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分节阅读12

    乞颜昊仪汗,排名次的时候只顾着分析派系,却忘了实力的差距,白岳泽前夜还在肠胃不适,今日就要与这身高体重堪比两个他的壮士比武,是不是有些太难为他了?乞颜昊仪不禁皱眉望向鄂律提,心想你当时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此人的实力,但是又一想,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不干预白岳泽比试了吗,此时此刻怎么反而多虑起来……

    乞颜昊仪脑中正在天人交战,比武场地中却是一阵欢腾,他转头一看,竟是白岳泽那组的壮汉已经摔到了圈外,于是第一局白岳泽胜。众人看的热血沸腾,乞颜昊仪错愕不止。他还来不及问身旁的乞颜泰与鄂律提白岳泽是如何赢的,当组的书簿官已经一抬手,第二局开始。

    这次白岳泽的对手用上了弯刀,而白岳泽却仍旧摸出了一颗果子含着,然后双手抱胸站在白线边上,再腾出一只手对着汉子招了招,示意可以开始了。草原的汉子大都性格直爽,说白了就是勇猛有余而谋虑不足。壮实的汉子被白岳泽一激,忘了刚才的教训,直接大喊一声冲杀了过来。白岳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对手的弯刀夹着厉风到了眼前,他却倏然一个侧身,顺着对手的力度的方向小拉了他一下,于是冲过来的汉子再一次直接扑到了圈外。圈外的众人一阵哄笑,更有人大声叫好。其他组的第一局还未完,白岳泽已经胜了两次,三局两胜,白岳泽顺利进入下午的比试。

    白岳泽笑着将汉子从地上拉起,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汉子虽有些不甘心,但却也输得心服口服。两人互望一眼,继而相继大笑。汉子对着白岳泽伸出右手,白岳泽见状,虽有些不解,却也马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汉子一见,笑的更为爽朗,他立刻握上白岳泽的右手,然后与其碰了碰右胸,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是草原人的仪式,意思是:从此我们便是兄弟,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

    白岳泽虽然不解深意,自然也明白这是草原人表达认可对方的方式。高兴之余,白岳泽正想把自己的右手抽回,没想到汉子竟然一把把自己打横抱了起来。汉子将白岳泽向高空抛起,然后接住,再抛起,再接住……汉子如此反复的抛了三四次,白岳泽被折腾的尴尬不已,狼狈不堪,汉子却仍旧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周围新兵的哄笑更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乞颜泰看着,也大笑出了声。乞颜昊仪惊讶之余,也觉得忍俊不禁。整日耀武扬威尖牙利齿得理便不饶人的小子也会栽在一个豁达的草原汉子手上,这还真是……解气……于是,众将领在高台上笑倒了一片。

    壮汉将白岳泽抛扔了多次,才将他放在地上。白岳泽脚刚粘地就坐在了地上,直摆手,示意自己认输,不能再被抛了。周围平日里与白岳泽闹惯了的新兵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围了上来,都要仿效刚才壮汉的动作,要再抛白岳泽一次。白岳泽见状,哭笑不得,他一手捂紧小腹,一手撑地,只得赶紧逃离。

    周围的人均没有注意到白岳泽手捂腹部的小动作,乞颜昊仪坐在高台上,却明白白岳泽这是在强忍着不适比武。乞颜昊仪心弦一紧,他令旗一挥,旁边的号兵马上拿起腰中的羊角号吹起。下面的新兵们一听,立刻正经了身形,继续看他人比赛。白岳泽从地上爬起,冲着高台点头微微一笑,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正午过后,下午的骑射比试正式开始。校场周围十个红心箭靶竖起,两两相对,彼此间相隔百二十余丈。上午比赛胜出的百仕长们依次抽签排序,然后轮番上场。白岳泽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寝帐中的三位百仕长竟然都在,一时间颇为惊叹。

