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良》分卷阅读444

    前的主意,是揍人。但既然是图谋爵位,打人就算了,他得等程烈作上这么一阵子,尾巴翘得够高了,落的把柄够多了,再来踩他的尾巴。

    他对武梁说:“到时候,我这里可以设计些类似上次坠马那样的重大事故,归功到程烈头上。娘这里可以给他递个信儿,找个僻静包厢约见他,摆出谈判讨饶的姿态,问他多方散布谣言到底是想怎么样,引着他把自己干的事儿说出来。

    他得了意了,警惕性就必然没那么好。到时候厢房外,咱们多安排一些热心听众,让散布流言恶意中伤的事,不打自招。到时,流言的风向自然就改了。”

    还是很有想法的,不过武梁挺奇怪,“那你最开始怎么不直接说这法,却琢磨着揍人闷棍?”

    “那不同。之前吧,想着以后要在人家手底下混日子,当然不能明着对上,偷偷打一顿出口气就行了,也算给他个警示,不能拿着人可劲的欺负。但现在既然盯着的是爵位,肯定得撕破脸直面对上,所以那就各施手段直接上了。”

    合着揍人闷棍还是隐忍的作法?

    武梁既然约了人来说话,自然是有一整套完整的想法的。

    不过程熙既然这么说,她决定就按他说的办,以引导和鼓励为主,从旁协助和完善,照他的调子行事就完了。

    所以最后,武梁说:“你的最大优势,在于人脉,这方面不错,但仍需要巩固和拓展。并且这件事儿,不能指望你爹爹,咱们得背着他悄悄进行。”

    这些年,不管外间曾把她说成什么样,但她实际行事上一直算是老实本份的,她也一直心安理得没做什么亏心事的。所以程向腾一向对她相当宽等,甚至包括一些观念上的不同,他也尽量包容她。

    若只是争宠上床讨小便宜之类的事情上攻略程向腾,武梁是相当有信心拿下他的,这方面她算得上无往不利。

    但这次不同。

    这件事儿,实打实地踩了程向腾的线了。只不知道,他得知以后,还能不能容她。

    呵。

    ···

    当务之急是流言。

    但仔细归类那些流言,不难发现,流言也是经过筛选,欺软怕硬的。

    说武梁与男人有染,提到的那些人中,有好几个都是程向腾的营中弟兄。象廖恩凡他们,是跟着程向腾去过充州立了战功的,程烈大约对这部分人敢欺负,又心怀不满,报复私怨似的,将人拉出来遛。

    但同样是程向腾的兄弟,就没敢提毛六之类的大家公子,只提了如今已经家败的申建。当初她曾和申建在茶楼里喝过茶,被人撞见过也有可能,但她明显后来跟毛六互动的次数更多。

    之前提到柳水云,但后来柳水云自己行为张狂,连续逮着几个人当街打了之后,提到他的声音慢慢少了。但象燕南越和陶远逸他们这些人,却从来都是流言中的主力军。

    这些都不算冤枉,毕竟她的确跟他们都相处过于亲近。

    那么,如此说来,邓隐宸呢?从充州到江南,一路的派人跟随。在成兮酒楼,那么大咧咧的撑过场放过话,不够明显张扬么?

    但流言里却不曾提到他半分。

    流言反复集中在少数人身上,就容易显得逼真。何况那些流言也不是纯胡说,用几分事实,混淆几分假话,倒是真真假假的相当耐人寻味。

    武梁就决定多拉些人进来搅搅水,让流言变得夸张可笑,荒诞不经。

    另外,别人不想得罪不敢沾惹的人,她偏统统拉进来。

    想染黑她?大家一起黑好了。

    ···

    很快,流言越传越凶,其中沾染的男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上档次了。

    邓隐宸首当其冲,与武梁间的渊源及韵事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儿。

    然后还有唐端谨和唐端慎被拉进来,这两兄弟从替妹妹出手斗小妾,到后来与那女人惺惺相惜,其间的情形转换情怀变迁相当精彩。

    甚至还有关于当年充州,和程家老大程向骥的花边儿的。没看到现在,程家大房夫人还这么不待见这位吗?往日积怨呀。人都死了?没关系,感情可歌可泣就好了。

    还有和程家老三程向骞的。喜欢上兄长的女人,求而不得,远走他乡……悲情的三少。

    当然,那些与程向腾关系密切常来往府里的毛六等其他众兄弟,也被一一掰扯。

    这些人,高门,强权,没有哪个好惹的。

    事儿闹得有些大了。

    ···

    这些话传出去,且不说别人听到如何,程烈先就一顿的狂骂。

    他父亲已经没了呀,把死人都拉出来溜弯儿,什么人这么狠这么缺德?程烈好想揍人。

    程烈迅速召集了自己的人仔细这么一探问,就明白了,自己的人没敢这么大胆妄为的,大胆的是那个女人。

    就是她将这水搅得浪起三尺啊。

    说不上为什么,程烈听说是武梁干的,心里忍不住就有些暗惊。他甚至还没想透这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么猛力地往自己身上泼墨,他就先嗅到了后果严重的味道。

    不该是这样的。她纵然不惊不慌,也不该是这么欢快助攻的样子。

    流言于她不利,难不能她还能站在统一战线里喂你吃糖?

    程烈深感大事不妙,真的,越想,越觉得不妙。

    他敢梗着脖子跟程向腾对着干,因为他心里清楚,程向腾再怎么样,也是既维护他的面子——那是程府的脸,也不会真的下死手将他处置了的——没爹的孩子,无论对错,总是他这当叔叔的责任嘛。

    所以他甚至敢拿程向腾开涮玩。

    程向腾气急败坏,打他一顿屁股,警告了他,果然没当众提他散布流言的事儿。所以程烈觉得,程向腾也就这样了。

    但现在牵扯上的这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好相与的。

    连那些寒门陋巷出身的营中兵将,被牵连上了都敢跟他打一架呢,何况这些高门贵胄。这万一被查出来他是始作俑者,那他得罪的人可嗨了去了,难缠了去了。

    他被人将计就计,踢了大麻烦过来了。

    这女人,狠!

    程烈深思良久,然后迅速约束自己手下干将,散布流言这活儿,千万别再继续干了,添油加酱的事儿,也赶紧省了。以后要尽力远离这场是非,力求与这件事能摘清关系去。

    另外,他让手下随从小厮们,以后但凡再听到遇到坊间议论声,得摆出程府身份,严正维护程府以及那女人一些。

    就这样心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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