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水中,孟帅立刻将那颗白珠取出。白色的光芒笼罩范围内,水流退避三舍,露出好大一块空地来。
果然,三珠合一之后,辟水的效果依旧保留着。
孟帅心中暗喜,有这么一个宝贝,将来水里来,火里去并非虚言。要知道,就算是水息术,毕竟还有水压等限制在,有这个珠子,自然上天入海俱可随意。
陈前落下,也落到辟水的范围内,感受到了水下的空间,竟难得的露出几分喜色。孟帅心知他当真讨厌落水,也不点破。
水流一路向下,渐渐也分成两处岔路,孟帅沉吟了一下,感觉到两边似乎都能出去,随意选择了其中一条。
水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暗沉,孟帅举着珠子,无水的地方有光亮,有水的地方却像个黑洞一般,把光亮吸于,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摸着墙壁前进。
这样的环境自然很压抑,孟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深知一味沉默对自己无益,为了放松,便开口道:“我们在这里呆了几天?”
陈前道:“没注意。”
孟帅无奈,陈前是个除了刀什么都不在乎的人,问他不着,自己算了算,道:“至少有三天,甚至更长。但愿就短不就长,没有五天,不然真耽误了界石上界的时间啦。”
陈前道:“若为此地耽误上界,也不算浪费。”
孟帅道:“若是不能兼得,这边比较重要。若是可以兼得呢?最好两不耽误……”话音未落,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坠落。
坠落的过程中,孟帅只觉得上下颠倒,好像不是单纯的坠下,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了一次时空变换。
砰地一声,孟帅重重的坠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白色的珠子被他压在身下,光芒不见,他连忙起身,砰地一声,头撞在硬东西上,立刻一阵剧痛。
孟帅扑通一声坐倒,手正好撑在一处石头墩上,摸了摸形状高矮,似乎是把椅子。
椅子?
孟帅一怔,伸手掏摸珠子,让出光芒。一团白光亮起,登时照出了四周环境。
只见周围竟是个封闭的石室,约莫五六平米,天棚顶斜向一边,像阁楼一样,高处约有两米,矮处不到一人高,以他的身高,需要弯下头。室内布置异常简单,两边各有一张石床,石床中间窄窄的过道,搁着两个石椅,除此以外,基本上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他躺的地方就在石床之间的空隙处,稍一动弹,不免有个磕磕碰碰。
这间石室也有一门一窗,但都紧紧闭着。大门就在桌边,沉重的石门全然封闭。窗户则在床头,以一扇铁帘闭合
这里是哪里?
这种环境,让孟帅第一个想到了“监牢”。
还是那种私自建造的地牢。
孟帅敢肯定,他能来到这里,必定是经过一场传送,这里跟那神秘空间已经没有半分关系,证据之一就是本来近在咫尺的陈前不在这间房子里。
难道那水里有什么古怪?会传送到某个私牢里,被监禁起来?
难道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是场阴谋,最终还是要被某幕后黑手宰来吃了?
因为黑暗和心理压力,孟帅的思路异常开阔,片刻之间已经杜撰了十几个剧本,每一本都是悲剧。
胡思乱想了一阵,孟帅镇定下来,暗道:“且别自己吓唬自己,或许这就是个旧地牢,现在已经没人了。看那空间不知存在了多久,谁知道原本的看守还活不活?”
想到这里,孟帅起身,越往门口走,天花板越高,他也站直了身子,一推石门。
石门没有动,但孟帅能感觉到其中松动。
还不错
孟帅立刻察觉,石门虽然难开,但困难仅仅来源于本身的重量,而非上锁。果然他一加劲力,石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一条夹道。从头至尾有四五丈长短。过道两旁各有三扇石门,一共六扇,不出意外,这是六间房间。孟帅出来的是最顶头左手边的一间。
过道两头,一头是堵死的,另外一头则有一个梯子,看来是能往上去的。梯子上方也有一方洞口,盖着石板。
孟帅走到梯子下面,推了推石板,发觉不动,心中一沉。这种手感他知道,应当是外面被锁住了。
也就是说,小监牢没锁,大门锁着。
孟帅再用几分力,只听外面门锁咯吱咯吱的响,似乎是金属声音,想必是铁锁之类。倘若是铁制,凭他的力气,倒不难推开。但若是特殊的封印锁,便难弄了。
仔细观看,那石板与屋顶契合的地方,也有细细的缝隙,约有纸般薄厚。对于撬锁来说,这是可利用的地方,若有薄薄的刀片,可以顺之挑开门锁。
当然对武者来说,先天真气可以凝物,未必需要真的刀片或者铁丝。
孟帅却不急着开门,只是用手沿着石板敲击,试探外面的情形,看看石板上的朝向,上面是否压着东西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试探出来的。
正在他敲敲打打的时候,就听身后门咔嚓一响。
孟帅唬了一跳,立刻翻转回身,提气警戒。
就见自己房间对门的门缓缓打开,一人从里面出来,道:“你在于什么?”