    白岳泽当初升为百仕长后,就从初始的新兵通铺搬到了百仕长们的寝帐中。与其同住的共有三位——合鲁,鄂律仑,还有甘龙。白岳泽没用多久就与这与这四人称兄道弟,尤其是合鲁,二人更是脾气性情颇为相投,相见不久便引为知己。白岳泽当时只道是自己幸运,所遇到的人俱是对自己礼遇有加,让自己在新兵营中处事便宜不少。日后他才知道,其实这些都是乞颜昊仪的刻意安排。合鲁是合罕的侄子,也是乞颜昊仪安排在白岳泽身边的眼线;鄂律仑是此次新兵招募执行将军的长子,武艺无双,是此次千仕长人选呼声最高的人选;甘龙则是梁国甘宁老将军的幼子,当年甘宁与西夏战死,甘龙就成了乞颜昊仪手下的亲兵,自幼对乞颜昊仪忠心耿耿。乞颜昊仪安排此三人与白岳泽共处一帐,最开始当然是想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其次才是保护他的安危。此时此刻,白岳泽自然是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一阵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高台上的令旗一挥,下午的骑射比试正式开始。

    第21章 比武二

    一阵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高台上的令旗一挥,下午的骑射比试正式开始。

    一个身着黑色软件的精瘦汉子一马当先,双脚一夹马腹便飞奔了出去。进入校场,精瘦汉子一开始沿着校场边沿策马,待靠近箭靶,他便松开缰绳拉弓射箭。一箭射出之后再发一箭,如此连发十箭,箭箭中靶,校场外一阵叫好。书簿官统计结果,最终成绩为九十三环。结果公布完毕,高台上令旗交叉,第二人便骑马冲出,与精瘦汉子一样,他也是沿着校场边骑马边放箭,最终成绩为八十九环。

    合鲁与鄂律仑排在白岳泽前面,两人的骑射成绩均为上乘,一个九十八环,一个则是满环。射出百环满环的人不止鄂律仑一人,还有一人名为巴尔图,也是箭箭正中红心。

    白岳泽坐在一匹白马上,身后多了一个箭筒与一张硬质弓箭。他一边嚼着野酸枣,一边摆弄羽箭。进入赛场前,他在近三百支梁国的黑羽箭中挑来挑去,才最终选定了十支,负责给百仕长们提供的羽箭的书簿官们脸都白了。

    待轮到白岳泽出场时,他向高台上的人扬了扬头,甩了甩额前的碎发,再一扬马鞭,一人一马慢悠悠的走进了校场,刚才还在欢呼的校场瞬间冷场。白岳泽驾着白马走到了校场的中间,周围的众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高台上的诸位将军也不解其意。白岳泽又向高台上的人龇了龇牙,然后开始拉着马儿继续在校场中心慢悠悠的绕小圈。

    乞颜昊仪与乞颜泰几乎同时明白了白岳泽要做什么,两人均如触雷,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校场南北距离二百丈有余(600多米,近700米),箭靶树立在校场周围,人马移动中若想射中箭靶,必须策马到箭靶至少前二十几丈(6、70米)处瞄准、射箭,否则风势一起,箭就飘了,根本无法瞄准目标。草原上的射雕英雄,虽也有能射中百米之外的猎物的哲别勇士,但那也多为有着几十年狩猎经验的老射手,而且一般为射手静止时再加瞄准多时才能完成。

    白岳泽现在走到了校场中间,显然是准备从中间向四周射箭。但是骑射的比试规则规定,射箭的人马都不能静止,必须奔跑,所以白岳泽这才拉着马儿晃悠悠的绕起了小圈儿。

    乞颜昊仪目不转睛,几乎不敢相信白岳泽会有如此打算。于百丈丈外射箭,百发百中,这是当初吴国飞骥将军白子岳才有的本事。白岳泽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在场的众人都不相信他年纪轻轻就能在奔跑中命中百丈之外的箭靶。乞颜昊仪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干脆站起了,扶着高台的栏杆观望。

    白岳泽拉着白马跑了几圈,方才松开缰绳不慌不忙的抽出身后的箭,然后开弓,射箭。箭刚射出,白岳泽也不管射未射中,就又抽了两支箭,水平开弓,两支同发。两支羽箭刚刚飞出,白岳泽再抽出三支箭,继续水平拉弓,三支梁国的黑羽箭便呼啸而出。三支箭飞出,第一支箭才刚没入箭靶,正中红心,十环!

