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分卷阅读20

    直是如此,神色凝重。葉民剛查出,已有的名單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新靖三年的進士,為什麼是新靖三年。新靖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新靖三年自己還未出生,而這些人何以能大量混雜在裡面,父皇真的毫不知情嗎?無數疑問衝向大腦。

    元敏仔細翻閱元剛遺留了不少手札中。父皇駕崩後,她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後面因為太忙了,也就忘了。

    元剛有習慣寫隨筆的習慣,一般帝王根本不會寫手札,帝王的一舉一動都有內侍官記錄,而只有一些書生才會有此習慣,而且帝王的手札若是落入有些人士手中,後果不堪設想。從手札中,不難,發現,手札的內容,開始和後面的風格卷然不同,開始的溫和帶些文采,後面是剛厲而直白,所寫內容從開始的瑣碎之事,倒像一般書生的日記,而後面寫得倒是一些自己總結的帝王將術,充斥的是血腥。這像是一個帝王的成熟過程。

    或許原來的父皇是個溫和的人,但是她實在無法把自己見到的父皇跟一個溫和的人結合。沒有人,天生是一個好帝王。不過,元敏覺得好奇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個性子溫和的人,性格大變。

    但是沒有找到元敏想要的東西,因為新靖元年到新靖五年之間,所有的事都是一筆帶過,很少有多著筆墨的。讓元敏找不出重點,似乎是這五年發生的事情特別少。或許……或許……就是很多事情根本沒經過父皇手裡,元敏做一個大膽猜測,但是這種根據不大,且不說誰能代他處理?再說父皇不是昏庸的人,即使當時的性子再溫和,也不可能讓這種大事讓他人代手。雖然元敏知道這樣猜測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心底存在還幾分懷疑。元敏,能在短短時間內,政治能力的快速成長,有一點,就是她的政治直覺很準。而這次的猜測,就是起於直覺。

    這麼一想,元敏心裡有疙瘩。

    新靖初那些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元敏是個行動派,馬上派人找蕭常來,蕭常在官場呆了這些年,對與朝廷的風吹草動非常敏感,可能會知道些什麼。

    蕭常果然不到半刻就來了,早晨,他就發覺,雖然皇上臉色如常,很難看出跟往常有什麼不同,但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一樣。葉民突然找自己幫忙,自己的都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葉民那人,求人的時候不多,但是也讓他留心了下,今天看皇上覺得皇上給他的感覺不妥。這下,心裡一振,果然有事發生。

    蕭常果然是搞投機的高手,靠的就是非常強的政治嗅覺。元敏,有時都會借鑒,這就是她一直升他官的原因之一。

    「皇上有何吩咐臣的?」蕭常恭敬的說道,給皇上辦事,要多找事做,皇上有事才輪得到你做,不然皇上不找你做事,沒多久就會把你忘了,你也就失寵了。這是蕭常總結出來的一條為官之道。很適用於官場,不管是對皇上還是對上級。

    「沒什麼要緊事,朕想問一些事情。」元敏漫不經心的說道,伸出漂亮的手指,隨意的玩弄,像極了一個美麗的少女,打發無聊時間的舉動。

    越是這樣表現得很無害,蕭常越犯難,那說明,皇上的心思越難猜,他更加小心翼翼。

    「皇上儘管問,臣雖然學識淺薄,但是凡是知道,臣一定絲毫不留。」蕭常不忘謙虛的說到。

    元敏對他那副萬分小心的樣子不以為然,直接問道,「你可知,新靖三年的科舉,是由誰負責?而且新靖前五年有沒有發生什麼不一般的事件?」

    怎麼又是科舉,到知道,因為這次科舉,自己腦袋在已經晃了一圈,希望別再出什麼事,不過,新靖三年,都已經過了二十年,自己當時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剛進官場沒多久。

    「嗯,臣記得,是當時的太傅--楊和。皇上的不一般指的是何種類型?」皇上嘴裡的不一般是什麼概念呢?

    「楊和?」元敏的手指頓了下,但是又剛才剛才的動作,「朕問的是,朝廷內有沒有什麼異常?」

    蕭常搖頭,這個他就不知道,「當時臣不過七品小官。」眼下之意就是根本接觸不到權力中心。「不過,民間倒有一件不一般的事。」當時誰都當無稽之談,但是現在看來很準。

    「何事?」

    「當時民間曾有傳言,原話記不清了,大意是將出現女皇帝,不過現在看來,皇上果然是天命所歸。」蕭常不忘吹捧一下元敏。

    「哦?有此事?」元敏注意力集中在此事上,她覺得這個可能有用。

    「千真萬確!臣豈敢糊弄皇上!還有一些……」皇上似乎很感興趣,蕭常就放膽多說幾個民間奇事,但是越扯越遠。

    元敏趕緊打斷他,讓他回去。看來要會會楊和了,那個頑固派,當年立儲事件的反對派的主力。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第 18 章

    「老師傅,這個琴弦的音有些不對,您幫我看看!」說話的少年,眉眼之間,有一股說不出的媚,但是又異常的清冷。

    「又來修琴,這個月都壞了五次了。」老人搖頭說道。這孩子是個冷情的人,事事不關心,唯獨對這琴異常的執著。

    「嗯,最近練得比較多。」少年的聲音非常的乾淨,聽起來非常的舒服。

    「柳姑娘是個嚴厲的老師啊!」老人看到少年修長而白皙的手,有著不少傷口,有些心疼。柳旭,對這孩子嚴厲得狠,少年剛來那活,不過十二歲,就讓他起早貪黑的練琴,虧這孩子也能堅持下來,這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吃起的,當年跟在柳旭身邊的有十多人,唯有這孩子留了下來。

    「先生是為我好,練得不好,自然要多練。」為了表示對柳旭的尊敬,他都是稱柳旭為先生的。

    「呵呵!就你說她好,別人都傳得不成樣了!」這孩子和護柳旭那丫頭,嗯,是個好孩子。

    少年臉色一凝,心裡不悅。他知道外面對柳旭的流言很多,他不相信,也不喜歡聽到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在他心目中,先生比誰都好。「老師傅,外面怎麼傳我不管,但是我不希望您再說這些,您知道我不喜歡。」

    老人見少年明顯高興,也不多說了,只是埋頭修琴,過了今天,他就不能再修了,自己的耳力已經不行了,抓不準音了,現在完全靠的都是經驗。

    「你試試,看音準不准?」老年把琴遞給少年。

    少年撥了下,對了,這音準了。「多少錢?」少年從懷裡掏出錢。

    「不用了,今天完了,就不再修了,老了。」老人感傷的說道,修了大半輩子的琴,突然不修了,非常的不捨,但是不容許自己因為耳力的退化,而不能把琴弦調到最佳的狀態,這是他的堅持。

    「是嗎?」少年瞭解,因為不久之前有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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