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王爷来种田》买个王爷来种田分节阅读5

    京城的风光自是与我们的小镇大不相同,长长的街市挨着长长的街市,连片的店铺连着店铺,行人你来我往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甚至有黄头发蓝眼睛的外族人士来去,人们都视若无睹,看来是习以为常了。

    街边小摊贩也不少,卖吃的,卖用的,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叫卖声此起彼伏。卖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卖成衣的;酒楼、茶馆、隐隐听得有人在唱小曲声音婉转,琵琶弹奏得如金石般激烈,有人说书拍着惊堂木,店小二殷勤门前迎客……,好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我感觉到跟在我身边的子望揪紧了我的手,张着小嘴两只眼睛贪婪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颇有些少历世事的局促和不安。

    街上的女人穿得比我们镇上的女人那要漂亮多了,简直就不是一个级段的,红的、绿的、紫的、白的,黄的,粉的,什么颜色漂亮什么颜色大胆她们就穿什么,五颜六色裙衫将人群点缀得更欢腾了。秦天跟在我们的身后,很随性的样子,我们慢慢地向着王家布店而去,他倒是十分坦然,看了我们现在的情形,我更认为贴切的说法不应该说是他跟着我们,而应该说是我与子望就象两丫头在前头给他带路兼开路。

    没办法呀,人家就是穿着身粗布衣衫,也象是穿着最上等的绸缎,虽说年纪小小,但身姿挺拨,俊俏的五官,锐利的眼眸,天生就象是当主子的料,想不到天下也真就有这种人。说到底,天下就没完全公平的事,如果是我,我估计就是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顶多就太子爷边一宫女,顶天啦。

    路边有卖首饰的店,装饰得富丽堂皇,五开门的店门,我看了看就拉着子望往里走,“姐,别进去了,这里的东西一定好贵的。”子望直坠住身子,不想进去,生怕被人刮了层皮去。我倒是想进来看一看,如果此次这个王家儿郎确如媒婆所言,子望要成亲,怎么着也得给她添些头面首饰什么的,不然她婆家人会小看她,说不定以后还会就此欺负她,我来这个时空这么久了这些自然也懂了。

    我使劲地拉紧子望不让她挣脱,我安慰她说:“紧张个什么劲?这些店里卖东西自是有贵也有便宜的,就算咱们买不起,看看吧开开眼界也好啊,难不成看看还会找咱们要钱。”“迎翠轩。”身后秦天看着店前悬的匾额轻声念着说。

    我早就认为秦天受过教育,认识字,现在听得他念出了珠宝首饰店的店名,我还是有惊异,我说:“秦天,原来你识字啊,这可太好了,我们回去后你就开始教我们好不好?”他愣我一眼,很轻蔑的说:“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教你,你这样的资质就是教你,你就确信你能学得会?再说你学来有什么用?”好跩的小子,我忍住了想在他屁股上踢两脚的冲动,假笑着对他说:“只要你肯教就行了,我们能不能学会就是我们的事了,有什么用也用不着你管,只要你教以后你的该你做的事自然会减免你的,而且我们不再说你是我们秦家的奴仆,反正你也姓秦,以后我们就说你是我们的弟弟,也当真认你做我们的弟弟,好不好?”

    他极缓慢地侧头向着一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很稀罕吗?”我的耳力很好,听得相当清晰,当下脸一沉就想不顾地方地发作,这家伙一路上给我受的气也够多的了,当真不知道谁是主子,有这么跩的奴仆吗?

