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可人的几个黑人保镖反应也极快,见对方撒出石灰,连忙用衣袖护住眼睛,只有冲在最前头的一人被石灰粉伤到了眼睛。假扮成护士的凶徒想趁乱逃走,一只脚刚刚迈出病房,一只电击手枪打在他的后背上,整个人便颤抖着倒地不起。
守在外面保护李云道安全的四名警察看到手里拿着手术刀的凶徒时,个个面如土灰,不敢去看那位皱着眉头的年轻副市长,好在李云道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说了句:拷上,先不要带回局里,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剑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的那几个生死相依的兄弟都还活着,但不知为何,自己又在大运河里拼命的游着,身后一张巨大的鲨鱼张开了血盆大口他猛地从梦中醒过来,全身直冒冷汗。
睁眼抬头,却看到那个胳膊绑着纱布的年轻副市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剑哥顿时想暴起伤人,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身子也被人死死地摁在椅子上——还是那间病房,不过只剩下姓李的副市长和几名面露煞气的便衣警察。
杀了我,丁坤打算给你多少钱?李云道笑眯眯地看着剑哥。
你的命很值钱!剑哥咧嘴,仍旧狞笑,如果不是双手都补拷在医院的铁椅子上,他认为自己可以瞬间秒杀李云道。
我知道我的命很值钱,想我死的人也很多,但在江州,除了丁坤,应该还有不少人打算要我的命。李云道对着剑哥微微一笑,我说得对吗?
剑哥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像你这种杀人如麻的狗官,死有余辜!
李云道似乎对这个说法觉得很新鲜:杀人如麻的狗官?死有余辜?如果不是这会儿我还清醒着,我会真的认为你是在拍电视剧。杀人如麻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死在我手里的,倒真像你说的,都是死有余辜的。比如你的那四个手下,我查过了,他们每人手里起码两条人命,就算被抓了也逃不离极刑的命。
剑哥见李云道提到自己的四位小兄站,顿时悲痛道:狗官,你就是个灾星,到哪里哪里就血流成河!
李云道摇了摇头道:宿命论的问题,有空你可以跟我弟弟商讨,不过估计要到下辈子了。继续刚刚的问题,除了丁坤的钱,你还收了谁的钱?我算了算,江州最想要我死的,无外乎那个些,其中应该有一个姓史的,对不对?
剑哥陡然色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云道冲几名便衣警察招了招手:带他走吧,我想问的问完了。
剑哥此时却面如土色,他自己刚刚的表现几乎是不打自招,此时补救已经晚了。
李云道目送便衣警察押送剑哥离开,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谁又知道,江州最毒的毒蛇,一直隐藏得那么深啊!果然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对啊,会咬人的狗向来是不叫的。
在医院住了两天,来来往往找各种借口来看自己人实在太多,李云道第二天晚上便提前出院了。夏俊龙不放心,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时保护李云道,但从剑哥被捕后,似乎突起波澜的江州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李云道遇刺,成了将那些说情的魑魅魍魉挡在门外的最好借口,那些原本打算施压或说情的,在李云道受重伤差点儿一命呜呼的传闻下,几乎都绝了想来疏通关系的念头。回到家里,李云道这才一身轻松,只是一臂受伤,做了固定,一个人一只手生活也的确多有不便。李云道更头疼这个问题的时候,宁若妙却拖着旅行箱住了进来。
李云道一看到那个小巧的白色登机箱,便诧异地问宁若妙:这回又是你们阮总的吩咐?
宁若妙微笑点头:阮总说了,让我暂时照应您的生活起居。
李云道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已婚男人跟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住在一起,这叫怎么一回事?也真亏疯妞儿想得出来!
宁若妙看到李云道的表情就掩口想笑:李市长您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李云道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郁闷。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说法叫**吗?
