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意味深长地转了转。
“心里头酸啊。”
“呵。”
商靖鸿确实是至始至终都在喝茶,酸的两颊鼓鼓的,也不抱怨。不过允年喝到一半就开始改喝酒了。不出一个时辰,又醉得趴在桌上说胡话。商靖鸿勾下头,轻声问她,“明明是个大姑娘,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呢?”
“明明是小伙子,怎么这么不爽利呢?”
商靖鸿眉宇微皱,“希雁,友情是不是比爱情长久?”
允年转过头去,“嗯,对啊。你是我一辈子好朋友!跟嵇远和湘少一样。商靖鸿我告诉你,你够幸运,我可很少把男人放在眼里。那些个粗鲁又好色的东西,我才懒得多看一眼。”
“靖鸿确实是有幸了。”
“你多抽点时间出来,我教你武功。你的功夫出去只有被欺负的份!我要不是喝多了,我还不敢讲出来。”
“在下武功确实不敢与凤首媲美。”
“唉哟,你别难过,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再等你恢复好了。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商靖鸿伸出一半的手,突然在空中顿了顿。起身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的眼中因为允年的话,而流转出了一股痛苦。“论能力,我不能站在你身边吗?”
☆、第三节 秋月当空(3)
“噗……”允年没憋住笑。“啊哈哈哈哈!”她居然笑得捶起了桌子。
“你这样笑我,我感到很受伤。”
“不是,靖鸿,你就是我的酒友。我身边想替我去送死的太多了,比如这个云空,开口闭口就是‘属下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唉哟,你就别了,行不?”她说完又笑了几声,后趴在了桌上,迷迷糊糊打了一个小盹。
深夜,她被未合紧的窗棂吱呀声惊醒,揉了揉眼睛,这才感到晚风凉意。她站起身来,四下环顾一望,“靖鸿?”
一月约定已至。允年小心地踮着脚尖踏入璞华仙境。“别藏了!看见你了。”
允年吓得头发倒竖,提着华贵的裙摆,给璞玉子做了一福,“璞华真人,今晚月色真是不错!”她真诚的表情,说服力还是很强的。
“唉,我拗不过她。你去找她吧。”
允年心花怒放啊!也不用跟璞玉子道谢、告别,是立刻飞去了荻秋的房间。允年用小木枝顶开一般窗户,见荻秋好似在什么出神。她面上一喜,翻身推门而入,“秋,你在看什么?”
“吓死我了,”荻秋连忙把手上的书卷合起来,藏在了背后。“也不敲门。”
“看什么看什么,我也要看。”
“没什么。”
允年见荻秋比之前恢复了许多,脸蛋上都有了红晕,她觉得心情大好,“身体好些了?”
“嗯,又开始练武了。”
允年脱口而出,“这璞华仙境常年避世,你练武做什么?”
荻秋心头一跳,立刻伪装一笑,“强身健体。”
“哦。”允年思考片刻,“神寂岭有些古籍,不过,你是水族体质,怕是不适合修炼。”
“只要能胜过希缘凤,我都练。”
允年清眉微紧,“嗯?”“怎么提起她?”
荻秋垂下眼睛,“总之,你下次带一些过来给我看。另外,你的剑法也教我一些。”
允年点点头,“可以的。”旋儿,她心中犯疑,总感觉这中间,好似有着千丝万缕,这太不正常啊。商靖鸿叫自己来着极派山峦取灵石,铸造宝剑。然后荻秋便借此契机与自己相认。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荻秋,你认识商靖鸿此人吗?”
“他也是水族后起之秀,我自然认得。”
“啊!果然,我猜的没错。”
“你猜什么了?”
“四年前,他杀净炎谨,是为了你吧。他跑来神寂岭与我认识,成为朋友,莫不是也是为了你?”“其实,我一直隐隐感觉到靖鸿与你之间总是有一股神秘的联系。似似而非,但我总能感觉到。”
荻秋并未回话。
“等一下。”允年低下声音,“那他说的,他心中所爱之人,也是你吗?”
“不是。”荻秋很笃定地回答。“你别想太多了,他杀净炎谨确实是为我。但他决计不会害你希雁。”
“我知道,我只想说,其实没关系。如果他也喜欢你,我们就公平竞争。”
“呵,”荻秋咧嘴笑了起来,“傻凤凰。”“你过来吧。”
“什么?”
“来,你坐我腿上。”荻秋意有勾引道。
允年刷地一下脸就红成了苹果,红色的眼珠里情动得摇晃。荻秋又伸手,张开怀抱,“快点,我有些想念你。”
允年有些犹豫地走了过去,荻秋扯过她的腰,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看着允年僵硬下来的动作,便故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脐。“你越来越美丽了,小公主。”
“秋……你,你别故意这样。之前你说要做朋友,现在又这样,我怕自己乱想。”
“嗯。”荻秋伸手摸了摸那红艳的头发,柔软地顺着它们,直到允年变成了乖巧的猫儿,闭上眼睛趴在荻秋怀里。“我想过了,希雁,这一次……”
“嗯嗯?你说。”
“你不要再负我了。”
哇!允年感觉瞬间见到了七色大彩虹啊!感觉天下间什么事都不重要了,这份爱能够回来,自己真的是要豁出去了!她开心地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更不记得自己还身兼要职,封神称王。好似身体变得轻飘飘,飘上云端,还要更高。这分明是荻秋放下了自己最终防线,而她大功告成的时刻啊!
鼓掌!
“秋,对不起,之前我太幼稚了。”她伸手紧紧地环住了荻秋的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荻秋温温柔柔地笑了笑,眼中没有怨恨,也没有责备,反倒是有了许久不见的情动与相思,荻秋略一用力,把怀里乖巧的人抱上了床。
那一晚红烛烧了一宿,荻秋轻轻柔柔地解开了她的衣服,细腻的手法宠溺地抚摸着那骄傲又痴情的人。允年完全没有反抗地接受,并十分安静地任由了荻秋的所有动作,好似一只温和的兔子。
自己欠了秋那么多,她要怎样,就怎样。这一刻,久违苦涩的心重新得到了爱的滋润,根本不顾暇其他。可允年也发觉一事,荻秋虽然重新施展了温柔,却还是跟自己心里有了隔阂。自己不敢戳破,也不敢让美好瞬间即逝。
所以,她一丝抗议都没有,也眼睁睁地看着整个过程中,荻秋温情而祥和的脸,以及,全身的穿的严严实实的衣裳。她没有伸手去脱荻秋的衣服,荻秋也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这一场欢爱,跟以前比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
允年更不知道,在荻秋极致的温柔乡里,她是安然睡了过去。而曾经那柔美如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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