    我正准备出手揪人时,看到秦天望着我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说:“行,肯上进自然是好的,不过以后你不能打我。”这么快就一副先生的品名口吻了,我知道哪,这一路上因为他的不谙世事和一副不经意就流露出的主子样,在背人处我修理过他好多次,这已经有些象吃饭的顿头一样,一日三次,我是黄金棍儿出好人的忠实信奉者,自然他也算是比以前老实多了。

    当然也间接地造成了目前秦天的条件反射,只要看到我的脸色不对,立马从我身边退避三舍,这家伙从实践中知道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真知。

    走进去看到的情形还真不是盖的,这珠宝店面宽敞明亮,几个学徒满脸带笑,引领着簇簇的顾客口齿伶俐地为他们讲解店里的首饰珠宝的贵重所在,对着光线秀出珠宝的璀灿夺目的光华,煽动着他们自愿掏腰包购买这些的珠宝,古往今来卖东西的实质就这样不可能会有什么改变。

    一看我们这一行三人,都是粗布的衣裳,子望还一副乡下人未见过世面的样子,那些学徒的眼光就有些向上地不屑起来,也没有人来主动招呼招呼我们,更别说什么热情讲解了。

    这样的情形是我早就料到的了,世人碌碌皆为财,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没人理会就没人理会好了,这样反而可以让我细细的观赏珠宝的美丽。我极爱看珠宝,在现代,我与若敏就常常的跑到金店、或大都会、美美百货的首饰柜台去看那些美丽的瑰宝,对着光线它们折射出梦一般的色彩,迷幻迷离美伦美幻漂亮到让人难以想象让人喘不过气来,看着这些东西可以让我的心瞬时很平静很平静,美丽的东西是很让人欣赏的。

    但我却从不奢望拥有这样的东西,毕竟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穿,戴在身上的时间毕竟很少,又怕不小心掉又怕被人偷又怕被人抢,拥有这些东西那也有够心累的,偏我是个不喜累心的主,这也算是个怪僻吧。反正这个世界是人都有点让人无法捉摸的行为,也算是顺应潮流吧,而前世就因我与刘若敏的这个怪行为,还结交了一个卖珠宝的朋友――小林,往往一有新货到场,该小姐就第一个通知我们,就算没有业绩还可以凑点人气嘛。

    此时我两眼绿光莹莹地盯着这些珠宝,就差没流口水,引来的只是旁人的不悦和嘲笑而已。“小姑娘,这玉观音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你眼珠子都快看掉了,但能买得起吗?”原本在柜台内笑颜吟吟的掌柜的语气中的鄙薄差点没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地泛滥,围在他周围听到他的说话的人,一大堆人有顾客也有学徒,他们盯着我的粗布衣裳发出了附合的哄笑声。

    子望的身子萎缩了一下,她的手指掐着我的腰好痛,我无暇理会她。我抬起头正视这个年过半百的掌柜的说:“我现在买不起,不过这不代表我以后买不起,也不代表我的儿孙买不起,”歇一忽我继续说:“不过就是我以后能买得起了,我想我也不会在你这里买,因为你这里的人太势利了,只看衣冠不看人,因为你今天的行为可能已得罪了潜在的顾客了,你知不知道。”

    掌柜的脸红了,周围也一片静默。“其时,你这玉观音的质地也说不上好,玉质也说不上是满色,你看那观音左肩上绿得就不纯粹,有一点点墨绿斑杂,还说什么镇店之宝,不过是个瑕次品而已。”秦天清朗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小小的人儿说起玉来居然有模有样,很老成的样子。

    我也跟着注意了一下观音的左肩,当真有一丝丝的墨绿,不细心看是看不到的,旁边也有人在点头,想不到这秦天小子还懂玉,这家伙有多少让人惊异的地方啊,看来以后还得好好的发掘一下,说不定有些什么能力被挖掘出来后,他能卖上百两几百两银子,那不就是踢到宝了。

    我们缓缓地出店,没丢任何脸面,反倒是那店里的掌柜气得呛咳起来。

    有两人自我们身旁进店,对那掌柜的说:“国师要的那几件玉法器可曾制好?”国师?我一脸不解地看着子望,她满脸崇敬轻轻附在我耳边说:“一个高人,听说能知未来过去,还有通天的法术。”没见过这样的人,历史上这样的人多半都是骗子下场还很惨。此时那掌柜的已缓过气来对那问话的人说:“早准备好了,国师的东西,我们那能不经心呢,还得多靠他老人家的庇佑呢。”

