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天国》分卷阅读230

    副官转身前脚才跑开,后脚还未落地就听见另一声巨响,接二连三地,轰鸣的爆炸声响彻耳膜。

    迈锡尼遭到了不知来自何方的突袭,几乎是致命的攻击。

    “快,转向,船队散开!”弗隆焦急地令道,看着船上乱成一祸沸水,甲板上的士兵跑来跑去,转舵,拉帆。

    库西纳一边命令继续攻击,一边在茫茫大海上搜寻支援赫梯人的神秘船队。

    “父亲,左边!”薇妮莎不知何时爬上桅杆顶端的了望台,她冲着库西纳大叫,手臂指着左边海域。

    循着她的指引远眺望去,明媚张扬的阳光穿透云层直抵海上翻滚的巨浪,黑色的船队顶着耀眼的光芒,像一截漂浮在海上的城墙,一线拉开整齐地排列在金色潋滟的海面。

    看清了他们的进攻方式,库西纳不禁流露出惊讶的佩服神色。

    同样是投石和火箭的组合,他们却将燃烧的弓箭射向石块,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看见火箭击上石块的瞬间,石块突兀的燃烧起来,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球,夹着凛冽的风声直接撞上敌人的船身……瞬息之间,木块碎片飞溅翻腾于半空,火焰在浓烟中迸发四溢,轮番的火石袭来,一艘迈锡尼海船转眼就断成两截,冒着黑烟挟着火光沉入海底。

    只有技术极其精湛的弓箭手,才能在湍急狂乱的海风阻挡中,从容不迫地射中天空上飞速翻转的缠着油布的石块。

    风速,力道,角度,眼力,一样不可缺少。

    “埃及人,是埃及人!”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引来赫梯人的欢呼声,盟**队的出现,无疑是战场上最大快人心的意外惊喜。

    压抑不住狂跳的心脏,薇妮莎的上半身压在栏杆边缘,整个人几乎快要越出了望台,焦急期盼的视线在远处的埃及舰队中搜寻着最想看见的人。

    急迫的眼,在那些巨大的黑色大船间一扫而过,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影----陡然,一把红发撞进棕色的眸,熟悉的红色烈焰翻飞在风中,炽热,张扬,毫不费力地点燃了薇妮莎的目光。

    “夏尔玛!”很傻地冲着爱琴海大喊,隔了这么远,她甚至都不能确定夏尔玛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突兀地,站在船头手持弓箭的人朝自己看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迎向桅杆上的薇妮莎,那样缠绕着斑斓阳光的认真目光,令薇妮莎觉得自己的心跳蓦然变得疯狂起来。

    那双眼睛只是短暂地注视着自己,继而夏尔玛的视线又投向天空,只见她抬起手臂,拉满的弓弦饱吟风声,一直箭头燃火的白羽长箭脱手而出,直指半空中一块石头飞去。

    羽箭正中石头,擦出更大的火花,石头瞬间燃起,抖动着火焰的光芒落在迈锡尼船的甲板。

    在她身旁的其他埃及战船,同样分布着许多弓箭手,精湛的箭术令他们箭无虚发,就算偶尔有失手的时候,同伴补上的火箭仍然可以弥补失误。

    埃及人有效的进攻,致使迈锡尼舰队陷入了恐惧和混乱之中,加上赫梯人突围成功,海战的形势急转直下,弗隆只得一边打一边撤退,狼狈地朝迈锡尼方向撤回。

    趁胜追击,埃及与赫梯追在迈锡尼舰队的后面,步步逼近位于蔚蓝海岸的迈锡尼。

    ★★★ ★★★ ★★★

    努雅见四下无人,拿着小布包伸出栅栏,轻轻将布包扔到卡丽熙的栅栏前,卡丽熙眼急手快地捡起布包,快速收进怀里,走到牢房的最内侧,打开亚麻布包裹,蓝眸悄然闪亮。

    一柄匕首,粗糙的做工,匕刃还算锋利。

    握着匕首木质的短柄,指尖抚摸着青铜的刃口,一丝锐痛从指下传来,旋即一条血线顺着指尖蜿蜒流下,像条细细的红色小蛇,瞬间缠绕着指缝流入掌心。

    红色的血光,淡淡地浮现在蓝色眸底,一种诡谲魔魅的妖娆色泽。

    敛在眼底的光芒,溢满了坚定决绝的冰蓝色,宛若平静海面下隐藏的一卷汹涌暗流,澎湃,无声,固执。

    静静地将亚麻布重新包好,小心翼翼地藏到怀里,手掌压在胸口,感受到那颗肋骨后面狂跳不止的心脏撞击着掌心,从颤抖地手心蔓延出一股钝痛,呼吸在这样的痛疼伴随之下,断断续续地破碎开来。

    卡丽熙清楚地知道,赫梯与迈锡尼的这一仗,已经不可能避免。

    她,则是两国之战的关键所在。

    即便自己已经请求列摩门纳以国家为重,放弃保护她的念头。然而,她比谁都了解那位情深意重的摄政王,列摩门纳会在最后关头选择赫梯还是她,这个答案,其实卡丽熙心里很清楚。

    所以,她不得不做一个艰难痛苦,并且极其危险决定。

    这个决定,是她自作主张的无奈选择。

    卡丽熙知道,自己这样行动的后果是什么,她更明白,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背抵着冰冷潮湿的墙壁,眼角的湿润藏着她的怯懦,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幅令她安心的怀抱,属于列摩门纳的温暖味道清晰地纠缠着她的呼吸,在这黑暗阴冷形如地狱的地方,给了她坚持下去的莫大勇气。

    ★★★ ★★★ ★★★

    “大巫师到了,让开、让开。”两个随从趾高气扬地挥手,不可一视地跋扈眼神投向站岗的侍卫,傲慢的嗓音充满了轻蔑。

    侍卫们弯腰行礼,并没有盘查巫师的队伍,直接放他们进入王宫。

    队伍走过广场进入王宫内院,周围的侍卫明显比卫城少了一些,清香的微风盘旋在静寂的廊下,不经意间抖开了随从华丽的长斗篷,露出一截寒光烁烁的长剑。

    夹在一左一右两个随从中间的大巫帅,铁青着一张肥肉纵横的脸,心惊胆颤地瞥向身旁的人,恐惧地声音都变了调子。“我们已经进宫了,你们、你们放了我吧!”

    “闭嘴,继续走,到了时候自然会放你,快走。”假扮成随从的阿齐兹单手架住巫师的胳膊,手里的匕首紧紧顶在巫师的腰上。

    喉头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下唾液,巫师苦着脸,圆滚滚的身体被人半架半拖朝前走去,一行人很快便进入后宫,来到纳姆安寝宫的外面。

    “殿下,就是这里,地图上标着纳姆安的寝宫。”达巫夏掏出地图依循着他们进宫来的路线,确认了眼前这座精美建筑物的身份。

    抬眸,风帽的边缘波浪般漂荡在风中,两簇青火冷焰时隐时显在逆光的眸底,魔样的光泽。“把他解决了,大家分散埋伏,达巫夏和我进去。”她睨了一眼巫师,凛冽的视线投向寝宫外空无一人的门廊,目光悄然闪过一丝疑惑,眉头浅浅地蹙起。

    “救----”最后的“命”字还未出口,巫师惊瞠着目,像出水的鱼奋力张合着嘴,拼命想要呼吸空气,一条血水顺着唾液流出嘴角,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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