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分节阅读28

    当初三公主说白岳泽对乞颜昊仪动了情才会受孕,乞颜昊仪本半信半疑。但是当自己昏迷不醒时,白岳泽竟然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彻夜守候,这不能不让乞颜昊仪动容。二愣子一激动,再加上白岳泽又情不自禁扶上了他的唇,这戏就彻底演不下去了,乞颜昊仪几乎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强吻怀里的人。白岳泽稍稍一探乞颜昊仪的脉息,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于是白岳泽狐狸眸子一眯,乞颜昊仪连人带被子就被赶出了卧房的门。可怜的四皇子大冷天在自家的卧房门前冻的发抖,欲哭无泪。

    就在乞颜昊仪被瑟瑟寒风吹的鼻涕直流的时候,银宝影泉端着药碗顺着回廊过来了,正是来给乞颜昊仪送药。影泉端着药碗石化在了门口,不知是该继续前行还是转身就走,也不知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他显然没有明白先前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人,怎么会一眨眼就披着被子被关在了屋外。这情景怎么看怎么透着几分诡异。

    乞颜昊仪见影泉来了,顿时如见救星。他给影泉使了个眼色,影泉这才回过神儿来,赶忙去敲门。谁知影泉还未碰到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白岳泽打开了门,手上却拿着一个简单的包裹。

    “银宝,你叫金宝他们收拾收拾,我们去偏房,正屋还是还给秦王……”

    “岳泽,你不能走!”乞颜昊仪一急,又去拉白岳泽的衣衫。

    这次白岳泽早有防备,一个侧身,乞颜昊仪扑了个空。身旁的影泉躲闪不及,药碗顿时被打翻在地,药汁撒了乞颜昊仪胸前满衣襟都是。

    乞颜昊仪看着摔碎的药碗,愣了愣,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衣襟,和影泉大眼对小眼。在战场上指挥万马千军的梁国四皇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下一刻,他裹着的锦被滑落在地,紧接着,他一口血咳出,整个人就朝白岳泽歪了下去。

    乞颜昊仪旧伤未愈,又在寒风中冻了一阵子,此时此刻还真有些虚火上升。乞颜昊仪稍稍一调动真气,胸中的血气顿时翻涌,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凶险。

    白岳泽大骇,被乞颜昊仪嘴角的那抹鲜红刺的心绪大乱,他也顾不上他是不是又在装晕,赶忙与影泉一起将乞颜昊仪扶回了正屋。

    三人刚走到床边,白岳泽却身形一顿,毫无征兆的单膝跪了在地上。影泉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跳起来找帮手,却被白岳泽不动声色的拉住了。

    “岳泽!”乞颜昊仪再顾不上苦肉计,赶忙蹲下身将白岳泽扶在了先前铺好的地铺上,再去探他的脉息。

    “不装了?”白岳泽半坐在地铺上,细长的眼眸斜瞟着乞颜昊仪。

    “我……”乞颜昊仪呆住了。关心则乱,乞颜昊仪全然忘了掩饰。

    白岳泽摇了摇头,起身就要走。乞颜昊仪一见,直接跪在地铺地上反手一抓,这次动作迅速了,抓住了白岳泽的衣摆。

    “秦王喜欢这件衣裳?”白岳泽依旧不正眼瞧乞颜昊仪,“若秦王喜欢,白岳泽这就脱下送你如何?”

    岳泽要脱衣?乞颜昊仪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白岳泽白皙的脖颈处,瞬间出神。

    白岳泽冷笑一声,瞅准时机抽走了乞颜昊仪紧握的衣摆。他走到一旁,将一壁柜打开,里面摆着大大小小的药瓶,正是命格老儿等人留下的丹药。白岳泽挑挑选选,选选挑挑,倒了一把养元固气的仙丹,转身就全部塞进了乞颜昊仪的嘴里,也不管这样是不是有违天帝律令。反正这些丹药是命格老儿等人给的,如果真要追究下来,罪魁祸首也不是自己。白岳泽心安理得,七星命格府的众仙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狐族的二太子算计了个遍。

