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馒头燕窝粥》种田之馒头燕窝粥分节阅读2

    “五五千两?”老板摇了摇头,姜武有些口吃的问,不能怪她,她长这么大不说没有见过五千里,就是说也只是今天说到这数目,搁在平时她一个种田打猎的农妇,哪有这胆?

    “五千两?你有?”老板的语气很不屑,看你那穷酸样五两都未必有,我还能向你要五千两?

    “那要多少?”姜武听说不是五千两,大大松了口气。

    “五百文”老板懒得再跟她耗,那边又来了个客人正看那腿有点跛的孩子。虽然很不甘心五十多两银子打水漂了,但要不再抛售出去拍还要赔上找人埋他的人工费。

    “五百文!”姜武惊讶得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模样。

    “五百文要不要?不要就算了。”老板彻底不耐烦了,那边的客人要走了,再不过去生意就要没了。

    “要要!”姜武一叠声回答,忙解下腰间的荷包从一堆铜钱中找出一块小碎银子,递到老板手上,又从老板手上拿了卖身契,姜武度过书,认识上面的字,卖身契上的名字叫玉渊,低头问了问地上的男子,男子没反应,姜武悻悻的收起卖身契,解下腰带,又把叫玉渊的男子扶上后背用腰带绑定了,伸手向后扶着男子的背,姜武快步向医馆行去。

    前五年姜武上山打猎遇上了头熊瞎子,被熊扯伤了后背,当时大姐从镇上请来的大夫都没用,大姐都快给她准备后事了,还是师傅姜宗平请了她老人家医术高明的朋友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来姜武好了还去给师傅的朋友磕头,之后她只要进城都会给师傅的这位朋友花楚花师伯送些自己打的猎物,花楚住在城里东面的永明巷里,尽管姜武走的飞快,但还是走了差不多两刻钟,姜武才到了花楚的回春堂医馆,姜武冲进门就大喊:“花师伯,快给他看看。”

    花楚今天坐堂,她一见姜武认出了她,自从她救了姜武后,姜武逢年过节都会那些自己打的猎物送她,她很是喜欢憨实的姜武,现在见姜武背着个男子进来惊讶之余急忙放下手中的病人走过去,姜武已经把背上的玉渊在一边的小榻上,花楚走过去搭手诊脉,又撑开玉渊双眼看了看,回身刷刷写下药方,嘱咐一边的药童去抓药,又拿出一颗拇指大的药丸子放入玉渊口中,姜武知道那颗药丸叫回魂丹,珍贵着呢,上次她也是吃了这药丸子才捡回条命。

    花楚嘱咐完药童白芷去抓药这才有空和姜武说话。“他现在最好还是在我这住几天,虽是吃了回魂丹,但我也不知能不能全好,在我这要有什么事也好及时救治。”花楚就着角落脸盆架上的水盆子洗了手,对一边傻站着的姜武道。

    “花师伯真是谢谢你了,又让你破费了一颗丹药,你看我只有这些”姜武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把她那轻飘飘的旧荷包伸到花楚面前,脸红红的,她知道她这点子钱买不起那颗药丸,但总不好意思白拿不是?

    “你那铜板子也想买那颗回魂丹?”抓药回来的药童白芷进门就见姜武这举动,没好气的讽刺道。

    姜武闻言讪讪收回托着荷包的手,面色涨红如火烧,手脚不知放哪里好。

    “白芷,不得无礼!”花楚出声喝道。

    白芷对着姜武做了个鬼脸,跑开了,姜武不知所措的站那儿低着头。

    “你打猎的时候也采药吧,我这正缺几味要紧的药,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我画了图给你,你在山上给我找找吧,找到了你进城的时候就给我带来,就当是和我换这可回魂丹。”花楚好笑的看着姜武,这么个就要弱冠的大女人还能让白芷那九岁小童欺负了去。

    “哎,好的。”姜武欣喜的应了,拿起花楚画出的图看了看说:“这些咱在山上见过,不难找。”

    花楚迅速画完最后一张,搁下笔道:“找到了就给我捎来,这些药一次凑不齐也不要紧,我暂时也还够用,只是找了着附近的山都没见着了才拖了你找找看。”花楚知道姜武是个实心人,这几位药生长的地方都有些险峻,怕她就急着给她采药不顾危险。

    姜武应了,又不好意思的请正在拿着把烂蒲扇扇药炉子的白芷给看着玉渊,白芷白了她一眼,哼哼了两声算是回应。姜武就要出去给玉渊买两身衣物。花楚现在才想起来还没问这床上的男子事呢,便收了桌上的笔墨纸砚问道:“这是哪家闺男?”看那身衣物也能猜到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不会是这孩子四里八村找不到夫郎大街上随便捡个乞丐吧?

