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毛吉顿时轻声道“姑娘,可是菜品不合胃口”
苏红反应过来,歉意的笑了笑道“没有没有,在想些事罢了。”说着端起白粥,喝了起来。见此,毛吉点点头然后轻轻退下。到是赵隶放下粥碗好奇问道“怎地你想什么事呢饭都不吃。”
“在想你啊”苏红媚意一笑道。正喝着粥的赵隶闻此,险些将口中的粥喷出来,剧烈的咳嗽两声,然后摇摇头不再理会,自顾自的喝起粥来。
食罢饭后,闲来无事。赵隶便决定逛一逛这隽治郡城,是叫酬志城行走在酬志城中,不时便可见过往的异族服饰商人,一身绸缎,恨不得把金银玉器挂满全身,行走间趾高气扬,身后则是跟着随从。
走了一会,忽闻街边一家茶馆里,有朗朗说书人在开嗓说书。上次听书是什么时候在京都茶馆与小柔那次吧。来了兴趣的赵隶便与冯樱、苏红三人一起,走进了这间茶馆。
茶馆不大,也就两层,大堂内人满为患,多是布衣百姓,二楼则似是分作雅间,客人可凭栏而望,显然不同。
“客官,您是堂中吃茶,还是要上二楼”很快便有小二上前,弯腰笑问道。
赵隶看了看人满为患的大堂,笑着指了指楼上道“二楼。”
“得嘞,二楼雅间客官您请嘞”唱喝着,小二便驱身在前,为赵隶三人领路。
步入二楼,装饰自是比一楼大堂好上许多,简单的一道木板便隔开了一间间雅间。小二带着赵隶他们走进一间,然后坐定。
“好茶一壶,随意上些吃食。”赵隶望着楼下堂中的说书老者,吩咐道。
“得嘞。”小二笑着退下。这般不问价格,不问茶水的客官他是最喜的,因为一般都是财大气粗,且上什么样的茶水,不都随了他的愿自然是可着贵的上。
“却说那落魄书生,行至一荒山野岭之处,正欲上京赶考”
听着下面说书人的声音,赵隶眯着眼似是想事,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半响,小二上来茶水,赵隶淡抿一口,眼中有些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说书之事,当真是应世而说。此时皆以金榜题名为贵,因此说书便多与书生为主,至于什么沙场建功,卫国杀敌之流,赵隶可从未听过。
正想着,一旁的苏红便已然开口,“卢大侠还有这番兴致爱听书”
“歇歇脚罢了。”赵隶淡笑道,然后看着苏红一顿,轻声道“苏帮主为何愿意跟我而来,卢狄不知,可今日在此,我还是想劝上一句,苏帮主还是回去吧”
“嗯”苏红一愣,有些尴尬着笑道“你可应下,要给我金刀的,我不跟着你,你跑了算谁的”
看着神色不自然的苏红,赵隶轻声道“卢某来此并州,非是游玩,而是确有重事。此事女子不便参合且稍有不慎,身死亦是平常。苏帮主岂会不知我等被那莫家追杀至此,多么凶险卢某接下来所行之事,凶险更甚。”
“这么凶险”苏红顿时笑道“那我更要跟着你,要不然你死了,我找谁去要金刀而且女子不便参合,那冯妹妹不是女子吗卢大侠莫要唬我。”
闻此,赵隶叹口气道“樱丫头与我是乃是自是不同,且接下来之事,与樱丫头也有相扯。至于金刀之事”赵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推过去道“此物或可抵上十柄金刀,还望苏帮主”
话未说完,苏红便直接拿起银票,仔细看了看嗤笑道“好大方的卢狄大侠啊,出手便是千两银票,当真是财大气粗。”说罢,苏红怒然拍桌而起,将银票扔在赵隶脸上道“说了是金刀相还,我便就要金刀银刀不行,银票更不行”
将脸上的银票收之入怀,赵隶面无表情道“苏帮主,那就请给卢某一个跟着我的理由,这般平白无故,此后卢某行事免不了要些许分心。”
看着这般神情的赵隶,苏红一屁股坐在等上,有些好笑道“原是信不过我也难怪,似我这般不要面皮,硬要贴上来跟着男人走的女人,是少”
赵隶神情无波,仍是面无表情。看着这样的赵隶,苏红伸手捋了捋耳侧青丝,轻声道“我说跟着你,是为了复仇,你信吗”
“莫家”赵隶淡淡问道,然后继续开口“这个还请苏帮主放心,若卢某不死,日后莫家定然会遭清算。”
“当时我便说了,谁能杀得了莫家主家一人,我苏红任其摆布。而你杀了莫家公子,我罢了,不说这些”苏红神情落寞道“我早早就只剩下这条命了,活着唯一的心愿,便是报复莫家。而你,是我平生所见,唯一或可成功之人。这样吧,做个交易,我这条命给你,你是打杀也好,暖床也罢,反正得让我跟着你,这样即便我死了,日后当你有实力,也不会放过莫家。”
“我像是惦记旧情之人”赵隶眯眼道,“就不怕我利用你致死,最后仍是不理莫家”
“若是那样,也是我的命。我只做我能做的。”苏红突然侧头看着赵隶道“我突然发觉,你的血有点冷”
“呵”赵隶笑了笑,没有回话,而是侧头安静的听着下面说书。
至于从头到尾都一言未发的冯樱,此时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似乎对两人的交谈毫不感兴趣。时不时往嘴里塞个果脯,很是专心致志。
一场说罢,赵隶便起身准备离去,苏红亦是相随,到是冯樱有些不舍,往怀中塞了一把果脯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离去。结过账,下了楼,看着竟已是黄昏的天色,赵隶便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开始走向风月楼。
路上走着,赵隶忽然一顿,身后的苏红不察,撞在其身后,然后只听赵隶低声道“那你可得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身后的苏红闻此,顺势将头搁在赵隶肩头,吐气幽兰道“那卢大侠可要奴家暖床伺候”
“那你得问问我家丫头。”赵隶笑了笑,大步离去。苏红一愣,侧头看去,只见冯樱怒视着自己,右手已然摸向怀中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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