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夫种田记》弃夫种田记分节阅读24

    不过这一天陆晓飞却有点为难,慕小鲁觉得他好像有话说,就问他。陆晓飞迟疑了一会才说:“甄仙君给我留下了一个钱袋,你也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可是现在银子都花完了,怎么办?”

    慕小鲁奇怪道:“两个月就花了二十两吗?”

    陆晓飞道:“你吃山楂差点流产,身体受了大伤。虽然有仙君的灵丹,但是毕竟只是保住了孩子,你的身体还是很差,仙君临行嘱咐,给你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才行,真正得做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先用的你那二十两,仙君给的钱袋我放在行李里边没拿出来,用完了你那二十两我才打开。谁知道只有五两。”

    陆晓飞歪着脑袋细细回想,“对了,我想起来了,临来的时候仙君还打开钱袋数银子来着,足足有二百两呢。怎么只剩五两了?也怪我,当时天太黑,他给我的时候我没注意看,只是觉得有点轻,但没顾上问。”

    慕小鲁心道:“难怪我觉得这一阵的饭菜那么好吃,连被褥都舒服的让人想打滚,原来都是花了大价钱啊。真是心疼,钱就这么花光了。”

    陆晓飞却在地上来回转圈地苦思冥想,忽然一怕大腿:“糟糕!我想起来了,那个钱袋上是有黄色云纹的,这个钱袋上没有。仙君肯定是拿错了。”

    慕小鲁:“……”就知道这个是真没谱!

    陆晓飞发愁了:“怎么办?回去要钱是不可能了,路途太远,我才学了三年,凭我的道行得飞两个月!那时你孩子生出来了。”

    慕小鲁想了半天道:“只有卖掉那块玉佩了。”

    于是陆晓飞就拿着玉佩去卖。

    早上去的,中午才回来。慕小鲁奇怪他怎么去了那么久。陆晓飞得意洋洋道:“哼,想蒙我?我稍稍使了个手段就震住他们了。看,八百两银子到手!真是块好玉啊。”

    慕小鲁问:“你到哪里去卖玉了?用了什么手段震住人家?”

    陆晓飞道:“我先隐身在玉器店里听了一会,知道他们这镇子里有个玉器行家,然后我去那个人家里假装讨教玉器的甄别方法,看了那人的长相,听了他声音,变成他的样子去卖玉,他们就不敢蒙我了。”

    雅古斋玉器行内。

    年轻的柳掌柜也很得意,因为自己这小小的店里竟然用很低的价钱收到一块上乘的羊脂白玉,这可是一件大事。

    脸上带着微笑翻来覆去正看这块玉,内店的珠帘“哗啦”一响,柳掌柜抬头一看,是自己父亲出来了,赶忙站起来扶住,笑道:“爹,我收了块羊脂玉,您看看。”

    老柳掌柜接过来细细一看,很是兴奋:“好玉,这块玉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你爹我一辈子就只见过一次像这么好的玉种,还是在秀峰城王老板的玉器铺子里见的。这玉至少得值三千两。你多少钱收的?”

    小柳得意道:“八百两!还是咱们镇上的玉器行家呢,我稍稍蒙了他一下就蒙住了呵呵。”

    老柳点头笑道:“两个月后的斗玉大会就用它了!我看谁能比过咱们!雅古斋终于要出一口气了!”

    父子两个走到内室,接着细细赏玉。

    京城。

    王大将军因为最近被很多同僚拖住无法脱身,只好想法把齐成调到京城审问。可是齐成骨头硬的很,就是不说。王恢又不敢真动大刑。因为慕小鲁和齐成关系很好,自己将来是要收服慕小鲁的,要是伤了齐成,怕是慕小鲁会不高兴,所以只是用手段让齐成疼痛难忍,却也没敢真下狠手。

    至于老柴,就把他留在了秀峰城,因为老爷子喜欢老柴的修面梳头的手艺,非要留下他,还把老柴的家眷都接了过去。王恢拿自己的外祖父是完全没办法,只好从命。

    就连齐成也是跟外祖撒了谎才调出来的,过几天还得还回去。

    两个月竟然毫无收获,这和自己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完全成了反比,所以镇国大将军很是郁闷。

    七月二十三这天,是父亲的祭日,必须得回大哥家里去祠堂祭奠。王恢虽然最近回去过两次,但是见大哥又开始搂着男宠招摇,很看不惯,大嫂身怀六甲,沉着脸也是很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所以能不去就不去。

    到了侯府,见前院放了几个大缸,种了好些荷花。奇怪道:“怎么在这里种荷花?大哥不是不喜欢荷花么?”

