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可敢饶我一命》第十一章 所以,这是不正经的武侠

    麻将,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熟悉的运动,俗话说的好,“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这话套用在大唐也是十分合适的,甚至几乎每个大唐人都会打麻将。

    徐茉莉打小就会打麻将,长大后久居深宫,每天除了练武,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了。其实这也是女帝的锅,徐茉莉的这个爱好完全是女帝一手培养的,不过这关于圣上的八卦我们先不提。

    “所以,你们已经打了两圈了,谁又能告诉我怎么回事。”陆狂生黑着脸,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未婚妻会猫在这儿打麻将,还叫自己上来搓两把。

    开玩笑,我陆狂生会搓麻吗,你们这是活腻了!

    “这把我做庄是吧。”陆狂生码好牌,不禁冷笑,自己论搓麻可是只在公孙大妈之下的人物,就连李钦天在自己牌技下也只能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一桌四个人,徐茉莉,齐辉,加上刚刚加入的蒲牢和陆狂生凑了一桌,剩下三缺一的几个由于一时半会找不到第四条腿,只能搬个凳子坐那儿相牌。

    陆狂生坐庄,其他三个闲家。

    第一把,徐茉莉叫听,摸四五万吃齐辉六万胡牌。

    第二把仍是徐茉莉叫听,缺张九条,不过一直没摸到所以蒲牢叫听胡牌。

    第三把齐辉直接叫听胡牌。

    接下来是第四把,好吧,庄家撂的堆倒了,没钱了,发现三个闲家一直是出千的,然后开始掀桌子了。

    “嘁!不能玩就直说,还生气,算什么男人。牌品真差。”徐茉莉故作不屑的看着坐在一旁生气的陆狂生,语气里满是调笑。

    陆狂生摁了摁自己臌胀的太阳穴,额头青筋暴跳,本来差不多消了的气再一次暴涨,忍住怒火没好气道。

    “你们偷牌,换牌玩的可真溜,不害臊吗。”

    “我们凭本事出的千,害什么臊。”说这话的徐茉莉义正言辞,不知道还以为是陆狂生耍诈被发现恼羞成怒呢。

    “呵呵,女人。”

    “你再说一遍!”

    两人说着就要大打出手,这可吓坏旁边吃瓜看戏的蒲牢五人,连手中码好的牌都顾不得了,连忙过来劝架。

    “大人不是挺担心茉莉小姐安危吗,怎么一见面就开始呛火呢。”身为单身老狗的蒲牢不解,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劝架。

    劝架,顾名思义,就是劝人家打架。啊不,劝人家和好。经常处理民事纠纷的蒲牢对于劝人和好自然深得其中三昧。三步上前止住两人,用他那大嗓门嚷道。

    “不要吵了,牌桌上的事情牌桌上解决。”

    “怎么解决”陆狂生不解,因为那边四个家伙已经开始第一圈了,一圈没打完也不好叫人家下来,这麻将没打完一圈,就算是皇上来也没用。

    “不打麻将。”蒲牢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堆散着的牌。

    “我们来斗地主。”

    斗地主,又是一项深受广大好吧,不提了,反正你们懂的,人见人爱。

    要说打麻将徐茉莉还行,这斗地主可就一般般了,反正不是陆狂生和蒲牢的对手,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刚刚赢来的钱输了个精光。

    “不来了,没意思。”看到身为地主的自己又被对面的两个农民斗倒,徐茉莉气鼓鼓的把牌一扔,开始耍赖。

    “就知道你要耍赖,算什么女人,牌品真差。”陆狂生摇摇头,学着之前徐茉莉调笑自己的语气说道。

    徐茉莉反唇相讥,语气也是不屑:“斤斤计较,果然不是什么男子汉。”

    “得了,两人又要掐,这叫什么事呢。”蒲牢扶额。连忙拉着陆狂生的手臂,示意其正事要紧。

    攥着手里不多的筹码,估计也就值几钱银子,索性懒得兑了,丢给仍然气鼓鼓的徐茉莉,陆狂生低声道。

    “别惹事了,赶紧走。出去再跟你解释原因。”

    “谁谁惹事了,大登徒子。”