    我们完全的走出店了,我问子望,“那国师年龄很老了吗?”不是我好奇或爱多管闲事,实在是我希望这个什么国师是个真有法术的人,最好还能附有一副仁慈的心肠能不要什么代价就将我送回二十一世纪去,这里的生活毕竟不是我愿意过的,二十一世纪那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的房子,我的工作,母亲的坟墓和我所熟识的一切,这里这里太不开化和落后了,在这里生活开始时我总在挨饿,后来不挨饿了却时不时的有人掠夺我的劳动成果,我不敢吱声,不敢吭气,在这里活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什么我得罪不起的人了,这也太累了,除了媚姨和我底下的几个弟妹,我没什么可留念的。

    子望回说:“好象并不老,还听说没多大的年纪,不过我没看过,听说他就住在京城里,也许我们能看到也说不一定。”我暗暗将此事记在心上。

    王家布店,位于西街一个极偏僻的角落,店面倒是说不上小,此刻上门买布的客人也不少,我们走了进去,子望的脸一红,还是有所挂碍地低头四处搜寻着那个姓王的小老板了,看来说她不关心也是假的。

    第1卷第22章

    我们听得有人称呼柜台后坐着的一个年青男人——王老板,他又笑呵呵地欢迎着进出门的顾客,遇到熟客时还哈啦两句,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我们三人对望一眼都了解此人应该是正主了,假借着询问几种布的布价,我凑上去细看,子望则死拉也拉不上前,就只好让她窝在一旁,我看到子望在那里低着头脸上都红得要滴出水来,但估摸着我们没注意想她也飞快地瞅了那男人好几眼。

    那个男人平眉顺目,不能说是很帅气但人也蛮周正的,想不到子望小妞的桃花运还不错,是朵好桃花我在心里下了个结论。向着身后的子望飞了个捉狭的眼神,如果不是顾忌到她不会懂,我差点就比出个胜利的姿势了。

    但惊异很快就来了,我的结论推翻得比成立更快。王老板以为我要买布,大概他错以为我是个要为自己出嫁置办嫁妆的女子,这种也算是有点大的客户相对于他的布店来说。因此他很殷勤地站起来为我一一介绍几款布料,比较优劣。一起身我们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他走路的姿势一跷一拐的,原来是个瘸子,该死的媒婆连一丝丝口风都没露,我回去一定要上面给她嘴巴两巴掌下面再踢她屁股两脚。子望的脸由害羞的红转为愤愤的惨白了,还好我们跑了这一趟,信眼见为实,要不岂不是就被蒙在鼓里,连带诓了子望的一辈子了,媒婆的嘴呀媒婆的嘴,谁信谁倒霉。

    亲事算是丢开了,三个人无情无绪地出了王家布店门,好歹也来了这么一趟京城,我决定随便怎样都得带些东西回去,就算是出门一趟的礼物也好啊。

    我身上的银两也有个十来两,对于穷苦人家而言这已是笔极大的财富了,带些什么礼物回去呢?现在是冬天,气候寒冷,就多扯些布料一人做一身新衣吧,据子望说,他们这一家子已经有好几年没穿过新衣了,在这几年里,好一点的衣裳都被送进了当铺里典当,想起来也让人有些心酸。

    没看上这个布商倒仍要带布匹回家,我有些怕子望伤心,用言语一试探她倒是不是太在乎,也许本来她也不太想嫁。我们比较了邻近几家布店的布料,然后为家里的每一个人扯了两米布,连秦天我也买了两米,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我给他买的布料还比给家人带的要好一些与给子宝带的布料的质地一样,也许是因为他本身无时无刻都流露出的贵气吧,还是我心里下意识的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呸,或许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比别人更优越吧,但我居然要为他的优越感凑趣,我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秦天站在身后,我叫他上来比一比布料的颜色时,他还傲起头假装没听到我喊他,但我居然为他买了布料,还比给自己买的要好,这让他还是有一些感动的,虽说他假装不屑一顾的,但我能看得出来。买好东西三人向着客栈方向回去,准备歇过这一晚后就启程回家。