你不上班?李云道问她。
我现在就是在上班。宁若妙很认真地道。
李云道这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自己老婆放在上海的大管家,她的工作就是执行阮钰的各种指令。李云道作头疼状,宁若妙很关切地问是不是脑袋也受伤了,年轻的副市长只好找了个借口回房继续休息。
说是休息,也只是生理上的短暂休养。关于搜查丁坤的动态,前线监控小组不断地将情况汇总过来。
昨天清晨,就在李云道遭遇剑哥的第二次刺杀时,丁坤带着自己的夫人陆无双人间蒸发了。至少在前方监控丁坤的团队是这么形容的,丁坤从昨晚进了家门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是等刑侦队的人带着逮捕令来抓人时,屋子里的灯亮着,但却人去楼空。
在插翅难飞的警方严密监控中,丁坤都能带着陆无双离开,这说明他早就已经构思好了逃生的路线。果不其然,刑警们掘地三尺,终于在停车库的柜子下方找出了一条暗道,这条暗道通向曹国九的别墅。随后刑警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只发现有一辆车在警察到来前驶出了小区,之后再度从天眼监控当中消失。
在想什么?宁若妙换了一身居家服,套上了围裙,转眼间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就变成了居家的贤妻良母。
在想我们要抓的人到底逃去了什么地方。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胳膊受了伤,但脑子还是停不下来啊!
宁若妙很少很问李云道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阮总咐吩了,这段时间你的饮食得按她从美国发来的餐单进行,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李云道摇头无奈道:吃什么我都无所谓,没毒的就成。
宁若妙扭着曼妙的身子进厨房后,李云道从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抓到丁坤这条毒蜥蜴是迟早的事情,但眼下最棘手的还是那条一直躲在阴影里的毒蛇。据说这条毒蛇当年跟曹国九往来甚密,从目前调查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曹国九当年的干过的那些祸害人的事情,背后或多或少都有这条毒蛇的影子。李云道思考问题向来很投入,以至于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他都没能听到。
宁若妙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子顿时大吃一惊:古小姐!
古可人背着手,打量着系着围裙的宁若妙,微微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若妙用微笑化解了尴尬,道:李市长受伤了,行动多有不便,阮总吩咐我来照顾他的起居。
古可人狐疑地点了点头,不用别人邀请,便大刀金马地走了进来,高跟鞋跟磕击在地板上,亦如来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皇。
她瞪着躺在沙发上如同懒汉一般的李云道:你的伤还没好,为什么急着出院?
李云道无奈道:再住下去就要犯错误了。一个早上就来了十几拔人,偏偏一个个说话还跟你兜圈子,你也说了,我都是一负伤人士了,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跟他们耍嘴皮子?而且,他们哪个是空手来的?不都打着主意想让我放人嘛。这个忙我肯定是帮不上了,这几天抓的人,证据都坐实了,准备移交检方了。
古可人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李云道的这个理由,左右环顾,道:这房子还说得过去,疯妞儿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挑剔。
李云道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正在泡茶的宁若妙,道:这你就猜错了,房子是宁总帮忙落实的。
古可人瞥了宁若妙一眼,疯妞儿敢放在李云道身边却不怕被吃了的大管家,倒是的确值得她多看两眼。不过那也只多扫了一眼而已,回过头,她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李云道的身上:我一直都没有问你,这一次想要你命的,究竟是一些什么人?
李云道耸耸肩膀:干我这一行的,没个十个八个想致我于死地的敌人,就说明我的工作根本就不称职。说了也没有意义,不说也罢。
古可人却盯着他:要是我不在场,你怎么死的我管不着,顶多回头出殡的时候给你多上几柱香。但是他们同样威胁到我的安全,所以这就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李云道想了想道:这件事应该跟两个人有关系,明面上是江州的一个叫丁坤的黑道人物狗急跳墙想置我于死地,但暗地里其实那帮刀手或者他们的头儿还收了另一个叫史昱明的富商的钱。
古可人不解道:黑社会想杀你我可以理解,可是一个商人为什么也想杀你?
李云道轻笑道:这说明他心里有鬼,不做亏心事的话,夜半敲门才会心不惊啊!
古可人点点头:明白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李云道一愣:什么意思?
古可人轻笑:一个富商,对不对?
李云道无奈道:我是想将他绳之以法。
古可人冷笑:惹到老娘了,那老娘就是他的法。
李云道苦笑:这里是江州,不是京城。
古可人笑意愈甚:江州难道不是华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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