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笺鸿信寄相思》分卷阅读18

    的方法。”

    “你是水族体质,承受不了太多火族的灵力。所以希雁毫无办法,苦苦寻找能代替你体内神珠的宝物。这个想法本就是可笑的,如果这样的神物真的存在,谁还去修炼自身元珠呢?”

    “我被她精神感动,也是因此事,才认识了希雁。我同意出手帮她。给了她一件我嵇氏至宝,能停住你的时间。但这‘时迷子’我也只有一个,天地间,也只有这么一个。只能停住你的时间,是绝对复活无望的。她应允了,说,‘即便是只有尸体,她也甘愿了’。”“可不知为何,她等待了八年,大概是天可怜见,你居然醒了过来。”

    “我体内的幼珠是可以重生的,只是需要很长时间罢了。”

    “是啊。幸好是可以重生的。幸好只是时间。不枉她执着等你一场。”

    荻秋心头灼热,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快要被说服一般,她细细地回忆起那些细枝末节。

    ‘我说过,不要再提希缘凤这个名字!’

    ‘不要再提以前的事!’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缘凤!’‘我不是!’

    ‘秋儿姐姐,你叫我雁儿呗……我也喜欢你。’

    ‘做什么王姐能叫你秋儿,我不许?’

    原来是那个留着刘海的少女。荻秋长长的眼睫眨了眨,泪珠便又蹦了出来。她抬手将它们抹了去。嵇远说的没错,希雁与希缘凤根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气质、谈吐、行为、脾气等等。可自己贪恋她的温柔,她深沉的爱护,就忽略那些细节,只知道又重逢了,根本不顾对方的心思。她就是这样守护我的,连她自己是谁,她都可以去忘了。

    ‘反正我喜欢的人,最后都会爱上我的,哼!’

    ‘我是回朝的雁,不是九天凤凰。’

    ‘幸好神族的容貌都会停在二十五,不然我认不出你来。’

    ‘凤凰好看吗?’

    ‘凤凰丑死了,哪有你好看?’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秋,如果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会离开我呢?’

    一副容貌、两个灵魂。一场痴恋、却是两段爱情。希缘凤是假,希雁是真?还是希缘凤是真?

    其实自己早就察觉了那些微妙的不同,可还在不断地说服自己,那些都不过是因为光阴打磨。希雁的敏感、脾气、甚至亲吻、抱我、爱我的方式,什么都是不一样的。一句‘八年了,我变了’,一副相似的天人容貌和尊贵的气质,便可自欺欺人了这么久时间,甚至,还拜堂成亲了。

    嵇远说的没错,是自己贪恋她的温柔。是自己,让她到死,也没有放下心头包袱。走得仓促。我都不知道自己跟谁睡在了一起,有什么资格贪婪她的付出呢?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缘凤只想利用我的事?”

    ☆、第四节 涅槃重生(2)

    “因为她觉得,你会承受不了,希缘凤从未爱过你的事实。”“她也觉得,如果你知晓她只是个替代品,就会恨她,离开她。她受不了失去你的打击,所以,就将错就错了。”

    “凭什么……凭什么替我做主,安排我的一切,你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一丝机会,一起承担。”“你又知道了,我一定会承受不住吗?你怎么知道呢?你怎么不试一试呢?”

    “这份感情,荻秋怎么还你。荻秋还不起你了。”看着前方的大火,才能知道多少爱语再难出口,多少心声再难传递。荻秋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跌宕,想来允年病重折磨的这些日子,她精力早已耗尽,此刻也没有多少气力继续。

    甚至,她为自己此刻的冷静感到一些莫名。可那答案又呼之欲出。潜意识里,她根本就是爱上了这个被改变过的‘希缘凤’,这个愿意深藏野心,愿意隐居深山,愿意娶自己为妻、眼中只有爱情的‘希缘凤’。而原本的希缘凤,也恰恰不是这样的人。

    可虽明白了自己心意,却也有些不甘心幸福太短。还有——对希缘凤,她生了恨。

    “这火还要烧多久?”

    “一日一夜,才能让她完全羽化。”

    荻秋深吸一口气,慢慢点点头,“少尊主,我身体不适,休息一个时辰再上来山头陪她行吗?”

    嵇远看了荻秋憔悴容貌一眼,吩咐一句,“盈歌,你陪夫人去吧。”

    “嗯。”

    盈歌扶着荻秋,慢慢沿回路走了去。

    “涅槃重生,明焰披熊光。”嵇远抬眼看向前面的火光,神色镇定。前方火团明亮处,有什么东西觉醒一般,张开了一双巨大的鲜红翅膀,并且扑腾了两下,火光骤然升腾,空气都变得滚烫。嵇远微微一笑,又朝那火光中正张开双臂的允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欢迎你的觉醒,浴火的凤凰。”

    “夫人,你不是说要休息,这是要去哪里?”盈歌焦急地追出了门外。

    荻秋回来收拾了些东西,她有些浑浑噩噩,脑海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稍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声说,“我出去走走。买些纸钱回来烧。”

    “那你做什么提着‘叠光’?”那‘叠光’本是荻秋当初神官身份的神杖,自她受伤后,很少再用法术,这‘叠光’一直也就是个摆设。

    “自然是为了防身,如今她不在了,我难道不用带着武器出门?”

    “这……”盈歌也没了主意。

    “我去去就回,你看着嵇少尊主把她安置好。我这副模样帮不了太多忙,不想再给少尊主添乱。迟些,我们再一起去祭拜。”荻秋说得极为在理,信服力很高。

    可盈歌仍旧不放心,“夫人,我陪你。”

    “我一个人就好。”

    快入神寂岭的时候,荻秋靠在马车的边缘,目光涣散地看着道路两旁的郁郁葱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人却换了好几代的故事千秋。站在凤焰族金碧辉煌的门栏前,荻秋抬眼遥望,这一梦漫长,十年已过,春去秋移,那地头上的几株杨柳也越发高大了。

    马车又行驶了半里左右,停在空无一人的森林中。此刻夕阳落下,新月刚起。湿冷的林中传出了猫头鹰的咕咕声。她找寻片刻,后蹲下身来,在焦黄的土地找着了密道的痕迹。在一处隐藏色彩极好的土块上,她用神杖的尾端敲了敲。

    地板上出现了奇妙的变化,土壤开始凹陷坍塌了下去。渐渐裂出一条缝来。荻秋右手握住神杖,眼中无悲无喜地盯着那条若隐若现的阶梯,然后,她从容地,慢慢抬步走了进去。

    嘭地一声,土壤的表面又恢复了原状。

    希缘凤回到天穹宫自己的卧房时,外头鹧鸪正叫得欢。她万没想到里头坐了一位不请自来者。在推开门的刹那间就动了杀心,电光火石的速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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