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分卷阅读39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是每一个公主需要履行的职责,这是祁阳的责任,所以她就算万般不愿,也没有反对。”

    “因为这是她作为一个公主的职责,养尊处优了十几年,是轮到她报效齐国的时候了。”

    齐公语气淡淡的,在他眼里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的价值定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只有发挥了价值的时候才能得到应有的回报。他之所以能登上王位,过着万人之上的生活,是因为他肩负起了齐国的责任,肩负起每一个人民的命运,他身上的担子是如此之重,所以他理应得到万人之上的待遇。

    但是刘逸忽略的是,除了利益职责之外,还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或许他可以冷漠无情,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这样铁石心肠无情无义的。

    “不过……”

    出乎意料的,刘逸皱起了眉头,有些苦恼的笑笑道:“这个妹妹,还真伤脑筋。”

    信凌抬头看着他,见他剑眉间纠结着点点忧色。

    “如此的决绝,自从上次见过一面后,就真像和吾划清了关系一般,再也没来见过吾,如此的果断决绝。”

    “信凌,你说——”

    他抬起头,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却无尽的苦恼。

    “这样一个有主见,有气魄的妹子,即使到了姚秦,也不会吃亏吧?”

    “踏出齐国,她就履行了身为公主的义务,所以她说踏出齐国,她就再也不是祁阳公主,她要和刘家划清关系。”

    “你听出她言语中的恨意没?这个妹妹其实是深恨着我的,她既然有胆子和刘家划清关系,那她就有能力处理接踵而来的事,所以,我们大可不必为她担心。”

    刘逸虽然说得淡然,但信凌却可以听出他言语中的不舍与不安,这是他身为君王,以自己的方式所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的极限了。

    信凌安静的听完这番话,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齐公至少还没冷血到六亲不认。

    “是,微臣一定会护送公主出秦,一定不负君上所托。”

    至少,他侍奉的是一个冷静有为的明君,所以信凌他不再说什么,很爽快的接下这个担子。

    “君上,还有一个事。”

    “最近大量柳商进入齐国,需要购买大批量的铁器,市面上铁器已经供应不足,铁器价格已经抬高,我们是投入铁器入市控制通货,还是驱逐这群柳商?或者是,有节制的投入铁器,暂且维持这个市价,狠狠的打捞一笔,以充军费,为蓬山之战备战?”

    “呵呵,柳公是在试探吾的态度呀——”

    刘逸闭目听完汇报,微微一笑,“这只老狐狸,你以为他手上铁器不足吗?不过是在试探,若齐柳开战,齐国究竟是向着哪一方罢了。”

    “看来他已经决定不去赴三清山之会了,现在正在着手准备迎战姚秦,果然有着刘氏先王的风范。”

    刘逸嘴角挂着笑意,手指轻敲着桌面。

    “柳国虽富,但我们也不能乘人之危大发国难财,将国库中的铁器投入一半,稳定铁器价格,柳商要多少铁器,卖给他们就是。”

    “可是君上,我们也在着手收复蓬山之事,卖给柳国这么多铁器……”

    “放心。”

    还没等信凌说完,刘逸便打断他,“柳公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他会见好就收的,看在与他同时刘氏嫡亲的份上,就帮他这个小忙。”

    说完之后他又暗自喃喃,“柳国能自保最好。”

    祁阳公主坐在嫁车之中,跟着这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来到了大都。

    他那个哥哥果然对她不薄,所有的礼数全都做足,出嫁排场又是前所未有的盛大,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一丝人情味。

    她抬手掀开红帘一角,看了看他那个化身会齐国上卿柳图的哥哥,只见他那哥哥意气风发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左右逢源。

    她冷哼一声,合上了窗帘。

    车队里突然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人惊了送嫁的队伍。

    “怎么回事?”

    在嫁车里憋了将近十天的祁阳公主终于抓到了契机,掀开车帘将头探了出去。车外人群里立刻出现一片低低的赞叹声。

    来围观齐国公主的人在见到祁阳公主玉容的一刹那,皆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美人,那副宛如天人的玉面简直可令日月无光。

    “公主。”

    信凌骑马前来,而柳图则是跟在他之后,而祁阳公主只是看着信凌,故意不去看柳图。

    “在未将您送入皇宫前,您是不可以露面的。”

    “哦?是吗?”

    芷凉心不在焉的答着,手上的车帘依旧没有放下,眼睛看着车外几乎称得上是汹涌的人潮淡淡道:“一件礼物而已,也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吗?”

    “公主——”

    信凌正欲劝说,柳图却勒马过来打断道:“算了,公主车缁劳顿,透透气也是可以的。”

    祁阳闻言冷冷的扫了柳图一眼,道:“柳相国为何在这?不是应该在前维持秩序吗?这样会不会有失职责?”

    被芷凉冰凌似的目光一扫,柳图心中一刺,却也不再说话,低眉敛首,立刻调转马头朝前驰去。

    见柳图走后祁阳才开口问道:“是何人惊扰车队?”

    “回公主,据说是楚相国家的千金。”

    “楚相国?”

    芷凉嚼着这名字,眉头一簇而舒。

    “这是位德高望重的相宰,不是已经归去了吗?”

    信凌微微颔首,答道:“是的,不过楚千金惊扰了车队,冲撞吉时,可是大罪,就算是看在老相国的面上……”

    “楚千金怎么了?”

    芷凉依旧是心不在焉,抬头看着火红车队中的一抹白色,淡淡出问。

    “据说楚千金正拿着家中地契准备去典当。”

    “拿着地契去典当……”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抹白影,嘴角渐渐出现一丝笑意,“这样火急火燎的,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吗?”

    “不是,是拿去做赌本的。”

    “做赌本?楚家的地契可以换不少钱吧?这可真是豪赌啊。”

    芷凉收回目光,淡淡道:“这楚小姐还真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有意思,看在楚相国的面子上,可怜可怜这丧父不久的姑娘,一切化小吧。”

    “公主,赌徒不值得同情。”

    “照我说的做。”

    芷凉放下车帘,语气已经有些命令的意味。

    信凌只好领命,正欲离去,又听见芷凉的声音隔车飘来。

    “听说,楚小姐总是独树一帜,假凤虚凰吗?”

    “回公主,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知道了,去吧。”

    祁阳公主话语虽短,语气虽淡,就像闲话家常一般,可是信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意味,他看着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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