    校场沸腾了,但是几乎马上就又安静了下来,因为白岳泽已经抽出了最后的四支羽箭,瞄向剩下的四个箭靶。他闭目片刻,复而睁眼,轻呼一声“风止……”,同时手中弓箭的弦猛然松开,四支黑箭瞬间朝着四个不同的箭靶飞驰而去。

    校场沉寂了,众人几乎不敢呼吸,羽箭射中箭靶的声音便分外明显。“噗噗”几声后,校场周围与高台上的众人才觉得反应了过来。书簿官赶忙去统计结果。不出人意料,白岳泽箭箭正中箭靶红心,又是一个百分满环。

    乞颜昊仪双手禁不住的颤抖,几乎扶不住高台上的栏杆。

    众将领也是一阵哗然,毕竟这百丈之外多箭齐发并且十发十中的本事不是日日都能遇到的。不过一些营中的老将却已经隐隐猜到了校场中少年的来头。这身手,这箭法,除了吴国白氏后人,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再加上乞颜昊仪刚刚迎娶了吴国白氏的新皇妃,老将们稍一细想,便不难猜到白岳泽的身份。但是这些老将当年要么是白子岳的部下,要么敬佩白子岳的为人,竟没有一人当面点破白岳泽的身世。于是高台上的场面变得格外诡异,昔日与白子岳有些渊源的将军们俱是沉默,不甚了解原由的则是互相议论,而呼延穆众人则是无比的兴奋,宛如他们不是在观战,而是在逛青楼喝花酒。

    “这像个娘们的小子还真是有一手,不是个绣花枕头!”呼延穆盯着白岳泽大笑,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本参军就喜欢这样的小子,够劲儿,不然第二天准保下不了床……哈哈哈……”他身边的十几个护卫也毫无顾忌的跟着大笑。

    乞颜泰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右手慢慢抚上了腰间的长剑。乞颜昊仪见状,不动声色的坐回原位,将乞颜泰手中的长剑按住了。时机不对,还不能打草惊蛇。乞颜泰望着呼延穆冷笑了一声,这才松开了长剑。

    下午骑射比试结束后,当场就公布了结果,前十二人进入明日的比武。白岳泽名列前茅,自然毫无悬念的进入翌日的骑马武斗,合鲁、鄂律仑、甘龙三人也全部顺利晋级。

    当晚诸位晋级百仕长的晚饭异常丰盛,白岳泽的餐盘上比旁人还多了一碗酸羊奶和一碗养胃的米粥。白岳泽不禁莞尔,将酸羊奶与米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

    第二日,金乌刚刚在草原上升起,一声沉闷而悠长的牛角号声便响彻了整个梁西军营。骑马比试,这是历届选拔千仕长的各项比试中最为重要的一环。说它重要,并不是因为这场比赛最终胜出的人都会有不菲的赏赐,而是因为这是一项真正的沙场比武。按照梁国人的习俗,马上比试向来生死不计,也就是只要双方同意,比赛公正,那么马上比斗就可以随意比试,哪怕是双方有人因此而丧命,另一人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旁人更不得有异议。有这么一条刺激雄性荷尔蒙分泌的风俗摆在那里,新兵营中的汉子都热血沸腾了。不仅新兵营中的新兵,就连换防部与京畿部不当值的士兵也全部都围了过来,校场周围站不下,众人就爬到了附近的角楼上、山坡上,只要是能看见校场中情景的地方,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比赛之前先是抽签。十二人的姓名被放置在一个瓮中,乞颜昊仪伸手连摸六次,每次摸出两个人的名字,以此决定个人对决的次序与对手。说是抽签,其实也只是表面文章合鲁等人早已知道了与自己对决的将是何人。至于白岳泽,乞颜昊仪打定主意对其比武不做干涉,便没有做刻意的安排。当然这个主意也不是这么容易定的,乞颜昊仪内心纠结反复了无数次,最终长叹一声,谁叫自己让他进了军营,也罢,只要不是对战自己人,随他去折腾。若他真的不敌对手败下阵,乞颜昊仪也自信能保他性命无忧。

    抽签结果最终公布:白岳泽第三队出场,对战巴尔图。

    巴尔图……巴尔图?那个射了满环,比与白亦泽第一日比试的汉子还要高、还要壮的巴尔图?!乞颜昊仪一听身旁偏将公布的结果,瞬间满脸黑线。

    乞颜泰一听这结果,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他悄悄靠过来,一本正经的向乞颜昊仪低声问道,“四哥,你疯了?这人可是呼延家的亲兵!”

