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脸面,却见眼前的小皇爵陡一蹙眉,立时吓得她后退几步,应了声:“是!”
转身就领着侍女取手炉去了。
踏出学堂大院,张嬷嬷的脸色已涨的紫红,咬牙切齿的恨道:“这小贱蹄子!把小皇爵都给带坏了!等老奴回宫,一定要上报给娘娘知晓!”
一旁跟着的,就是九殿下的贴身大宫女玉儿。
她平日里跟顾笙私交极好,闻言不禁暗自叫遭,面上却还是心平气和的劝道:“张嬷嬷何必与个小女娃置气,要我说,咱这九殿下,如今都快到十岁上头了,多少有些自个儿的主意,哪里能如从前般乖巧呢?未必是一个小伴读能随意指使的。”
“哼。”张嬷嬷冷笑一声,神色冷凝的开口道:“你可别小瞧了那小贱蹄子!她可聪明着呢,我好几次看她喂小主子吃零嘴儿!
咱小主子老早就开始事事顺着她了!老身警告过她多少次,她都不知悔改,现在果真是爬到咱们头上了!”
玉儿微一蹙眉,心知这老嬷嬷是被九殿下拂了脸面,想把气都撒在那小伴读身上,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解。
沉默须臾,玉儿见张嬷嬷一副怨恨刻毒的脸色,细细一思忖,便柔声开口道:“嬷嬷别怪我多嘴,也是为了您好,我劝您别跟那小姑娘较劲,否则必定落不着好果子吃。”
张嬷嬷一扭头,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儿面色严肃道:“我方才也说了,咱小主子已经不比从前了。
殿下肯顺着那个小伴读,怕也不只是为点零嘴儿吧?
那小伴读虽出身子爵府,却是个高等的君贵,前些时日,她还夺了鼓乐大赏的头筹,绝不是个能小觑的主儿!”
张嬷嬷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斜眼看着玉儿道:“我知晓你跟那小丫头感情好,但就她这点家底子,想吓唬老奴?未免太小瞧人了!”
玉儿闻言脸色一红,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随您如何想,我只最后提醒一句,嬷嬷别忘了,当今的皇后娘娘,过往也只是个小伴读!
奴婢言尽于此,若是嬷嬷觉得我有私心,便只管给贵妃娘娘说去罢!”
张嬷嬷脸色陡然一白,跟刷了糨子似的僵愣许久,才缓缓回过神。
脑中闪过九殿下握住那小伴读左手的情形,顿时如遭当头棒喝,张嬷嬷口中喃喃念叨了句什么,早失了方才的气势,落水狗似的低头弓腰,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玉儿捧着个描金白铜手炉回来,递到九殿下跟前。
江沉月没有伸手接,只侧眸看了眼顾笙,冲手炉扬了扬下巴。
顾笙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接过手炉,乖乖抱在怀里头,微微蹲身颔首道:“谢殿下关心。”
当日散学后,顾笙在国子监门口送走九殿下的车架,便十分识趣的留在原地,等待张嬷嬷前来找她“撒气”。
不多时,不远处的张嬷嬷便理了理鬓角,转身甩着帕子过来了。
出乎顾笙意料的是,张嬷嬷的面色竟然是如沐春风般慈爱的……
“咱们虽一心伺候主子,但也难免会出点差错,老奴今儿个也是为了殿下,一时担忧激愤,言语上失了分寸,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顾笙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嬷嬷“屈尊降贵”来给自己道歉,心里头吓得一丝得意都泛不起,急忙回礼道:“嬷嬷言重了,今儿个本也是我思虑不周,还要谢谢嬷嬷指点呢。”
张嬷嬷闻言很受用,毫不客气的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你知道老奴心是好的便足够了,都是担心你们年轻不懂事,万一捅了娄子,被人告到娘娘那里,那可就不是一顿训斥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顾笙微微一蹙眉,心说:“除了你,还有谁会告黑状!”,面上还是感激涕零道:“多谢嬷嬷提点。”
又过了几日,顾笙终于又等来了江晗的书童,在课间给她递来了揭帖。
与当年日日与顾娆私会的大皇子相比,江晗可真是要成为兄妹之中,最能忍的一位皇爵了。
顾笙盼星星盼月亮的赴了约,依旧是在宣王府。
因天气寒冷,江晗到底要比九殿下会疼人,一早便将私会顾笙的花厅布置好,侧厅早早烧了炕,正厅也被暖炉烤得暖烘烘的。
等顾笙一来,解了斗篷,竟还觉屋里稍显燥热了些个。
二人在正厅茶几两旁相对而坐,江晗此番特意邀她来府,是要告知她关于叶桥的事情——
叶桥得的赏银,回程后,当日便全部抵了父兄的赌债。
这本在顾笙意料之中,闻言便急切追问道:“那桥儿如今有何打算?依旧留在老家吗?”
江晗点了点头,见顾笙面色失落,便笑道:“阿笙姑娘不必担心,本王并未放手不顾,只是安插了人手在她家宅附近观察,打算等她走投无路之时,再拉她回头,好叫她彻底绝了心思。在此期间,探子竟碰巧察觉了她家中一件密事。”
顾笙疑惑道:“什么事?”
江晗答道:“叶姑娘并非那户人家的亲生闺女,而是那户女主人在将军府做乳母时,私下抱回的私生女,其生母暂未查出,生父便是扬州卫指挥使荣将军。”
第50章
“私生女?”顾笙诧异的看向江晗。
江晗点头,将此事的前后经过,都告诉了顾笙——
探子们蹲守叶家数月之后,便察觉叶家女主人,每月都会在固定时日,与将军府的管家在荒郊私会,领取些钱粮。
数额也不多,共计一罐铜钱、三斗米,月月如此。
这便蹊跷了,再心善的大户人家,也不可能一连十多年,供养一个早已出府的奶娘。
这笔财务,背后显然藏着个秘密。
探子们原本猜测,叶家那女主人,定是跟将军府的管家私下苟合。
但此事与叶桥本人无太大牵连,所以发现后,探子们也并没有给二殿下回报。
直到一个月前,荣将军得知了叶桥荣获鼓乐大赏前三甲的喜讯,便以叶家长女为扬州争光为由,亲自宴请了叶氏一家。
在那之后,两家的接触,开始频繁起来,荣将军不久便得知了叶家父子贪赌欠债之事,心中甚为担忧。
荣将军与妻子乃是皇上赐婚,将军夫人也早已受封诰命,他自然不敢对夫人抖落自己十多年前的风流债,更不敢与叶家女儿接触过密,可他又放心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担心女儿被那家父子俩谋害。
最后,荣将军也只得遣人手蹲守在叶家附近,随时提防着那父子俩。
与此同时,二殿下的人手也是扮作百姓,成日在叶家宅子周围游荡,已经有些引人耳目。
紧接着,一批将军府的人又加入了蹲守叶家的阵容,这便导致叶家所在的胡同,一下就“人满为患”了。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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