个老头子突然少一个,打牌都凑不上数,少块肉似的不舒服。”

    “快了,估计再有十天就能回了。郑老别急,”林小宁笑道,“郑老啊,狗儿让我帮他娘呢,我可以帮,只是您也得撑着才行,不然,狗儿娘是正室,被一小妾爬到头上,不说别的,对狗儿就有影响,还会让人家笑话。”

    郑老道:“狗儿娘爱怎么折腾我都看不到,不出人命就行,我就等你爷爷回来打牌。”

    林小宁道:“不用折腾,郑老,我有个法子。”于是伏身与郑老一通耳语。

    郑老一听,大笑:“丫头历害”。然后假意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宁丫头啊,不肖子我也不管,他就赚他那些茅坑钱吧,他的抽头扣掉八成,给狗儿娘帮狗儿留着,只给他二成就好。”又对孙氏道,“这八成,你留下三成做家用,这些年你娘家好像也对你有所贴补,该还的礼节你看着办吧,还有,家里吃食还是要好些,别省那些小钱。另五成就给狗儿留着。”想了想又道,“我再给你交个底,我这些年手中也攒了一些银子,也是给狗儿的,你就放心吧。”

    孙氏扑通一声跪地对着郑老大哭起来:“公公,媳妇当年实在是太混了,公公如今这般对待媳妇,媳妇若有半分不孝,遭天打雷劈!”

    林小宁给孙氏的方子极简单,是附子理中汤。孙氏是长年虚症,从没调理过,各种虚加上湿气重,整个人都脱形了。只能先补中养元,养好了再下好药。方子里有些药材林小宁空间有,就拿了出来,不足的让去县城配上。

    没几天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就回了,比林小宁估摸的日子提前了几天。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各守着一辆马车,车上放着四具气派的新棺椁。是在当地买好,把尸骨装进去运来的。当初葬时,是薄棺,早就腐烂不堪,因为下葬时间已久,用了石灰撒在尸骨上,虽是暑天,也无异味。

    林家栋又去了县城买来上好的大理石块,以及墓碑石。

    林家这次迁祖坟动静大,还把林家爹娘的坟也重新装了棺椁葬到一处。接下来就是挖新坟,刻碑文。按林老爷子依稀记忆,回顾爹娘及爷爷奶奶的一生,平淡到几句话就完事。可卢、卫两位先生实在有才,平平庸庸的一生,碑文却写得引人入胜,通俗易懂让人读之泪流。林小宁爹娘的碑文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爹爹写成“好男儿,勇斗恶熊救亲子”;娘亲描述成“贞烈女,憔悴殉身终不悔!”

    迁坟之事礼仪繁杂,请来做白事的班子算好日子时辰下葬,一路吹吹打打。林家五口人,烧香拜祭。林老爷子像得了疯病一般,在坟前一会哭一会笑。对着爹娘爷奶的坟念叨着家栋做了官,小宝读书好,小香做了女先生,小宁更不要说了,家栋的七品官都是小宁给讨来的,长得越发贵女之相了,林家现在有钱,有宅子,有窑有地有这有那……。

    又对着儿子儿媳的坟一通哭笑,说儿啊媳妇啊,可怜你们俩命薄走得早没能享到如今的福啊,唉,在那边好好伺候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这边家里人都好,都放心吧。然后又是家栋做了官,小宝读书好,小香做了女先生,小宁更不要说了,家栋的七品官都是小宁给讨来的,长得越发贵女之相了,林家现在有钱有大宅子有窑有地有这有那……

    林家栋跪在爹娘的坟前流泪不止,小香拖着小宝轻声抽泣。林小宁穿来时爹娘就去了,没见过面,更没有感情,但被一家人的情绪带动,流了几滴复杂的眼泪。

    林老爷子一直哭笑到脸上的肉都抽抽了,才被郑老和方老师傅硬扯回家。

    晚上林老爷子大睡一觉,第二天太阳照屁股了才起。一口气喝了二碗粥,啃下四个大馒头,打了水洗了澡,换了身新衣,然后慷慨激昂地唱着戏,出门找郑、方两个老头打牌去了。

    郑老与方老师傅因为林家迁坟之事也动了心思,商议着要不要把自家的祖坟也迁来,但郑老与方老师傅的户籍没落桃村,可要不要落桃村呢?

