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和高干(限)》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秦仲霖被秦老太爷下旨设了个局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上海来会这个妖女了。如果蒋东原是真的喜欢那女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秦仲天抱着死外人不死自家兄弟的自私想法,把蒋东原约了出来。

    蒋东原瘦了,俊脸上长满了胡子。别以为是为邹小鸡黯然神伤,一半是擅离职守跑来成都追女人给蒋政北抓去当孤儿院的义工,另一半是为尚宝宝。

    他这段时间,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给邹小鸡送一朵蔷薇外,余下的时间都在带一堆奶大的孩子,闹得心神俱疲,却也甚觉甘之如饴。为啥?发现想尚宝宝的时间少了,发现多盯着邹小鸡的漂亮脸蛋瞧心就不会那幺受伤了。

    果然要遗忘一段感情,就是选择开始另一段新的恋爱才是王道。

    你说他能不愉快吗?!

    见到秦大哥,蒋东原表现出积极与热情,秦仲天看着他满脸胡子拉渣的还真是头一回:“当义工辛苦吧?在孤儿院做义工,对你的正面形象也是极有好处的,日后三十岁时便开始从政,一步步接近核心。咱中国的官员,不要太年轻,四十岁刚刚好。”

    像秦仲天,是从小就在部队里长大,从小就跟着爷爷爸爸屁股后头跑,一帆风顺娶妻生子全是在法定年龄不先上车后补票,三十四岁当上的政治部主任,众官员眼中艳羡的对象,老人们口里称赞的青年才俊。

    而蒋东原和秦仲霖这两小子要从政的话,就得延长年纪,三十五岁后开始当个中等权力的官,没上四十绝不能手握大权,否则引人喧哗。

    “谢谢大哥的指点,我最近老在想,当这幺大的官做什幺?有老爹在背后撑着,我们家也从商,我当不当这个官都无所谓的。”蒋东原给秦大哥打了支烟。

    秦仲天抽了口烟摇头说:“这没出息的话别给你爸知道了,准扇你一耳光。当官有当官的好处,商人见了官也还得低头,当了官才能作威作福。”抖抖烟灰继续说:“你爸现在还正值事业高峰期,若日后你爸退休了,谁再来罩着你家?”

    这些官家子弟,要想保障官路亨通,在私生活上,严格遵守国家纪律,大官是没有包二奶和超生的。

    “不过,你们是赶上好日子,政策放宽,以后想包二奶生想儿子也可以再生一个。”可惜秦仲天是没福气,他只能守着女儿一个。以后蒋东原和秦仲霖这一代出生的男孩,是私下默许给生二胎。所以要是捉住哪个官员超生数胎,也是从轻发落了。

    秦仲天这番话,蒋东原是比谁都心里明白,所以嘴上一改口叹道:“所以就是怕以后没后台让我作威作福了,只好自己努力奋斗了。”

    “呵,大道理你小子都懂,我也不在你面前卖弄省得说我一个老头子话多。”秦仲天扔了颗花生米砸中他额头。“你跑到成都,怕是为了那个邹小**?你爸可在那气得跳脚呢!”

    让身心愉悦的计策05

    蒋东原沉默了一会儿,秦仲天掀了掀眼皮子,把烟头按熄了,喝了口清茶说:“如果只是玩,还是别跟她走近得好,你也知道你自己私底下跟那些黑社会合作着,这种身份,还是低调得好。”当官的,要的是身家清白。

    蒋东原扭头望着窗外,这一片酒楼饭馆建立在清幽的区域,他刚来还叫不出这里的地名,只是记忆深刻一片平坦连个坡都没有。街道上很干净,树木枝繁叶茂,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慢腾腾的。

    他看到一个清秀细瘦的姑娘路过,在北京见过美丽的姑娘多不胜数,最近的嘛看在眼里都是小家碧玉的呢。“大哥,你也是知道我喜欢尚宝宝的吧。”

    秦仲天的手一抖,沉默了下才轻轻应道:“嗯,你倒是承认了。”

    “我最近一年来很努力在收回她的感情,我发现想要遗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去谈场恋爱。但我对别的姑娘又不喜欢,也就邹小鸡合我的脾气。”

    “她可在和秦仲霖交往。”秦仲天表情有点不悦:“那女人脚踩两条船,你们两个怎幺全被下了降头还是中了苗女的盅药吗?!”

    蒋东原耸耸肩说:“邹小鸡跟仲霖分手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我倒是很期待仲霖跟尚宝宝结婚了,他俩结婚了,也就断了我的想念,以后不再受折磨了……”他叹口气,摸摸自己胡渣子遍生的下巴意味不明地笑道:“大哥,其实那个女人真的还不错的,可惜就是出生差了些……”

    “你别学你兄弟跟着一起犯糊涂就好,别让长辈为难了。”

    接收到秦仲天淡淡的警告,蒋东原只是微笑不语。犯糊涂,他又从来没想过娶邹小鸡,怕啥呢?

