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海》分卷阅读13

    个古代了吧……”

    想及此处,杨帆总算是放了点儿心。

    过了一会儿,三副和水手长就在那名水手的带领下来到了船舱里面。

    仔细地检视了一番过后,他发现杨帆除了衣着奇特以外,身上并没有藏着什么可疑的东西。

    闻讯赶来的二副此时也下到了船舱里面,正站在楼梯口那里远远地对着挺尸在地的杨帆一个劲儿地打量。

    “二副,您看这……”三副站起身来,指了指杨帆,回头向二副征询着处理意见。

    “把他抬上去,交给大副和船长处置吧。”

    见并不是什么大事,二副只交待了一句,就转身上了甲板。

    三副向水手长微微地点了点头稍作示意,也随后跟了上去。

    于是,水手长便向那两名水手下令道:“那你们就把他抬上去吧。”

    说完,水手长也跟在三副的后面一起回到了甲板。

    随后,那两名水手就一人托着胳膊,一人揪着腿地把杨帆给抬出了船舱,紧接着,便像丢麻袋似的,一撇手,就把她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

    “咳咳、咳咳咳……”

    这一摔,倒是把杨帆给摔诈了尸。

    于是,她便像个虾米似的蜷曲起了身子,侧卧在甲板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倒着实吓了闻讯而来的船员们一跳。

    在此之前聚拢过来,围着杨帆上下打量的那一圈儿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唯恐遭遇不测。

    又过了好一会儿,喘匀了气儿的杨帆这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醒过来以后,她便口唇翕张,双眼放空,神色茫然地半睁着眼睛,眼球间或一轮。

    稍时,她那因为方才挨了一摔而停摆的脑袋这才渐渐地恢复了运转,身体的四肢和躯干,也渐渐地由麻木回复了知觉。

    渐渐恢复了知觉的杨帆,只觉得头疼欲裂,腚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硌了一下似的,直在那里麻生生地疼。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摔,她浑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稍微地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不过好在,她现在倒是不像刚才那样的眼前一抹黑了。她至少能够看得清眼前的东西了。

    ——如今,像一只翻了肚儿的鱼似的、仰面朝天的杨帆,看到了纵横交错的缆绳、帆布、木箱、木桶和木架之类的物事。

    “oh **……这他妈……甲板么……”杨帆表情凝滞、目光呆滞,语声闷闷地咕哝了一句。

    因为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刻意地压低嗓音,降一个八度说话,所以,现在脱口而出的,正是她的本音。

    杨帆的本音是介于萝莉与御姐之间的那种“元气少女”的类型,听上去比较像《名侦探柯南》里面的毛利兰。

    “女人?!——”

    听到杨帆的声音,众船员尽数被吓得一凛,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叫。

    ——他们现在那般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好像是被什么鬼给吓着了似的。

    在船上出现女人,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会被认为是不祥的。

    甚至是暴风雨这种自然现象,也会被船员们认为是“女海妖”在兴风作浪——这就是那些古代人愚昧的认知。

    不仅愚昧,而且仇女。

    “沉沙,你刚才不是说在下船舱里发现的是个男人么?”五十多岁的船长有些疑惑地向那三副询问道。

    “诶,头儿,你刚才不是动手把‘他’给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个遍么?——怎着?没叫□□给硌着手?”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水手坏笑着调侃。

    话没说完,就引得围观的众船员们哄堂大笑起来。

    “这……”那位容貌俊朗的三副倏地一下臊红了脸,使那两道棱角分明的剑眉几乎拧成了两只□□花。

    直在那里臊眉耷拉眼地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被唤作沉沙的那位年轻三副这才垂眸敛目地嗫嚅道:“我……的确没……摸得出来……”

    “噗!——嗤嗤嗤嗤……”

    “哈哈!”

    “哈哈哈哈——”

    话一出口,那边厢的船员们又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有几个半大孩子模样的,甚至还笑得浑身脱力、上气不接下气,索性捂着肚子在地上放肆地打起了滚儿。

    “行了,都别笑了——”

    船长看到了放肆的苗头,赶紧出声制止,“正好,那就把她装进麻袋里祭海吧,也好让风暴能够早些平息下来。”

    船长指了指刚才把杨帆给抬上来的那两名水手,轻描淡写地下令道,“铁剑、石贝,你们两个去找个麻袋,把她装起来丢到海里去。”

    “等等!……船长先生,这……这女人来路不明,不如……暂且先把她关押在船上,等靠了岸以后,我们再作打算?……”沉沙剑眉深锁,局促地搓着双手,犹犹豫豫地说道。

    看来,他是想要救下杨帆。

    “哎哟喂——咱们三副这才刚摸完了女人,这就怜香惜玉起来了?莫非是打算着讨回去做老婆?哈哈哈哈!——”一个较为年长、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水手,一脸洞烛其奸地觑着沉沙。

    “再怎么说,沉沙这孩子也都是个二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了。他自从十二岁上来跟着咱们跑船就再也没有下去过,对女人有点儿心思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么?”另一个更为年长的水手和蔼地笑着,出声为沉沙解围,“你也不看看这都多少年了?——再者说了,我每次让他跟着咱们下地去窑子里头逛逛他都不去。……”

    而船长则是拍了拍沉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沉沙,女人在海上本就是兴风作浪、徒惹事端的。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就给整条船上的人埋下隐患。更何况,你好歹也算是这条船上的领导者,自当以大局为重。”

    “船长……”终于,沉沙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然而,他的那两道剑眉却一直紧紧地锁着,丝毫不见放松。

    这时,那两名水手也已经取来了麻袋和绳子。

    于是,那个名叫沉沙的年轻三副,就这样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把杨帆头下脚上地揎进麻袋,又用麻绳扎紧了袋口,接着,抬到船舷处丢了下去。

    ——“为什么……你们可以如此草率地处决一条人命呢?……”

    这是沉沙生来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人被活活地处决性命,也是他生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想要救下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他想要把这个女人怎样,而只是因为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和怜悯。

    这种对生命的尊重和怜悯,怎么就成了“妇人之仁”了呢?

    何况,便算是在遇到前来进犯的身为男性的海上浪人之时,船员们将他们活捉、收伏以后,尚且会留他们一条性命,把他们带到陆地上去当作奴隶卖掉。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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