    仙丹再怎么说也是药,味道虽不难闻,但也着实不太好吃。乞颜昊仪噎的难受,白岳泽双眸一眯,乞颜昊仪心虚的连杯水也不敢要,只得乖乖的全咽了下去。影泉在一旁看着只觉好笑,但又不能笑出声,忍的甚是辛苦。

    白岳泽给乞颜昊仪塞完丹药,又跪下身探了探他的脉息,见他脉息平稳,血气平复,这才彻底放下心。但是白岳泽精神上一放松,顿时觉得浑身乏力,眼前阵阵发黑,腹中的内丹也是阵阵的抽痛,他原本虚搭在乞颜昊仪手腕上探测脉息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使了全力。

    乞颜昊仪眼见白岳泽脸色变的苍白,下一刻,白岳泽竟然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他身边。

    “岳泽!”乞颜昊仪心中大惊,双手一伸,直接把人搂在怀中,去查看他的气息。

    “主子!”影泉也慌了神,手脚并用爬到了白岳泽的身边。

    乞颜昊仪心中自责万分。白岳泽现在本来就该卧床休养,结果这大晚上的来回折腾,终于让他支撑不住了。

    “银宝,快去叫谢太医!”乞颜昊仪一边给白岳泽丹田内渡送真气,一边急急的吩咐影泉道。

    “不用……”白岳泽靠着乞颜昊仪怀中,一手扶着额头,双目却依旧紧闭,“夜深了,不必再劳烦太医……银宝,师兄留下的丹药,给我一颗即可……”

    影泉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去壁柜中翻白启昭留下的补气血的丹药。

    影泉将药瓶递给乞颜昊仪,乞颜昊仪倒出一粒,小心的喂给了白岳泽。过了片刻,白岳泽感到一股暖流自丹田处升起,缓缓的绕过腹中的小周天,通体舒畅无比,腹中的疼痛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

    白岳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乞颜昊仪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揪着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慢慢靠近白岳泽,用身上一直披着的锦被将两个人裹住。他见白岳泽未推开他,便又暗暗的给白岳泽输入真气帮他御寒。

    “跪了两天,不累吗?省些真气,好养内伤……”白岳泽仍有些乏力,声音虽微弱,但是人已经清醒了过来。

    白岳泽见影泉还在一旁待着,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样看着甚是可怜,便对影泉说道,“还杵在这儿做甚?去问问金宝铜钱肉汤熬好了吗?若是好了,就配上几块面饼端上来,有人可是饿了两天……”

    影泉一听,如蒙大赦,起身就向门外飞跑去。

    过了片刻,金银铜三人就端上来了一个案几,案几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一盘面饼,几盘点心,还有一壶热羊奶和两碗药汁。大的那碗药汁颜色如墨,正是白岳泽的近日常喝的药,小的那碗颜色较淡,便是今夜太医开给乞颜昊仪调理内伤的药。

    乞颜昊仪抱着白岳泽,裹着锦被,靠着床榻,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地铺上。

    屋中生着地龙,又燃着炭炉,地铺上丝毫不冷,反而比床上还暖和几分。白岳泽此时还有些乏力,懒得与乞颜昊仪计较,也就任由他搂着。乞颜昊仪见状,便示意三人将案几轻放在地铺上。三人布置好案几后,分外识趣的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金宝银宝铜钱三人退下后,远处已传来了四更鼓。

    白岳泽靠在乞颜昊仪肩头,似睡非睡。

    “乏了就直接睡吧,这地铺上暖和,不担心会冻着你。”乞颜昊仪紧了紧裹着两人的锦被,轻声说道。

    “你也打算在这地铺上睡?”白岳泽逼着双眸,不紧不慢的问道。

    “这……你若不喜欢,我吃完面饼和肉汤,就回书房……”乞颜昊仪瞬间没了精神。

    白岳泽不理会他,只是慢慢端起案几上较大的药碗,一口一口,如同品茗。

    乞颜昊仪也是饿狠了,两天一夜没吃东西,此时面前放着香浓的肉汤,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左右开弓,顷刻间,一碗肉汤,一盘肉饼,就几乎见了底。

