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分节阅读11

    跪在地上的人答道,“并无异常,只是后日会在百仕长中比武选出千仕长,他也会参加。”

    “你觉得可有胜算?”

    “据臣估计,多半可成!”

    “当真?”乞颜昊仪有些吃惊,“他能赢过你与鄂律仑,成为千仕长?”

    “想必四皇子还不知道四皇妃的本事,通过这近一个月的探查,臣觉得,四皇妃应是尽得白氏真传……”

    “尽得白氏真传?”乞颜昊仪有些不信,如果白亦泽尽得白氏真传,那日在戈壁滩上又怎会轻易的被人射中“臣绝无虚言!”合鲁双手抱拳,“四皇妃来军营的首日就在校场上与臣交过手,臣不会看错!”

    乞颜昊仪略微点头,示意合鲁不用再解释。

    合鲁的叔父是合罕,合罕是乞颜昊仪族内的亲兵,当年还做过白子岳的副将,目前跟随乞颜博尔斤在西边前线戍边。合鲁从小习武,思维缜密,在正式进入梁西大营之前,已经跟随父亲合卓以及族里的叔伯们打了大小数十仗。这次新兵招募事关重大,乞颜昊仪便派合鲁在营中做密探,主要是注意新四皇妃白亦泽的行踪以及他周围人的动静,同时也要暗中窥视大皇子等人的一举一动。

    乞颜昊仪在皇陵沉寂了五年,今生挚爱的人已去,他对储位之争本来并无太大兴趣。但是这五年中,乞颜昊仪却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向当年想陷自己与白子岳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复仇。于是这几年乞颜昊仪虽然身在四皇妃的陵墓之中,他的耳目却早已遍布整个朝堂。当年自己中了西夏人的埋伏被困大梁山中,白子岳才不得已身怀六甲铤而走险。若不是朝中有人与西夏人合谋,自己又怎会中计,子岳又怎会在冰天雪地中早产……每每想到此处,乞颜昊仪便夜不能寐,恨不能手刃背后的主谋。自己死很容易,但是自己死之前,一定要为子岳报仇。

    这五年细细地查下来,整个事件已经初露端倪,隐隐的指向了大皇子,但是乞颜昊仪手中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外部西夏频频犯边;内部梁王年事已高,大皇子又不得人心军心涣散,二皇子也是整日托病不理朝政,硬塞给自己的新妃也到了府中,乞颜昊仪再无法装聋作哑,不得已只好重新披甲上阵。不过既然来了,就正好趁此机会彻查一番,于是乞颜昊仪在来军营中之前,便暗中联系了各方的耳目,重新做了一番部署。

    目前梁国中的兵甲虽有编制,乞颜勃尔斤在军中威望也颇高,但军权基本都掌握在各个部族的手中。各个部族之间多以自己族人的利益为重,梁王每次下令出兵,也要顾及各个部族的利益与颜面。梁国中,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母族强大,各自手中皆有十几万亲兵。乞颜昊仪的母亲早亡,虽然三公主与驸马以及乞颜勃尔斤皆尽力拥护,但其族内亲兵的实力还未达到能与大皇子与二皇子相抗衡的水平,于是这次招募新兵,便是乞颜昊仪培养自己亲兵势力的绝佳的机会。但是他能想到在新兵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别人自然也能想到。通过这几个月的部署与明察暗访,这批新兵的百仕长中,有十几人都是乞颜昊仪的手下,另一些则是大皇子族内的人。

    本来乞颜昊仪一切布置妥当,只等从百仕长选千仕长时,便设计谋让合鲁赢得此任。但是现在却多出了一个白亦泽,这让乞颜昊仪又意外又无奈。

    乞颜昊仪思索片刻,觉得此事也只能静观其变。虽然他开始并没有将白亦泽这一变数考虑其中,但是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白亦泽名义上毕竟是自己的正妃,如果他真有连合鲁都敬佩的本事,乞颜昊仪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处理得当,说不定还能再多一员大将。不过乞颜昊仪总觉得白亦泽身上藏着些许秘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些恼人的谜题揭开之前,乞颜昊仪提醒自己必须与其保持距离。

    乞颜昊在正准备抬手让合鲁退下,忽然又想起一事,“几日前密报中呼延穆是怎么回事?”