    管家道:“唉,是新进门的落雨公子喜欢,侯爷就种上了,不但这里,前厅后院,全都种了。”

    王恢哼了一声直接进客厅坐下等候。等了半天也没见大哥出来,有点恼怒道:“你家侯爷干什么呢?这么半天不出来?打量我的空闲太多么?”

    管家连忙躬身笑道:“哪里,是侯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大将军且包容一下吧。老奴就派人去催一催。”

    王恢哼道:“你们也不劝劝!自从巡查回来还没出过门吧?”

    管家陪笑道:“啊,是,呵呵呵。”心想,您是他亲兄弟,都劝不了我们只是奴才,更没资格劝了。

    王恢等的百无聊赖,心里又有事,烦的很,习惯性就把戴在脖颈里的那块墨玉佩拿出来摩挲,翻来覆去的看。

    管家在旁“吭哧”了好几声,王恢扭头一看,奇怪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话说?”

    管家讪讪笑道:“不是,大将军,老奴只是看着这块玉佩眼熟。”

    王恢一听,就像听到一个惊雷一样,立刻跳起来揪住管家的前襟吼道:“你说什么?修四!”

    第27章 墨玉佩

    王恢揪着管家修四的前领子提起来,几乎把他勒死。修四涨紫了脸,两手抱住大将军的手嘶声叫道:“大将军,咳咳,老奴快勒死了!”

    王恢这才松手,坐回原位,举起那块玉佩紧紧盯着修四的眼睛问道:“你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他是谁?现在何处?”

    修四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看王恢眼睛充满血丝,不由有点害怕,躬身小心答道:“大将军,那玉上刻了一个元字,是侯爷送给景元的,所以老奴认识。”?

    “景元是谁?长什么样子,现在哪里?”王恢有点迫不及待了,站来又想抓修四。大将军的威仪也顾不得了。

    看王恢额头青筋暴露、两眼赤红,双拳紧攥,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修四不由后退了一步,吓的声音也有点抖:“景元,原来是这,府里的侍儿,后来被侯爷遣回家了。他长的很漂亮,当初,当初是老奴送他走的。他家在就在秀峰郡的秀水村。”

    王恢反而楞住了,眉头皱起来。这么说这慕小鲁也不是真名,他叫景元?好哇,还真是狡兔啊。你到底是谁?我倒要扒开层层迷雾,看看你的真容!和自己是同乡?那更好办了。

    王恢匆匆向祠堂方向走去,边走边吩咐:“给我准备香烛,不等大哥了,我先拜祭父亲。”侯府的祠堂在府院的西侧,院内种满了高大松树,虽是夏季了,仍然浓荫馥郁,肃穆清凉。

    王恢走进大堂,看着父亲母亲的画像和底下的牌位,心里有点凄凉。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小,不知道失去父母的苦楚,后来长大了知道了却再也没有父母可以依偎,幸亏有外祖相依为命,亲人之间的血脉相亲真是无可替代。

    看着外祖白发苍苍,总是有意无意间催促自己成婚,还真是左右为难,好男儿建功立业,成家生子是必然的,只是自己还真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合能配得上自己的,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好,最好能像外祖和外祖母还有自己的父母一样,不说同生共死也要能倾心相恋的。

    目前倾心相恋的没有,倾心相缠的有一个,不解决这个麻烦我是不会成婚的!

    王恢主意打定,不再犹豫,净过双手,亲自摆上素果祭品,接过旁边管家递过来点好的香束,恭恭敬敬跪好先拜了九拜,又站起插到香炉里,又回到蒲团上跪倒拜祭。祭奠完了父亲,又给母亲的牌位上了清水素果的鲜供,也拜了,才起来。

    王恢祭奠完了父母,回到前厅,侯爷也没露面。管家看大将军面色不悦,连忙道:“老奴又派人去叫侯爷了,想必就来了,大将军再坐一会罢。”说着又换了新茶沏好。

    王恢起身道:“不等了,我有事先走了。”说罢大步出门去了。

    修四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跑着跟上,送出了大门。

    回到前厅,只见侯爷打着哈欠出来了,身边的落雨公子追着给侯爷整理衣服。修四不敢怠慢,连忙把大将军拜祭完了先走的事回报。修庆撇了下嘴道:“还是这么急脾气。他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管家看了看娇嫩的落雨公子,侯爷会意,捧住落雨的脸蛋香了一个,温柔笑道:“你先回后园等我,我坐一会就回去陪你赏花。”落雨撅着嘴扭了一下,还是走了。