    “那四个要管吗”陆狂生指指那边桌子打麻将齐辉几人,也不知道徐茉莉这个家伙怎么收的四个小弟。

    徐茉莉顺着陆狂生手指方向扫了一眼,葛四自摸清一色在那里耀武扬威,不过徐茉莉看到在他袖口里面藏着的麻将牌了。

    “没关系,四个小登徒子罢了,不管他们。”徐茉莉坏坏的笑了笑,虎牙露出。是的,这货有虎牙,不过陆狂生倒没觉得可爱,配上坏笑可怕差不多,指不定憋着害谁呢。

    一行三人出了宝局,走在趟元街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了,约莫十点钟。

    今晚的没有月光,云雾笼罩,以至于四周的景色也分外的模糊,若点个灯吧,风劲挺足,恐怕也就是气死风灯能抵挡一二。晚上的凉意上涌,皆是单衣的三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赶寸了,这趟元街上是一盏灯都没有,也不知知道是不是生怕不别人知道这里是黑暗地带故意这么搞的,好在几人都是运气成罡,目力也还行,虽不比白天,但走路也不至于跌跟头。

    “那我先走了,二位大人保重。”趟元街口,蒲牢的低沉的大嗓门回荡在空旷街道上掀起阵阵回音。

    告别蒲牢,这街上可就剩下陆狂生二人了,这晚上虽然没有宵禁,但打更人还是有的,不过趟元街这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连带着周边一块打更人都不光顾。

    “月黑杀人也,风高放火时,登徒子,这孤男寡女四下无人的,你就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徐茉莉神色妩媚,猩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即使天色昏暗不见月光也能看到其妖娆之色。

    陆狂生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不是书上那种正人君子,不过这丫头憋着坏自己还是看得出来的,转过身来,没好气道。

    “人家还没走远呢。”

    陆狂生说这话意思是蒲牢没走远呢,就算要捉弄自己现在也不是时候,就是让作妖的徐茉莉收敛点。不过这话没出来是一个意思,到了听的人耳中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我把你当兄弟,你还真的馋我的身子。徐茉莉当即就把持不住,原本故意作出的点点媚态也顿时消散,剩下的只有羞怯与恼怒。带着羞恼,徐茉莉轻喝道。

    “登徒子,你”这个你还未出口,一道金属碰撞声打断了她的责问。

    叮当叮当,是一根针掉落在石板地上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宣告某件事物的来临。

    只见陆狂生手持“破障”刀横在徐茉莉身前,玄色的刀身在黑夜下几乎没有半点反光,整把刀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中。

    “茉莉,拔刀,还是那群家伙。”顾不得其他,陆狂生低喝一声,周身罡气涌动,挡下了不知多少四面八方的暗器。

    “当!”一道远比之前那些暗器力道大得多的飞刀被陆狂生拦下,力道之大让其身形一滞,差点就被淹没在无数针雨之中。

    “运气成罡大白菜吗,怎么到处都是。”袭杀陆狂生的飞刀所含雄浑内气绝不是宗师以下人能有的,而运气成罡在中原就算超过八十也不到一百,大多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此等境界放到南蛮也绝对是个大人物。

    “此獠为大獠,就是獠族第一勇士,不可轻敌。”舒吾愁兮出鞘,发出阵阵嗡鸣,徐茉莉的刀与其保守的枪法不一样,近乎全身内气灌注与刀,出鞘就是要夺命的。

    虽说运气成罡体内内气自成周天,循环是生生不息,但输出的总量是固定的,可能每一个宗师的输出量有大有小,像是陆狂生他的输出量比之前的蒲牢要多上近乎三成,不过再多也是有限。也就是说你将内气灌注到兵刃上多了,护体的周身罡气可就弱了,真要有个不小心被敌人逮着机会,一刀破掉护体罡气剁了你也不是件难事。

    徐茉莉就是如此,近乎全身的内气灌入刀内,只保留了能够挡住飞针的罡气环绕,也就是舒吾愁兮经得住这么折腾,要是一般的百锻刀是要当场炸开的。

    当然,这样子做带来的是堪称恐怖的杀伤力,通长八十厘米的舒吾愁兮刀尖处一道淡白色光芒延伸而出,透出去近乎一米。

    南蛮各部族林立,统治的方式也与中原不一样,真要说的话各族有点像诸侯,平日里各自为政,战争时接受南蛮王号召加入战斗,有那么一点古周朝的意思。

    不过各族的领导不像中原分为各个品级,而是由族长,祭祀,头人管理,族长主政,祭祀管宗教,头人负责军事。三方汇总,族长权利最大,同时管辖祭祀与头人,这种执政模式对于这些子人口通长不过万的蛮族中倒也方便。