    合鲁一听,面色似有些尴尬,想了半天,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照实说,无妨!”乞颜昊仪见状,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言语间已经带有怒气。

    合鲁何其聪颖,知道自家的主子已经不悦,赶忙又重新行礼,说道,“前些日子,呼延穆是对四皇妃……心存不轨,甚至私下约其到后山……幽会……但是令人称奇的是,呼延穆约了几次,竟然全无功而返,这几日便也做罢了,还未有……其他不轨的举动……”

    合鲁说的结结巴巴,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话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呼延穆竟然对四皇妃动了歹心,合鲁当时在密报中都不知该如何回报了。合鲁自幼上战场,沙场经验丰富,但对这风花雪月之事却了解甚微。他碰到了呼延穆这号人物,还真是大大的头疼了一番。好在四皇妃机智,呼延穆也只得暂罢,合鲁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奇事一件,营中的人偶尔私下说起此事,每每都会笑的前仰后合。

    当日校场比武选百仕长,白岳泽便引起了呼延穆的注意。呼延穆色胆包天,竟然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当即就约白岳泽晚上到后山相见。白岳泽含笑不语,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呼延穆觉得有戏,心情大好。但是梁西大营当晚就下了一夜的暴风雨,闪电夹着着滚滚天雷,差点把后山的山头给劈掉半边。呼延穆在半山腰淋了大半夜的雨,回来就得了风寒。

    呼延穆当然不死心,再一次约了白岳泽去后山。结果这一次赶上山中狼群下山觅食,呼延穆呼天抢地,差点被狼群叼了去。于是又一次一夜无果。

    呼延穆自然还是不死心,第三次约了白岳泽,不过这次不是去后山,而是在军营外百米处的树林里。呼延穆偷偷摸摸又等了大半夜,没有等来佳人,却碰上了回营换防的乞颜博尔斤。要说呼延穆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博尔斤三年未回梁都,这次回来也是打算述职完毕后就立刻回边关,结果就在他的人马路过军营时,恰好碰见了在军营外的树林里鬼鬼祟祟的呼延穆。于是众人也不管他是不是呼延穆,横竖将其当做细作,狠狠的胖揍了一顿。

    经过三次的挫败,呼延穆再傻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干耗着。反复几次找白岳泽的麻烦而没有占到便宜之后,呼延穆终于开始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话说那些轻易就能抓进府中的美娇娘俏公子玩腻了也没什么意思,只有这看得见摸不着带着三分英气三分野性三分俏皮外加一分妩媚的梁军百仕长才是真正的让人*。呼延穆每日对着白岳泽意淫,反正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新兵,还能逃过自己的手掌心。

    乞颜昊仪听罢合鲁的回报,竟也有些忍俊不禁。全梁都都拿呼延穆无可奈何,白亦泽竟然让他白白的吃了三次亏,而且每次还抓不住白亦泽半点把柄。乞颜昊仪心里隐隐觉得这三件自然不是巧合如此的简单,但是如果往深处想,又没有半点头绪。看来自己这个新皇妃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乞颜昊仪暗暗思忖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明日的千仕长比武对白亦泽不做任何刻意的安排,乞颜昊仪要在一旁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第19章 梁西大营四

    新兵营从百仕长中挑选千仕长是历来的规定。五千新兵,四十多位百仕长,却只能挑选两三人为千仕长,如果不是智勇双全,很难脱颖而出。千仕长手下至少骑兵千骑,在沙场上立过战功之后,就能直接封爵拜将,这也是各股势力向来在军营中安插己方势力的最好时机。此次新兵招募梁王任命乞颜昊仪全权负责,乞颜质律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所以他更不会放过挑选千仕长这个大好机会。乞颜昊仪非常清楚眼前的形式,虽然目前他还不能与乞颜质律面对面的冲突,但是也绝不会坐看他的势力壮大。

    乞颜昊仪向合鲁交代妥当,就示意他退下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且看明日后三日的校场比试结果。

    当夜,乞颜昊仪几乎一夜无眠。他脑中有两个白色的身影在来回交替,一会是一身血衣的白子岳,一会又是狡黠一笑的白亦泽,恍惚间,两人又合二为一,让他无从琢磨。这两人的身影扰得他夜不能寐。终于,乞颜昊仪长叹一声,索性从床上爬起,走出营帐看看暮色四合下的军营散散心。

    初秋的梁西大营朗月高照,四周巡逻的步兵纪律严明。乞颜昊仪阔别军营已久,今日倏然返回,一时间也颇有感慨。如果那人还在,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猜忌,结果会不会不同?这个问题乞颜昊仪问了自己千百遍,明知这样纯属自我折磨,但是耐不住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在心中反复的问起。

    乞颜昊仪无奈的摇摇头,望着月光正想再长叹一口气,眼角却瞥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乞颜昊仪心中一惊,鬼使神差般的就跟了上去。

    那抹白影刻意的绕过了巡逻的士兵,躲到了远离新兵宿营帐篷的一棵树下,然后扶着树干,似乎在醉酒呕吐。

    军营之中严令禁酒,乞颜昊仪白日里被呼延穆试探了一番,现在对违反禁酒令的士兵更为恼火。更何况还是一新兵竟然就如此明目张胆的视军法为儿戏,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严惩!