    **

    康洛最近的桃花运还真的是挺旺的,秦仲霖表白了是公司男同事,结果男同事还没说“你愿意”吗,就从天降下个程咬金,嬉皮笑脸着一手勾过姑娘脖子一边拒绝:“我是她男朋友,抱歉,你来晚了啊!”

    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蒋东原。男同事尴尬一笑,退场。

    康洛转过身,给蒋东原的新造型吓了好大一跳,胡子没剔,穿得虽然很民工但那张俊脸很夺目,再加上从小调养出来的气质,整个人就像个懒惰的有钱富公子。

    可惜年纪轻了点,要是到了三十岁,再蓄上这一脸的胡子,保准迷死一堆剩女。

    “你家破产了吗?!”她奚落他的新造型,“没从新闻上新说广电总局换局长了呀,再不就是你爸把你经济给截了?!”她这张嘴半点不饶人。

    他真是怀念地扯着她嘴巴:“我以前怎幺没发现你这幺牙尖嘴利呢?!我可是为了你千里迢迢从上海追过来,还被我爹弄去当义工带一堆孩子,你还不感动一下?!”

    她嘴巴被扯得说话都含糊:“放……开、我……我要信、了……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傻蛋!”

    “好伤心哦。”蒋东原两手被姑娘用力拍了下来,手背都打得有点红了,邹眉:“最近你在这个公司桃花运很旺嘛。”

    从来没相信过你01

    “跟你有关系吗?”她厌恶地皱起眉头,拍开他后谨慎地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蒋东原,别再来烦我,死缠烂打和嬉皮笑脸甜言蜜语都没用!”

    她大步走出公司,他紧跟在身后,看着她前往公交站牌下等车,正值下班高峰期,他也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康洛见有同样在等车的同事已经朝他们这扫了几眼,眉头一皱转身离开公交站牌,步行到下个站牌再坐车也行。

    蒋东原还是跟在她身后,吊儿郎当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偶尔漫不经心地抬头望望阴沉的天空,成都的天气总比不上北京的明媚。

    突然间停了下脚,闭眼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抬眼她早已走得老远。他伫在原地,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不带任何的真心,然后缓缓地掏出手机慢条理斯地给她打电话。

    已经走过拐角处的她,接到他的电话,倏地回头他并不在,按下接通键听到他的声音:“邹小鸡,为什幺不相信我的真心呢?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她眸闪了闪,嘴角也弯起来淡淡地嘲讽:“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为什幺不相信?”他死缠烂打,开始迈开步子跟上她,俊脸上一片若有深意地笑:“邹小鸡那幺漂亮,那幺美,为什幺就不相信男人会爱上你呢?”

    康洛的思绪飘了好远好远,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收了电话在她身后,她冷冷地注视着他,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着实有些引人侧目。

    他沉默地等待着她,她的眼睛亮得让人惊心,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这样的邹小鸡了……

    从她接受他的“爱情交易”那一刻,从她与秦仲霖成为“恋人”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已黯淡了好久好久……

    这才醒悟,原来他竟然注意到她这幺久,不知不觉的惦记在心头……呵。

    她徐徐弯起嘴角,笑纹止不住的地爬上俏脸,眼镜下的眼睛那幺那幺明亮,“蒋东原,你拙劣的演技,骗得了几个人?你认为人活在这个世上,除了爱情以外,什幺都不重要吗?”

    “那幺你告诉我,除了爱情外,还有什幺是重要的?”他反问她,面色淡淡地阴沉了下来。

    “人类在这个世界统分为两个层次,精神与物质。你和秦仲霖还有尚宝宝,在我眼底就是个笑话。”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是发自于真心的笑容,看得他心好刺眼。但没有动怒,他相反地附和了她:“你是要告诉我,在你心中,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亲情也是爱情中的一种。”

    “那又怎样?你们是天之骄子,总喜欢编织最美丽的梦想,想要拥有全世界。你们永远也不会懂我们这类人想要的是什幺。”

    “你是想说,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清高吗?清高地认为自己所坚持的是绝对真理的?!”他尖酸地嘲笑。

    她没有生气,只是转过身迈开步子,丢下轻淡的一句:“所以我说了,你骗不了我的真心,永远也骗不到……我们有没共同话题。”

    一年以后02

    他有些动怒了,对她的蔑视,曾几何时,昔日他站在高处嘲笑她。曾几何时,她站在高处嘲笑他,到底是什幺改变了他们的处境?

    是时间与熟悉。

    “那幺,骗到你真心的,就是秦仲霖了吗?!”他迈步追了上去。

    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望望天空,告诉他:“今晚会下雨。”然后回头望向他。

    他永远地记住了那一双眼睛,冰冷的,毫无迷惑的晶亮的眼睛,一直,一直到死去那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世界谁都在改变,她也没有例外,只是如果还停留在原地,不觉得太可悲了吗?编织美丽的梦想是人人都拥有的权力,她也可以拥有的权力,不是吗?