是陈前。
孟帅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也来了。正好过来帮把手。”
陈前又重复一遍,道:“你在于什么?”
孟帅道:“我正在想办法出去。”
陈前问道:“出去于什么?”
孟帅莫名其妙道:“出去……出去就是出去,总不能老在这里呆着吧?”
陈前道:“自然要在这里呆着,我们费好大力气,不就是要进来么?现在反而要出去?”
孟帅不明所以,陈前见他的样子,恍然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孟帅摇头,陈前皱眉道:“你都不开门看看么?你过来。”说着转身回房。孟帅疑惑的跟着过去。
一进房间,孟帅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个房间竟有天光照射,与外面的黑暗全然不同,孟帅熟悉了黑暗,险些觉得花眼。
陈前的房间跟孟帅相差不远,唯一的不同是,窗户打开了。
这扇窗户并不大,只约有一尺平方,且石板揭开之后,竟不是打开,而是另镶有一层薄薄的水晶,好像前世的玻璃窗。孟帅在前世看透明窗户看惯了,也不觉得神奇,只是水晶窗户还做不到全然无色,带有一层淡淡的绿色,好像清幽的烟霞。
透过透明的水晶,能看见外面宽阔的平原,直到视线尽头,才有隐隐青山环绕。
孟帅讶道:“我们竟在地面上。这里是哪里?咦……怎么有点眼熟?”
陈前没回答,反问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孟帅拍了拍脑袋,道:“是了,这里是……大荒战场?”
陈前略一点头,孟帅反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推开窗户,窗后也是一大片水晶,透过水晶,又是一片苍茫大地
因为都是大平原,直到极远处才有山影,孟帅几乎以为两边是同一个窗口,但其实明明白白是朝向两个方向。
这么说……他们是在大荒古战场的中心了?
古战场中心……石屋……
孟帅骤然明白,又回到陈前的屋中,惊道:“我们现在在界石里面?”
陈前道:“你终于想明白了?看来在水底下你胡思乱想占用了太多脑子,以至于现在反应这么迟钝。”
孟帅没理会他的讽刺,只顾惊喜交加,道:“真的是界石里面?对,我记得界石是个石船,里面有十二个房间,且是分两层,一层岂不正好十二个房间?这么说我们就在石船中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直接到了这里。”
平静了一下激动地心情,孟帅继续道:“这石船还停留在大荒战场上,这么说,应该还没到上界的时间。甚至还不是当天,不然外面早就有所决战了。看来要当最后的赢家,还要坚守最后一日。”
陈前挑眉道:“坚守?是了,今明两天,或有不开眼的想要挑衅。我已在船上,还能再下去么?谁若是敢来,叫他一刀两断。”
孟帅也是这么想的。上界的位置,他本就势在必得,何况也抢占了先机。
当初在西南阵营中,他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也没怕过谁。当初他自己有过预估,虽未必比得上黄百兆那几个最高的,但也有信心能在二十四人中占有一席之地。现在他实力大涨,更是信心十足。
现在他敢说,就算黄百兆来此,他也能有胜无败,何况其他人?
何况……孟帅想起了在巨龟剿灭战中全军覆没的东中阵营,料想西南阵营在食骨飞龙之下也剩不下几个人,说不定拢在一起,凑不够二十四个。
最后面对的,说不定大多是三灵殿的人。
三灵殿的人当然比其他地方的人厉害些,但孟帅无所畏惧。
就像陈前说,既然上了船,难道还要退下去么?
孟帅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两天也够累了,我先回去睡他一觉,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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