    此次袭杀的陆狂生二人的刺客中就有獠

    “怎么办,先杀谁。”陆狂生一面帮持刀冲杀的徐茉莉挡掉来自各处的暗器,同时也在寻找这藏在黑暗中的那个运气成罡——大獠。

    两位运气成罡,别看现在好像在一群内气凝练,运气离体的小角色中狼狈不堪,不过是收着手罢了,真要不顾任何后果来上一刀,整个趟元街不论是人还是建筑都给你扫平喽。不过那样也就脱了力,任躲在暗处放刀子的混蛋宰割了。

    闪过来自左边的一刀,那刀即为老练,就是趁着陆狂生新力已尽旧力未生之时悍然扫向其腰间,可惜出手的虽然狠辣,但不过是个运气离体,刀身附着内气有限,近乎半尺的护体罡气才破了不到半寸,就被陆狂生侧身一脚踹到地上,青石铺就的地面顿时裂开,那人也眼看活不成了。

    破障刀带着森森寒芒,刀气四卷,凌厉的刀锋划过前方三个獠族刺客的脖颈,三颗带着些许惊愕的头颅飞起,又是咚咚落下,虽然脸上皆是各种的花纹,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三个小伙子,可惜。不过欲犯大唐者,杀!

    “这次来的人数比上次至少多了一倍,也不知道西厂和锦衣卫干什么吃的,这么多蛮族进来都没反应。不管了,老大喽啰一块杀。”声音带着寒意,刺人骨子里哆嗦,与陆狂生的一刀枭首不一样,杀伐果断的徐茉莉若是遇到阻拦直接拦腰斩断,淡白色的内气断绝一切生机,莫说未伤要害,只要打其内气上走一朝,活着挨刀,刀过,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到三分钟的功夫,两人硬是杀了几十人,期间也挡了不少来自暗处那个大獠的飞刀,蛮族刺客残肢断首一地,流血漂橹是大话,但四周踩着打滑是真,活脱脱的一副炼狱景象。

    陆狂生徐茉莉两人其实也不是嗜杀之人,不过这出手是真的狠辣,以至于这一会功夫人头滚滚,剩下的南蛮刺客竟然不敢上前,显然是被这两位狠角儿镇住了。

    双方的战斗告一个段落,不过这些都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头是暗处的运气成罡,不过让陆狂生最好奇的一点,自己这里两位宗师,为什么那个大獠有信心来袭杀自己二人。莫非有什么依仗。南蛮人暗器多用毒箭,因为其工艺水准不高,所以武器也当不得多精细,就连之前一直射来的暗器也不是毒针,是一种蛮荒特有的植物,其叶子坚硬无比,细细长。材质像是金属实则纤维。飞刀断不可能是南蛮人善用的暗器。

    不容他多想,又是三道飞刀袭来,这三刀来的又快又狠,两刀封住陆狂生左右,剩下一刀直取其心脏。好在旁边徐茉莉帮着挡了一刀,否则身上一定得添上一刀伤口。

    “飞刀上没毒,不是南蛮人。”混战中没工夫检查暗器,徐茉莉现在却是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这更加印证了陆狂生的猜测,加上能让这么多蛮族刺客混进大唐腹地,无疑是有内鬼,而且内鬼来头不小。

    “都退下,运气成罡本就不是你们可以抵挡的,不过你们竟然会被两个中原人吓得不敢出手,真辱我獠族勇士的荣耀!”一个操着奇怪中原话的男人声音从前方传来,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一个持着短矛的声音,后面则跟着一个身材消瘦,手持飞刀的身影。

    等到那黑暗中两人走到距离陆狂生他们七八米远的时候,陆狂生才清晰看出两人的样貌来。

    一个身材健硕,光着上身,皮肤黝黑,裸露的皮肤上面满是疤痕与各种花纹,被编成辫子的头发几乎拖到腰间,手持短矛,正对着两人嘎嘎怪笑,黑暗中白森森的牙齿显得格外渗人。

    消瘦的男子身上是一件黑色简服,头发稀疏,长得也格外普通,就是那一双手十分怪异,细长而惨白,真要说就像两个鸡爪子。

    健硕男子应该就是大獠了,那个拿飞刀的无疑就是之前一直在暗处偷袭的家伙,而且后者陆狂生认识。

    两个运气成罡加上几十运气离体,一个不小心恐怕自己与徐茉莉两人就交代在这儿了。

    握紧手中“破障”,周身内气运转,其声势已经不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云气倒卷,原本被云雾笼罩的天空竟然透出丝丝月光来,眨眼功夫月华散落竟是有些刺眼。怒喝声也随之传来。

    “你们这是逼老子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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