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悦心生》第152章 废柴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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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然然每天早早来到解铃心理健康咨询室，帮助巩小莉搞完卫生，就端坐长沙发固定位置看书，间或在她的笔记本上记点什么。而当她去做午饭时，巩小莉也会来到长沙发上，看书或者写笔记。

    她们的老板陆医生或者接待来访者，或者在办公室整理资料。

    她们都知道“我们陆医生”很忙，一般都不会去打扰他。

    陆一鸣每天中午，除特殊情况外都在解铃咨询室吃饭，也总是夸奖凌然然的饭菜很好吃，又卫生。这让凌然然很有成就感。

    陆一鸣根本不知道他的两个废柴接待员私底下在干些什么。

    他白天忙着接待来访者，傍晚带着姜涵去走访梧桐里小区的高龄老人，大量的资料和信息需要他整理。稍有闲暇，他就一遍一遍地观看宇晨的视频资料，和导师探讨方案。

    导师肯定宇晨有进步，但这个进步并不是稳定的，或许会有反复，需要更多的耐心，持之以恒，并和他家人配合准确引导。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宇晨在遭受着什么，他的父母和陆一鸣就在遭受着什么。

    ……那个河东狮又消失三天了。他想。但是他不是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不会每天二十遍地发信息或打电话去贡献关心和热情。她没有按时出现在那条四百米半园形跑道上，唯一的解释是她很忙。

    好吧，他也很忙。

    “一鸣，我们下午又去吗”姜涵的大长腿迈进咨询室，看见陆一鸣在办公室写着什么，便大声问道。

    凌然然站在厨房门口，眼睛眯成缝。

    巩小莉端庄地向姜涵颔首问好。

    “去呀。”陆一鸣反问，“你不是要打退堂鼓吧”

    “我没说不去。”姜涵很得意，指着自己的玫紫色衬衣和黛青色长裤，“这样子怎么样”

    陆一鸣上上下下打量姜涵的穿着，点头认可，“这样稍好些——不过，以后真的不要再穿那些短皮裤去，人家会眼睛一直盯着你的性感美腿的。”

    “呀，师兄……”姜涵娇俏地拽着身子，顺脚一勾，将办公室门阖上。

    巩小莉趋过接待室，对站在厨房门口脸色愠怒的凌然然说道，“就像狐狸精！”

    凌然然鼻孔冒着粗气，“孤男寡女，还当着我们的面关门。”

    “是，太过分了。”巩小莉进一步阐明她的立场。

    两人正在那小声嘀咕，陆一鸣开了门，对凌然然说，“中午的饭多煮点，艾老板也在我们这里吃。”

    凌然然堆了一脸的假笑，“好的。”

    ——如果有可能，她很愿意在饭里加点巴豆或老鼠药之类的特殊食品。

    中午的饭，凌然然食之无味，她的巩小莉都陪着礼貌的笑脸，主要是看姜涵吃饭。

    午后有些昏昏欲睡，凌然然坐在长沙发上打盹，但只要听得过道上有走路脚步声，她就会立马清醒，从她那个特定位置注意着来人是否进了维纳斯美容院。

    咨询室下午仅有一个来访者，是紫蝶。紫蝶结束完咨询，磨磨蹭蹭地和巩小莉结账。

    姜涵高兴地奔进咨询室，拉着陆一鸣兴高采烈离开。

    凌然然脸色阴沉却什么也不说，姜涵真不要脸，她不会再放任姜涵破坏女儿的幸福……只是，她需要计谋。阳谋。

    巩小莉对紫蝶嗫嚅着说，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也是离过婚的，今天晚上要去相亲……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她都特没信心，看看，这脸上太多斑痕，还有超大黑眼圈是不是所以……如果紫蝶能帮忙的话，啊不不不，不是要让紫蝶请她美容，她的意思是，她没有那么多钱包月，可否用紫蝶的卡到维纳斯美容院美容一次当然，美容的钱她会给紫蝶的。一分也不少。

    紫蝶在心里暗暗计算，她在维纳斯美容院的美容卡打折，如果巩小莉按未打折的给她全款……当然，作为朋友，她当然要帮助巩小莉。

    于是，紫蝶带着巩小莉来到维纳斯美容院。尽管两家相邻而居，但巩小莉实在没有进过维纳斯美容院。

    “刷我的卡。”紫蝶大大方方地对店长说，“我请小莉美女洗洗脸。”

    店长很高兴，只要有人消费总是有钱赚。

    作为顾客的巩小莉，与紫蝶躺在美容床上，享受着美容师们的精心服务，期间，她会偶尔问问有些什么项目，包月是什么价，做的人多不多美容师们立马向这位新来的潜在顾客推荐项目。