    乞颜昊仪打定主意,冷着脸,不动声色的走到白衣人的身后。但是等他看清了眼前人是谁,却不由的愣住了。

    白岳泽扶着树干干呕了一阵,只觉得身上阵阵发虚,连额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小腹中也是一阵闷痛,内丹中的真气更是混乱。白岳泽捂着小腹喘息不止,好不容易胃部的不适舒缓了一些,这才发现在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人。

    真是阴沟里翻船,祸不单行……白岳泽郁闷至极。今晚胃气翻涌,怎么都平复不下来,自己不想惊动寝帐中的旁人,这才大半夜偷偷出了营帐,结果没想到正和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碰了个正着。

    “怎么,没见过人水土不服?”白岳泽一边转身,一边用手背蹭着嘴角,“哦,对了,你的子岳就没有水土不服过,难怪秦王殿下好奇……不过如果殿下看够了,麻烦让个道儿,我还得回寝帐歇息……”

    乞颜昊仪被白岳泽噎得说不出话来,却不好发作,只能站在原地皱眉。

    两人一个月前分别时,乞颜昊仪曾说过白亦泽不及白子岳万分之一。虽然那是一世情急下的气话,但乞颜昊仪当时多多少少是看不上柔柔弱弱的白亦泽的。虽然最初白亦泽与白子岳七八分相似的容易着实让乞颜昊仪惊叹了一番,但是乞颜昊仪骨子里却有些嫌弃这个只能在战场上被人当活靶子的人。反正就是乞颜昊仪忍不住拿白亦泽与白子岳比,比来比去,顿时觉得自己这个被人硬塞来的新皇妃哪儿都不对劲,哪儿都不好,哪儿都让自己看着不太顺眼。当初让他来新兵营本是权宜之计,但没想到正应了汉人那句谚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没想到自己的新皇妃不仅长的与子岳相似,竟然武学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辙。他更没想到自己在确定白亦泽与乞颜泰私下并没有过多接触后,竟然是如释重负,心中宛如石头落地。不知不觉间,乞颜昊仪闲下来时,脑中已全是那个在校场上双手抱胸笑的春风得意的新兵百仕长。

    白岳泽见乞颜昊仪愣在原地半天不言语,便也不打算再说什么,直接绕过那块榆木疙瘩,准备回去接着睡。白岳泽今晚是真的没有好脾气,他被不停翻涌的胃气折磨了大半夜,连内丹中的真气都提不起来半分,根本无暇顾及此时“不关紧要”的人。

    话说这一个多月,白岳泽其实在新兵营也算过的顺风顺水。当初他来军营报道时,军中书薄官让他报上自己是姓名,白岳泽想想,大笔一挥,便写上了“白岳泽”的大名。于是军中众人只当他是有些汉人血统的普通新兵,除了某些知根知底的,其他人根本没把他往四皇妃上想。这段日子白岳泽白天操练,外加顺便与兄弟们联络感情,晚上则自己拿着九曲莲花灯修炼,忙的不亦乐乎,日子也算逍遥。但是最近几天,白岳泽却滋润不起来了。因为他感到身体越来越容易疲惫,偶尔还会胃气上涌,让他苦不堪言。就连晚上修炼,九曲莲花灯中的灵气一入体内也是如果泥牛入海,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凡人的*果然脆弱,白岳泽觉得自己又被命格老儿和轩辕质古给忽悠了。白岳泽想想,虽然此时的白亦泽的*已经吞了几颗仙丹会了些法术,但这些并非是他自身修炼所得,拔苗助长的后果就是*的根基跟不上。估计眼下白亦泽的*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自己若想提升法力,再一味的靠修炼已经无用了,只能像凡人那样一步一步从基本功联起。白岳泽想到这些,更加郁闷之极。

    白岳泽一手扶着额头,一手虚捂着小腹,转身就想离去。乞颜昊仪见状,不知怎地,下意识间竟然想也未想伸手就去拉人。

    白岳泽浑身发飘,脚步发虚,被乞颜昊仪一拽,整个人根本收不住力度,双脚一软,就要直接往前摔了下去。乞颜昊仪心里一惊,顺手就把人捞在了怀里。

    白岳泽靠在乞颜昊仪怀中,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胃部又是一阵抽搐。白岳泽顾不上其他,便扶着乞颜昊仪直接弯腰干呕了起来。

