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宠记》分卷阅读151

    回给他。她生来就很会折磨他,他如今只能生受着。

    他时常想着,等把她娶回府,定要就此事好好罚一罚她,叫她怕了他才行,不然他永远都是被她藐视的份儿。

    两年,他已经两年没见过她一面。虽然只两年,可于他,却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他想,不知道,两年后的阿凝,怎么样了……可以想象,她一定生得更漂亮了,十六岁,该是到了勾人心魄的年纪。

    外面朔风呼啸,案几上的烛火剧烈摇曳着。

    如今的上京城,已是又一个柳色纷纷的春季了吧?可这座极北的迦洛城,却还是寒冷的冬天,冷入心骨,冻彻心肺。

    他望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荷包,只有这个小东西能给他带来温暖。

    肩胛处又在隐隐作痛。他放下盒子,伸手摁住。塞外风沙走石,朔风凛冽,羌笛呜咽,月冷天寒,两年来,他历过大小战役无数,杀伐争斗,血雨腥风,肩胛处曾被射伤,尽管治愈了可天气寒冷之时仍然酸痛。

    外人只道他天生谋略过人,如今又得皇上看重,条件简直得天独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次西北战役上,他下手都多急、多狠。为了能早日班师回朝,他有好些日子都不眠不休地等情报、想对策。

    好在,迦洛城已经攻下,回京的日子应该快了。

    这次出征是无可避免的,他要想真正意义上掌控朝堂,就必须在军中建立自己的威望。只有这样,后面的路才会平顺,他的阿凝才能在他身边足够安全、欢乐无忧。

    事实上,这两年风沙走砾、寒光铁衣的日子,也让他改变了不少。他曾经教育阿凝说,人是在不断经历中成长的,他自己也是这样。

    赵琰忽然想起来帐外还跪了一地的将领士兵。

    “来人!”低沉略显疲惫的嗓音响起,帐外候着的陈匀应声而入。

    “把高守志叫进来。”

    “是!”

    早已跪的腿脚发麻的高守志低头敛首地进了帐子,然后又“噗通”一声跪倒。

    “请殿下恕罪!”

    “恕罪?”坐在案后木椅上的赵琰脸色沉凝,目光如炬,盯着下首的人,开口道,“请我恕罪,不若请那些因你而惨死的无辜百姓们恕罪。”

    他的声音不大,可字字掷地有声,在军中练就的冷硬冰寒,让这话语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震得潘守志又是面色发白,冷汗涔涔。

    “是!殿下说的是!”

    “是?你倒是说说,到底哪一点是了?”

    赵琰起身,踱步到潘守志近前。那人头也不敢抬,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皂靴,沉稳地停在了自己眼前。

    第78章 苍凉月

    “末将身为军都指挥使,对军中人疏于管理,任由他们在迦洛城中胡作非为,是末将的过失!现在末将军中所有牵涉到迦洛城戍守失职的将士们都在帐外跪着,听候殿下发落!”

    语毕,却没听到任何响动。

    他此刻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别说是根针,就是个纸片儿落到地上都能听到声响了。

    半晌,上首之人冷冷道,“此次虽然顺利攻下迦落城,但我军亦折损了不少。西北的战线越来越长,国中军资负担也越来越重,本王多次说过,在降地上应施行仁政,对剩余的部族,以和平招安为主。你就是这样奉命办事的?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本王的命令当回事,根本不把皇上赐下的御令金牌看在眼里?”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男子沉默半晌,冷哼道:“迦洛城是格罗部重地,如今西北各部族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迦洛城,揣摩着如何应对大齐。凭你们的这一番作为,你以为,剩下的部族还能乖乖接受招安?你说疏于职守,是认为撤了你军都指挥使的职位撤错了?你手下大大小小的将士,哪一个不是看你高守志的眼色行事?你当真以为本王是眼瞎的不成?!”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皇上如今抱恙在身,仍然对西北边的战事日日忧心,对西征军的请求也屡屡满足,结果你们却又是怎么报答皇恩酬谢朝廷的?骄傲狂妄,掳掠百姓,致使我军招安难行,降地人心浮动,撤了你的职还是轻的,便是要了你的脑袋你也无话可说!”

    “殿下开恩<div css="tads r"><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div><a href=" targ="_bnk">生于望族</a>!殿下开恩!”高守志连连叩首。

    “行了!”男子面无表情,冷漠道,“你们就是跪死在本王帐前也无法换回现在的局势。你这军营里的人,得重重治上一治。先一人三百军棍,活着的继续留守迦洛城,以观后效。至于你这军都指挥使……”声音轻缓而冷沉,“军棍不能少,但本王会让他们留你一条命,日后将功折罪。”

    高守志脸上已是煞白一片,却也只有叩首谢恩的份儿,被侍卫拖着离开大帐。

    “殿下,严统领求见。”

    帐外,陈匀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赵琰示意让他进来。

    于是,早在帐外候着的严渭走进了大帐。

    严渭已经换下盔甲,一身玄色深衣,显得卓然俊朗。

    “殿下气儿可消了?”他淡笑着,直接坐在了主座下首的大交椅上。

    赵琰面色缓了缓,淡淡道:“这个高守志,倒很会看人脸色,能屈能伸的,当个军都指挥使真是屈才了,合该去京城做官。”京城的官场是一潭浑水,有时候还就得高守志这种“混鱼”做制衡的工具。

    严渭笑道:“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赏三百军棍?”

    “还是不够聪明。抢夺有很多种方式,他选了最笨的那种。给他个教训,让他收敛一些。”赵琰说着,又继续研究着壁上的各处关隘,过了一会儿见严渭还没走,又道:“你来做什么?手上的事情办完了?”

    严渭忙道:“还没有,末将是想来问问殿下的打算,迦洛城已破,殿下何时准备返京?末将也好早作安排。”

    自去年冬季,皇上就一病不起,便是西北线战事的连连捷报和喜讯也没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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