    林老爷子一听,就道,当然要落桃村,桃村这么好的地方,哪里去寻,你们二个老头快将户籍迁来。将来我们三人要去了,也在那边有个伴,都埋在这青山上。祖坟迁来我们也好服伺祖宗不是,以后还可以看着孙儿孙女们过日子,一点也不孤单。

    一番话说得二个老头心动极了。便定下来明年开春就办,这阵子等新的县令大人上任后,就把户籍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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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郑师傅因为抽头被郑老扣了八成,只得二成交于黄姨娘,黄姨娘不高兴了,对小郑师傅也不如之前那般浓情蜜意。

    而孙氏,一直服用林小宁的方子,每五天换一次方子。煎药的水是林小宁特意交待让于婆子从林家厨房来打的,林家厨房都是空间水。竟然有了神奇变化,深陷的双颊鼓起来,之前无神的眼睛亮了,失水的皮肤润了,黄寡寡的肤色也渐渐有了些许光泽。

    孙氏托人专程去了她娘家,送去了二十两银。托口信邀请娘家人今天秋收后来桃村做客。对此,郑老全都默许了。

    林小宁想,早该如此,心结不解不行,死去的已经去了,可活着的得好好活,才对得起这不容易的一生,这点爷爷做得尤其棒。

    狗儿现在对小香非常好,狗儿本与小香不对付,可小香在孙氏事件中帮了忙,现在狗儿像个狗腿子似的,没事就拿话捧小香,把小香捧得咯咯尖笑。

    ☆、 第四十八章 年轻公子

    林小宁正在建的商铺街,得到了爷爷与大哥的全力肯定,林家栋说:“桃村现在太需要一条像样的铺子街了,桃村现在七百多号人,连个铺子也没有,县城人都知道拉着马车货来桃村卖,桃村得有自己的铺子街才对。”

    林家栋说话时,极有风范,怎么看怎么像七品大人。

    村长那儿有个本本,专门记载着新村民的劳工分配与积分。现在新村民住林家、吃林家、穿林家的,干活不用给工钱,但也要防一些偷奸耍滑的人。有了积分制,哪个人干的活多,哪个人干得活少,一目了然。当然体弱老年者除外。这些积分能影响他们将来佃地的数量,还有佃租,以及缓交的租期。不是你想佃多少地就佃给你,佃租也分得细,行情是五成到六成租,但林家最高的只收五成租,也有四成半的租,最低的是四成租。积分越高者,佃租就越少,更可以缓二年交租。

    这个主意是林小宁与村长两人一起商议出来的,很见成效。

    小郑师傅最脸色不好,黄姨娘怎么这么难说话!他的抽头被郑老扣了八成,三成做家用,五成留给狗儿,给黄姨娘花的钱就少了,可也足够她花了啊!怎么就脾气这么大呢。

    再看孙氏,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了,竟觉得孙氏长得不能入目,都不愿意看。可现在面对孙氏越来越顺眼的脸时,真是觉得当初自己有些混,没事学什么有钱人纳小妾啊,搞得家里乌烟瘴气。那个黄姨娘的老爹,天天学着自家老爷子,成天喝酒吃肉,还去县城里打牌。那是赌钱啊。真是作孽。自己老爷子辛苦一辈子,没享到儿女的福,现在好容易闲下来,轻省一点,黄姨娘老爹就有样学样,你能与我家老爷子比吗,真是头痛。

    对于黄姨娘他爹,花着女儿的钱,喝酒吃肉赌博,林小宁一点意见没有。花吧,尽管花,不过是小郑师傅抽头的二成。小钱。可不干活可不行,叫来村长处理,村长笑呵呵地说:“早就想处理了,这事好办,黄老汉本是流民出身。吃穿住都是花林家的,现在不干活,那就不干吧,让他的姨娘女儿养着便是。砖房宅地折钱,付银子来,这事。走哪都是林家有理。”

    村长与黄老汉一说,黄老汉不应了,道:“凭什么折银子。村里人都没一个要把砖房与宅地折银子的,我还是小郑师傅的老丈人呢,郑老的亲家,这瓷窑都是小郑师傅与郑老在镇着,凭什么?”

    村长道:“你是小郑师傅的老丈人。郑老的亲家,那孙氏的爹娘是小郑师傅的什么。是郑老的什么?你家女儿生得好,小郑师傅愿意花银子,这事咱们管不着。可林家安置你们,是要干活到明年开春能种地的时候,让你们佃来种的,你现在地里的活不干,窑里的活也不干,你凭什么吃住林家的,林家可不是你的亲家!”

