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倚天同人)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分节阅读5

    ——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也许自己的父母,会是这样的一对吧。

    周芷若忽地又想起张无忌来——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但却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他够的体贴,但是却没有像周远达这样的替人着想,反而要别人来替他着想。所以,适合他的,应该是为了她不顾一切的赵敏,而不是顾忌多多的自己吧!

    想到此处,周芷若下定了决心——如果要把自己的父母卷到这乱世大势的洪流中去才能得到那份爱情,那自己绝对是要远离张无忌的。

    但是此时温州发生了海溢和地震,很多难民往北边逃来。周远达知道南边暂时也去不得了,便驾船渡江,往北而去。

    过了江,二人弃船登岸,周远达寻人将这船卖了,想在江对岸的村子里找一处可以安居的地方。

    江对岸是滁州。元代的滁州,下辖清流、来安、全椒三县。周远达过江后便到了滁州的县治清流县。但是清流县郊的几个社的人口都流散得厉害,也找不到社长和管理的人——没有办法,只得再往北,到了来安。

    这日到得来安县的郊外,周远达夫妇走得累了,便在道边坐下稍歇,薛氏便背过身去,在一棵树后藏了身子,替周芷若哺乳。

    周芷若因为借用先天之气练了《九阴真经》,生得十分健壮,对奶水的需求也比寻常儿童多了许多,薛氏一路上来,颇有不足之感,但旅途颠簸,也是没奈何。

    好在周芷若不是不懂事的婴儿,只会张着嘴哭叫,几次之后,就知道了自己母亲一天的产乳量,也不多喊,时间掐得挺准——反正练了内功,睡得少一点倒是无所谓的。而且这样也能减少母亲的负担。

    过了片刻,薛氏哺乳完毕,便坐在树下与周远达说话。

    薛氏道:“沿途听人说,江北饥荒甚是严重,我们往北而来,却又如何?”

    周远达笑道:“娘子且放宽心,我已打听明白,虽说从去年和今年春天濠州都发生了饥荒,但如今已是深秋,正好可以前去,趁着荒年,在那里买几亩田来。料想那里地广人稀,正可多置些田地来。”

    薛氏知道这是丈夫宽慰自己,但是这多年来,也都亏了周远达,也基本没有受过饿,捱过冻,生活上也都还过得去,要不是荆北的那里生活习惯与他们完全不同,他们也不会就因为小周芷若的一声叹息而搬迁了。所以虽然明知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但薛氏却仍然对此感到安心。

    而来安县与清流县一样,因为与隔江的集庆离得近,人们都跑到了集庆去了——若不是因为集庆那里的老乡邻对自己眼光有异,只怕周远达也早就在老家重新定居了。

    不过这几年周远达也的确积攒了些银钱,从来安往西,一路来到定远,果然很容易就在定远县郊的何家村找到了当地的社长,然后登记了名册,预作呈报之用,然后用钱赎买,分得了十几亩田地,其中有三五亩,看上去还算够肥沃。

    原来今年春的濠州蝗灾,势头甚猛,定远虽然受灾略小于钟离,但仍有许多人逃离了家乡。再加上今年黄河决堤,中原的男丁很多都被抓去治理黄河了,所以与其说定远县的人是为了蝗灾而逃荒,不如说是为了逃这苦差。所以如今深秋既过,这里仍然是荒地成片。

    周远达出了钱,又操着与本地差不多的方言,自然容易在这里扎下根来。

    周芷若知道这里今后将是郭子兴起事的地方,而郭子兴,却是明教中人。

    周芷若虽然再也不想和明教扯上关系,但苦于自己只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婴儿,也只得看着父母在这里落户。

    何家村虽然人口流转严重,但村长还是姓何,据周远达的新邻居何三说,社长的原名其实叫何老二,不过自从当上了社长,便又起了个大名,叫做何圣。

    何三自然是排行老三的,他的大哥和他分了家,虽然在同一个村子里,但却属于另一个社——何家村是个不小的村子,有七十余户人家。按元例,每五十户成一社,超过五十而不满一百的,将与另一村的百姓结合成一社。何三与何大就这样被分开了。

    何三的二哥去服了劳役,到了山东去修理河堤去了。何三与何圣有些亲戚关系,所以三兄弟出了些钱,一家三口中,就老二还没有成家,所以他就去了山东,何大与何三都留了下来。

    “这就是各有各的福啊!”何三的老婆刘氏对薛氏道,“走的人也不知怎么样了,咱们这些留下来的,挺一挺,也就挺过来了。我听说钟离县那边的人都逃光了,只怕现在过去那边,余出来的荒地更多呢!”

    薛氏正在给丈夫补纳衣衫,听刘氏这样说,便笑道:“只怕钟离也不如这里呢。这里必竟离江南近些,有些什么事,也好过江去。”

    刘氏道:“江南也未必就比江北好些,听说江南的盗匪可以江北的多了去了。就是那边的官长隐匿着不报罢了。”

    薛氏当初在荆北时,也是时常听人说江南如何如何,江东如何如何,但实际上的情况,却比传言要好着不少。如今饥荒连年,动荡不定,流言更是叫嚣尘上,每个地方都流传着四处皆是战火和饥荒,似乎只有自己住的地方,才是世外桃源一般的话。

    所以薛氏为人柔顺,听了一回,既不反驳她,也不附和她,不过一笑罢了。

    刘氏平时也替人做些缝补之事以帖补家用,只是如今荒年,哪里又有这许多事来做。薛氏新到此处,虽然针线活比起刘氏要好上许多,但一则初到此处,不欲像之前在集庆老家时那样太过张扬而招人嫉恨,二则周远达一个人伺候着十几亩地,累则累了些,庶几却也够了用度。再加上之前在汉江上也攒了些银钱,所以薛氏一时也不急着揽活计。

    更何况,周芷若如今刚刚两岁,做母亲的心疼孩儿,恨不得时时抱在心口,哪里还有空去管别些个事。

    周芷若原是幼年丧母,如今重生之后再回母亲的怀抱,心中也是感动,早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母亲这一生安稳稳地活下去,与父亲白头谐老。

    周芷若知道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人,所以她更不可能为什么什么振兴门派、恢复汉室之类的所谓雄心壮志而拖累父母。

    不过在这个乱世,身怀武功还是必要的——自保的手段,越多越好。

    而有了武功的好处,就是下地早,走路早,所以开口说话早些,也就不太惹人生疑,只要注意不要说得太流利太精明就是了。而且,可以走动,与父母的互动也就多了,撒起娇来的手段也更是丰富多彩。

    不过周远达如今却大多忙于生计,周芷若撒娇便也只能对着母亲来。

    第五章 太祖和尚

    这周远达原本就是种田的好手,到了荆北,这才改做了江上的渔民。这次来到了定远种田,也算是重操旧业。

    这日周远达卖了几斛粮,买了三两烧酒和半只生鸡回来,让薛氏做了,又烧些白饭,正想打打牙祭,却听得有人敲门。

    周芷若此时正在院中假装玩耍,其实在暗中练功,听到敲门声,便抬头看去——她这年已经虚岁三岁了,虽然还未断奶,但已经开始满地飞奔了。年纪小,没有肌肉,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这时周远达正在与薛氏商养几只鸡后,听到有人敲门,便开了门去看,结果却见外面站着一个光头和尚,正低着头敲木鱼,一边口喧佛号,一边将手中钵盂伸过来化缘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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