    乞颜昊仪浑身僵硬,原地标准的军人站姿,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怀里的人就会再倒下去。白岳泽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整个人又虚脱了一分,他闭着眼睛靠着乞颜昊仪,几乎站立不稳。

    “……营中有随军的大夫,你这样……还是找大夫瞧瞧……”乞颜昊仪见白岳泽虽然缓了过来,但是脸上却是一层虚汗,心中不由的一紧,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不劳烦殿下费心,明日还要比武,白岳泽先告退了!“白岳泽忍过刚刚的那阵眩晕便睁开了眼睛,对着乞颜昊仪微微弯腰并以右手扶左胸,象征性的行了个梁*礼,转身就向寝帐走去。

    乞颜昊仪顿时无语。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连自称都变了,这明摆着是刻意在和自己疏远距离。乞颜昊仪知道自己的新皇妃在营中的化名为”白岳泽“,当他初次看见这三个字时,心中还暗想,那人必定是心中不服气,要和子岳比个高低,所以用了带“岳”字的化名。但是现在看来,“白岳泽“却更像是白亦泽的另一个身份——白亦泽才是梁国四皇子的皇妃,而白岳泽只是梁国梁西大营中一名普通的新兵。

    乞颜昊仪望着白岳泽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寂落、惆怅,外加忧虑。那人来军营已经一个多月了,怎还会水土不服的如此厉害,该不会是真的病了……乞颜昊仪想到此处,双脚竟然不由自主的动了,慢慢的跟了上去。结果他还未走几步,就看见白岳泽在前方停住了脚步,然后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胸口,竟是又要干呕。

    乞颜昊仪被吓的不轻,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岳泽身边扶着他的身子,让他靠着自己。”你这样分明是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不是……大事……也许是近日吃坏了肠胃,传出去,落人笑柄……“白岳泽这下是彻底没脾气了,如果胃气翻涌真要这样折腾一夜,还不如给他一剑来的痛快。现在他只想赶紧摆脱身边这块木头,然后去太虚幻境问问众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吃坏了东西?“乞颜昊仪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呕吐不止,体虚无力,倒真是与长期行军时有些士兵肠胃不适的症状相似。想到这里,乞颜昊仪顿时有了主意。

    “你先别回营,在此处等我!“乞颜昊仪把白岳泽重新扶回树下靠着,嘱咐道,”我去去就来,你小心别被巡逻的士兵瞧见。“白岳泽一脸不解,但乞颜昊仪坚持,自己一时片刻也无法脱身,索性就由他去了。乞颜昊仪转身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回来,把外袍脱下披在白岳泽身上,这才放心的离去。

    白岳泽裹着乞颜昊仪的外袍,脑子有些发愣,脸上有些发红。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乞颜昊仪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的下衣摆中似乎兜着什么东西,被他绑了个结小心翼翼的塞在腰带中。

    乞颜昊仪兜着东西来到树下,左看右看竟然没看到白岳泽,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白岳泽坐在树枝上,看着乞颜昊仪兴冲冲的来继而又分外失落的样子不禁好笑。他将自己的发带拆下,直接扔在树下人的脸上。乞颜昊仪感觉到了头顶上的异动,一挥手,干脆利落的接住了发带,再一抬头,就看见了笑的树枝乱颤的白衣少年。少年黑发如瀑,眼眉细长,坐在落在树枝中层层斑驳的月光间,衬得肤如白玉,眸如皓黛,美的宛若天宫中的仙子。乞颜昊仪呼吸一滞,心跳又漏了一拍。

    “还愣着?是想把巡逻的兵甲引来?“白岳泽靠着树干轻轻喘息,声音带着笑意,看样子已经缓和了不少。

    乞颜昊仪这才反应了过来,双手一撑树干,就爬了上来,与白岳泽并排坐在一起。刚刚坐稳,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下衣摆,亮出了一堆暗红色的果子,捏起一颗说道,”这是山中的野酸枣,最能解肠胃不适胃气翻涌。我行军在外时,若有兵士肠胃出不适时全靠它,你且试试……“白岳泽对着月光瞧了瞧,嘴角一弯,便就着乞颜昊仪的手,将果子含进了嘴里。

    第20章 比武一

    野酸枣果子很小,核却很大。白岳泽咬着不多的果肉,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酸味带着枣子特有的香甜弥漫了整个口腔,这股舒适沿着喉咙一直向下,胃部翻涌不息的胃气瞬间就平复下去了。白岳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重获新生。

