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王爷来种田》买个王爷来种田分节阅读32

    在她的眼里我是什么?是不是就代表了那五万两的黄金啊,不然,她为何要出来跟着我这么多天,她这么地出来跟着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但凡我有点头脑都可以想得明白,所以快退是明智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她的视线去,让我们永远的不相识,即使她刚才救了我,也不会在她心里有什么好事的。

    盗伙们怒吼着向她包围着上来了,我知道这对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她都能轻易地打发得了的。

    途中有人向我出刀,也大概是顺便吧,我已经注意不到了,因为阿笑的转变让我太惊异了,此时我的脑子里容不下别的什么了。

    我知道她能杀了他们,但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快,这样的……美?!是的,她的姿势和那些动作只能用美来形容,我找不到别的词了。

    本来杀人应该是一件让人痛恨的事,血腥而暴力,残忍而无情,但在她的手下,杀人上升为一种美,真的是一种美,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想得到,那种美凄然、惨烈、无可奈何却又不得如此,就象一个人在满缀珍果的果树下摘果子一样。

    这是让人想都想不到的,我看到她的身形在阳光下飘飘如仙,在人丛是穿插着如蝴蝶轻盈地翻飞,所到之处,那些凶莽的汉子如柔软的小草,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软倒,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接一个的,就象秋天金黄原野上满穗的麦子一样。

    就象有一把无形的手拿着镰刀在欢快地收割,一芷又一芷,那些人软倒后,就没有可能再爬起来。

    那些人里甚至包括如燕子翎李青和金刀银剑王长风这样的高手,我看到阿笑的手势象在摘花,轻柔、从容,好整以暇,而她瘦长的身子过去后的地方,那些人张嘴、瞠目、流血、倒地,只要她碰过的地方,当时是看不出什么的,但后来过一刻时后,可以看到那些人的性命随着阿笑的动作就幽幽地飞走了。

    阿笑的手我看过修长、干爽、白晰、美丽,但现在我才知道那双手带来的是完全的黑色的死亡。

    有人在惊呼,“黑阎王刘一刀。”“黑阎王!”“刘一刀。”刘一刀?!这个名字我好象听人说过,是谁呢?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了。

    悍不畏死的人毕竟不多,盗伙里有人开始逃跑了,四散的飞奔,我看到阿笑,伸手在旁边的树上摘下了些树叶,只听得“蔌蔌蔌”的声响过后,那些奔逃的人,都无声息地倒在了当地,身上某处贴着一两片树叶,那柔软的树叶居然深深地篏入了人的身体里,或者切断了人的动脉血管……

    我想吐,当杀人在我的面前上升为一种艺术时,我只恶心得想吐,她要对我怎样?

    领头的镖师带着几个平安镖局的人过来道谢:“谢谢,刘大侠……”,他的话没有说完全,他这辈子永远的将不能说出话来了,我看到他的颈动脉上切入了一片脆弱的树叶,他瞪大了眼睛,口里嗬嗬地发不出声音来。

    别的镖师都白了脸,他在干什么,盗匪要杀,镖师要杀,那些寻常的百姓也要杀吗?若兰,还在这一群人中间呢。

    “你干什么?”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我血液中的勇悍的天性,我突然地扑上去抓住她的手,她顿了一下。

    “你明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坏人要杀,好人是不能杀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你不是神佛,你不是上帝,你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这些人家里还有翘首等候的老父老母,娇妻幼儿,你知不知道。”

    我使劲地摇晃着她,明知道她只要轻轻的一挥手,我的人生就此就结束了。

    不过不好,她反手抓紧我的手,迈开步向前走着,这时,我听到汪若兰哀哀的哭泣,莫非她的夫君,已经身亡,我向若兰看去。

    “若兰,若兰,怎么呢?”我喊。“静姐,静姐。”若兰凝首回望,看到我扯下面具后她认出了我,惊疑过后又开始哭泣起来,“静姐,我夫君,要死了。”因为有我这个以前她的依靠,她的哭泣之声反而之大了些。

    阿笑放开了我,我走到若兰处看她的相公,那男子胸口被砍了一刀,刀伤颇深,但并没伤着什么内脏,只是血流不止,如果有好的伤药,他应该是可能活命的。

    习武的人的身上泰半都会带有好的金创药,阿笑的功夫这么高,她的身上是一定会有这些的,“帮我救他,求你帮我救他,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不是。”我说。

    “对,我可以救他,但你必须乖乖地跟我走,不能反抗也不得心生异想,如果你同意我就救他。”她原来是他,他是个男人,神啊,谁能救救我,我曾经与他同榻,曾经在他面前狂歌乱舞,大秀自己的两条长腿,曾经我居然安慰她有没有胸部都不要紧。