    ☆、玉渊(一)

    把个美貌男子认成路边乞丐我们也不能怪她花楚是吧,主要是现在玉渊穿着实在是破烂脏污不堪,乱发又遮掩着大半脸面,花楚根本看不见他的容貌,这样的一身行头搁在别家医馆怕是连门都不让进呢,更别说刚给放榻上诊治了,也只是姜武这憨子直冲冲的就把人背进屋放人床上。

    姜武收回跨出门槛的一只脚,傻笑着摸摸后脑勺,“是是我买的,这是卖身契。”姜武说着又怕花楚不信从怀里掏出卖身契递到她面前给她看,花楚瞄了一眼上面大大的“卖身契”三字没有伸手去接。

    “行了,要干什么你就去,这男子白芷给看着。”花楚说了声便穿过中堂到前面医馆去了。姜武收回卖身契也跟着花楚从医馆前出去,她先去衣铺给玉渊买了两身粗布衣裙,又买了两身裹衣,买裹衣的时候闹了个大脸红,一般衣铺子为了方便男子买裹衣的都是男伙计,姜武一个大女人买了衣裙已经让男伙计惊讶的了,买完衣裙她还站在裹衣柜子前看了许久,直看得男伙计要叫变态了她才呐呐的指着两套裹衣说要买,男伙计忙给她拿了,忙把她送走。

    姜武红着脸抱着装衣服的包袱出了衣铺又到和蒋大娘约好的地方见蒋大娘让她先回去,蒋大娘也问了她买得了夫郎没,姜武呵呵笑着回到买了,蒋大娘也没再说什么,赶着装满货物的牛车慢悠悠的上路了,姜武看着蒋大娘走出许远才转身向回春堂走去。

    姜武回到回春堂时先看进屋看了看玉渊,见他没醒放下衣物又转到院子里,白芷已经把玉渊的药熬好正把药从药罐里倒出来放厨房桌上晾着。姜武向他道谢,他只不做声伸出细白的小手,姜武有些莫名,白芷等了会子没见姜武动作就知道她定是没有给他买东西了,哼了声收回手在薄袄子外擦了擦,白了姜武一眼走了出去。

    白芷收回了手她才知道白芷是向她讨东西呢,脸上一阵过意不去,见白芷出去了又想起她是来请白芷帮忙给玉渊擦身换衣裳的,这回她自己也不敢追出去了,在厨房里转了一圈见了桌上那碗药伸手一把端起,那药刚倒出来烫着呢,她这样一把端起烫得差点没摔了药婉,不过还是忍住了,咧着嘴倒吸一口气迅速放下药碗伸手抓耳垂。

    门外白芷见了捂嘴大笑,直笑得伸不起腰来。

    姜武见白芷没走远在门外天井里笑她,自己也傻呵呵的笑了。姜武蹭到白芷跟前,犹豫着要不要叫白芷给玉渊擦身,踌躇了会儿白芷见了身前的一双大脚旧布鞋知道是姜武便直起身就要走,姜武急了,“你能不能给玉渊擦了身子换下衣裳,我急着赶回来没给你带糖葫芦。”其实姜武怀疑街上这时候还有没有糖葫芦但她也不敢反驳,见白芷瞪她急道:“我现在给你买去!”

