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必须被宠爱》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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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双双没应承她任何事, 只说她要再想想。

    她心中最迫切的事情, 与自媒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要问她真正想要的, 那就是长生血清被研制出来,她喝了, 她弟喝了,然后她回去照顾小baby。

    毕竟这个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她衍生在这世上唯一一滴血,是她心头的血珠、眉心的痣。

    一旦等她得到长生血清,生命周期被延长了, 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这一切都是她这“心头的血珠”、“眉心的痣”骗她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长生的血清,她身体的净化过程早就完成了。

    而事实上是,这个小baby也不一定是她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因为现在只要她想生,就可以生得出别的孩子。

    不过, 蒙在鼓里的她,依旧是每天兢兢业业,服务校园, 陪伴jasper做实验。

    .

    光阴一瞬, 就又是一个学期过去了。

    期末之前,开完应届的联欢会, 学生与老师们都各自回了寝室。

    郎双双朝外看了一眼。

    今天是农历的六月十五, 算得上是月半, 而且是年中。

    也不知怎的,那月亮看着分外的圆,简直比八月半的都圆似的。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着。

    翻来滚去的就到了十一点。

    最后决定,上楼顶坐坐去。

    这楼总共六层,而她住的是第六层,所以爬上一个楼梯就到屋顶上来了。

    这屋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天台,就是一个屋顶,顶多可以让人晒晒被子。

    但前段时间,艾琳在上面放置了一把躺椅,她就正好坐上去。

    她在上面坐了很久,吹着夜风。

    忽然手机响。

    她一看,是郎北涿给她发信息。

    信息内容:我情绪不稳定。

    她一看,再瞅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是了,这么圆的月亮,想必现在对地球的潮汐力影响是最大的时候,怪不得他情绪那么的起伏不定呢。

    “你在干什么”

    “我在楼顶,坐在躺椅上。”

    “……”

    “你要不要也上来”

    “……”

    “哦对了,你们族的人怕满月,是不是就像艾琳他们族以前特别怕太阳一样”

    她想象了一下他裹了一块头巾出来,避免晒到月光的样子。

    “……”

    又想,怎么他都没有回复了。

    正想着,就发现他站在身后。

    “往边上坐坐,我也躺躺。”

    “哦。”

    于是,他陪她一直躺在这椅子上。

    躺了一会儿,他问她暑假回不回去。

    她说,回。

    他问这次怎么又肯回去了。

    她说,想见见小baby,还有那只小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说,小崽在半年前是粉色的,因为毛没长出来多少,现在应该变白了吧,就像鲁鲁一样。

    郎北涿就说:“是变白了,不过还是有点发粉。可以回去看看。”

    “那她还睡在小baby床上吗”

    “额……还睡在上面。”

    “嗯,看来相处还挺融洽的。”

    “并不是,他心里一万个想弄她出去。各种理由都找过了,最上一次找的理由是,她有狐臭,影响他睡眠。”

    “这样啊……你为什么非把她放在他床上呢你家里空房间那么多。”

    “你……”他不知怎的,脸忽然有点微微的红。

    却在月色里,被她不经意一转脸时看到了。

    心想:妈呀!这种老猪牛皮的人,也会脸红,实在是奇观。

    “你什么”

    “你、你不懂……我观察了他很久,我觉得他遗传了我百分之九十的坏脾气……所以……有些事情要从小培养。”

    “什么事情要从小培养”

    “很多事情。”

    “到底是什么啊举个例子行不行”

    “就比如跟女孩子相处这件事,他可以从小学起。”

    “……”

    空气中一度静默。

    她想了很久,想到下一个问题。

    问他回岛上两个月准备干什么。

    他说,也没准备干什么,倒是父亲今年要做一个整生日,所以他们兄弟几个已经商量好了,要办一个特大的生日宴会。

    还对她说,到时她一定要来。他会把请柬发到她家去的。

    她说,哦,好的,一定去的。

    .

    暑假。

    郎北涿与郎双双等人都已回岛。

    郎双双回家与父母团聚。

    城堡内。

    因为七月七号就是生日的日子,所以一些仆人们已经忙碌了起来。

    郎北涿的父母已经回岛上来了。

    在客厅里,他们问郎北涿都请了哪些人。西施文学

    郎北涿报了一圈,最后说,还请了郎双双与她爸妈。

    郎北涿父母有点不爽,还说,那就请郎双双好了,干嘛还非得请她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从来对我们没有好脸色的。

    而郎北涿心里是想着,最近跟郎双双关系已经非常缓和,说不定过一阵子,可以想一想跟她结婚的事,那到时就是一家人了,那么,双方父母总不能永远这么不和吧。

    所以,他才背着他爸妈,把郎双双的父母也请了。

    到了生日当天,郎双双的父母推说身体不适,就没有出席,而郎双双本人略显尴尬地独自来了。

    郎北涿的父母一方面因为她爸妈不来,而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因为他们不给面子,所以很不爽。

    不过,宴会开到一半的时候,郎双双的父母让人送了一份贺礼过来,也算是给了郎北涿父母一些面子,他们才没有那么生气。

    郎双双尴尬地看他们拆完礼物,又尴尬地听宾客们赞叹了一阵子那份礼物的华贵后,就悄悄退出了宴会厅,走向四楼。

    她看到了小baby,与他床上的小崽。

    那小崽白中带粉,没有长大一点的样子,只是毛变厚了点。

    她依旧是蜷在小baby的身边。

    而小baby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充满了一种对身边这个小团子的嫌弃。

    她看出他的心思了,于是走了过去。

    将小团子轻轻托了起来,放到鼻子尖底下嗅了嗅。

    才对着小baby说:“这味道,干净清爽,还带了点奶香,跟大白兔奶糖似的,哪里有狐臭呢你不要冤枉人家,女孩子被人说有狐臭,是最不高兴的了。”