    还没到客栈呢,“那不是程大哥吗?”忽然子望满脸惊喜,扯着我的衣袖只摇晃,差点没把我的衣袖给扯破,我向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一眼很轻易地就看到了身穿着天青色长衫的程仞锋,他站在一群脑满肠肥的人中间帅气而俊朗仍是十分的显眼。

    很显然子望的那一声呼唤,他是听到了的,他顺着声音的来处一找,也就很容易地找着了我们这二人,秦天在此时忽然悄悄地向着我们的身旁逸开,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我先回客栈去了。”那声音太低,我都是连猜带蒙知道他的意思的,这家伙还怕生人不曾,但我知道秦天是很讨厌很讨厌我说他是我们家的奴仆的,现在他大概是怕我在程仞锋这个生人面前说出他目前的身份,这小屁孩心思蛮多的嘛也有够臭屁的。

    因此我微呶呶嘴,任他去了。

    “哗,你们怎么到京城里来了?”程仞锋倒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他身周围围着的都是些身穿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家的人,现下他一边笑吟吟地与他们说着些什么,一边就抽身走了上来与我们打招呼,子望兴奋得脸都灿亮起来了,但听得他的问话看到他近前却又有些女儿态的扭捏起来。

    我看看她就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不过是随便走走,想见识一下京城里的繁华,程大哥做大生意呀?老是各地的跑,可有够累的。”他秉着一惯的温文笑着说:“子盼,你这丫头有事瞒着大哥嘛,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了,遇上了也是有缘,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我觉得我们没有这么熟,不过大概程仞锋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许他只是想交个布衣朋友来彰显自己的不嫌贫爱富吧。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钟时候的光景了,冬天的天色暗得早,说吃饭也贴得上。子望捏着我的腰胁暗示,我知道她很想去,虽说我不看好她的暗恋,不过也只好顺应她的心意让她增加与程仞锋的接触的机会,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能开解外,别人说好说歹那怎么着都是白搭,说不定还会以为你心里藏着些坏心思。

    所以我也就笑着说:“那敢情好,怎么着也得扰程大哥一顿,反正你赚得那么多也不怕被我们两人给吃穷了。”他哈哈笑。

    楼外楼,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贵得离谱的酒楼。现代社会里也多的是这种地方,迎客的小二一脸仿佛自心里发出的最真诚的笑,不过就我看那笑里藏着一把快刀,一刀宰下来,荷包保准大出血,不过反正请客的人不是我,程仞锋爱摆阔那也由得他。

    小二带我们坐在一个靠窗的桌子旁,窗外就是大街,街上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侍候的小二快手快脚地上菜,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开道锣声:“国师回府,行人让道回避。”

    我的精神来了,趴在窗口,眼灼灼地望着外边,程仞锋看我那样不禁有些好笑,却也没什么说道,不过即使他要说什么也由得他,此刻随便怎么着我也得先看了这国师再说别的。

    也许这人能送我回家。

    街市上很多的人都跪下来了,看来这国师很得人的崇敬。长长的仪仗走过来了,中间那个骑在白色大马上穿白色衣袍的男子,应该就是国师了,近了近了再近了,那人的身影居然透出有一点熟悉,怎么可能嘛,在这个时空我是不可能认识什么人的,尤其这人还是国师这样大名鼎鼎的名人。

    为防自己误认,我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用力眨了眨,但是熟识的人绝没有错,我的眼力与记忆力无庸怀疑。那,那是在那里认识的呢?熟识到什么程度?我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仔细打量,那个男子的样子很端正,还很有气势,浓眉大眼,不过有什么事扰着他的心似的,他的眉头是紧皱着的,眼睛似看着周围的人,但又完全没将这些人看进去,他的脸色不是太好,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与我搜寻出的记忆里的那个人足有**分的一致,我的身子有好一阵的不可抵制的寒颤,恶寒从心底透出来,力持平静我问:“大哥,这国师在五个月前可发生过什么事没有?”“有哇,五个月前,国师入定时曾魂游紫府为桑国祈褔,这个事情当时在桑国可是一大佳话,子盼妹子竟然不知吗?”哦,果然是了,这国师,竟然就是当天掳了我去想抢我的寿年给他妻子的那个人,那他的妻子目前又在何处,她与他是不是已经会合在一起的,她还需不需要我的寿年呢?我是不是还是有生命的危险呢?