    “吃完了?别忘了喝药。”白岳泽说着,依旧一口一口抿着自己的药汁。

    白岳泽发话,乞颜昊仪此时自然是乐颠颠的照办。他也不多想,端起药碗就猛的喝了一口。谁知那药汁又涩又苦,还带着一股酸腐味。乞颜昊仪从小到大伤没少挨,但是汉人的药汁却没喝过多少。他好不容易将药汁咽了下去,剩下的小半碗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乞颜昊仪捧着药碗看向白岳泽,只见他依旧面不改色,仍是慢慢喝着药汁。

    “……岳泽,你的药,不苦?”乞颜昊仪疑惑了。

    “不苦,怎会苦?”白岳泽自顾自的喝药,面色平静。

    “……若是苦,这里有点心,你先用些,慢慢喝也不迟……”乞颜昊仪显然不信。

    “汉家药方千种万种,有苦的,也有不苦的。我的药与你的不同,这里面加了花蜜,非但不苦,还有一股花香与药香,好喝的很,”白岳泽说着,一顿,问道,“想不想试试?”

    乞颜昊仪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岳泽就将自己的药碗递到了他的面前,身子也靠到乞颜昊仪的身前。乞颜昊仪心跳瞬间加速,血液瞬间上涌,他想也未想,鬼使神差的就着白岳泽的药碗,尝了一口……

    苦!除了苦还是苦!比自己的那碗药还要苦上十分!百分!!苦得乞颜昊差点把刚刚吃进去的肉汤和面饼全部吐出来。几口冷茶灌下去,舌头上的苦涩味依旧消散不去,他简直要怀疑舌头是否还是自己的。这哪里是治病的药,说是□□也不为过!照这样喝下去,只怕病未治好,人已经先被苦死了!

    白岳泽看着乞颜昊仪跳起来到处找茶水的样子,笑得差点打跌。

    乞颜昊仪灌完冷茶,又塞了几口奶酥点心,这才缓了过来。

    此时白岳泽已笑的毫无形象,笑的险些捧不住药碗。乞颜昊仪看得一愣,心跳瞬间漏了半拍。恍惚间,乞颜昊仪只觉又回到了两人在梁西军营树上的那一夜——白岳泽面若白玉,唇若朱砂,细长的双眸弯成两道天边的月牙,身披三千月华,腹中怀着两人的骨血,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乞颜昊仪红了眼眶,再也无法自持,轻轻将白岳泽拉入怀中,哑声说道,“岳泽,我竟不知你每日喝的药是如此的苦,我竟不知你曾为我动情受孕,我竟不知……你待我如此情深意重……岳泽,我乞颜昊仪求你,从今后,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第48章 日中天者为昊五

    “岳泽,我乞颜昊仪求你,从今后,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屋中烛火摇曳,屋外寒风萧萧。屋内地龙生的足,外面的瑟瑟寒风衬得屋中愈发的舒适。

    白岳泽看着屋中烛火,听着屋外风声,沉默不语。他侧脸的影像投在窗上,如同一幅美丽的剪影画。

    乞颜昊仪也不催促白岳泽回复,只是紧紧搂着怀中的人。

    此时早已过了四更天,两人虽都折腾了大半夜,却也都不困。乞颜昊仪将白岳泽环在怀中,两人只是静静相依。

    “岳泽,你可知当年我为何会去吴国学武……”乞颜昊仪说着,也不看白岳泽,只是盯着窗上的人影出神。

    白岳泽想了想,当年只知梁国皇室内斗,乞颜昊仪遭排挤,不得已才流落吴国,但是具体的原因白岳泽也不清楚。乞颜昊仪与白子岳成婚那一两年,两人敞开心扉的时日并不多,乞颜昊仪不说,白子岳自然也从未问过。

    乞颜昊仪依旧在出神,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往事似乎要在顷刻间一泄而出。

    白岳泽靠着乞颜昊仪的肩膀,静静倾听。

    “……我与阿姐母妃的亲族在西北边,人口虽然不多,却也是草原的望族。母妃十六岁时,就成了父王的侧妃。当时父王还只是梁国的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皇子,而我与阿姐的母妃却已是草原上的远近闻名的‘诺恩吉雅’……”