    乞颜昊仪没好气的把乞颜泰放大的脸推了回去,亦低声说道,“回去查查设置姓名牌的书薄官……定是呼延穆干的好事……”

    乞颜泰马上明白了,呼延穆对自己的亲兵能力颇为自信,到时白岳泽不敌巴尔图,如果想保命自然只能求他,然后……佳人投怀送抱,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乞颜泰恨得咬牙切齿。

    “切莫别乱了方寸,静观其变。”乞颜昊仪瞬间表情恢复如常,仿佛一切皆未发生。

    乞颜泰也无他法,只得目不转睛盯着校场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白岳泽身骑白马,依旧身穿白袍,长发高束。他手持一把吴钩长剑,胸前比前一日多了一副护心软甲,远远望去,身材修长,英姿飒爽,俨然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

    马上比武分为三局,每局以一方认输或者死亡结束,三局两胜。若一方死亡,则另一方胜出。每局中间休憩一刻钟,校场两旁搭设了两个帐篷,供双方休憩所用。

    校场上旭日初升,白岳泽站在烈火般的朝阳中,手握吴钩长剑,嘴角微弯,似乎完全不把铁塔似的的对手放在眼里。

    巴尔图头戴银盔,身着银鳞铁甲,脸色阴沉。高台上牛角号声刚响,围观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巴尔图就手持弯刀在半空中挥舞,对着白岳泽急速冲了过来。

    白岳泽嚼着野酸枣,不禁冷笑。这个巴尔图一看就是好杀戮的人,戾气这般重,还不知他手中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巴尔图的颈部有一道黑线,普通人看不见,却逃不过白岳泽的双眼。凡间的人,有大功与有大过之人,如果阳间寿命未尽,都会被阴司标记。有功德的人便是额上有一枚金钿,功德越大,金钿的形状便越大。而杀戮过重的人脖颈间便有一道黑线,杀戮越重,黑线便越宽。白岳泽瞧着巴尔图颈部的黑线都可以当围脖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阴司的人难道就这样让他为所欲为?命格老儿怎么也不管管?

    白岳泽叹了口气,今天估计会一场恶战。果不其然,比试刚一开始巴尔图就毫不手下留情,弯刀一挥,直奔白岳泽的喉颈而来。白岳泽并不闪躲,挥剑一挡,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在校场上瞬间回荡不绝。巴尔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白岳泽年纪轻轻竟然能挡下自己这全力的一击。不过巴尔图也不愧是沙场老手,他见弯刀被挡开,反手便又是一刀,直劈白岳泽腋下。白岳泽侧身一弯,顺利躲过。巴尔图手持弯刀在空中划过半圆,再从高处照着白岳泽的面门直接砍下。白岳泽双手持吴钩长剑,把巴尔图的弯刀架在了头顶。巴尔图双臂用力,想凭借过人的臂力将白岳泽压下马去。白岳泽猜透了他的意图,两人对峙不下时,白岳泽突然嘴角一弯,就从口出吐出了一颗小小的枣核。枣核虽小,力度却极大,打在巴尔图的鹰钩鼻上,酸的他眼泪都快留下来了。白岳泽趁着巴尔图鼻酸分神,双臂稍稍一用力,长剑便绕着巴尔图的弯刀绕了个剑花。一瞬间,巴尔图还未反应过来,双手虎口处就多了两道血痕,他双手吃痛用不上力,手中的弯刀便被白岳泽挑到了地上。

    乞颜昊仪坐在高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校场上的人,周围观战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巴尔图的弯刀落地,众人愣了几秒,这才爆发出阵阵的叫好声。

    白岳泽稳坐在白马上,秋水般的吴钩迎着朝阳光芒尽现,一时间长剑如虹,执剑者自是锐不可挡!