    修四见落雨走了,凑到侯爷耳朵边上小声道:“大将军刚才拿着一块玉佩,老奴一看,竟然是您送给景元的那块墨玉。”

    修庆倒是有点惊讶,道:“景元何时攀上了阿宏?他倒是变得快,当初为了不出府还要死要活的,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不过我这兄弟也是,想要就说啊,一个伺候的人而已,我又不是不给他。”

    修侯府的主仆两个在这里议论着景元和大将军。王恢却已经带着几个人出了城门。

    王恢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为了一个身份低下的枕边人来回的奔波还毫无结果。

    按说自己是不应该在这么一件小事上纠结。

    既然逃走就丢弃算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但是怎么也扭不过自己那股劲。每每深夜里辗转反侧、怀里空空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想着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他的感觉让人更是牙根痒痒。

    午夜睡梦之时,有时还能梦见那个人灵动的身姿和温暖的笑靥,虽然那是看着猪不是看自己。

    不行,不能放弃。无论如何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从来没有本将军攻不下的堡垒。

    王恢一边在官道上疾驰一边想着。

    中午了,骄阳渐渐升起,热了起来。郭小五追上来大声请示道:“大将军,跑了半日,要不要歇一会?”

    王恢看看他,右手一挥鞭子,“啪”的一声脆响,胯下马发力疾驰,一下子就把身后几个侍卫甩在了后边。

    这是一条小路,直奔秀水镇的,要是走官道得三天,走这里大概第二天就能到。

    郭小五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辛苦,又不是行军打仗。身为一个镇国大将军,为了不知道叫王柱、慕小鲁还是叫景元的那个人,这样亲自去奔波值得吗?派几个人去不就行了?

    其实郭小五是不能体会到王恢那种谜底就在眼前,马上就能揭开那人身世,追寻到他行踪触摸到他的世界的那种急不可待。这种不可对人言的微妙感觉,爱面子的大将军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王恢原来一直没想到去了解呆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只以为他永远不会走,只要自己留他他就会永远在自己身边。谁知一个不注意,竟然像水一样从手指缝里溜走了,毫无音信。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种可能永远找不到慕小鲁的危险一直缠绕着他,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人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但是这种隐忧一直在心里不断地提醒着,像丝丝的金线一样,力道不重但是坚韧地切割着王恢的心,而且在慢慢收紧,细细的疼痛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体会,但痛楚却渐渐加深,直到痛彻心肺。

    所以他不能再忍受听到慕小鲁的消息却见不到人的情况了。

    当然敏锐的大将军也意识到自己对慕小鲁的感情,可能已经超出了对一般男宠的感情,可他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形。

    弄不明白就先不弄,先把人弄到手,再慢慢理这团乱丝吧。

    匆匆穿过秀水镇向南十里,秀水村,真不愧它的名字,真正的青山如黛,山下那条小河绕过村子向南而去,清澈的河水中甚至能看见鹅卵石和游鱼。盛夏时节,村口的一个大大的池塘里开满了铺天盖地的红莲。站在塘边望去,小小的村庄翠色掩映,雾气氤氲,有如仙境。当然这时候天阴了,快下雨了。

    王恢勒住坐骑,慢慢行过河上那座小小石桥在向村里走,一边看周围的景色。

    这个秀美的山村就是那个人出生的地方吗?难道真的是青山秀水出美人吗?难怪那个人那么灵动,不只是漂亮啊,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鲜活,就是那么引的人无法忘记。这么久过去了,那身影还是历历在目,不但忘不了,反而像刻入骨髓一样融为一体了。只要想到失去那个人,就像撕扯自己的肉似的疼。

    村中很寂静,有炊烟从各色茅屋瓦屋中袅袅升起,偶尔有回来吃午饭的农人扛着锄头拉着牛慢慢向回走。王恢下马,对那农人拱手道:“大哥,请问景元家在何处?”

    农人吓了一跳。他本来远远就看到王恢这一行人,少见的鲜衣怒马,有些害怕,本能地想避路给他们,没想到被问路,结巴道:“景元啊,他,他家没人了,他有五六年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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