    小baby一听,知道自己嫌弃小团子的第一千零一个理由,又再一次地被大人给驳回了。心有不甘地把头一拧,决定不看向那一团讨厌的生物。天天蜷在他身边,有时还往他胳肢窝下钻,把他当成了她的窝,简直太讨厌了,难道不知他是一代神祗,他降生后的每一天都是带着使命与意义的吗与她绑定在一起,实在太讨厌,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小团子这时有些微醒了,把头从蜷着的身体内转出来,轻轻动了动眼皮,再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被人托着,她的掌心好暖哦,她是我的妈妈吗

    小团子依恋地蹭了蹭郎双双的手心,又低下了头,蜷了起来。

    这时,郎北涿走了进来。

    把小团子摆到了小baby身边,拉着郎双双的手往外走。

    说:“楼下宾客挺多的,你也好歹帮我照顾一下,一个人跑到这上面来干嘛”

    “我帮你照顾我拿什么身份照顾”

    他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你说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咯……”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不代表她不会尴尬。

    于是,继今天尴尬地独自前来贺寿,尴尬地看父母的礼物在中场时被送到之后,她又得下去,尴尬地帮着郎北涿应酬他家的朋友。

    ……

    临回学校去的前一天,郎双双来到郎北涿家,说要见见小baby。

    他说,好的。

    前些时候,他父母又出国了,并且他大部分兄弟都不在这城堡中住,所以现在偌大的城堡中,显得空荡荡的。

    他带她上了四楼。

    然后说他还有点事,得先回书房,她就先和小baby聚聚吧。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站在房间里说:“我其实是希望你能够回来全职照顾小孩的,我真是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在学校里工作。”

    ——其实之前她跟他解释过一次,说想确保jasper安全地研究出血清来,因为她弟弟需要那个血清。不过她并没有跟他解释说她其实也需要。

    今天,她略带含糊地表明:“因为我想跟小孩永远在一起啊,所以不得不在那里工作,确保jasper的研究可以万无一失。”

    “是,我明白,你弟需要血清,可是你回来一边照顾着小孩不就行了,jasper那里,我会派人确保他的安全的。你本来就可以和这个孩子永远在一起,你愁什么”

    “嗯我并不能啊”

    “怎么不能”

    这时,郎北涿的手下喊他,他就先回书房去了。

    她则坐到了小baby床边。

    小baby看着她。

    眼中除了有一种对小团子的厌弃外,还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微妙神情。

    “你怎么了”她心中有疑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表情。

    哪知这时,他的意念发声了。

    先是少年装老成似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对她坦白说:“母亲……我、我……”

    “你怎么了,快说。”

    “我想说……我……”他转过头,瞥了眼蜷着的白中透粉的小团子,说,“我觉得,我身边这一颗团状物,应该是我的报应……”

    她有点想笑,说:“你有没有搞错,你才这么小,哪有什么报应,又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

    “不是,母亲,您真的不明白,这个绝对就是我的报应。当年……”他忽然神情悲痛,“当年……我对您说了一个很大的谎……”

    接着,他就把他怎么怎么硬把两年的净化期给硬拗成十年的事,把他怎么怎么陷害父亲,以及陷害父母关系的事,给通通说了一遍。

    最后说:“所以现在,这一颗甩都甩不掉的东西,就是我的报应啊……”

    最后,再少年老成似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郎双双心里不气,因为十年跟不跟那谁怎么样,与两年跟不跟那谁怎么样,对于她来说,一点区别也没有,况且,就算她不要血清,她弟也是要的,所以照顾好jasper的安危,也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她必须得表现得很生气,因为她的孩子才这么小,就已经学会了用(看似)娇弱的身体,来博取她的所有同情;就已学会了用(看似)无害的小脸,来博得信任,从而陷害别人。这也太坏了吧!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天生坏坯子!

    不不!这么坏,绝不可能是遗传自她。

    绝!不!可!能!

    一定是遗传自郎北涿的。

    现在,气不气是一回事,但她必须表现得很气。

    所以,一脸怒容地想吓住这个小孩,好让他记住,当初那么做是错的。

    哪知,小baby看了她两眼,用意念之音说道:“母亲,你好像一点都不气……那……可以了,不用演了。既然你不气,就说明你原谅我了,既然你原谅我了,就说明我的罪过已经消了,既然我已无罪,那我的报应,是不是可以请你们给一并拿走好了。”他想识破什么都是容易的。

    说着,指了指那颗安祥躺在他边上的团状物。

    小团子并不知道他这么嫌她,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第一次睁开眼,好像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了很浓的青草的味道,而第二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她还不傻,不会把这么小的人认做妈妈,她那时心里就想,这个应该是哥哥吧。那时,她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睡在这么大的床上,房间也好大,她想自己一定是出生在大户人家,身边还有一个哥哥,好温暖,好幸福……

    郎双双见自己费力演了那么久,竟然被他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识破了。

    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下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来到郎北涿的书房。

    “我觉得,你的教育出了很大的问题!”

    说完这句,就走了。

    郎北涿:

    再朝那已然关闭的书房门看了一眼。

    他:

    这……又是怎么了

    而郎双双回家的一路上都生着气,心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郎北涿的儿子肯定全都是坏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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