    我的问话有不妥的地方,聪明如程仞锋自然一转念间就想到了,当下他就问出来:“你刚才怎么这么问呢?你原来认识国师吗?我不以为你以前进过京?”现在连子望都迟疑地看看我,我知道在她心里的疑问就更多了,先前我才向她打听过这国师的情况,现在又这样问。

    我的思想转得飞快,怎么圆这个谎呢,怎么圆这个谎呢,有了。我向着子望又转头向着程仞锋说:“我不是五个月前出了件小事吗?当时我正在苦痛之中挣扎着忽然看到一个身上冒光的男子出现在我的梦里,一挥手做了个问讯,就打救了我出来,因此我很感激以为是什么神灵菩萨,刚才看到国师没想到与梦中人十分想似,所以心有感触就问了这么一句罢了。”“哦,原来这样,当时我与娘都以为大姐你已经不行了呢,原来是国师救了你,我们应该想办法感谢一下国师了。”子望知道我说的是当时我上吊寻死差点死翘翘的时候。

    还得感谢他?!可以的话我想杀了他,还是最残酷的那种,真他妈的,怎么到那里都是他可以很轻易地干掉我而不是我可以干掉他呢,这是个问题,但我不知道能问谁。

    第1卷第23章

    我好不容易挤出个笑脸也许很难看但我顾不得了,我说:“你也别乱说乱想,我当时是在梦里半昏迷状态,看差了眼也是很正常的,别大惊小怪说什么国师救了我,我是什么东西,能劳得国师出马,看到时惹什么祸事出来。”“国师,是很仁慈的,不会看穷看贫就不出手救人的。”她口里说的是国师还是南海的观世音啊?就子望话里的意思是她居然比国师还了解国师了?要抢我寿年的人还大慈大悲吔,呸。

    心情相当不好,我怒视她,在拳头下她还是很快就改正过来很顺从的样子,“是,我知道了。”子望是很好骗的,不过程仞锋就不是了,我看到他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一点都不失礼,但偏偏有洞悉一切的讨厌,我又不能威胁他,因为我知道我是打不过他的,中国武术流传多代有很多神奇的本领已经失传,何况这个家伙又明瞭我的跆拳道,连攻其不备都不可能,何况我又如何就攻击一个对自己没显露出半点敌意的人呢?但程仞锋他心里又是怎样想我的这一番话的呢?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楼外楼的食物很好,不过经这么一吓,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我魂不守舍地机械下咽着食物,也不知道上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是些什么味道。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对我的失态的行为子望没看出什么破绽,就是看出我也不害怕,只是程仞锋的笑里面藏着些什么东西有些捉摸不定让我心虚,这男人乱深沉的。

    回客栈时,天已经全黑了,秦天自在客栈里要过饭菜吃了,看到我们回去一脸的不耐烦也不知道是生着谁的气,我那有心思去关心这个呀,我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国师,我在客栈里左右不是地坐了一阵又站一阵心里毛爪爪的始终很是烦燥,就象一盆火在胸口腹中乱烧找不到出口,怎么办呢,那个家伙居然是国师,害我穿越的罪魁祸首啊,我气闷气闷啊气闷。

    想了想,后来就编个借口出门唤来小二打赏了一点小钱后,我有意识地将话带到了桑国的国师的情况的问询上。

    这小二倒是知无不言。桑国一直以来笃信道教,道士在桑国的地位极是崇高,尤其是道教中的天元教,是桑国的国教,桑国教权与政权并重,这国师的地位极是尊崇,而这国师就是天元教的掌教,他俗家本姓桑,自小出家,据说他有天耳天眼,能撒豆成兵,捉妖降魔,祈雨布云……这还是个人吗,听得小二口中的崇敬,我知道这国师的法力高强为人广结善缘是根深蒂固地深入人心了。

    他伸出个小手指就能如碾死我?!这是绝对的。

    天元山教派是不禁婚嫁的,而这桑道长年二十四,还未婚,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家的闺女祈愿能嫁他做国师夫人……