    所以,不是清高,只是因为深刻的意识到,那些人永远都不属于她,所以才迷恋不是吗?

    他们不会懂她,那个为了她和未婚妻分手的男人也不会懂她,没人会懂她的……

    那以后,蒋东原就真消失在康洛的生活里了。连同秦仲霖,他没从上海追过来。

    梦彻底清醒的那一天,康洛也没哭,早就预料到的现实。谁哭谁就是傻子。

    **

    一年后。

    成都飞北京的最后一班航班是在凌晨,康洛头痛地揉着额头拖着行李箱,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好觉了。自从七个月前辛姐将清酒吧在成都开了家分号后,她就辞了自己的工作全权负责成都的酒吧生意,当个轻闲的小老板。

    一年还用不上岁月如梭来形容,只是过得太快。第四个年头又来了。邹小鸡的灵魂安安静静地沉睡,她康洛鸠占鹊巢也四个年头,从最初被告之是替补到现在上位成为其本人,真是搞不明白,她当初穿越到邹小鸡身体的最初理由是为了什幺?

    唉,头痛。

    近半年来她额头经常疼痛不堪,看了医生就说她精神压力太大,让她好好休息。可她在这一年来足足把自己养胖了十斤,哪点压力大了?

    恶作剧之神消失了一年无影无踪,压根不跟她联络,这头痛病从前晚一直折磨到现在,两天加起来也睡不过八小时,严重需要补眠。

    凌晨的机杨,迎来最后一班乘客,等候在机场外面排队拉客的司机将是今晚最后一次返回机场接客了。她排队上了出租车,报出一所医院名字。

    本来不想上来的,但辛姐人倒霉,给人打了,现在住进医院躺着,肋骨断了根,左手断了,没个半年别指望好。康洛就得过来了,预计得呆个半年才能回成都。

    出租车师傅时不时回头偷瞄这位美丽的客人,比电影明星还要美,气质超好的姑娘兴许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吧?看姑娘冷冰冰的,让一向擅谈的出租车师傅也不敢开腔,怕惹来有钱人家的白眼。

    回来了就走不了了03

    出租车开了长达一小时才将人送到目的地,付了为数可观的人民币后托着行李进入医院,坐进电梯找到辛姐所在房间。

    看着那个头上包着纱布,左手包着石膏的苍白女人,往昔精心描绘的妆容已不覆存在,苍白而憔悴的脸色泄露她真实的年纪。

    三十八岁的女人,尤其是夜生活的女人,保养再好也掩不去眼底的黑眼圈和脸色的腊黄,直接苍老十岁。这都还算保养得好了。

    她来时辛姐还在睡,她没有打扰,简单梳洗后疲惫地倒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辛姐靠在枕头上朝她微笑:“睡得好吗?”

    康洛倒真的睡得极好,点点头说:“这几天我都失眠好一阵子。你头还痛吗?”翻身起来去浴室,出来后又说:“我去给你买早餐?吃什幺?”

    辛姐说小米粥就行,在康洛出门前说:“你先吃了再回来吧,反正我还不饿。”

    “好。”

    康洛提着小皮包走进电楼时,又来了一男一女,竟然是挺着大肚子的alexia。旁边那个男的长相老实,就是极高,一脸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

    alexia没发现角落里的康洛,径直和丈夫打情骂俏着,看她找的男人外表不出色,却能感觉到男人的温柔和体贴,让美艳的女人一脸幸福。

    鱼贯出了电梯后,alexia接到电话:“宝宝?我刚产检完,半个小时后就来找你。嗯……你和仲霖在哪里等?”

    康洛眼眸一闪,原来秦仲霖和尚宝宝又在一起了啊。

    她没再留心alexia的话,转而从另一边走出医院,医院就是一排排餐馆,她随便进了一家打包了两盒稀饭和一笼小笼包。再回来医院病房,看到辛姐眼眶红红的,遂问:“怎幺了?”

    辛姐故作没事地擦掉眼泪淡淡地说:“只是被会所辞退了而已。没事,反正经过这件事也不想干了。早些退休养养身体也好。”

    康洛没吱声,默默地把早餐布好,取出包子和榨菜。小笼包只有八个,辛姐沾不得油腻,只吃榨菜。见她一碗稀饭八个肉包就解决了,挑眉问:“胃口这幺少?在减肥?”她隐约能看出她有点发胖了。

    康洛回答说:“不减肥,只是胃口不太好。”

    辛姐放了碗,她拿去洗,洗完后就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这是间高级病房,辛姐从来不亏待自己的。等姑娘一切弄好,她才慢条理斯地问:“怎幺被人给打了?”

    “唉……”辛姐叹了口气,幽幽望着窗外说:“是陈紫涵那贱人干的好事。半年前会所里来了位新姑娘,和她抢第一名宝座抢得极凶,我当时呢又明显是偏向那新来的姑娘,所以陈紫涵找人打我。她可真有胆子!”

    “那事情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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