    白芷不屑道:“谁稀罕你的东西!”虽这样说还是进了厨房给玉渊烧热水,姜武跟进去被轰了出来,只得又看了看玉渊便到前堂给花楚帮忙。

    晚饭的时候玉渊还没醒姜武也不好问花楚什么时候玉渊会醒,毕竟这样听着好似不相信花楚的医术,饭桌上白芷嘟着嘴,狠命戳他面前的那碗用姜武送来的野兔做的红烧兔肉,姜武埋了头不敢看正眼看去也不敢伸筷子夹那碗兔肉,只当白芷还在为没有给他带糖葫芦儿生气。

    白芷早把姜武没给带糖葫芦这茬忘到爪哇国去了,他气是因为今天给玉渊擦完脸后看见那张比他还好看不知多少的面容,这会子正心里不平衡着呢。

    吃晚饭花楚先回了房间,白芷收拾桌子姜武也跟着忙进忙出,她虽来过花楚这里但从没有在这住宿过,她白天就注意过了,院子里除了花楚师伯和白芷的房间剩下的就是玉渊的那间了,其他再没房间,今晚她不知道要睡哪里,她跟在白芷后头想问又不敢问,毕竟那是个未出阁的年轻男子,怎好意思问他今晚她住哪里这样的事,不定白芷还以为她调戏他呢。

    花楚是想既然玉渊是姜武买来的夫郎就她们两住一间屋也没什么,且晚上玉渊还要有人照顾,姜武可不这么想,她只是觉得她和玉渊还没有正式拜堂虽有卖身契但还是不好和他一屋的,只跟着白芷想让他给自己照顾着玉渊,却是白芷都进了房间也没正眼瞧过姜武一眼。

    姜武望着“啪”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傻眼了会,入秋凉风一吹,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姜武只好无奈的蹭回了玉渊的房间,进了房间就见玉渊安静的躺着床上,盖了床薄毯,床边凳子上还放着条被单,因是不常住的房间没有放桌子,只抬了张小案放在床边方便放药碗,茶水之类的,姜武想拼个桌椅凑活一夜也不行了,她环视一圈除了床和地板实是连给她打个盹的地方都没有,算了也就一晚,很快就过了,姜武这样想着,给玉渊盖上另一床被子便脱了鞋子倚坐在床头,只她今天起得早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上城,她虽做惯了农**力又比其他女子好些,也是架不住这一天的奔波,没一会儿就缓缓滑下躺在了床上呼呼睡过去了。

    玉渊起初没有意识,但随着药效发挥,身子好了些渐渐的觉得似是被什么紧紧捆着想挣也挣不脱,且他越是挣扎越是困的紧,玉渊脑子里一阵电流闪过,意识全回来了,记起今天朦朦胧胧中似是有个女人买了他的,想到可能的处境,玉渊拼了命用仅能活动的一只脚向那抱着他的人踹去,黑暗中只听得一声沉闷的落地声还有女人的惊呼,玉渊拖着虚弱的身子,紧紧抱着被子蜷在床角喘气。

    只说姜武迷迷瞪瞪的睡着,上半夜还好下半夜却是凉了起来,她无意识的摸索了被子,钻进被窝就向温暖的玉渊那方靠去,不知怎的摸到身边的玉渊柔软温暖的身子就抱在了怀里,睡得安稳时被踹下床,她从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坐在地上“哎呦”的叫了两声才意识到她这是在花师伯家的,急忙住了声就怕惊起了院子里的另两人。姜武从地上站起映着微弱的月光找到油灯的位置把油灯点起,房间亮了起来,姜武才见玉渊醒着坐在床头靠墙一角,想来刚刚那一脚也是他踹的自己。

    玉渊就着亮光惊慌的向姜武看去,只见一个高壮的女人站在离床不远的小案旁,因光线不够明亮没看清姜武的面容,玉渊只觉害怕,这么个高壮的女人她要想对他做什么他也无力反抗,想着眼泪不觉就流了下来,他抱着被子无声落泪,可慌了姜武,她点着了灯见玉渊醒了很是高兴就要上去查看却见他先哭起来了,姜武不是没见过男人哭,她家姐夫又时就会跟她大姐哭只是姐夫不是坐地上嚎哭就是指着人边骂边大哭,虽姐夫也是个娇弱好看的,但就没有现在玉渊哭得还看,姜武迟钝的看了会儿才挪上前关心的问:“你是不是哪里还疼?要不我去叫花师伯给看看?”

    玉渊哭得伤心不妨姜武靠近,她这一出声着实被吓了一跳,又向后挪了挪,直贴在了墙根上无路可退了才停止,绝望的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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