    巴尔图见兵器已落地,竟然毫无惧意。他一声怒吼,双拳生风,看样子是要与白岳泽赤手空拳的比试。白岳泽见状,也不愿占他的便宜,手中长剑一收,便想将吴钩长剑收回剑鞘中。

    乞颜昊仪心下一凉,周身的血液一冷,暗叫不妙。果然下一刻,人群中突然飞出一道银光,直奔白岳泽。白岳泽一个闪躲不及,暗器击中了白马的后肢。白马受惊,长长的嘶鸣了一声,就开始不受控的发疯般的上下颠簸,白岳泽几乎被它掀翻在地。巴尔图一见时机来了,他便凭借自己马术精湛,双手紧握战马的缰绳,双脚并拢然后身体一转,直接踢上了白岳泽的侧腹,将他从白马上踢了下去。

    第22章 比武三

    白岳泽刚刚在白马不住的颠簸时,就知道有人在暗算自己,但他正准备拉紧缰绳以防不测,腹中却是一痛,身上顿时失了气力,以至于他明明知道巴尔图会趁机再次暗算,却无法躲闪。在巴尔图的脚风将至时,白岳泽下意识的将全身的真气护住了腹部,并用及时双手挡住了一些力道。只可惜巴尔图力气惊人,白岳泽身下的白马亦不稳,他腹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被巴尔图从马上扫了下去。在摔下马去的一瞬间,白岳泽双手扣住了巴尔图的一只脚踝,顺着自己倒下的力道一拧,巴尔图的右脚脚踝就被白岳泽拧脱了位。巴尔图一声痛叫,在白岳泽摔倒在地的同时,自己也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高台上的众将领一见,皆为大惊。乞颜昊仪一个箭步冲到了高台边巨大的金锣旁,夺过传令兵手中的铁棒就是狠狠的一敲。锣声响,比赛暂停,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校场救人。

    白岳泽一手紧紧捂着腹部,一手慢慢撑地,但也只能撑起半个身子,因为腹中不寻常的坠痛让他不敢随意乱动。乞颜昊仪直接从高台上跃下,乞颜泰紧跟其后。乞颜昊仪挤进了围观的众人,眼见白岳泽脸色苍白,手捂着腹部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乞颜昊仪心中一紧,拨开人群就要到校场中去救人,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合鲁冲乞颜昊仪微微行礼,便带人冲进了校场,将白岳泽打横抱起,直接送进了校场一边的临时帐篷。乞颜昊仪见军医也进了帐篷,这才觉得自己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脏慢慢稳了下来。刚刚情急之下险些坏事,如果不是合鲁把他拦了下来,他就要自己冲进校场去救人,那么无疑于告诉全军的将士白岳泽与自己关系匪浅,到时白岳泽不能参加比武事小,如果有人借题发挥,说乞颜昊仪在新兵选训时徇私情营私结党,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说不定乞颜昊仪还会因此失去负责招募新兵的资格。

    乞颜昊仪紧握双拳,忍了又忍,这才走到一旁,去处理其他紧要的事宜。

    再说巴尔图身材高大壮硕,脚腕脱臼后又不停的鬼哭狼嚎,以至于众人忙活了半天,都没办法将他扶进校场另一侧的帐篷中。乞颜昊仪懒得管他,直接安排了几个亲信去检查白岳泽的白马有何不妥。呼延穆的人无法,只好砍了两根粗壮的树枝做了一个临时的担架,将巴尔图抬进了帐篷。

    比武的两个人俱是倒地不起,这一局,平局。

    白岳泽刚刚进帐篷,梁军营中的军医就到了。军医脱去白岳泽身上的软甲,又解开他身上的白袍与里衣,就见他左腹部一片黑紫色的淤青。军医用手来回按了按左腹伤处,白岳泽一阵倒吸凉气。

    军医的手又移到白岳泽的右腹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长吁一口气,“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只是百仕长若还是要继续比武,恐有不便……”

    “军医多虑了,这点伤还难不倒我。”白岳泽摆摆手,示意军医不用再多说。他将自己的里衣系好,便对帐中的人说道,“你们且都出去吧,我歇息片刻就好,不要让人随意进来即可。”