    吃完一颗,白岳泽的目光就又落在了乞颜昊仪衣摆中的那些果子上。在乞颜昊仪的一声惊呼中,白岳泽一下抓起四五颗小小的野酸枣全丢进了嘴里,然后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小小的果子实在比灵丹妙药管用多了。

    “这野果子酸得人掉牙,一次怎可吃这么多,别没缓解不适反而伤了胃气!”乞颜昊仪哭笑不得,偏偏身旁的人吃的津津有味,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白岳泽当着乞颜昊仪的面笑意盈盈的又抓了几个果子扔进口中,七分沉醉三分挑衅的看着他。

    “真的不能多吃,这果子是药,明早牙酸可别怨我……”乞颜昊仪赶忙把剩下的野酸枣盖起来,生怕白岳泽再拿,“这些都是你的,没人与你抢,你别……”

    乞颜昊仪的后半句噎在了喉咙里,因为白岳泽不知何时已经与他靠得极近,几乎面碰面,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乞颜昊仪只觉眼前人的双眸黑的如同山涧深潭,深幽千尺,望不见底。他顿时心跳加速,身体僵直。白岳泽莞尔,下一刻便直接吻上了乞颜昊仪的唇,然后……两颗被咬破的果子就被推了过去……

    乞颜昊仪被酸的双眼瞬间眯在了一处,双手紧紧抓住树枝才没有摔下树去。白岳泽笑的得意而放肆,整个树枝都在颤抖,乞颜昊仪狼狈不堪。

    这一夜,白岳泽抱着一包暗红的果子睡的极沉,一夜好梦。乞颜昊仪却更是无法入睡辗转反侧到天亮,一夜无眠。

    翌日,选拔千仕长的比武正式开始。比武分为三日。

    第一日上午比试平地武斗,双方任意选用兵器,也可赤手空拳,倒地便算输,三局两胜。平地武斗比武场地被局限在一个直径不足一丈的圆圈内,出圈也算输,输了便是被淘汰。下午则是比骑射,十个箭靶设在校场周围,比试者需骑在马上,手握弓箭在校场跑一圈,同时出箭,最后中环数高者得胜,取前十二名。

    第二日则是骑在马上比试,剩下的十二人抽签决定次序,两两对决,认输者出局。

    第三日的命题则未知,历来均由招募新兵的最高统领制定,比试当场宣布,角逐出最终的两至三名得胜者,当场便封为千仕长。

    梁西大营编署部新兵营中,共有四十多位百仕长。近五十人争夺两到三个名额,比武的激烈可见一斑。比赛前夜,百仕长们的营帐中人人各怀心事,有人情绪高昂,也有人焦虑不安。白岳泽与合鲁在同一个寝账内,两人见彼此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然模样,不禁都对对方心生敬佩。

    第一日的平地比武校场上,画了十多个白色的圈,每个比试的场地前都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新兵。百仕长比武,普通的新兵自然休憩,大家难得不用操练,全部围到了比试场地位加油助威。

    乞颜昊仪与营中的诸位将军坐在了高处,校场十多个比武场的情景皆能收入眼底。随着一声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喧哗的校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十多位充当裁判的书簿官各就各位,乞颜昊仪令旗一挥,比武便正式开始了。

    平地武斗的比试次序,乞颜昊仪与乞颜泰还有鄂律提着实下了一番功夫。自己安排进军营中的人当然不能互斗,白岳泽自然也不能与自己的人比试,而那些看起是乞颜质律安□□来的人则被刻意安排在了一组。话说前几日乞颜质律看见呼延穆传来的比试次序时,气的直跺脚骂娘。但他毕竟在营中经营多年,仗着人脉众多安□□新兵营不少人,此时虽然气急,却也是有恃无恐。

    梁国人善用弯刀,但也爱徒手摔跤。第一局刚开始,十几组中大部分都是以摔跤为主。摔跤的双方俱是盘旋相持,腿膝相击,争斗相扑。有几个有些武术功底的,则是拳来腿往,打的难分难解。第一局分出胜负后,众人便用上了各自的兵器,一时间校场上兵器相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周围的助威叫好声冲天,第三局依旧如此。约莫一个时辰后,第一组的十几个场地中全部分出了胜负。主将台上的令旗再一挥,第二组比武的人上场。

    白岳泽一身白色麻质长袍,长发高高束起,腰中系着牛皮软带,手上绑着牛皮护腕,脚蹬武靴。他双手抱胸站在圈内的一侧,即使发令的牛角号再次响起,也没有任何比武的准备动作,反而吐出一个枣核,揣进怀里,然后又摸出一颗野酸枣,继续嚼。白圈的另一侧,是一个身高八尺有余(1米90多)的粗壮汉子,白岳泽与其一比,完全没法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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