    生意面前人人平等，尽管美容师们知道她们的艾丽丝老板很看不起解铃心理健康咨询室的两位废柴接待员，但只要有钱送上来，谁还在乎感情好坏呢终点

    巩小莉很高兴，表示她这次是来感受一下的，维纳斯美容院真的不错……唔，等她月底发了工资，她会考虑在这里包月。

    在巩小莉进维纳斯美容院美容的时候，凌然然一直坐在那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特定位置，打开的手机里传出巩小莉的种种问话。凌然然很忙碌，一边听巩小莉与美容师们对话，一边记录美容师们无意中被巩小莉诱导说出的点点滴滴。

    一个半小时的美容结束，巩小莉发自内心地表示维纳斯美容院的美容师们手法娴熟，态度热情，产品绝对资格货……她保证以后会推荐朋友们来——反正两家老板是师兄妹，关系也很好，不是吗

    巩小莉从维纳斯美容院出来，回到解铃心理健康咨询室时立即关上门，一脸得意地问凌然然：“凌老师，怎么样我问到点子上了吗”

    凌然然点头，“信息量很大。”

    “我得去接小宝了。”巩小莉抓起提包就跑，“这里就交给你了。”

    凌然然态度坚决，“你放心，我会完成任务。”

    巩小莉匆匆忙忙奔出咨询室，跳进电梯时正遇着紫蝶。

    “怎么样”紫蝶同样满面笑容，“我给你说我们维纳斯美容院的美容产品正规、美容师们手法很好是吧”

    “当然啦……”巩小莉感激不尽状，“这真要感谢你。”

    电梯到底，巩小莉狂奔去接小宝，但看在紫蝶眼里，那是一个急着去相对象的离婚少妇。

    “唉，幸好有我，否则，她那样子真不能见人。”紫蝶叹息道。

    但还在解铃心理健康咨询室里呆着的凌然然就不一样了。她发了信息给季心凌表示晚上有事不能回家吃饭，然后，她就一直安静地呆在那个角落。

    玻璃门已经关上，维纳斯美容院门前灯光通明。

    从她那里看过去，能看到美容师们进进出出，但那些人却看不见隐在阴暗里的她。

    一直呆在晚上八点钟，凌然然对今天观察到的情况做了总结，发给巩小莉，这才起身回家。

    她决心要对维纳斯美容院进行调查了解，再加以破坏，嗯，让“我们陆医生”对姜涵彻底失望，再远离这个白骨精。

    想到姜涵整天勾引陆一鸣，她就义愤填膺——这心凌，怎么就不使劲呢这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凌然然煮了一碗面条吃，洗澡洗衣服，心里总是搁着事儿。

    快到十一点钟时，季心凌才喝得脸蛋红红地回家。

    “你这人怎么啦你有男朋友不管，成天都和谁喝酒啊你”凌然然气恼地泡一杯茶，怦地一声杵在茶几上，对季心凌百般看不顺眼。

    “我就和悠悠姐还有小柯在一起。”季心凌趿着拖鞋走向卫生间，疲倦地说，“妈，我很不开心，不要惹我啊。”

    “我惹你”凌然然碎步跟在女儿身后，气急败坏地嚷道，“那个陆医生的师妹，这几天都纠缠着他，人家两人同进同出同吃饭，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干嘛去了”

    季心凌看着盥洗间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无奈地苦笑，“我每天都在问自己，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妈，你说我是谁我这样值得吗”

    凌然然怔怔，或许是感觉到了女儿心里的某种悲伤，本想再批评她几句，心里突然软了下来，“你没有什么不对啊，你总是很聪明的，妈知道……可是你得和陆医生好好相处，不要由着你那臭脾气好不好是不是你和陆医生闹矛盾了你说，妈帮你！”

    季心凌转过身来，朝她妈苦笑：“关键是我们就没闹矛盾。”

    季心凌进卫生间冲澡，凌然然还站在卫生间外面傻傻地思考：如果女儿和陆医生没有闹矛盾……那为什么陆医生和姜涵在一起昨天，前天，连续三天，她都清楚地记着的，姜涵总是和陆医生在一起，每天把那个妖精似的脸在解铃心理健康咨询室晃啊晃，晃得她想一拳头砸去，砸得稀巴烂。

    这两个小祖宗到底发生什么了

    第二天下班后，等陆一鸣离开咨询室，巩小莉到幼儿园接了宝宝回到咨询室，凌然然和小莉母女一起吃晚饭——顺带考察维纳斯美容院的客源情况。

    其间，巩小莉借口请教问题，又到过维纳斯美容院一次，只是，她也“顺便”将张贴在维纳斯美容院收银台前的价格表照了相。

    巩小莉还在清理打扫卫生时，“顺便”看到了上月维纳斯美容院的月报表，就是那张惹陆一鸣生气的月报表。

    随着掌握的一手资料越来越多，凌然然和巩小莉对维纳斯美容院也越来越了解——甚至比维纳斯美容院那个对生意不上心的老板艾丽丝了解得更多。

    每天下午，她们都会一边观察维纳斯美容院的客源，一边研究对策。

    宝宝很高兴和她喜欢的成都外婆在一起。

    在陆一鸣忙于对梧桐里小区的高龄老人进行拜访时，他的后院正在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