    军医深知梁军营中这些士兵们的性情,也明白今日的比试对梁*人意味着什么,他更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既然没有伤筋动骨,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军医犹豫再三,但耐不住白岳泽的坚持,他想想,又查看了一下白岳泽四肢的经脉,见他的筋脉没有受损,只好给白岳泽留下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与膏药就离去了。

    白岳泽见众人都已出账,坐的笔直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白岳泽捂着腹部,调出了九曲莲花灯,然后双腿盘坐,就开始吸取灯中的灵气疗伤。刚刚进帐篷时,白岳泽已经暗暗调动了全身的真气试探着疗伤,只可惜腹中一直隐隐的坠痛,让他一时无可是从。不过九曲莲花灯不愧为三界修炼人的至宝,灯中源源不断的灵气进入腹中,白岳泽顿时觉得腹中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白岳泽小心翼翼引着灵气流过腹中的各个经脉穴位,将闭塞的经脉与淤血全部冲散,最后再将灵气汇集到元丹处,元丹便将这些灵气全部如数的吸收了。白岳泽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吸收莲花灯中的灵气,慢慢围着元丹运行小周天,继而沿着四肢百骸运行大周天。腹部的经脉打通,淤血消散,白岳泽顷刻间就轻松了不少。虽然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腹中的元丹也是仍然隐隐作痛,但是比起刚刚坠马的那一刻,已经好了太多。

    既然身体的不适得到缓解,白岳泽双眸一眯,嘴角一弯,心里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好好解决那个作(zuo)死的人了。自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白岳泽,就算是与轩辕昊仪斗的翻天覆地鸡犬不宁那会儿,两人也算是一直恪守着君子礼法,没有玩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巴尔图这样没下限,简直就是往刀刃上撞。阴司的人不是等着他的阳寿殆尽吗,那么自己就送他一程,免得让人久等。

    白岳泽正在心中盘算,帐篷的门帘一动,瞬间就闪进了一个新兵模样的人。白岳泽正想找个理由将人撵出去,结果等他看清来人的面貌,却不由的愣住了。

    “刚刚伤着哪里没有?”乞颜昊仪取下头盔,喘着粗气就坐到了床边,说着就要拉开他身上的衣袍去看他腹部的伤势。

    “哎,别乱摸,我让你别……”白岳泽慌忙拉住乞颜昊仪不安分的爪子,几分无奈几分虚弱,一时间竟然腹中又是一痛,他的腰立刻就弯了下去。

    乞颜昊仪见状,顿时慌了神,“怎么伤的如此重?军医呢?人呢?怎么没人看着你!我这就命人……”

    “你……消停些吧……”白岳泽靠在乞颜昊仪的怀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军医来过了,是我将人赶了出去。本来都无大碍了,若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怎么会岔气……”

    白岳泽没想到这人上来就是宽衣解带,他还在调节气息,身上的瘀伤正在缓缓消散,如果此时被旁人瞧见,肯定会觉得的古怪而诧异。情急之下,白岳泽气息紊乱,不小心又触动了伤处。这人真是来添乱,白岳泽实在无语。

    “岔、岔气……”乞颜昊仪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只是岔气?你脸色可是差的很……”

    “你……”

    白岳泽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帘又是一阵晃动,两人见状,俱是一惊。在人进来之前,乞颜昊仪一个侧身,便躲进了床边的屏风后面。

    又一个新兵模样打扮的人,手中还拿着一个药瓶,说话间就进了帐中。那人一抬头,白岳泽再次愣住了。

    “……这个……刚刚见你受伤,我这里正好有苗疆的药酒,给你用正合适……”乞颜泰抚了抚帽檐,有些局促,“四哥不便来,我就……先来看看你伤的如何……”

    白岳泽噗呲一下笑出了声,他俩真是表兄弟?亲兄弟行动都不会如此的一致。

    白岳泽正想开口,结果帐外又是一阵骚乱,又来人了。乞颜泰与白岳泽一交换眼神,便也一个侧身,也躲进了床边的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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