    乞颜昊仪说着,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笑着说道,“知道什么是‘诺恩吉雅’吗,也就是你们汉家说的数一数二的美女。小时候,阿公与阿姐和我说过,当年追求母妃的草原贵族能一直排到天山脚下,他们送给母妃的珠宝,能堆满十几个帐篷,他们送给母妃的牛羊马匹,够整个部族吃整整三年……”

    “……据说当时梁国的太子也在追求者的队伍中,可惜母妃却偏偏看中了我们的父王。两人一见钟情,母妃便不顾一切的跟了父王,当时大家都说这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岳泽,你知道后来怎样了吗……”乞颜昊仪自嘲的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后来,我的父王为了拉拢兵强马壮的克烈部族,娶了克烈可汗的女儿为正妃,我们的母妃就只能成了他的侧妃……”

    “再后来,父王成了梁王,而我们的母妃却只是他众多侧妃中的一个……”

    “从我懂事起,母妃就几乎未开心的笑过……我曾暗暗发誓,我乞颜昊仪今生只会娶我心爱之人为正妃,不会娶侧妃……”

    白岳泽听到此处,斜着瞟了乞颜昊仪一眼。

    乞颜昊仪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只可惜待我到了十二岁时,我才知道,很多事从来就非我能掌控……”

    “那一年,我十二岁,阿姐十五岁……”

    那一年,乞颜昊仪十二岁,乞颜昊瑾十五岁。随着乞颜昊仪一年年的长大,他惊人的武学天赋便渐渐的展现了出来,几位少年皇子一起比武,胜出的往往就是这位母妃出身略显平平的四皇子。梁王对乞颜昊仪的喜爱之情也是日益深厚。

    当时梁王身下有多位公主,但是皇子却只有四人。五皇子乞颜贺达还是未留发辫的幼童,连马都还骑不上去,朝中众人对于储君人选的猜测,便落在了正妃嫡出的大皇子乞颜质律以及受宠的四皇子乞颜昊仪身上,夹在两人中间的二皇子乞颜德光倒如同隐形人一般了。

    乞颜昊仪的母妃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卷入夺位之争,但为了儿子一生平安,也一心想为其寻几个亲族强大的妃子。就在乞颜昊仪刚刚过了十二岁之际,就有不少人为自家的女儿的上门提亲,其中就包括辽东的萧氏一族。

    萧氏原本是东北辽国王族后裔。五十年前,梁国灭辽,萧氏一族便归顺了大梁。几十年下来,萧氏仗着对前朝辽国余势的影响,在梁国俨然已是望族,在梁国东被北有了不小的势力,但是梁王一直处处提防着萧氏一族。萧氏在梁国虽是望族,却谈不上名门。萧家人也自知若想在梁朝彻底站稳脚跟,最快捷的办法便是与梁国皇室联姻,他们思量来盘算去,就相中了四皇子乞颜昊仪。

    草原上的贵族,男子过了十岁就可以定亲,女子过了十二岁就可以嫁人。乞颜昊仪是年十二岁,正好到了可以定正妃的年龄。他母妃的亲族势弱,其势力与大皇子乞颜质律与二皇子乞颜德光的背景根本无法比,但是梁王近年来越发偏爱乞颜昊仪,这让萧家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可做。与其全族坐以待毙,迟早让梁王寻个理由打压萧氏,还不如放手一搏,闹不好萧家的女儿还能成为梁国的王后。萧家人打好了算盘,便撒开关系网,到处找人在乞颜昊仪的母妃面前示好,并且隐隐暗示,哪怕自家的女儿只是做四皇子的侧妃,萧家也心甘情愿。

    乞颜昊仪的母妃思前想后,觉得这门亲事可行。虽然萧家势力不容忽视,他们家族的身份也一直让梁王忌惮,但说到底现在萧家向梁国称臣已久,萧家的女儿给梁国的四皇子做侧妃,倒也未有何不妥。若能好好利用萧家这股势力,乞颜昊仪的前程更有保障。反之,若是贸然拒绝这门亲事,说不好萧家以后就会与乞颜昊仪为敌,这才是弄巧成拙。乞颜昊仪的母妃将此事说与梁王听,梁王倒也觉得这是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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