    黄老汉气哼哼的不理,甩手就走了。

    林小宁一听闻黄老汉如此不讲理,就想找去发飚,村长估计也早就想杀鸡儆猴了,说:“小宁不用动气,等县令大人上任了,我就去衙门,把他家的宅地契给消了。林家安置流民不是白安置的,就是十年前建桃村衙门安置流民时,也都是要干活的。哪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有现成的砖房住,现成的衣服铺盖与吃食。”

    等到林家的铺子街盖到一半时,县城的县令大人上任了。里正现在在林家面前什么也不是,他的婆娘与二个儿媳,看到林小宁像贼似的心虚。村长一早就不管村务,只管村民劳作的事务。里正现在管着七百多号人的村务,本是很令人羡慕的一件事,可怎么看起来倒像村长了,心里酸酸难受着。新县令一上任,就急急来通知,生怕错过了讨好司通大人的机会。

    郑老与方老师傅两家的户籍以及消掉黄老汉的宅契之事办得不顺,新上任的苏大人连面都没见着,只传话来说:“桃村一向是流民落户之地,你们又不是流民,为何迁来桃村?桃村何处能如此这般吸引人,莫不是风水宝地?还有,已安置的流民宅契消掉,得要等亲自看过了桃村再办。”

    林小宁很生气黄老汉如此恬不知耻,消宅契一事又办得不顺,又气新上任的苏大人不为民着想,比起知音胡老头那是差远了,心里堵着气。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劝说:不要与胡大人比,胡大人那是与你拜过忘年交的,办林家的事如同办自己的事,哪能要求新任大人这也般。况且新任大人舟车劳顿,总得给人休息的时间啊,这事是我们太急了,缓一缓再办,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吧。

    最后林老爷子又道:“好歹林家也有个司通大人呢,也是七品官呢。”

    八日后,一辆马车停在了桃村牌坊下。

    马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的公子,四面环视着。

    桃村牌坊用的是青砖建成,牌坊石匾上刻桃村二字,龙飞凤舞。下面是一个小广场,也是青砖铺地,约2000多平米。广场入口处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桃村村规。这个村规才刻不久,因为林家买的上好大理石块建坟,剩下好几块,村长不舍得丢弃,那大理石块可是顶顶上好的,花了不少银子啊,放在那儿落灰太浪费,就讨来刻上村规。用了砖泥立起来,竟很像那么一回事。

    广场周边种了花草,圈内有十几个石桌与配套的石凳,可供人休息。

    年轻公子走到广场中心,那里有个圆形小花坛,上面铺着白瓷片,里面有一颗大树与花草和低矮灌木。年轻公子轻笑了一下,道:“还真是风水宝地!”

    再一路看去,让马车驶向学堂方向。村民好奇的看着这辆马车上的年轻公子,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年轻公子侧坐在马车外,不进帘内,一直在东张西望。

    马车在学堂前停住,学堂虽是土坯房,两大间靠着不远。但周边用青砖围了矮围墙。年轻公子从大门进去,里面也同样是花草树木,有青砖地,有草地、有沙地,沙地里还立着一些铁杠杠,还有鹅卵石小道。

    今天是休沐日,只有一个看门的老汉。老汉正在打理沙地,抬眼看着年轻公子,也没多问,又低头继续。

    年轻公子问:“老人家,这里是学堂?”

    “是。”老汉回答。

    “老人家,这沙地与铁杠是做什么的?”

    “给娃娃们爬着玩,掉下来摔到沙地里,不会伤着。”

    “那这个石头小道呢?”

    “光着脚踩着玩的,说是对身体好。”

    “有意思,年轻公子笑道,老人家,听说还有女学堂?”

    “是,在那边,就是那个青砖房,也有围墙的那间。”老汉子说。

    女学堂院里没有那么多名堂,就是分了许多间,不同的门口挂着木牌子,写着,女红,厨艺,识字,算术等等……

    年轻公子又让马车在村里转了一圈,看到几座大宅子,一排排青砖房,一口口井,一块块田地……

    然后,又驶向在建的商铺街。

    林小宁在与村长商议着商铺外要不要铺瓷片,依她的性子,喜欢青砖铺子,里面铺瓷片就行。可村长觉得铺子外面也贴上瓷片更漂亮。村长固执地说,让家栋与林老爷子也提提想法,最好把王刚王勇也叫来看看他们怎么想。

    正争论不休,年轻公子过来,打量着商铺街。

    林小宁与村长看向年轻公子。村里人多,也有不少生脸,可这马车与这身装扮的公子,非富则贵,怎么来了桃村了?平日买砖与瓷片的人家都是管家或下人来的。因为林小宁将千金纺的铺子从侧院开了个小门,用了一间房放了砖、茅坑物件、泥土及各种瓷片的样品,看样订货就好,派了村长大儿马少华打理订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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