    我知道他是不会要这些女人的,他应该是个痴情的专情的人在他的心里眼里想的念的也只有他的妻一个人,不过没听得小二口里言谈有他喜欢的女人,也就是现在看来他还没有找到她,一起坠入太极图案里的三个人,那个女人又穿到那里去了呢?那么美的一个女人,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呢?我打发小二离开。

    我需要一个人慢慢地沉思一下,人的命运真是让人叹息,为什么这个邪道士穿过来能享有这么高的地位得到这么多的人心,就在现代他也是高房大屋的住着,有钱人当着,而我穿过来却得吃苦受穷,挨饿受冻,不是都说人生际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又不对了,老不轮换呀,我怎么也不能老在河西岸住着呀?

    天黑尽了,四周一片寂静,瞅着子望已坠入香甜的梦乡,我悄悄地起身摸黑着出门,翻过客栈的围墙,我顺着街道向着今天向小二打听到的国师的住所进发,这古代的夜晚真是万籁俱寂,我一个人尽是放轻了脚步,但仍觉得自己动不动就发出极大的声响。

    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冒险而且冲动,但我就是想看一看,若不能近距离地去看一看了解了解内情,也许我会烦燥到死的,只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国帅的府弟。

    黑门上铜钉闪光,两旁的石狮子肃立,好大的一座府弟,我围着围墙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发现外面有棵斜脖子树依在围墙旁,我轻轻地爬上去静静地猫了一阵,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悄悄地上了院墙翻进了院子内。

    到处都是黑的暗的,今晚的月光很微弱,天是深沉的灰蓝,树啊、屋啊、花呀、草呀什么物件在这样的光线下都是黑呼呼的一团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听得自己的心音“扑嗵、扑嗵”象擂鼓一般,活像要跳出自己的胸腔,我极缓慢地前进蠕动,轻手轻脚生怕触动什么引来人发现,如果有人过来揪住我,在台面上我该怎样解释我的行为,而台面下那这个国师可会笑到毙了,自投罗网也会有人自动演绎。

    好在大概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到国师府捣乱,这府里头并没有什么电影电视里那些警卫森严的阵仗,什么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这些。我在这里猫了这么久,也就只看到一个打更的,还有一个巡夜的老头提着个昏黄的灯笼四处大概地走了走看了看,我看就是有一万个人蹲在暗处,那个人老眼昏花的也是看不清楚的。

    府弟这么大,那该死的国师住在那?小二自是不知道因此我也打听不到,冷嗖嗖地猫地那里半天,我左右乱闯了一阵,最后不得不颓然地认输,我在这里干什么,这个时候看到他又有什么用?还要看到他又不能让他看到我,我能发现些什么,就算是发现了什么又有些什么用,冷静冷静头脑吧,我用冰凉的手抚抚自己的脸颊。

    此时这该死的国师大概正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大觉吧,而我却窝在这里吹凉风,要是被人发现了我的罪过就大了,稀里糊涂被愤怒的人群烧死都有可能,算了不用心慌,反正今天是我看到了他,他却未发现我。

    小人物也自有小人物的好处,窝在人群中,就象小水滴融入大海里,那时候又没有照片、摄影这样的东东,仅凭画像,他能轻易地抓住我?

    摸摸自己身上连件夜行衣都没有,没有夜行衣的夜行人?哇塞,也走回去睡自己的大头觉吧,他追上来时我再逃嘛也还搞得赢,我自己宽慰自己。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应该能睡得着了,我爬上院墙刚伸手揪住树梢,就有人在我的肩头上极轻地拍了一下,那力道真的是极轻,也就如人掸灰尘一样吧,但带来的悸动却是惊人的。我感觉到我那时候的心扑嗵一下好象跳空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倒流到头脸上,身子一下子就僵了,那一下的心惊,我差点没从树上一个倒栽掉下来将自己的脖子摔断。

    我用全力压住不可抑制的颤抖,死就死吧,回头一看,月光下一张熟悉的面孔,展现着自以为最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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