    如果情况不是这样的紧急的话,我情愿这时候老天赶紧的打个大炸雷下来劈死我吧,这个人太可恨了,不是女的却装作女的,不是聋哑人又装作聋哑人。

    但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女的,当初我最先叫他姑娘时,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可以吃下我的凶狠吧,当时他为什么没杀我,是因为我露出的女相,是个好值钱的金人吧。

    而且他也从来没对我说过他不会说话或是听不见这些什么的,当初我试他时,以他那么高的功夫,我的那些蹑手蹑脚,在几里外他都是能够知道的了,那里那么静。

    好可笑,好可笑,我居然给她起个什么阿笑的名字,暗地里他的肠子都快笑断了吧,我还傻乎乎地给他留了一半的银两呢?简直是傻毙了,我完全的应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羞恼过去后,心里油然而生的自然是愤怒,听得他声音清朗,却带着股迫人的寒气,我咬牙,这生意做了,我又有什么损失,反正在他的手下,我就是跑也跑不掉,飞也飞不了的了。

    细算下来,救若兰的相公,简直可说是他是白救了,不答应我还真是傻了。

    我点头答应,他从怀里掏了一包药扔在地上,我赶紧的抓到手上,“外敷还是内服?”立即问。

    “外敷。”冷淡的回说,我原本想给若兰的,但见她手抖抖的样子,我索性挤开她,自己小心地给地上的那具男性的身躯上药,还没上得完呢,他一下子挤开我,木着一张脸说:“给我。”

    怎么着他现在回想过来反悔了,我赶紧地把药藏身后,也不管是不是就此的藏得住,我说:“你想干什么?”“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让开,我来帮他上。”

    他会有这么的好心,一个杀人如草芥的人?!

    我也只有将信将疑地交出药去,他熟练地三两下就上好了药,“走吧。”

    我告别汪若兰,只有随他走了,“我应该叫你什么,现在叫阿笑又不对,我不想喂来喂去的。”

    第1卷第69章

    我不认为他会回答我,毕竟我与他的相处,都是我说,他听,后发制人,他是最高明的实践者,看,这么多次,他都是不说话,只是酷酷的装深沉,就玩得我云里雾里的,讲手段,我还够得学。

    我现在能落入这么凄惨的境地,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不够聪明,其实被捉我并不生气,这应该是迟早的事吧,但自己居然当了这么久的傻瓜,就太不能让我原谅他了。

    是自已的忿怒在发酵吧,我自己也有点这样的自觉,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就象处于发作期的精神病患,看到什么都想扑上去咬一口才能泄愤似的,现在又不聪明了居然问他名字,就是告诉我又有什么用?

    但他居然很给我面子的回答说:“刘义道,道义的义,道义的道。”很讲道义的黑社会杀手?我扑喇一声笑出来,他不解地看了看我。

    原来那些人叫他刘一刀,是喊成了他名字的谐音吧,不过也许是恭维他杀人手法高明,只用一刀吧,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有几分触摸到了事实,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与他现在的关系是他显然是诓我到这里来的,然后方便交货吧,悲哀,我秦婧玉居然真的成了一件货物了,聊以自慰的是总算是很值钱,心思有够无聊的。

    不过愤怒就不无聊了吗?同样的无聊,强权就是真理,这家伙武功这么高,我现在算是真理的小尾巴也抓不上了,乖乖地等着吧,忍气吞声地等着,看离了这家伙后,能不能找一条生路。

    他的功夫太可怕了,而我的求生**也太强了。

    从陡峭的山崖下山,真是刺激,当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到天下少有的高手的时候。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出外旅游上山下山我总是能跑到前头,毕竟练了这么年的跆拳道,要没跑到前头,那跆拳道不是白练了。

    现在……

    怎一个快字了得,刘义道扯我一边的手臂,拉扯着我好一阵的疾奔,我只知道身旁的一切飞速地后退,上升,居然不走山道,逢山跳山,逢崖渡崖,这人会飞吔。

    最初的惊诧过后,后知后觉地感到我的手臂好一阵的痛感传来,一处高岩,他落下,“啊”,手臂猛烈地拉扯了一下,这一下仿佛要让我的手臂同自己的身体分离开去一般。

    “怎么了?”他回头察看,“没什么。”我绝不呼痛,高仰着我的头,斜挑着我的眉,上翘着我的嘴角,我傲气十足,在他面前我已经闹了这么多的笑话,出了这么多的糗事后,我此刻一定得保持住自己的尊严,尽管它在他的面前应该早就支离破碎。

    这是我的坚持,或许愚蠢,但坚持就是坚持,我秦婧玉就是这样的人。

    下得一处较平坦地,他放开我,在我的前面微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背我,你要背我?”我的下腭快掉下去了吧,“上不上来,随便你,不过你的手臂要是废了,我想不会有人同情你的。”他说话虽冷,但确是实情,有舒服的途径我为何不选择,我又不是傻的。

    不过他又是为什么呢?是想保持货物的完好性吧。

    我应该恨他的,毕竟是他将要把我送到国师的虎口中去,不过我想不出我有多少地方应该恨他,刘义道,他就象茫茫雪原上觅食的一匹野狼,咬住了一头小羊,人人都指责狼,唾骂他的凶残,但谁又能真正了解狼的孤独,狼的哀伤,狼的饥寒,羊要活命就理所当然,狼也要活命啊,有多少人替狼想过呢?

    算了,抓到我是他的幸运,我落在他的手里是我的命运,且让一切都随缘吧,仇恨一个人太累,我不想费这劲。

    我快手快脚地爬上他的背,却不想贴得太紧,我毕竟不是什么豪放女,以前以为他是女性,自是不妨,现在古代不是说男女间授受不亲吗?这时节应该算是事急从权了。

    “贴紧些,摔下去可不是玩的。”他立起身来,一手托我的腿,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臂将我的身子向他的背上扯近了些,一股属于男性的好闻的气味立即的传到我的鼻孔,如果此时有人看到我们,如此亲密,谁会相信一个是另一个的犯人呢?

    他只用一手卫护着前行,那只手有时撩起树枝,有时拨开杂草,时不时的在崖边轻拍借力,有内功、轻功就是好啊。

    我们如星丸跳跃掷地,向下再向下,在奔跑中我感觉到我身下的这个身躯背上坚实的肌肉,每一条纹路都代表着强硬,每一次动作都迸发出灼人的力量,这样坚硬的躯体怎么可能是女子呢?以前的我还真是瞎了眼睛。

    我把扶住他肩膀的手臂悄悄地向下,慢慢地以龟爬的速度圈住他的脖项,只要我用力,就能制住他的要害了吗?

    我继续慢慢地收缩,最后一下准备加快时,刘义道出声了:“你在干什么?”阴谋败露了,我甩甩手,这家伙居然警觉得象一头豹子。

    “试试,看能不能掐昏你,然后逃命。”我老实回答,心里暗呼可惜,要是我再快一点点的话,他长笑,惊得林间的小鸟扑簌簌的飞起。

    “要是我刚才出手再快一点,有没有成功的把握?”心里终是有些不甘的,所以还是问了出来,他摇头,这也太伤自尊心了。

    不甘心地再问:“以我的身手,从你的手里,有没有脱逃的可能。”他轻笑,有些抱歉的口吻说:“除非我有意放你,或者有武功高强之辈来救你,不然的话应该是断没这可能的。”心一下子就灰了,连正午的艳阳也没有多大的光亮了。

    停一会他有意无意间地问:“会有人来救你吗?”怎生会有得人来,欧阳守业对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现在怎会顾我,我又不是他的谁;赵擎天,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当时走得是如此的潇洒自如,不带走一丝云彩,在这样的时候巴望他的打救,可能吗?何况他已经回梦泽国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黯然摇头,我就是在此刻死去了,在这个时空里会得有多少的人会记得我,秦婧玉,一个小小的人物,来这里走了这一遭。

    没人记得这是个遗憾吧,我喟叹。

    下山后,他放下我,却不再走了,我们找一块平坦的大石坐下,取出干粮来慢慢咀嚼,然后两人都无言,对坐着,他在等候来接我的人吧。

    “你住所那里的湖泊叫什么名字?那是个隐居的好地方。”是什么结局在后面等候着我呢?我不想去想,那会让人越想越害怕的,而我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害怕的孬种样。

    找些话来说,可以分散注意力。

    “以前叫月亮湖泊,这些年叫死亡湖泊。”“是因为你吗?”一个叫黑阎王的杀手,所以连带得他住的地方都拥有了死亡的气息了。

    “对。”“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有笔帐没算清。”刘义道抬头看我,他以为我是想与他算他抓我的帐吗,不,力量大的是老大,这没什么可算的,我想与他算的是,当初我离开月亮湖泊时,我给他留下几百两的银票,或许在他心里这是个永远的笑柄吧。

    “我不是给你了四百两的银票吗?你还是还我吧,还有先前这一路行来,吃啊、喝啊的,用的都是我的钱,你把我交出去还能收得到五万两的黄金呢,所以我觉得我也太冤了一点,所以麻烦你将我的钱还我,我计算了一下,有四百零五两呢,给我吧。”

    我向他伸出手去,这一路行来我算是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那类,傻冒。

    他一言不发地从怀里数出五百两银票给我,我将身上的银两全部拿出来,零零碎碎地全凑在一起也只凑了九十二两给他说:“反正,你马上就要有进帐了,让我占一下小便宜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现下我们两清了。”

    他抬起头看看我,又低下头继续地坐着不说话,我现在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干脆地闭上眼养神,身体精神是革命的本钱,现在眼看得本钱都要被人收了去了,我还真是可怜。

    第1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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